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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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怎么了？”
医务室外，额头上缠着绷带的橘发少女，好奇地歪了歪头。
她随意地拍了拍穿着黑色西装的辅助监督的肩膀，当做安慰。
“我只是轻伤，虎杖和伏黑也没事了。”
“家入医生说那个女生并没有生命危险。”
“总之安全过关，脸色别这么难看嘛。”
闻言，伊地知叹了口气。
安全过关……才怪。
朝雾夏珍的身体被恶意改造之后，她的生得术式添加了被动属性——为了更适合讨好咒术界的大人物们。
只要她发动术式，主动权就完全交给了被施加术式的咒术师。
无论术式持续的过程让她多么痛苦、甚至可能危及生命，她都没办法主动停止。
因此，夏珍被高专接管之后，每次发动术式，都必须由家入硝子在场监督。
直到在乙骨忧太身上翻车。
从那之后，五条悟禁止所有咒术师接受她的“净化”。
思及此，伊地知抬眸。
他看了一眼同样脸色凝重的伏黑惠和禅院真希，以及一脸内疚的虎杖悠仁。
伊地知问：“五条先生还没回来吗？”
伏黑惠点头。
禅院真希说：“那家伙还在和总监会的人交涉吧。”
伊地知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猜想着，这哪里是“交涉”，大概率是要出人命。
钉崎野蔷薇好奇地向身边的前辈询问着：“真希姐，那个人到底是谁？”
禅院真希介绍着说：“朝雾夏珍，曾经是高专的学生，因为害怕咒灵就退学了。”
虎杖悠仁震惊：“害怕咒灵？！那种东西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吗？”
他不理解。
“毕竟是被迫卷入咒术界的‘普通人’，害怕也正常吧。”
“她想过普通的生活，悟就让她转学去了铃木高中。”
钉崎野蔷薇震惊：“铃木高中？！那种地方真的比高专更普通吗？”
她不理解。
虎杖悠仁疑惑：“钉崎，什么意思？”
伏黑惠解释：“私立铃木国际高中，全英文授课的精英学校，一年的学费抵得上六本木的高级公寓。”
钉崎野蔷薇点头。
虎杖悠仁的表情瞬间呆住。
伏黑惠继续说：“校址在寸土寸金的港区，据说站在学校内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东京塔。”
钉崎野蔷薇一边星星眼一边点头。
虎杖悠仁的表情变得茫然。
他问：“伏黑，为什么你这么清楚？”
伏黑惠：“津美纪……就是我的姐姐，她也是普通人，刚上高中时被送去了那里，但是没办法适应，所以五条老师又安排她去公立高中了。”
“呃，所以……”虎杖悠仁犹豫了两秒，然后吐槽道，“五条老师对‘普通’的定义，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这一刻，伏黑惠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
他像是回想起了某种很不美妙的、究极拔高的、最强咒术师专属的教育模式。
伏黑惠：“这种事……你现在才发现吗？”
“他一直都是这种人啊。”
“除了他，还有谁会让高专一年生就接触‘黑闪’和‘领域’的知识？”
“不，这都不重要了，”禅院真希打断了一年级们如火如荼的讨论，对他说，“虎杖，你这次闯大祸了。”
“……？”
“没错，”伏黑惠也跟着说，“夏珍是五条老师的……嗯，这种关系好像不太容易用语言来形容。”
“什、什么关系？！”
“虎杖刚刚没看到，超离谱——”钉崎野蔷薇刻意压低声音说，“那个咒力残秽好夸张。”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太健康的东西，大胆猜测着：“不会吧……高中生诶！”
“难道五条老师真的是……”
钉崎野蔷薇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是什么？”
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钉崎野蔷薇的话。
“五条老师！”
虎杖很懂事地打着招呼。
“五条先生。”
伊地知也跟着打招呼。
“呦，你们都在，那就方便很多了。”
五条悟挂着一种很平和的笑意，继续说：“伊地知，这两天可能会忙一点，‘窗’那边会有新上岗的同事和你对接。”
伊地知：“您都处理完了吗？”
五条悟：“嗯，大部分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还有一些，我交给忧太了。”
伊地知推了一下眼镜，得体地保持沉默。
五条悟继续说：“还有悠仁的事。”
虎杖歪头，好奇地问：“什么？”
五条悟对他说：“从明天开始，迎接老师的课后单独辅导吧！”
虎杖一听，表情马上变得开心起来。
“是超级魔鬼训练哦，悠仁能坚持吗？”
“没问题！老师，我会努力变强！”
听到他这样说，五条悟脸上的笑意莫名加深了两分。
独特的六眼看到少年的身体内部，已经完全印刻出属于诅咒之王的术式。
他对此感到新奇，似乎正在计划着什么。
而一旁围观的伏黑惠和禅院真希，则在内心默默叹息。
要不要告诉他，乙骨忧太每次提起“五条老师的课后单独辅导”这个话题，都会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呢？
“啊对了，悠仁，”五条悟问他，“宿傩和你缔结了什么奇怪的‘束缚’吗？”
虎杖点头：“有的，他想要‘身体的一分钟使用权’。”
“但‘束缚’的条件还没谈完，我们的对话就被朝雾打断了。”
“那家伙的表情突然变得超级可怕……呃，或者说是兴奋？疯狂？”
“她的术式，有那么夸张吗？”
粉发少年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的疑惑。
作为一体双魂的“容器”，虎杖悠仁和宿傩一同接受到朝雾夏珍的“净化”，但他却对这种术式没什么感觉。
唯一的震撼，是来自身体内另一个灵魂近乎于痴狂的享受。
“夸张吗？”禅院真希有点好奇，“我没有咒力，体会不到，不过惠和棘都说，那感觉很舒服。”
伏黑惠沉默着脸红。
真希继续说：“还有，之前听七海先生说过，很像做spa。”
“不不不，比spa更夸张一点……怎么说呢……”
少年回想起之前的感受，对禅院真希的话提出了异议。
他继续说：“不，不是‘一点’，应该说是非常夸张，夸张到恐怖。”
“就像是……”
虎杖悠仁皱着眉，努力寻找一种容易被理解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就像狼吃到肉、狗舔到骨头、猫闻到猫薄荷的感觉……吧？”
听到这句话，除五条悟之外，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堪称惊悚的表情。
虎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五条老师有什么感觉吗？”
听到他的问题，平日里比女高中生还要活泼的男人，很罕见地沉默了。
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几秒钟后，一声尖锐的嘲讽打破了这片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嘛，原来这里所有人都用过，只有自称‘最强’的人没用过吗？”
……
…………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他收敛起平日里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的温和气质。
属于“最强”的压迫感，在一瞬间席卷而来。
“老、老师对不起！”
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右脸上，堵住了那张不要命的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或许，这只是一种属于生物本能的保命行为。
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好像特别热爱作死——
“喂，你不试试吗？”
“真的非——常——爽——”
“那个女人那么弱，一推就倒，完全反抗不了你吧。”
“为什么不下手？”
“不敢？还是不忍心？”
“太好笑了。”
“这真是千年来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