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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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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陸泽快速的在街上穿行着,她要找到一个药铺,卖中药的那种,手臂上传来阵阵痛感让她不得不加快脚步,几经搜寻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坐落在角落里毫不起眼的中药药铺,简陋的牌子上就写了中药两个字,陆陸泽在门口确认了半天才推门进去,“请问有人吗?”
“来了,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里屋走出来“小姑娘,你是看病还是抓药呀”
陆陸泽眼前的老人鹤发童颜,两条寿眉长至眼角,看起来十分的精神没有一点老年人的西山日薄之态,整个人看起来和蔼可亲,陆陸泽笑着对老人说:“老人家您好,我来抓药。”
“嗯,要抓什么药呀?”老人点了点头回到。
陆陸泽一股脑的将药说给老人听,老人愣了片刻说道:“小姑娘,你抓这些药干什么?你可知这些药用在一起是干什么的?”听了老人的话陆陸泽也愣了愣回到:“这药我知道干什么用的,至于用途您就别问了。”老人也未多问,转身给陆陸泽抓药去了;趁老人抓药的空档陆陸泽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药铺也不大,摆设十分简陋,只有一个药柜和一个给病人诊脉的木桌放置于此,一会的功夫老人便将药抓好了。
“来,小姑娘药抓好了。”老人将抓好的药递给陆陸泽。
“嗯,多谢老人家。”陆陸泽接过药,付过钱后便转身离开,转身时老人拍了拍她的肩,“小姑娘,这个药,你要慎用啊!”陆陸泽看着老人认真的表情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陆陸泽离开的背影老人想这孩子不简单呀,年纪轻轻就懂得这么古老的去鬼气药方,了不得呀,要不要收过来当徒弟?这么厉害应该有师父的吧,想到这老人抬头环视了一下药铺,自己没个一儿半女也没个徒弟,可是后继无人呐,难道南玄捉鬼术要断送在我李安的手里吗?药铺老人李安此刻感觉有些惋惜。
回到老屋里陆陸泽将门挡好便开始磨药,她把药量加大了一些,希望伤口可以好的快些,磨好药后她小心地将药敷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眼眶微湿,不禁的就开始想师兄们了,打小她就被师兄们宠坏了的,平常师傅带着抓鬼时都是师兄们把自己护在最里面,基本上不会受伤的,到是师兄们经常挂彩,就算受伤了也有师兄们帮忙敷药,连师父都说师兄们把我宠坏了,所以自己现在才要出来历练免得以后抓鬼时被鬼吃了。
陆陸泽小心的吹了吹伤口,感觉草药已经干了便拿起绷带把胳膊包了起来,抬头看看窗外的天发现时间不早了,该出去觅食了,起身拖着胳膊出门去了,走在巷子里想起从审讯室里出来时遇见的那个女警,视线相交的一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了一下,那种感觉让陆陸泽很不舒服,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不简单。
杜铭洛坐在桌前翻阅着死者的档案,死者的出生日期均为阴年阴月,看到这杜铭洛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就算女鬼是借吸取精气来加深怨气,也不都得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恐怕这女鬼是有人养着的;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等杜铭洛发现时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候,杜铭洛将桌上的档案整理好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不早了便放弃了自己做饭的打算,决定出去凑活一顿。
当杜铭洛来到面馆时就看见陆陸泽坐在角落奋力的解决着一碗杂酱面。
在陆陸泽将一碗面解决完毕抬起头时就看见今天在审讯室门口碰见的女警察,吓得她一个激灵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那.....那个......有什么事吗?你......你们不是放......放我走了吗?”
杜铭洛看着陆陸泽的反应有些好笑的说:“旁边没有位置了。”
陆陸泽这才发现周围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哦,这样啊。”
见杜铭洛不理她,她便开始偷偷地打量杜铭洛,夕阳刚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在杜铭洛的脸上暖暖的涂上一层蜜色,衬的她五官越发的立体,空气里的微尘上下浮动,随着气流若有若无的摆动着,古韵沉香,陆陸泽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个词语,陆陸泽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那轻抿着的薄唇便微张出声:“好看吗?”
陆陸泽一惊,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卖力地解决着自己面前的炸酱面,听杜铭洛没再说话陆陸泽舒了口气,起身打算溜走时,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警官?怎么了?”陆陸泽看着杜铭洛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一个女生,一个人住在闹鬼的巷子里不害怕么?”杜铭洛没有抬头一只手在杯子口边缘滑来滑去。
“不害怕啊。”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会被张警官带到局里?”
陆陸泽感觉到这次的问话不简单,祸从口出,斟酌了一下,还是装傻比较好,挠了挠头说:“呃,警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的手臂是怎么受伤的?”
“呃,这个......”看着杜铭洛正经的样子陆陸泽内心有些崩溃,好我的姐姐我不就受了个伤至于这样刨根问底的吗,“就是不小心伤到了,没什么事的。”
“是吗?”杜铭洛眯了眯眼睛,食指在桌面敲了敲。
“当然。”陆陸泽笑的有些不自然。
“那你告诉我你伤口上的鬼气是怎么来的?”
听到杜铭洛这么说,陆陸泽惊讶的说:“你看得见鬼气?”
“嗯。”杜铭洛看着陆陸泽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知道你是阴阳师,所以在现在我完全有理由怀那只害人的厉鬼是你养的。”
“呃......警官你这样不太好吧。”陆陸泽觉得自己突然间就洗不清了有些无奈的说道。
杜铭洛也不管陆陸泽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继续说道:“为此我要监视你一段时间。”
“你要监视我???怎么个监视法?”
“秉持人们警察要对人民负责任的态度,我亲自去你家监视你,24小时你都必须在我的视线里。”
陆陸泽看了看杜铭洛,想了像自己的处境一脸为难地对杜铭洛说:“监督到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杜铭洛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嘿嘿,我住的地方太破了,怎么能委屈警官大人住那种地方呢?”陆陸泽想到自己破的要命的居住地,刚好借此拜托杜铭洛的监视,但是陆陸泽天真了,负责任的人民警察表示自己不嫌弃,再差的环境她都待过,陆陸泽只好垂头丧气道:“好吧。”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啊?干什么?”陆陸泽还未缓过神,并没有发现杜铭洛起身准备离开。
“去你家。”
“哎哎哎,警官你直接去吗?”
“嗯,洗漱用品那条巷子口就有卖。”
见事情已经成定局,陆陸泽也不好反驳,监视就监视吧,总比自己蹲监狱要好得多。
一路上两个人并未交谈,一前一后的走着,陆陸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向杜铭洛,深邃如湖的眸子向前看着,薄唇紧抿,月光洒下给杜铭洛脸上蒙上清冷,“怎么了?”杜铭洛开口问,眸间依旧清冷。
“没......没事。”这女人就是一冰疙瘩,一点都不可爱。
所幸距离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巷口,陆陸泽感觉自己快被旁边女人散发出的冷气冻僵了,便加快了脚步好似这样就可以里那寒气远一点一样,可越往里走越不对劲,怎么越来也冷了,陆陸泽抬起头,这一抬头让陆陸泽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浓郁的黑色盘旋在巷子上空化不开的粘稠遮住了月光,陆陸泽停下脚步对杜铭洛说:“这里阴气很重,还是不要进去了。”
杜铭洛没有理陆陸泽直径向前走去;陆陸泽看着杜铭洛清冷的背影有些抓狂,这个女人,我才不想不管你,你要是有三长两短可不怪我,陆陸泽瘪了瘪嘴跟了进去,这个警察要是死在这里自己可说不清。
四周的空气变得越发的寒冷,光线也越来越暗,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的鬼气,陆陸泽手臂受鬼气的影响开始隐隐作痛,使得陆陸泽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覆盖在手臂上,减少手臂与鬼气的接触。
两人不知在行进了多久,杜铭洛发现这巷子似走不到尽头一样反应过来怕是遇到鬼打墙了,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小道士,但当她回头时发现陆陸泽的脸色不好,惨白惨白的,额角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层汗珠,“怎么了?”杜铭洛俯下身子扶住陆陸泽问道,陆陸泽低着头咬着嘴唇说:“没事,不用担心一会就好了。”
杜铭洛二话没说就掀起陆陸泽受伤手臂的袖子,纱布已经被黑血浸透,受到鬼气的影响伤口恶化了,陆陸泽看着伤口觉得不对劲,按理说伤口就算遇到鬼气也不会恶化成这个样子呀,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突感一阵撕痛,当陆陸泽在看向手臂时杜铭洛已经将纱布揭了下来,
杜铭洛细细打量了伤口一阵说:“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