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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嘴硬(2)[捉虫] ...

  •   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感到周遭顿时冷下来:“我......”

      相衍眼底情绪渐冷,和她大眼瞪小眼。

      连海深有些心虚,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怂什么啊!

      本来就是这人吃了喝了还不给钱啊!

      登时又直起腰板:“相爷对小女子又搂又抱的,是将小女子当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物了么?”

      相衍把玩着她的衣襟,淡淡问:“怎么,想嫁给我?”

      “......”

      连海深抿唇,敏锐地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促狭,登时反应过来!

      好啊,又板着脸吓她是吧!

      冷笑:“小女子觉得裴家哥哥不错,裴夫人同娘亲交好在先,嫁过去也可不必战战兢兢侍奉婆母。”

      “相爷觉得呢?”

      他觉得呢?

      相衍用力捏了一把她的小腰:“我觉得呢?”

      “啊!”

      “问我?”又捏了一下。

      “你叫裴家小子什么?”捏了第三下。

      连海深气急了,扑上去掐他:“是啊,问您呢,小女嫁给裴家哥哥好不好?”

      “你敢。”

      简简单单两个字,将她的话完全堵死。

      连海深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真有些生气了。

      相衍低头蹭了蹭殷红的耳尖,他说:“裴家小子不过黄口小儿,你喜欢他什么?”

      连海深伸手揉揉耳朵,没好气地说:“那是,他比不上您德高望重!”

      德高望重的右丞相终于没忍住,俯身结结实实亲她脸上:“德高望重?”

      好的,她又被轻薄了,忍了又忍才没又赏相衍一巴掌,扭头不说话。

      不得不说这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相衍是有些无耻,也是她老纵着他的,想到这她就更生气了!

      凭什么啊!

      “又没说不娶你,别扭什么。”

      相衍低头给她穿鞋,声音小得连海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双新绣鞋,鞋面那点方寸地方绣着盛开的牡丹,精致无比。

      连海深学他冷漠的语气:“怎么,想娶我?”

      相衍没给她得意的机会,快到辅国公府偏门,他给小姑娘理理衣裳:“下去。”

      连海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站在路边看着相家的车马扬长而去。

      “小人!”她跺着脚狠狠骂道。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赠芍急忙迎上来,扶住她的手:“府里都快翻了天了!”

      *

      相衍打她一走,面上就冷了下来,指头敲在膝上沉思,仁和堂刚被沈家盘给虞旸,又被他从虞旸这要来赠出去,现在就被砸了......

      那帮人查事情的速度很快啊!

      车马忽然一顿,观虚低声道:“爷,有客。”

      车外一道爽朗的男声传来:“也真是巧了,本宫居然在这里碰见卓相!”

      相衍手中一紧,探出身子:“大殿下。”

      大皇子,李至。

      李至一身骑装,只带了一个随侍,他挑眉道:“寒冬腊月,卓相操劳国事也要注意身体,穿得这么少怎么行呢?”

      相衍闻言笑笑说:“多谢大殿下关怀。”

      李至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望,这里还能瞧见不远处迎来送往的辅国公府后门,想到方才撞见的事,他胸有成竹地笑笑,问:“择日不如撞日,本宫请卓相用一盏香茶如何?”

      相衍转念一想,拱手称是。

      二人相约了一处茶楼,李至放下手中长鞭笑道:“今儿去城外狩猎回来,听闻佩生为桥梧下聘辅国公府,便跟着去瞧了瞧,不想遇见卓相了。”

      “卓相也刚从辅国公府出来么?”

      相佩生和李至同龄,相太师原为太子太师的时候,还教过李至一段时间。

      相衍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大哥与二哥感情甚笃。”

      按说一般人碰见大皇子早该诚惶诚恐了,也就相衍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李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揶揄地笑道:“方才瞧见卓相香车送美人回府,难得你这棵老铁树也有开花的意思!”

      相衍唇边的笑未落:“大殿下无事绕到辅国公府后门去做什么?”

      他单刀直入,李至也不绕圈子:“本宫微服出访,自然不能为人所知。”

      “今日并非休沐之期,大殿下贸然出城,若是传到圣人耳中,又要责备殿下不务正业。”

      李至韬光养晦,在朝中多装成混账作派,皇帝为此没少训斥,他笑容一滞:“立马年下了,大事小情都有内阁处置,再不济还有太子,与我这闲人何干?”

      太子不过十岁,《帝王策》都读不利索,亏他说得出来。

      相衍直接拆台:“太子年幼,书都读不利索,大殿下还是多多为圣人分忧为好。”

      他为圣人分忧?

      李至差点被他气着自己,皇帝已立太子,他跟着劳碌半天有什么用,为自己那好皇弟稳固江山么?

      他可没这么好心!

      想到这李至装作一噎,捂着肩膀委屈:“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

      经年演戏,这不成正形的模样演得淋漓尽致。

      相衍皮笑肉不笑地起身:“那您今日还出城打猎?未免伤及筋骨,更得跟臣去太医院走一遭。”

      “卓相!”李至拱手求饶:“本宫今儿出城父皇不知道,卓相可别给我捅出去,日后给您好处!”

      相衍笑着看他演,见好就收:“大殿下破费了。”

      李至没想到相衍是真不客气啊,盘算了一下时间,又与他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最后还得咬牙切齿,毕恭毕敬送他离开。

      待到相府的马车走远了,那点笑意才落下来:“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殿下,妥了,沈家小子被京兆尹打进大牢,轻易捞不出来了!”

      那就好,不枉费他为了拖住相衍还赔出去一点产业。

      李至摸摸下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相衍总是针对本宫,不过嘛......”他露出一点残忍的笑意:“臣耳,焉能与君争。”

      “相大人实在太不识相了!”随侍谄媚道:“您多次招安是抬举他,他却屡次拒绝!”

      李至笑了笑:“右相是明白人儿,这王朝呢,肯定是靠着掌权者才能活得长久,本宫尚未执掌大权,当然引不来这只金凤凰。”

      “不过他也太不识抬举,近年还屡屡同咱们作对!”

      “他不足为惧。”李至摇摇头:“本宫那好皇妹马上就回来了,当务之急是撬开沈家小子的嘴,拿到江阴和安南勾结的证据......”

      沈家是封疆大吏,他们的站位会影响边关安危,若是和储君勾搭在一起,他那多疑的父皇势必会起了忌惮,到时候嘛......

      才有利可图不是吗?

      “这......”随侍小声道:“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沈家少爷在京中领了差事,虽然暂时被咱们拘了,却留不住太久......”

      李至摆摆手说:“那就用刑,不信他不招。”

      “是!是!”

      *

      相衍刚回扶风楼,虞旸就迎了上来,他也不客套,张口就问:“沈渡濂被抓了?”

      观壁带着相衍的批令去京兆尹提人竟然没提到,那老油条顾左右而言他,将观壁挡了回去,他的人细细一追查才知道沈渡濂早不在京兆尹处,被人秘密转走了。

      这转走的人不言而喻,直指大皇子府。

      “他怎么会被李至抓走!”虞旸很急:“难道李至已经怀疑上安南了?”

      何止怀疑,李至恐怕已是确信,不过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才没有揭穿。

      虞旸同大公主交好,自然不愿意看沈渡濂遭殃,他急急拉着相衍:“你想个法子啊,那是你救命恩人!”

      “你知不知道......”相衍偏过头,问他:“仁和堂里藏着什么?”

      虞旸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什么?”

      “仁和堂的药被人告官说吃死了人,京兆尹一接案子,大理寺马上就要介入查实,大理寺卿荣昌盛可是大皇子侧妃的父亲。”

      此事一旦给了大理寺,白的虽不至于说成黑的,但是灰的一定被打成黑的。

      虞旸一愣,避开相衍的眼神低声问:“你是说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找安南和江阴联合的证据,是为了撕开一道口子,目的直指李长赢?”

      相衍盯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问:“所以仁和堂背后,到底是什么?”

      虞旸不答,相衍的声音有些飘忽,一字一句问:“是私制甲仗?”

      他鹰隼般的眼神一下钉在相衍身上,锐利地仿佛后者多说一个字,便会以命相搏。

      相衍料中其中奥秘,唇角勾起:“原来是这样,你虞氏一门何止和李长赢交好,根本是她的鹰犬罢?”

  •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人不说暗话,走过路过收藏一个吧,下次更容易找到我哟!(星星眼)
    主要看不到你们热情的手手我好方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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