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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爱你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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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考刚刚结束一周,成绩也新鲜出炉,许多人按捺不住脚,偏要自虐似的往贴有成绩的公布栏而去。
等看到自己成绩后又开始痛哭、忏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复习。
海晴并不想在这个高峰期去看自己的成绩,但却拦不住想早点知道的林雨婷。
此时的海晴就卡在人流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随着人流走。而林雨婷带着海晴来到公布栏后便不知去向了,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于是海晴缓缓地移动,挪到公布栏前,好巧不巧的展示在海晴面前的成绩表就是海晴班的。
海晴一个一个找下去,看到自己的成绩后,紧张的心也在此松了一下,但海晴知道这只是一次小测验,并不能可以完全松下一口气。
正当海晴转身离开时,一张照片吸引力她,那个五官分明、样貌清秀的男生,透过他的相片,海晴仿佛能在眼前看见他。
他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怎么也记不起来在哪见过。暗暗记住他的名字,海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布栏。
言竫,言竫。
海晴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却始终想不起在哪见过。
放学铃响起,海晴收拾好东西跟林雨婷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学校。
因为海晴家就在学校附近,所以海晴便申请外宿。
海晴带着作业回家。
回到家时,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一点人气。
海晴父母并不在家,除了海晴报名时出现过,之后便跑去环游世界,将刚刚毕业的海晴独自丢在家中。
放下作业,径直走进房间,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正方形的木盒,木盒面上没有一丝灰尘,似乎它的主人经常打开。
打开木盒,一幅水彩画蓦然出现在眼前。
水彩画的右下角有一个独特的Y。
Y?言竫?
海晴看着画,猛然记起自己在哪见过言竫。
2
海晴第一次看见言竫就是在那一天……
她打量着街上的一切,也许是很少出门,街上变化很大。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个在画画的男生,虽然她对这些没有一点兴趣,但当她看见画板上的画时,她呆愣住了。
在那幅画上她似乎看出了一种对想要的东西渴望而不可求的希翼。
同时她也在疑惑,毕竟看他穿着打扮并不像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得不到的呢?
他上完最后一点颜料后,发现自己身旁贸然出现了一个女孩,他并没有去理会,而是提起小水桶将画笔以及调色板一同放进后,便去了一旁的水槽冲洗着。
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他冲洗完后,走回来看见她还在,并且一直盯着他的画,“好看吗?”他突然问道。
他突然开口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她吓了一跳,她看着他尴尬的不知所措。
她在心中想了很多说辞,可最后还是抿着嘴,窘迫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喜欢这画?见你一直盯着,送给你吧。”
她看他笑了,心中的胆怯不仅没减半分还反而更胆怯了,在心里唾弃自己:海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了正想着就听见他说要将画送给自己,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在表达些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说:“我不能要。”
“没事。”
她看着他的眼睛,见他坚持,便低头诚恳的说了一声谢谢。
把画给了她后,他便收起了其他用具,低头看了眼时间。
不一会他就将东西收拾好了,转头却见她还抱着画呆呆地站在原地,便走过去拍了拍她,“我走了,再见。”
她看着他背上包向前走去,突然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她开口询问,“那个,你叫什么?”
他一听顿了顿才说,“言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言竫。
她凝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缓缓笑了。
这名字,真好听。
我还能遇见你吗?
3
第二天,海晴来到学校时,时间还尚早,在教室里的人都在低头奋笔疾书,补着还没写完的作业,而林雨婷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海晴放下写完的作业,回顾教室一圈,就看见林雨婷拿着笔却在昏昏欲睡。
海晴便两步作一步来到林雨婷旁边,将她拉起,“走,跟我去公布栏,等会作业借你。”林雨婷刚要抵抗,但听见后面一句便来了精神。
海晴精神地站在公布栏前面,林雨婷则半眯着眼,极其困乏的跟在海晴身后。
言竫,1班。
海晴看见这四个字,再怎么精神也被冷水浇灭了。1班啊,居然在1班。
学校为了给重点班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便将重点班安排到了另一栋楼,不过所辛的是,电脑课也在这楼上。
可让海晴郁闷的是,这一周的电脑课早就上完了。
出去时精力充沛的两个人,回来就跟打了一场战似的。
海晴郁闷的趴在桌上,林雨婷仍惦记着作业,便凑到海晴面前,“作业呢?”
“没有。”林雨婷一听顿时要炸了,但看见海晴的样子,只好作罢。
林雨婷失望的回去补作业。
很快上完了三节课,有些尿急的海晴,拉着昏昏欲睡的林雨婷去上厕所。
本着就近原则的海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某个人,就果断的拉着林雨婷去到言竫所在的那栋上厕所。
此后,海晴就时不时跑到那边去刷存在感,而林雨婷总是不明不白地被海晴带过去就有些不高兴,最后还是海晴用一个月的早餐做条件,林雨婷才妥协。
有时言竫路过海晴身边,海晴就呆呆的,一直看着言竫离开她的视线。
就算不明白前因后果的林雨婷看到海晴这幅模样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一次林雨婷问海晴喜欢言竫吗?
当时海晴就摇摇头否认了。
海晴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但她就想每天过去看一眼言竫。
4
海晴就读的学校实行全封闭式教学,但每周天有半天休息,而每四周有一次月假。
每次月假海晴就要去替在花店的表姐看店,这次也不例外。
花店是海晴妈妈开的,但因为他们两人跑去旅行,于是便把花店托付给找不到工作的表姐,所以海晴一有空就会去替代表姐。
海晴妈妈很喜欢花,海晴也很喜欢。
此时海晴打理着妖冶的玫瑰,残留在花瓣上的水珠使妖冶的玫瑰多添了一丝柔媚。
对海晴而言,她并不喜玫瑰,反而钟爱山茶花。
挂在门口的铃铛随着推门进来的人响起,海晴头也不抬的继续打理着玫瑰,“随意看看。”
“我想要一束白色百合花。”那人并没有过多的挑选,而是直奔主题。
正细心打理着玫瑰的海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言竫。
在校外的他与在校内的他格外不同。白衬衫配上黑休闲裤,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蓬松的短发并没有显得他过分呆板,反而有一种书生气息,格外的养眼。
海晴看呆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站起从放有各类花束的架子上挑出一束最好看最鲜艳的百合花递给言竫,“20元。”
花束有很多种价钱,有贵的有便宜的,但很显然海晴私心作祟,将那款贵的百合花当便宜卖给言竫。
言竫大概是第一次来买花也不怀疑海晴的话,接过花便从口袋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海晴,看着海晴接过后,便赶时间一样离开。
正当海晴转身准备找钱给言竫时,就听见铃铛再次响起,海晴疑惑的回头看去,却已不见言竫的踪影。
海晴当时就傻了,后来海晴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言竫的套路。
不过为什么海晴能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言竫呢?明明两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原来在开学典礼上,言竫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而海晴则趁机将言竫说的话录了下了,夜夜伴随海晴入睡,自然而然的也就熟悉了言竫的声音。
这就是海晴的小秘密,谁也不知道。
5
海晴突然发现自己有时记不住事,就有一次语文老师在课上说下节课要抽背《赤壁赋》,海晴当晚就在家背的滚瓜烂熟,但第二天上课老师抽到她时却什么也不记得。
这件事海晴也只是当还没背得,也就没有多想。
有一天表姐告诉海晴有个月的收入对不上时,海晴才想起言竫来花店买花的事。
想起这事后,海晴就找各种办法,打算将钱还给言竫。
可这学期准备结束了,海晴也找不到机会把钱还回去。
后来学校决定提前分文理,也就是下学期分班,所以学校给每个班分发文理选择表,而身为班长的海晴则要收拾好选择表,然后交到年级组。
在海晴捧着像课本一般厚的选择表去到年级组时,遇上了1班班长,海晴跟他打了下招呼,便聊了起来。
年级组并不远,很快两人到了,将表放好后没有停顿的原路返回,将要分开时,海晴才想起言竫的事,海晴叫住1班班长,将那80元给他,让他转交给言竫。
1班班长接过后就离开了,海晴看着他走远却没有回教室,而是返回年级组。
在与1班班长交谈时,海晴略有心机的套出了言竫的选择,原来言竫选了理科艺术而且还是画画。
海晴一知道就赶忙回去找出自己的那份然后修改。
海晴的小心机,估计都用在有关言竫的事上吧。
新的学期开始了,文理分班也在这学期开始,海晴随着言竫一同选了艺术,而林雨婷则选了文科,至此海晴与林雨婷也很难见到一面,除了周日。
新的班级,新的面孔,新的老师,不可避免的座位调整。
海晴被调到前排,而言竫以清静为由自主申请坐到最后一排,班主任还是看在成绩才准许的,如此一来,海晴也不知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接近言竫。
周日放学海晴跟林雨婷去买东西时,就提了这件事,海晴记得林雨婷当时想出的办法:人家不是学霸吗?有什么不会的去问,这不就可以接近了。
海晴一听觉得这也行,回去后便酝酿了几天,就开始实行这个计划。一开始海晴还以为言竫会拒绝她,结果没想到言竫竟爽快的应下。
就这样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也渐渐熟悉了。
这样过着,直到有一次海晴拿着习题去问言竫,言竫看了一遍题后,仔仔细细地讲解了一遍过程。
海晴也很认真的听着,可听完了海晴发现她什么也没记住,接着便反反复复问了不下五遍,才勉强记住。
这一情况不仅海晴困惑,言竫也有些奇怪的看她。
海晴暗暗地记住这一变化,面不改色的向言竫道了声谢,就要离开回座位,却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
“今天是怎么了。”海晴看向拉住她手的言竫,就听见他问。
海晴摇摇头,“没事,有点累,所以刚刚心不在焉。”
言竫见海晴不愿细说,只好松开手,看着海晴离开。
海晴心思重重的坐回位置,她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好装作一切安好。
自这次后,海晴也很少有这种情况。
6
又是一次月假,憋了许久的林雨婷按捺不住,大言不惭的说要请海晴跟言竫去游乐园一日游,结果当天还是AA制。
大言不惭的林雨婷带着海晴和言竫进了游乐园后便偷偷溜了,丢下两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海晴看着这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场面,然后打了个响指,就对言竫说,“既然她跑了,那我们自己去玩吧!走,去玩过山车。”
言竫眼睛含笑的看着海晴嗯了一下。
在过山车上,海晴害怕的全程尖叫,而言竫却没有任何反应,海晴好奇的睁开眼看过去,就看见言竫盯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温柔。
那一刻,海晴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和言竫两人。
很快,海晴便没这感觉了,随着过山车直线划下,海晴又开始闭眼尖叫,也就没感觉到言竫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结束后,海晴虚脱的休息片刻,又恢复活力拉着言竫跑去闯鬼屋。
“言……言竫,要到了吗?”海晴怯怯的问着言竫。
原来海晴本就怕鬼,还硬是要去鬼屋,结果就成了言竫拉着害怕的海晴找出口。
“没有。”言竫嘴边浅浅的笑意隐藏在幽暗的环境下。
又过了一会。
“要到了吗?”
“还没有。”
……
后来海晴才知道,那时言竫为了跟她呆久一点,愣是带着她把鬼屋走了好几圈。
短暂的假日结束了,在教室上课的海晴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天。
出了鬼屋后,海晴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依旧拉着言竫去玩遍一切刺激的游玩项目,像个孩子一样。
一直到了晚上,言竫反而带着海晴去坐了摩天轮。
短短几分钟,海晴觉得她永生难忘。
摩天轮缓缓地升上最高空,海晴往下望去映入眼中满是灯光璀璨,突然海晴听见了言竫的话,海晴错愕的回头看去。
彩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照在言竫身上,让海晴有一种下一秒言竫就会离开的感觉。
“海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海晴在脑中又回想了一遍言竫的话。
见海晴不说话,言竫又开口了,“我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可就是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了你。”
想到这,海晴回头一看,就对上了言竫深邃的目光,似是在看她又似是在听课,吓得海晴连忙回头。
那时她回了什么呢?
也是如方才一样,海晴对上了言竫深邃的目光,竟鬼使神差的说了声好。
等海晴回过神来,就看见言竫那犹如春风一般的笑容。
那一刻海晴就知道自己已很难再脱身了。
那晚的事深深的烙在了海晴心上。
7
言竫是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很棒的男朋友,海晴是这么想的。
言竫会给海晴一个绝对的空间,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踏进。
在校内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海晴依旧会去问问题;而在校外,海晴像是要把一周的相处补回来,特别黏言竫。这一度让言竫很无奈,不过久了也就习惯了。
时间过得很快,海晴的生日也到了,这天言竫说有惊喜给她,就消失不见了。
接着就发短信给她先去学校外的广场,海晴等了半个钟就看到言竫骑着单车向她驶来,然后言竫就带着海晴兜圈子,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才带着海晴驶向目的地。
海晴按耐住好奇心,等到了目的地,海晴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惊不已。
展现在海晴面前的是一个花圃,里面全是山茶花,如荼似火的山茶花。
“喜欢吗?”言竫问。
海晴欣喜的点头扑进言竫怀中,言竫耳边绯红的回抱了一下海晴,“不进去看看?”
海晴退出怀抱,走了进去,来到中间后就有一群人从花丛中蹦了出来把海晴围起唱生日快乐。
而言竫则拿着一个蛋糕朝海晴走去,海晴见了感动的说不出话。
言竫站定在海晴面前,海晴四顾把她围起来的朋友,然后对着蛋糕虔诚的许了个愿。
这大概是海晴这一生最棒的生日:有好朋友、喜欢的花以及他。
海晴与言竫的关系日渐亲密。
虽然海晴与言竫有心隐藏两人的关系,却还是避不开被发现。
所辛的是,那些知情人并没有把两人的关系透露给老师。
他们知道后,有人祝福,但也有人妄想离间。
那天海晴不太舒服,所以没有去做操,而那个女生见了也请假,接着来到海晴面前噼里啪啦的说一大堆。
如果现在问海晴那天那个女生对她说了什么,海晴也只能记起一句话:
你以为言竫是喜欢你的?言竫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们迟早会分。
其实那个女生并不知道,海晴早就知道了言竫接近她的目的,所以她并不在意这些。
但有一件让海晴很害怕的事。
在一次月考,她看着试卷竟想不起一丝与之相关的知识点,那次她险些掉出年级前300名,这让她非常害怕。
她也从此发现自己的变化,有时她会忘记要干什么或者忘记某个人。这些她都不怕,她只怕……
会忘记言竫,忘记跟言竫呆在一起的时光、忘记点点滴滴。
因此海晴为了防止这一切的发生,她决定将每天发生的事情用画画的形式记录下来,日日翻看。
那时海晴已进入高二下半学年,即将进入高三总复习。
8
时间飞快流逝,这时的海晴已步入高三,高中最后一个阶段,也关系到今后的发展,可谓是极为重要。
有个学霸当男朋友的海晴更是艰辛,为了追上言竫的步伐、为了能跟他肩并肩、为了能在同一所大学,海晴所要付出的努力并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
除此之外,海晴的记忆也愈来愈差,她慢慢的忘记一切,若不是她每天翻看一遍用图画构成的日记本,也许她早已将言竫以外的人开始忘却。
这一烦恼,也让她开始恐惧任何考试,也开始害怕高考考砸,不能跟言竫在一块。
因此,海晴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文化课以及艺术课,而言竫见海晴如此也曾劝她不要太辛苦,也告诉海晴,如果她考不上A大,那就上考的过的大学,他也一起。
可一心想让言竫立于顶端的海晴怎么会同意呢。
所以海晴假意同意,然后又在言竫不知情的时候拼命学,海晴寻找了很多能增强记忆力的法子,但都没什么用。
海晴也不是没想过告诉言竫,但一想到言竫会为了她而放弃良好前程,海晴就会打消这个主意。
但海晴的计划还是被言竫发现了,为此两人开始了第一次冷战,谁也不让谁,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分的时候,海晴却在此示弱,谁也没料到。
只有海晴自己明白。
在示弱的前两天,外出旅行的海晴父母就在此时赶了回来,美名其曰说要照顾已读高三的海晴。
而海晴也趁他们在,告知了最近发生的一切。
接着通过父母的解释,海晴才知道原来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
于是父母就勒令她要赶快办理退学,还是海晴好说好歹,父母才打消退学的念头。
这就是海晴示弱的原因。
可海晴终究还是坚持不了了。
那天快要过了上学时间,海母见海晴许久不出门,便奇怪的到海晴房间,就见海晴呆呆的拿着一个木盒嘟囔着什么。
距海母回忆,那天海晴一直在重复说着两个字——言竫。
海母见女儿如此,心下一惊,连忙叫了海晴三次,都不见海晴有任何反应,便向班主任请了一周的假。
接着海母便带着海晴回到家乡的爷爷家,而海父则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等海晴恢复时,她已经坐在爷爷家的椅子上了,以及得知爸爸在办理退学手续时。
海晴死活都要回学校,以致最后被关在房间,不允离开。
家中所有人都不同意海晴再重返学校,时间一久,海晴也明白再也没有机会再回去,于是海晴手写了一封单方面跟言竫分手的信。
海晴将信寄给言竫后,便不知做什么,于是成天拿着一支笔涂涂画画,画的内容一成不变的都是一个人。
海晴的信是跟着海晴退学的消息来到言竫的手上的,当时言竫看完信,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收到信的第二天,海晴收到了言竫发来的消息:
我不同意。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海晴难以言喻。
海晴没有回答,言竫又发了一条:
我想要当面谈谈。
然后言竫说明了时间地点,海晴看了后用便利贴记录下来,后来以要回家拿东西的理由才被准许重返。
海晴在约定的那天回到家,将日记本、木盒以及与言竫有关的一切收拾好,才去言竫说的地点。
海晴最后也没有去见言竫,因为海晴站在店外一直看着坐在店内等她的言竫,直到父母打电话来催她,海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待海晴的言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朝外看去,看到一个酷似海晴的女子他急忙追出去,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从此,言竫再没见过海晴。
9
海晴自那天后,就彻底离开了那,带着对言竫的思念回到爷爷家。
回到爷爷家后,海晴才想起言竫原是想要一幅爷爷亲笔的字画,为此海晴便日日缠着爷爷。
日子在与爷爷斗智斗勇中流逝,海晴也开始慢慢忘却许多事、许多人,偏偏就记得言竫和爷爷的字画。
为此,就连精明的爷爷也有些不明白海晴这样为那个小子要得一副字画后,于海晴有什么好处。
这一天海晴又开始缠着爷爷讨要字画,“爷爷,只要你送言竫一副亲笔字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坐在椅子上看日报的爷爷一听,看着口出“狂”言的海晴,反问她,“干什么都行?没有时限?”
海晴听见爷爷有松口的意思,立马接道,“都行,没有时限!”
“只要你画出一幅让我满意的国画。”海大师上身的爷爷这么说。
为了字画,海晴这一画,就画到了离高考不剩两个周。
爷爷看着海晴为了那个臭小子如此努力,最后终于同意为言竫画一幅。
言竫收到字画时,已距离高考不到一个周,其实只要言竫愿意,他可以轻轻松松被保送出国,可他本就不想被保送,见了字画后他便更加坚定。
可就算如此,高考一结束,言竫还是避免不了被送出国。
当言竫坐在飞机上驶上远方时,海晴则在家中整理字画,一架飞机在离海晴遥远的上空驶过,海晴看去心里却感觉从此失去了什么。
“小晴!”海晴迷茫的看向站在门口的女生。
原来当海晴送出字画后,还写了一句话一并送到了言竫手上,也因了却了这一心愿,海晴便彻底忘记以往的人与事,除了每天都见的爷爷,可海晴心中还存在一个叫言竫的男生。
海晴的爷爷海忱年轻的时候以国画出名,等到暮年了才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国画,好将国画发扬光大。
可惜海父对国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一心只想要环游世界,所以这两人的关系有些僵化。
直至海母的出现,这不易维持的关系才真正破灭。
海父是在一家花店与海母遇见的,海父对海母一见钟情,于是便天天去花店买一束花,只为与海母聊上几句。
海父风雨无阻的姿态最终打动了海母,于是两人便在一起了。
当海父带着海母来到海爷爷面前时,爷爷态度坚定的说,如果海父要娶海母就必须得继承国画,否则他不会认定他们的。
就因为这句话,海父非常果断的带着海母走了,他们走遍世界各地,直至海母怀上了海晴才回到家乡。
事到如今,爷爷也只好退一步,说要是他们的孩子愿意继承国画同意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要带海晴回爷爷家的缘故。
所幸的是海晴很喜欢画画,对于用什么方式画,与她来说都一样。
那天爷爷答应海晴画一幅,其实还有后续。
答应了海晴的爷爷问海晴是否愿意继承国画。
那时的海晴也许是画国画多了,似是触到了其中的美丽,也就应了爷爷。
海晴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10
五年后,出国进修的言竫拒绝了国外高薪offer,回国发展。
言竫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海晴的爷爷。
虽然久别故土,但有林雨婷这个神助手在,想知道海忱大师在哪也不难。
言竫说是要去拜访海大师,其实是想看一眼那个七年前就长居在他心中的女生。
可真的站在海家门前时却不敢敲开那扇门。
“你要找爷爷?”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看去,只见海晴左右手提着满满的东西。
五年的时间让他成了一个成熟男士,却没有改变她,反而比以前更加纯真无邪。
言竫能够从海晴的言语中感受到一丝与世隔绝的天真。
“嗯。”
“那你跟我进来吧!”海晴带着言竫走进院子。
“囡囡,说了多少遍,不要……言竫?”坐在院子里品着茶的爷爷看见跟在海晴身后的言竫问道。
“是,海老你好。”言竫恭敬的说。
爷爷听了摆了摆手,又让海晴回屋去,便带着言竫去到海晴平日里画画的屋子。
海晴则乖巧的回房间去,却鬼使神差的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打开这个木盒拿出放在里头的一幅画发着呆。
直到爷爷在外叫她去送客才回过神。
海晴走了出去,就见言竫一脸凝重的对着爷爷说着什么,见她出来就道了一句别后走了。
海晴看着他的背影,心头仿佛缺了一角。
走出门的言竫回想起刚刚在屋里看到的一切,屋里全是不同状态下他的画像以及海爷爷对他说的一切。
门里的海晴,门外的言竫,这一走,似乎不会再来。
隐隐听到有人在唱: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