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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 ...
平缓悠扬的钢琴旋律,再次飞出了屋子。乘着风,飞向了它想要到达的地方。
露台上,苏浔晚依旧半靠在栏杆上,欣赏着这无边的夜色和悠扬温暖的钢琴旋律。
只是这次,她的手上多了一只波尔多杯,她的脚边多上了几瓶珍藏的葡萄佳酿。
琥珀色的葡萄酒液在波尔多杯中摇曳。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浓郁的酒香味在空中弥漫。
美景加美酒,还有美丽动听的音乐声,实在是一件令人快意的事情!
苏浔晚心里的那点莫名的惆怅茫然,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她轻抿了口杯中的葡萄酒,眉间眼梢都染上了点点笑意。
白净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心底涌起的那股满足感,顺着这笑容,一点一点地溢了出来。
美妙的旋律仍在继续,杯中原本满满当当的葡萄酒液,在缓缓的减少。一曲终了,波尔多杯也完全见底了。
或许是一杯葡萄酒液下肚,酒精快速地挥发,激起了苏浔晚的豪迈兴致,她连声说了三个‘好’字,音量很大,传播距离十分可观。
抒发完心底的那股豪迈之情过后,她兴奋地敲击着栏杆,朝着对面的屋子高声大赞道:“弹得超级棒,超超超好听!”
静坐在钢琴架前的林清梧,听到这番热情洋溢的赞美之词,心底划过了几分愉悦。
她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不少?整个人的音调,都是上扬的。
一句赞美之词过后,外面又没有了动静。林清梧耐心的等上了几分钟,和她预料地一样,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想,她有些能够摸清,对面人的想法了。
是想诓她出去,见识见识,她心心念念的,神秘邻居的真实面目?
林清梧眼神玩味地,瞥了眼阳台边垂遮着的窗帘。她决定,再弹上一曲。
修长白皙的手指再次回到了黑白琴键上,随着曲子旋律的变化,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起舞。
演奏出一个个动听的音符,而后连成一串,按照固定的速度,通过空气传播到了它想要到达的地方。
半倚在栏杆上的苏浔晚,继续饮着葡萄酒。玻璃杯中的酒液很快就见了底,比之第一杯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在她左脚边上,已经有一个玻璃瓶空了出来。
对面的屋子里又响起了一阵悠扬的旋律,还是之前的那首曲子。只是有个别的音符,做了些细小的改动。
或许是心里一直积压着的郁郁之气消散的缘故,明明是相同的一首曲子,此刻她却听出了完全不同的意境来,颇有几分欢快之意。
她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欢快的小调,感觉整个人都浮在了半空中,快乐得飞起!
音乐的旋律渐渐起了变化,曲子渐近尾声,苏浔晚下意识的跟着哼起了调,手指在栏杆上有节奏的敲击。
一曲终了,在栏杆上敲击的手指也跟着停了下来,哼着调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微仰着头,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苏浔晚弯腰,拿起地上已经开过封,还剩下小半瓶的葡萄酒,全部倒入了酒杯中。
满足的饮上一口,甘醇微甜的酒液在口中渐渐的化开,轻易地勾起了味蕾的记忆。
修长的手指在栏杆上,无规律地敲击着。等待着,对面旋律的再次响起。
三分钟又或许是五分钟,对面的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
咦?
苏浔晚又灌上一口葡萄酒,心里有些纳闷,她换了个姿势倚靠在栏杆上,脚尖不时轻点着地,决定再等上一会儿。
但几分钟过去了,对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有些不对劲儿!她朦胧着一双眼,意识模糊的想道。
苏浔晚再灌上一口葡萄酒,大声嘟囔道:“怎么停了?!嗯——?!嗨呀,对面的——邻居,你怎么不弹了?!”
她的话音中已然带上了几分醉意,白皙的脸颊上爬上了一抹红,煞是好看。
客厅里,演奏完曲子的林清梧,缓步走向了阳台,站在了垂遮着的窗帘前。
她只是有些好奇,弹奏完三首曲子过后,对面的人会有怎样的反应?却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番胡言乱语。
林清梧脸上闪过几分恼怒之色,正欲转身离开之际,不想对面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高喊声。
“因为我——没夸你!你就不弹给我听了吗?!好!我跟你说,这是我听过世界上,最美妙、最动听的曲子!嘻嘻,现在可以弹了吧!”
站在窗帘后面的林清梧,顿时愣在了原地。她这是,放飞自我么?
林清梧决定不再理会,对面不着边际的奇言怪语。正要抬步离开时,对面却又再次传来了动静。
“你为什么只弹三遍?!是‘事不过三’的意思吗?!”
她这语气像是个被问题困扰的小孩,不依不饶的追着大人讨要最终的答案。
不过,她倒是猜对了。
一遍接一遍的重复演奏,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三遍,不能再多了。
林清梧按捺住暴走的心思,决定再待上一会,听听对面还有什么惊世骇俗地言语。
露台之上,苏浔晚晃了晃已经见底的空杯,醉醺醺地喊道:“我就要离开这了!我跟你说,你将要失去我——”
突然一阵酒气上涌,苏浔晚打了个酒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继续嘟囔着未说完的话:“这个可爱的邻居的!”
只是这后面的一截话,音量骤减,根本传达不到对面。
露台上,苏浔晚撑着栏杆,等上了好一会,对面依旧静悄悄一片。别说曲子,连个回音都没有。
她哼哼唧唧地转过了身,沉着脑袋,顺着栏杆滑落到了地上。
一双朦胧的眸子,瞥向了左边。修长的手在空中虚晃了好几下,终是握住了一只已经开了封的酒瓶。摇摇晃晃地将半瓶子葡萄酒,倒进了玻璃杯中,醇厚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苏浔晚情不自禁地舔上了一小口,浓淡相宜的眉毛瞬间弯成了月牙状,干净清澈的眼眸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酒杯放在了一旁边。抓着栏杆,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了好一会,才堪堪站稳,身体的整个重量全部交给了围栏
她嘴里念念有词道:“你,为什么——,要弹Snowderams这首曲子,呃?”
与此同时,她的手重重的拍上了栏杆。栏杆的拍击声和她说话时的停顿声很是相称。
她继续重重的拍击着栏杆,断断续续地念道:“现在——,根本就没有下雪——没有下雪呐!没有下雪!”
话说到最后,她连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
站在窗帘后面的林清梧,瞥了眼手机上的天气提醒,晚间有大雪降落。
她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么?
过上了好一会,对面再次传来了声音,“谢谢——,你的曲子!我——非常的开心!让我们,干杯!”
听到这里林清梧才恍然明白了过来,刚下她还在诧异,对面的人怎么是这样一副跳脱的性子。原来,竟是喝了酒的缘故。
所以,她这一晚上站在这,只是为了听一个喝酒之人的一时意气之语?
林清梧带了几分恼怒地撩开了帘子,她的目光瞬间被攫住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露台之上,那人微仰着头,神情满足的饮着玻璃杯中的葡萄酒。
她白净的脸完全的红透了,与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雪白的颈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袭宽大的长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慵懒,性感和迷人。
有红色的葡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缓缓的流淌进了雪白的颈项里,妖冶惑人。
林清梧突然觉得一阵口渴,手不自觉地渐渐收拢,抓紧了帘布。
对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突然低下了身子,半张脸靠在栏杆上,朝她这边一阵猛瞧。
就像林清梧有些懊悔,准备退到帘子后面之际,对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动静。
半张脸靠在栏杆上的人,一边重重地拍着栏杆,一边大声叫嚣道:“你——,怎么长得这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
林清梧抓紧帘布的手,立刻松了开来。刚才那一瞬的悸动,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不过是喝高了,撒酒疯的小女生,比小朋友都要幼稚上几分。
脸靠着栏杆的苏浔晚,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拍着栏杆。
她刚刚明明见着对面的窗帘拉开了一截,隐在窗帘后面身姿绰约的身影化成了实体。但她的眼前一片朦胧,就是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的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剪影。
拍上了好一会,苏浔晚突然停了下来。她站直身子,手松开了栏杆。摇摇晃晃的往后趔了好几步,双手不断的扯着身上松松垮垮的外套。
一番拉扯过后,松垮披在身上的外套,终于被她给扯了下来。
她对着手上皱成一团的衣服,嘿嘿笑了笑,转身随手朝外抛了出去。
她趴伏在栏杆上,望着在空中翻飞的衣服,吃吃地笑了起来。
一只手欢快地拍着栏杆,声音沙哑的喃喃道:“飞起来啦~飞!飞!飞!”
夜色中,在风的作用下,白色的外衣不断地翻飞降落。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风和引力的共同作用下缓慢的降落。
随风翻飞的外衣终是降落了,落在了对面的阳台上。
站在阳台之上的林清梧,惊讶地看着落在脚边的白色外套。
她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的露台,趴伏在栏杆上的人,此刻正咧开了嘴,朝她灿烂的笑着。连带着那颗皓白的虎牙,都染上了笑意。
明明一副天真灿烂的模样,去带着致命的诱惑。
过了一会,趴伏在栏杆上的人,突然间滑落到了地上。
再过上了好一会,栏杆上出现了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很快一个脑袋冒了出来,连带着那张红彤彤的灿烂笑脸。
林清梧这个时候才确定的意识到,半张脸都靠在栏杆上的人,是完全喝醉酒了的。
她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白色外套。上面还残留着衣服主人的体温,以及醇厚的葡萄酒香。
林清梧再朝对面的露台望上了一眼,刚才冒出来的脑袋再次消失不见了。只是在围栏的底端,有一张灿烂的笑脸对着她一阵傻笑。
林清梧提着衣服,静看了会。而后,转身离开了阳台,放下了帘布。
露台上,滑落在地上的苏浔晚,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再借助栏杆的力道爬起来。
对面阳台上身姿绰约的人影,完全的消失了。她挣扎着转过了身子,背靠着栏杆,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
她白净的脸颊完全的红透了,眼睛朦胧一片。远处的一盏挂灯,叠影重重,晃悠得厉害。
她靠着围杆,长呼出一口酒气。夜间的气温非常的低,刚吐出来的酒气,瞬间凝结成了白气。
她有些迷糊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团白气,不自觉的又哈出几口酒气,然后呆呆地看着白气的形成。
她这般哈着气,盯着看一会;再哈出口气,又盯着看上一会;如此反反复复下来,几次过后,倒也失了兴趣。
喝下去的酒液在体内发生了一系列化学反应,产出了大量的热,苏浔晚丝毫没有觉察到这寒夜的冷意。
她耷拉着脑袋,意识有些迷糊,眼睛都快合上了。
迷糊中,手背上突然传来了点点凉意,像是有什么极轻极凉的东西落在了上面。
苏浔晚挣扎着掀开眼皮,看了眼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上了一口,冰冷的雪花刺激着舌头上的味蕾神经。
她下意识的仰起了头,广阔无垠的夜空中飘起了漫天的雪花,有几片落在了她的脸上,带来冰凉的触感。
真的——
下雪了
她,她是——
仙女吗?
苏浔晚仰头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叽里咕噜的嘟囔道。
那抹模糊不清的窈窕剪影,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苏浔晚白里透红的脸上漾起了一抹笑,她歪着脑袋想到,好像……真的是个小仙女。
雪越下越大,由初始的樱花般大小的雪花,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
苏浔晚的头发上,衣服上,很快就沾满了一层白色的雪花。她挣扎着身子,抓着栏杆,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但身体根本不听她使唤,爬到一半,很快又沿着栏杆滑落了下去。
她有些不服输地再次抓紧了栏杆,挣扎着,努力站起来。这次她成功的站了起来,但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体像是没有骨骼支撑的软体动物一样,很快地又瘫软了下去。
苏浔晚恼怒地抓了一把,地上薄薄的一层积雪,往上抛。不料,洋洋洒洒的雪花有一大半,落在了她通红的脸上,雪白的脖颈上。
她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恼羞成怒的踢了踢脚,干脆平躺在了雪地上。
修长的四肢完全的平铺在了雪地上,呈现出一个大大的人字形。
夜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轻柔地落在了她的脸上。与她脑海中盘旋着Snowdreams的音乐旋律互相交织,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官体验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鹅毛般的大雪,很快就在苏浔晚如墨的发上,红透了的脸上,平摊开的四肢上,覆盖了一层积雪。
虽然喝完酒的体表温度很高,但脸上和脖颈间的积雪还是让苏浔晚打了个冷颤,冻得直哆嗦。
她猛然间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脸部朝下躺着。但没过多久,她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再次翻了个身,面朝上平躺着。等雪花铺满了她的脸,她又继续翻过身,脸部朝下,直到再次喘不过气来。
她重复着翻身的流程,在雪地上翻滚了一圈又一圈,留下了一个个印记。
这样一番下来,她倒是翻滚到了阳光房门前。滚动的身子无意中撞开了房门,顺利地滚进了房间里的地板上。
这次再也没有恼人的雪花飘落在脸上,苏浔晚心满意足的平躺在地板上,酣然大睡了起来。
睡至后半夜,她被一阵寒意冻醒了。迷迷糊糊中,摸索着爬上了床,钻进被子,再次酣然的睡了起来。
第二天清早,苏浔晚是在一阵巨响中,惊醒过来的。
她迷糊地猛坐起身,但很快又倒下了。苏浔晚努力挣扎了一番,最后在一遍遍的失败中,放弃了。
她感觉身上勒的紧,艰难地睁开了眼皮,才赫然发现,她是被缠裹在身上的被子给勒倒下了。
等等,有些不对劲!她,她怎么睡在地板上了?
刚刚她好像有听到一声轰响,苏浔晚偏过头看了眼木床。所以她,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吗?
苏浔晚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从缠裹得非常紧的被子中挣脱了出来。
身体重新获得了自由,苏浔晚利落的从地上站起了身。
咦?等等,她身上的外套,怎么不见了?
苏浔晚拾起地上的被子,用力抖了好几遍,却不见有任何东西掉落。
她将被子裹在了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床,依旧没有看到白色外套的踪影。
苏浔晚停了下来,裹紧被子,坐在了木床上。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试图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昨天晚上,她抱着被子上了露台。然后好像喝了很多很多的红酒,再然后有听到一首曲子。叫……,她仔细想了会。对了!是叫Snowdreams的曲子!
苏浔晚暗哑着嗓子,低声喃喃着,曲子,曲子。
小仙女!
她无意识的点着头,对,是小仙女,弹的曲子。
不对,是那位从未逢面的神秘邻居,弹的曲子。
也不对,小仙女=神秘邻居?
诶,等等,自己是怎么知道,神秘邻居的性别的?
苏浔晚站起了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昨晚,她好像有看到一道绰约多姿的人影,但有些模糊。
她揉了揉脑袋,试图看清脑海中那道模糊的剪影。但根本不行,脑海中模糊成一团的影像,完全看不清。
苏浔晚只能跳过脑海中那些模糊不清的小片段,挑拣着清晰却确定的片段复忆。
到最后,好像……真的下了雪!
对,真的下雪了!所以,昨天晚上的她,才会将神秘邻居唤作小仙女!
嗯,是这样了。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苏浔晚在心里肯定道。
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衣服去哪了?难道,还飞了不成?
苏浔晚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关于昨天的各种片段,但却没有任何关于衣服的片段。她好像,喝断片了。
呜呜呜,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外套。外套后面是一只刺绣的小老虎,领口处,则绣上了一朵她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朵。
苏浔晚烦躁地,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扔到了床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走着,走着,她又想到了,另一件烦心事。
她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总不会是,是爬回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苏浔晚脸上的神情立刻复杂了起来,心里一阵阵后悔,昨晚不喝那么多酒就好了。
她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法再改变了。
还好她昨晚的窘态,没有被人看见。不然,可真是太丢人了。
这般一想,她心里又有了几分安慰。
还是去外面找一遍外套看看,或许是落在了露台上,也说不一定。
推开门,露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约莫几尺深。天地间纯白一片,到处银装素裹。
突然间,不远处一个躺在雪地上的袋子,吸引了苏浔晚的注意。
她快步走了过去,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就像踩在棉被上一样,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苏浔晚拾起雪地上的袋子,仔细打量了起来。黑色的布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封口处有一条拉链。
苏浔晚想了会,捏了捏布袋。嗯?里面好像是一件衣服之类的东西,挺软和的。
莫非是!
苏浔晚立刻拉开拉链,打开了黑色布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叠放整齐的衣服,领口的地方,有一朵熟悉的花。是她的白色外套!
苏浔晚欣喜地猛亲了一口外套,一股陌生的清洗液的气味,传到了她的鼻子里,刺激着她的神经。
外套好像,被洗过了?
她对着外套,又嗅了嗅。
嗯?好像是一种花香?淡淡的,还挺好闻的。
苏浔晚心情有些微妙的穿上了外套,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黑色布袋。
布袋里静静的躺着一张纸条,字体飘逸隽秀,非常好看。
苏浔晚拿起纸条,小声地念出了上面留的字,‘昨晚在阳台上,无意拾得外套。沾了些灰,遂清洗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苏浔晚将字条折好,放进了外套的内兜里。
心里直感概道,原来是掉到别人家阳台上去了。
可是,这穿在身上的外套怎么会掉到人家的阳台上去的?
醉眼朦胧的苏苏,眼巴巴的看着林总,连问了三遍:
“你是小仙女吗?”
“你是小仙女吗?”
“你是小仙女吗?”
被三连问的林总,无奈了瞥了眼她。
苏苏:“哇,小仙女,她看了我一眼!我……我好像有点醉了,要困觉觉……”
谢谢 Eran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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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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