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Evol》简戎

69、争执

　　季悠然正在吃着晚饭，就接到了来自姜母的电话，她以为这个人已经回去了杭州，没想到还在上海的公寓里，「悠然，你快回来！」
　　「怎么了？」
　　「蓝蓝她到现在还不回家，我有点担心，她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季悠然放下筷子，走到窗边，李泽言也停下，「发生什么事了？」
　　季悠然挂机之后拨号给姜蓝蓝，居然马上就接通了，「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
　　姜蓝蓝听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我在外面吃饭。」
　　「你妈在找你。」
　　「哎——别告诉她我在哪儿，总之等她走了我再回去，十点，最晚十点。」
　　季悠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先向姜母报个平安，「蓝蓝说她要十点回家。」
　　「十点啊，那就来不及了！」
　　「你是赶车吗？」
　　「不是，我明天才走呢！之前你舅妈不是给介绍了对象吗？就约好了今晚八点来见一面的……这都答应好了，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肯回来了呢！」
　　季悠然终于明白个中原因，她认为姜蓝蓝也是个倔脾气，「要不您就找个理由让对方回去吧。」
　　「人家从浦东大老远的赶过来，我这……不好意思啊！」姜母想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算了，就当我家蓝蓝没这个福气。悠然你回来，你来跟他相亲吧！我等着，他们也快到了。」
　　季悠然的表情顿时如吞下了只苍蝇一样难看，「这个……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快回来回来，别迟到了给人家印象不好。」姜母那边的声音极大，李泽言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看季悠然为难，就接过了电话，「我来。」
　　「您好。」
　　「你是——」
　　「您好，我是季悠然的男朋友，所以她不能帮您这个忙，抱歉。」
　　姜母那边停顿了良久，「……你是悠然的男朋友？」
　　「是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也会转告她舅舅那边。」
　　「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悠然的亲生父亲知道我们的关系。」
　　「……啊？是这样啊。」姜母只好打退堂鼓，「那我再想想办法吧。」
　　挂断电话之后，季悠然指着他，「你就那么跟我姨母讲了？」
　　「那不然你想怎么拒绝她，」李泽言并不想让无关的事情打断他的晚餐，「吃饭吧。」
　　这个饭注定是吃不安稳的，没过一会儿姜母又打电话过来，「那个蓝蓝说……她会稍微晚一点回来，你能不能先回来帮她先拖个半小时，也好给她参考参考，毕竟是人生大事，行吗？」
　　「拖……拖时间？」
　　「她说有个人在约她吃饭，她现在走不开，待会儿吃完了就回家，可能晚点儿……那个主任已经在路上了，我不好让他再回去等。」
　　季悠然刚才已经拒绝了姜母一次，做不到再拒绝第二次，只能勉强同意，「……那好吧，我吃完饭也回来，八点是吧。」
　　横竖免不了走一遭，李泽言看她答应了也就不再阻拦，「刚好去你那里拿一点东西。」
　　「什么？」
　　「玻璃鞋。」
　　※
　　坐上车的季悠然翻了下在猫咖拍的照片，无聊了又去刷刷朋友圈，发现一个眼熟的人。
　　那是魏谦转载的几张照片，内容是，「祝贺王学弟喜提大华影楼总公司的Offer。」
　　照片上是王志南跟Steve的合影，两个人热情洋溢，好像刚刚签下合同，季悠然内心思索着，「这家伙不是要考研吗，怎么去大华了。」
　　她马上发了短信去魏谦那里问清楚来龙去脉，原来是那个Steve对王志南青眼相加，觉得小伙子成绩又好，性格又稳，一见如故之下就签约了让他去总公司实习。没想到Steve这人生活作风虽然不好，看人还是挺有眼光的。
　　季悠然再仔细看了下这几张合影，合影不单单是在学校招聘会上，还有在入夜的餐厅里，除了王志南跟Steve以外，姜蓝蓝居然也出现在了合照里，季悠然发短信给姜蓝蓝，「你跟王志南在一起吗？」
　　姜蓝蓝很快答道，「刚刚在一起的，现在他回家了，我新认识的朋友把他送回家了，我们这边也快到家了，你呢？」
　　「送你的是谁啊？」
　　「好啦，到家你就知道了，总归不会是比我大九岁的人的。」
　　季悠然无语，侧头看了一眼李泽言，察觉到视线的李泽言问她，「快到了，怎么了？」
　　季悠然看着接近的公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上去就好。」
　　「不用我跟上去？」
　　「不用了，你去的话……有点麻烦，」毕竟今晚的主角不是他，不能让他抢了别人的风头，季悠然挥挥手，「不过我会很快下来的。」
　　李泽言提醒她，「不要忘了鞋子。」
　　季悠然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离开。
　　李泽言倒车入库，走到公寓大厅里休息等她。
　　过了没多久，另一辆车也停在了公寓前，下来的两个人居然都一眼认出了李泽言，其中之一李泽言也认识，「是你，好久不见。」
　　Steve双手握着李泽言的手，就算平日里再桀骜不驯此刻也半弯着腰，「真是太巧了，您怎么在这儿？」
　　李泽言瞥了眼站在Steve旁边的姜蓝蓝，早上的印象还有，因为她身上穿着跟季悠然一样的衣裙，「我在这儿等我未婚妻，她上去有点事情。」
　　Steve恍然大悟，「原来是真的，我听父亲提起过，您跟白将军的女儿订婚了是吧？」
　　「嗯。」
　　Steve想站在这儿继续跟李泽言聊天，就看了下姜蓝蓝，「那个，送到这儿没关系了吧？你上去吧。」
　　李泽言并不介意，「你女朋友？你跟她一起上去吧，我们回头还有机会见面。」
　　Steve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今天在李总的母校签下一个不错的学生，她是那个学生的朋友，三个人就一起吃了顿饭，我看晚上她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就送她回家。」
　　对此，姜蓝蓝也没否认，而李泽言也不关心，「晚上没什么正事要谈，你也早点回家吧，现在接管了大华一定也忙碌起来了。」
　　「说的是说的是，」Steve连连点头，「那、那我就先告辞了。」
　　李泽言自觉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就走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一瓶水，离开他们的视线。姜蓝蓝这边跟Steve闹了一会儿别扭，Steve也就上去了，「好吧，真麻烦，上去吧。」
　　季悠然开门的一刹那就被热烈迎接了，那位姓张的车间主任仿佛眼前一亮，「是、是姜小姐？」
　　季悠然微笑着摇摇头，「抱歉……我是蓝蓝的妹妹，她马上就到，您再等等。」
　　姜母一看季悠然回家了也就放心了，又添了些瓜果零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悠然你男朋友呢？」
　　「他在楼下，就不上来了。」
　　别说李泽言，就是季悠然本人也快认不出自己的家了，这才离开了几天而已，这个家就被改头换面到鬼都认不出了。
　　张主任翻了手机对比了下，「……对不起，是我认错了。」
　　季悠然的风格跟姜蓝蓝的完全不同，她现在绕去了房里，对着这里微微一笑，「我进去拿点东西。」
　　她一进去又吓着了，这个主卧完全被使用了，不仅床上堆满了衣服，地上还都是乱七八糟的鞋子，让她这个略微强迫症的人看着真是不舒服。
　　衣柜里的衣物也被翻得一塌糊涂，冬天夏天的都混在一起，她趴了好久才从堆成小山的鞋子里找到了那只水晶鞋，不过已经被其他鞋子挤压的不成形了。
　　季悠然沉沉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在门口的姜母，姜母也很过意不去，「我们以为你不需要了就整理了下……」
　　这哪是整理了下，简直就像龙卷风吹过残留的景象，「那个、我以后不回来了，这个房间就给蓝蓝吧，您有时过来照顾她的话就可以睡次卧。」
　　「真是麻烦了啊，你跟你哥住得还好吧？」
　　「我搬去我男朋友家了，他家大一点，离我学校也近。」
　　「那就好那就好！」姜母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这样打扰一个小辈。
　　「房子我只付到了明年六月，到时候我把房东的联系方式给蓝蓝，后面她得自己交房租了。」
　　「好好好，那时候她有正经工作了就没问题了。」
　　季悠然拿着水晶鞋走出房间，正好那边门铃也响了，「一定是蓝蓝回来了！」
　　姜母急忙跑过去开门，看到的还不止姜蓝蓝一个人，「妈，这我朋友，悠然已经到了吗？」
　　Steve还以为有艳遇就跟了上来，没想到看到个大妈马上冷却想要退场，「原来你妈在家啊，搞什么？我下去了，浪费我时间！」
　　姜蓝蓝被这样甩掉掩面全无，追也追不上Steve，姜母一把拉住她，「进来说话！」
　　她进来的时候，季悠然跟张主任已经坐在餐桌边，姜蓝蓝一看吼道，「他们俩不是挺配的吗？干嘛一定要拉上我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姜母显然生气了，「过来给我好好坐着！」
　　季悠然也被这样的火气吓了一跳，张主任尴尬到不行，「那个——姜蓝蓝是吗？」
　　姜母还没开始介绍，姜蓝蓝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有男朋友干嘛要逼我相亲？」
　　张主任明显挂不住面子了，「请问——」
　　姜蓝蓝很没礼貌的打断他，冲着季悠然喊道，「你不信问悠然！」
　　姜母看了下季悠然，季悠然也很惆怅，「你……是说外面刚刚离开的那个大华影楼的Steve吗？」
　　姜母显然不认识那个人，「他是谁啊？」
　　「他是现在上海首屈一指的婚纱摄影公司的老总啊，我相信张先生也听过吧？」姜蓝蓝高调的宣扬出来，姜母自然愣住了，「这么年轻……该不会是假的吧？」
　　这个季悠然也是清楚的，「Steve的父亲刚刚新婚，去海外居住了，两年内公司暂且交给他儿子来打理。」
　　姜母马上不高兴了，「这什么人啊，怎么跟我们一个年纪了还新婚？」
　　季悠然没有说出口，那是Steve的父亲第六次结婚了，可能这回真的遇到真爱了，居然要度那么长的蜜月。
　　「刚刚走掉的那个小伙子靠谱吗？」
　　这母女两算是全然忘了今天的目的了，张主任也很是气愤，马上站起，季悠然弯腰了下，「那个……我送您下去吧。」
　　张主任人刚走出去，又听到姜蓝蓝的大吼，「你干嘛非要让我跟这种年纪大的人谈，我又不是悠然喜欢年纪大的！Steve比他年轻比他有钱好吗？」
　　这下连季悠然也无辜躺枪了，「实在抱歉……可能她今天状态不太好。」
　　「你们也真是的，这种拜金女还介绍过来，干脆让她去跪舔人家好了！一个月都不需要就被人甩得干干净净！」
　　Steve花心的程度可是全上海皆知的，毕竟他经常跟模特明星一类的交往上热门。而这位张主任也话里带刺，但有错在先的是这边，季悠然也没有给姜蓝蓝辩解，「那您慢走。」
　　「真是的我还嫌弃她是个外地人呢！长得好看有屁用啊，跟个BXXXX一样！」
　　这最后一句的咒骂声特别大，整层楼的人都听到了，姜蓝蓝刚跑出来要追，结果电梯已经关门下行，她没赶得及。
　　季悠然也很累了，就绕过她去拿鞋子，姜母见她就要离开问她，「那个悠然，蓝蓝说你、说你被老男人包养了……不是真的吧？」
　　这时姜蓝蓝正倚在门口，看着季悠然，「要不你就说出来吧，我们也好劝劝你。」
　　季悠然百口莫辩，「那个是我跟你开玩笑的啊，他根本就不老，才三十，看着也很年轻的。」
　　「三十倒也还好，不老，不过他结婚了还是不行的呀！」姜母苦口婆心说了句。
　　「他没结婚。」
　　姜蓝蓝不肯放她离开，「你就是太天真了，说不定人家结过好几次婚了呢？」
　　「那我告诉你，Steve Hua登记结婚过两次了，两段婚姻都只有三个月不到。」
　　姜蓝蓝顿时语塞，「你那都是看八卦的吧！八卦都是假的。」
　　早在先前执行任务之际，季悠然就已经彻查过这个人的所有资料了，这点当然不会有假，「八卦上说他结过五次婚。」
　　姜母马上就发飙了，「就算没有五次，能这么传肯定也是有问题的！」
　　「妈，那就是胡说八道！悠然……你别这样，别把我也拖下水行不？你自己还跟那个王志南认识呢。」
　　季悠然简直无语，「算了，我多管闲事了，我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啊，总是夜不归宿的也不好啊！」姜蓝蓝试图转移话题，姜母马上就劝季悠然，「悠然你不会真的跟人出去……过夜吧？」
　　季悠然不想跟捕风捉影的人对质什么，「可这儿已经没有我的房间了，难道打地铺吗。」
　　在姜母印象里季悠然可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没想到她犯冲的时候也这么损，连忙打着圆场，「可以、可以跟蓝蓝挤一下的不是吗？不然我睡客厅也行。」
　　季悠然瞥了眼这个不再属于她而她也不再留恋的家，「抱歉，我是个洁癖。」
　　她转身潇洒离开，身后也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
　　回去的路上季悠然一直沉默，李泽言还以为她对鞋子的事情有所抱歉就一言不发，「怎么了？鞋子还可以再买的，又不是什么限量版。」
　　季悠然不爽的是姜蓝蓝，这个人可真是被家里惯坏了，跟她相处一时半会儿感觉不到异样，时间稍一长，她什么恶劣的性格都出来了。
　　「对了，我在你公寓楼下看到你姐了。」
　　季悠然没想到李泽言也认识她，「对……她说她去华锐面试的时候你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李泽言皱眉，「谁让你把自己的衣服给别人穿，现在连家也让给别人。」
　　「算了，反正迟早要离开那个房子的，早走早好，大四课业也不忙。」
　　「你后来就没再去过杭州，怎么还跟他们保持关系的？」
　　李泽言此言一出，季悠然发现了诡异，「你怎么知道？」
　　「你不记得了吗？我遇到你的那时候，你就是去她家里做客。」李泽言的记忆力出乎意料的完整，「那时你被杭州的小朋友欺负，我看她也没来帮你。」
　　「所以我才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姐姐，本以为长大了看法会变，没想到不变的是人。」
　　「你不喜欢她。」李泽言肯定了下，「她霸占了你的东西？」
　　「东西倒还好，」季悠然双手抱胸，「主要是我不喜欢大嗓门的人，她一激动就会乱喊，我吵不过她。」
　　李泽言忍俊不禁，「只有不讲理的人吵架才靠嗓门吧。」
　　「说的也是，」季悠然自我安慰了下，「所以我不跟她吵。」
　　「那你为什么还生气？」
　　「你不懂她说——」季悠然侧过身来，欲言又止，「她诋毁我，回头她添油加醋告诉我舅妈，我舅妈一定会打电话过来训我，我还得一五一十的解释，真麻烦……」
　　「她诋毁你什么了？」
　　季悠然看了一眼李泽言，还是说不出口，「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今天在楼下看到那个大华的Steve了吗？」
　　「看到了，他跟你姐走在一起。」
　　「Steve他我记得前不久他跟星动于总的女儿订婚了不是吗？」
　　「你还记得？」
　　季悠然还有印象，「就那天崔市长女儿婚礼上接到捧花的那个，后来周棋洛跟我说过，可是这个Steve怎么还在勾三搭四？他不怕影响到接下来的联姻吗？」
　　「他？他这种人应该不在乎的。」
　　「但我觉得那个于小姐应该很喜欢Steve。」
　　「这个我倒没有深究过，我只知道于小姐是个看似软弱，但内在十分强势的人，之前她跟星动的一个男艺人谈恋爱，没想到那个男艺人劈腿，后来于小姐就把他赶出星动了，之后所产生的一系列损失她都自行承担了。」
　　没想到这个于小姐是个如此敢爱敢恨的人，雷厉风行，行事果断，「我喜欢。」
　　「你想认识她？我可以帮忙介绍。下次华锐收购Elf的晚会上，她也也会到场。」
　　季悠然只是随口说说，「算了，我就是生气一时，回头就忘的人。」
　　「那也没关系，多结交一些朋友总是好的，说不定以后用得到。」李泽言简单的说出这句话，「以后陪我出席活动，你也有一两个谈心的人。」
　　季悠然默默点头，当做接受。
　　※
　　入夜的时候姜母发了个短信过来，问季悠然睡了没。
　　姜母不会像她女儿这样任性，在临走之前只想打好关系，方便以后姜蓝蓝一个人在这儿生活。
　　为了让她放下心来，季悠然拍了张躺在床上的照片给她，枕边陪伴她的是一只柴犬布偶，「我没事姨母，之前是我语气太冲了，对不起。」
　　「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闹别扭嘛，过个两天就会好的。蓝蓝明天就要上班了，她在这没什么认识的人，舅妈家住得又远，有什么事可能要继续麻烦你了。」
　　「好的，她如果找我的话我就尽量帮忙。」
　　「太好了，看你们姐妹和睦，那我明天也放心回杭州了。」
　　「您要是空了可以随时来上海的，次卧不会有别人住进去的。」
　　「你要空了也回来住住，蓝蓝一个人会寂寞的，你陪陪她。」
　　「她有男朋友了，我就不打扰了。」
　　「……那好吧。」
　　锁屏之后，季悠然就要辗转入睡，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这回是周棋洛，「薯片小姐，你怎么住到李泽言家里了呀！」
　　要不是前几天Ares通知他安排人去季悠然家里拆监控器，他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以为你住到白起那里去了，结果今天扑了个空！」
　　「白起应该在家吧？」
　　「嗯，他今天去帮人寻猫，还被抓了，还是我陪他去的医院。你不知道，这家伙居然死命认为自己不会得狂犬病，也太心大了。」
　　季悠然的重点是——
　　「上天入地的白警官去帮人抓小猫小狗？」
　　「你可别取笑他了，他憋屈得很呢！明天以后的任务居然是安排去华锐总部看门。」
　　「这么惨？」
　　「华锐最近混进了几个商业间谍，白起负责过去监督有没有外人闯入。」
　　「他能看得出来吗？」
　　「这个你可别小瞧他，他警察的直觉可灵了，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随意按倒一个人就发现对方身上藏着管制刀具呢！」
　　「这么厉害？」
　　「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我们白警官的眼睛！」
　　季悠然最后关心的是白起被抓伤的事情，「今天去打了一针，过几天还要去吧。」
　　「对啊，我是帮他跟医生约好了，但我后面不一定有空，可能要拜托你扭送他去医院了。」
　　季悠然想起上回去医院的事情，这回终于大仇得报了，「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好好扎完这接下来几针的。」
　　「那就这样啦，晚安，薯片小姐。」
　　「晚安，洛洛。」
　　挂断电话之前，周棋洛还传来了个MUA的吻别，季悠然忍俊不禁，「你真可爱。」
　　「得到阿薯的夸奖，我一定会睡个好觉的，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