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2 为什么又是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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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电话响的时候，程立晴勉强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
“铃铃铃……”
程立晴懒懒地翻个身，一把拉起被子把头盖住。
双腿蜷缩成最舒服的姿势，继续会见周公帅哥。
昨晚的程立晴，披着毯子盘腿坐在转椅上。
偶尔醒来，帮轩牵牵被子。
清早，估计房东女儿已经出门的时候，以一副做贼的姿态蹑手蹑脚地出了轩家的门，再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还不太习惯的“家”。
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个觉了，却被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吵醒。
郁闷。
电话依然不屈不挠地响着，程立晴接连翻了几次身，把被子卷了又卷。
终于受不了，一脚踹开被子，拿起了电话。
“喂——”睡眼朦胧的程立晴气息微弱。
“程立晴。”
“嗯。”程立晴大大地打个哈欠，闭上眼睛，感觉都可以再次昏睡了。
“你在哪里？”电话那边显然没被夸张的打哈欠声吓退。
“嗯。”
“你在哪里。”对方的音量提高了些。
“床——上——”程立晴不加掩饰地再次哈欠。
“和谁？”
低级加三八的问题。
要换了平时，程立晴也许早就一个利落的爆炒栗子下去了。
可现在不是平时。
是昏睡时。
所以程立晴还是用迷糊的语气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自己——”
“呃——”程立晴舒服地伸伸懒腰。
“程立晴。”
“嗯——”程立晴有了盖电话的冲动。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突然话筒里一句吼叫，程立晴像突然被雷打中了一样，全身的细胞都齐齐地跳了起来，顿时清醒不少。
“嗯……”
程立晴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粗暴地打断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在等你开会！你倒好，还敢给我在床上！……”
程立晴的嘴唇张了张，想辩解什么，但已经晚了，对方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程立晴光有听的份，完全插不上话。
只好用老办法。
程立晴把话筒拿开了耳边，偶尔语气坚定地“嗯”一声。
听着电话里声音开始减弱的时候，程立晴再次把话筒贴近耳朵：“老板——”
“你还知道叫我老板！刚调来第一次开会你就缺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板吗？你是不是存心气我？”
“没、没……”程立晴开始结巴了起来，“我，我保证，这次纯属意外，下次一定不会……不……一定没有下次……”
“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给我记得你说过什么！”语速明显慢了很多。
“一定一定！”听这口气，程立晴估摸着火山爆发得差不多了，赶紧严肃地保证。
“……那……没事的话……是不是……”程立晴壮着胆子“请示”。
电话里很久没有声响。
好像……有点形势不妙的样子……
“嗯……给我点时间……我保证在40分钟……不……半个小时内到公司！”程立晴诚惶诚恐地说着，就差没有举起手发誓了。
“10分钟。”
“……”
怎么可能……这边去公司……就算打的不塞车最快也要十几分钟，真是变态……
不过，程立晴的座右铭之一就是：遇上变态就要比他更变态……
程立晴心里的小九九还没打完，就被老板的话全打散了：
“你一定在骂我变态吧？”
……读心术？
程立晴好像被武林高手点穴的人，整个冻结在那里。
似乎老板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好吧，敌不动我不动，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我还就不开口了。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程立晴在心里大骂无良老板的同时，也在为自己默哀。
“哈哈哈……”电话那头突然爆发了一阵大笑。
？
唱的是哪一出？
老板收敛了夸张的笑声，说：“说正事，今晚要和启瑞公司吃饭，你把上次开会发的资料看熟了，晚上一定要出现，要是再缺席，你就准备清点自己的东西回家睡觉吧”
“嗯……”程立晴想了一会儿，“好的，不过……时间地点……”
“我顺路，顺便捎上你，”老板的语气好像要去牵小狗一样随便，“4点半你家楼下等，不要再给我迟到。”
“……”程立晴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大独裁者，果然是大独裁者……
下午，程立晴下楼的时候，老板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想到那张似乎随时都可能晴转阴的脸，程立晴也顾不上穿着高跟鞋了，提着包一路小跑过去。
开了车门坐上去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老板没说什么，嘴角微微弯了弯，程立晴刚关上车门，车子就出去了。
过了几个红绿灯，绕了几个弯后，车子停在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不是要去吃饭吗?”以前没发现过这里有饭店啊。
老板拔下车钥匙：“快下车，不会卖了你。”
华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千百道光。
明晃晃的大理石地砖，夺目异常。
过于奢华的装饰，让程立晴有些晕眩。好像一个不小心，走到了梦与现实的交界处。
“挑好了？”老板翘着二郎腿坐在看上去很高卡的布艺沙发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新品推介册子。
“为什么……要买衣服啊？”程立晴怯怯地问。
“你每次穿来穿去就那么几套，我都快视觉疲劳了。”
“你说要穿正式点……”
“你除了这几套没有别的正式衣服？”
程立晴摇摇头：“没有。”
“你打开衣柜会不会觉得完全没有衣服可以穿？”
“有时会……”
“你看见别人穿很多漂亮衣服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是女的？”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是，身为一个女生，被人嫌衣服少……真是……
太不给面子了。
程立晴看着毒舌的老板，内心好怨恨。
可是脸上还是要保持乖乖听教训的表情：“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觉得……不过……”
“所以，”听到了要听的话，老板果断地打断了程立晴，他打量着专柜小姐推荐的一套套装，说：“现在不就叫你来买吗？”
……
兔子绕着山跑了一圈，还是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
从试衣间出来，青瓜在镜子前面偏着头看了看，郁闷得像只消化不良的考拉。
“怎么样？”
“还好。”
“那就这件了。”老板放下手中的杂志站了起来。
青瓜翻开衬衣里的吊牌，心里忍不住喊了声老天。
那么，加上外套，还有裙子……程立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还是不用了……”
“不用你掏钱包。”老板挑挑眉毛，仿佛在声明他早看穿了程立晴心里的小纠结。
“真的？”程立晴觉得自己的眼睛突然亮了好多瓦数。
老板严肃地点点头。
哇，天上掉馅饼呀。
“那么……”程立晴微眯着眼，然后用手在嘴边作喇叭状朝销售小姐说，“小——姐——这——些——我——买——下——了！”
小姐麻利地开出单子后，程立晴看看单，又看看老板，心里激动得好像十五只打到水的吊桶在荡秋千。
老板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卡，程立晴眼明手快地接了过去，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密码？”
“没有。”
真是天助我也……程立晴跟在专柜小姐后面，都想尖叫了。
刷完卡后，老板说：“卡你收着。”
？一个馅饼不够，还要掉一打？
“卡是你的，钱也是你的，公司补发的，你的加班费。”
……
老话果然没错。天下不会自己掉馅饼。
就算掉了，也是一饼砸死两人的。
直到坐上老板的车，程立晴还是一肚子悔恨。
饭店。包房。
房间的豪华还真不是盖的，居然还摆个钢琴。
只是……有谁会一手拿着红焖大虾一手弹琴吗？
程立晴瞪了一眼爱耍帅的钢琴，视线回到饭桌上。
菜是挺多的，不过几乎就没怎么被动过，酒倒是叫了一瓶又一瓶。
看来饭局只是幌子，酒局才是内涵。
觥筹交错的席上，程立晴偶尔夹夹菜倒倒酒，推托一下，陪笑两声，以躲避不时袭来的酒杯。
尽管如此，程立晴还是避无可避地喝了几杯。
嗯，头有些晕。
再看看席上各位，出招接招，你推我挡，好不热闹。
相比之下，程立晴喝的那么丁点儿实在算不了什么。
饭局持轰轰烈烈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结束的时候，程立晴很惊讶地发现，老板竟然轰轰烈烈地喝醉了。
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程立晴想起老板说起他酒量的时候的得意表情，突然觉得很无语。
原本想问老板拿车钥匙，不过考虑到自己那本来就是勉强拿到的牌照和荒废多年的手感，程立晴还是决定，把麻烦留给计程车司机——很难想象一直三脚猫手忙脚乱载着一只醉鬼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画面。
……又是……醉鬼。连续两天。
程立晴有点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什么公主，享尽了福，所以这辈子沦落到当丫鬟，还是专服侍醉鬼的。
之前去过一次老板家，所以程立晴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家。
“方向感不错。”程立晴暗自得意。
安顿好老板之后，程立晴伸了个懒腰，沉重而迂回地叹了口气——最近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神啊，虽然我很刻苦耐劳没错。
可是以后能不能，先让我睡够再安排这种苦差事给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2 为什么又是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