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初赛（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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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阿什球场的选手通道。
嘈杂的声音，欢呼声，从前方的光点传过来，手冢叶雨抿着嘴，将手机放回包里，从里面拿出一听Ponta，拉开铁环，仰头一口闷，喉咙被饮料的气泡弄得火辣辣的，有些难受。
越前龙马就站在她的旁边，闲散地靠在通道的墙壁上，看着叶雨的种种行为不发一言。
“我来美国半年多了。”突然，手冢叶雨没由来地出声，停下一直往肚子里罐饮料的右手，“我是为了成为职业选手来的，结果俱乐部因为年纪和性别都拒绝了。我和遇到的每个人打球，去参加各种我可以参加的比赛，拿着比赛得到的奖金，去知道的俱乐部引荐自己……”
她仰头又是一口，这回直接干了，喉咙里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手里拿的，嘴里喝的是一瓶烈酒。
缓了会，咳嗽了一下才继续道：“他们和其他的俱乐部一样拒绝了我，一样嘲笑了我的不自量力，也一样被我教训了。”她放下手臂，手里是喝完的易拉罐，手掌慢慢紧缩，她笑着，却有些自嘲：“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红了！”
越前龙马斜眼看向她那笑的有些傻气的侧脸，听她接着说道：“踢馆听着多威风啊！我最近踢的就是丽琳·詹姆斯的俱乐部，她可是个大小姐，年少成名，哪受得了这种屈辱啊！立刻就在媒体上公开对我下了战书。”
手里的易拉罐已经开始变形，时不时发出嘎吱的响声，伴随她轻松的语调，越前龙马却听出了不甘：“如果这次我赢了，还需要俱乐部才能参加职网吗？到时候我和职业选手没两样，说不定还有俱乐部眼巴巴的盼着我去，你说……”
“还有吗？”越前龙马突兀地开口。
“什么？”
“那个，”他指着叶雨手中已经变形的易拉罐，“还有吗？”
叶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松开易拉罐，铝制品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在安静的选手通道里炸裂开，她的心也不由得颤了下。
“……有。”
她小心翼翼地侧头看向越前龙马，在那一瞬间，她想象会在他脸上看到怎样的表情，同情？怜悯？还是事不关己的嘲弄？又或者是自以为看破红尘，和她讲些现实的大道理？
可她看到的，是他那副随意又有些呆愣等待着什么的样子，这让她混乱的情绪在瞬间烟消云散，心安了许多，她承认她紧张了，非常紧张。
明明当初豪言壮语来美国的人是她，结果快一年了她还是个“业余玩家”，莫名其妙混出个“网球猎手”的名头，在她快要对现实低头时，又被突如其来的战书砸的晕头转向。只要赢了，那她就是职业选手！可还没等她激动、做好心理建设呢，那房东的蠢儿子又掺了一脚，紧接着她就拎着包袱开始“流浪”。
马上就要和全美冠军比赛了，她就算比别人多上17年的经验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得不承认那个活得优秀却憋屈的“叶雨”就是她的“前世”，可那还不就是个未成年人？没比她现在成熟多少，也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可以供她参考，都是个孩子，两个孩子的经历和一个孩子的经历根本就没什么本质差别！
面对这样一个盛大，关系到今后梦想发展的比赛，不管是她，还是“她”，她们都是个没有经验的孩子。
可她这紧张混乱又惊喜难耐的莫名情绪，被眼前这个人的风轻云淡给遮盖了，似乎自己刚刚略微无助时忍不住说的那些无聊或者说被无数俱乐部拒绝的悲惨？还是踢过无数俱乐部的丰富经历？总之，这些就好像是被他自动屏蔽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什么都没听见。
说不上是被人以转移话题来安慰的开心，还是被人故意忽视的难过，但叶雨就是有些泄气。
“诶，我刚刚可是很认真在和你说……”
“给我一个。”越前龙马再次不合时宜地开口，第二次打断叶雨的话，“还有的话就再给我一个。”
“……我可以付钱。”
叶雨盯着他有一会，终于明白他随意中透出的呆愣等待意味着什么，从包里拿出两听Ponta扔给他，“最后两个。”
越前龙马伸手接过，毫不客气地拉开一听，仰头喝了一口，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友情价，你可以只付一听的钱。”
“咳咳咳。”
越前龙马这一口气顿了下，喉咙的气泡让他止不住咳嗽了几声，茫然地看向叶雨，那眼神透着孩童般的单纯质问，仿佛在说“我刚刚还安慰了你”。
可叶雨理所当然地答道：“你自己说的，会付钱。”
“……哦。”越前龙马面无表情地别过头，接着喝汽水。
选手通道里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没过一会，尽头的光芒里就传来了比刚刚更热烈的欢呼声，到选手进场的时间了。
手冢叶雨长舒一口气，虽然她在丽琳·詹姆斯的面前毫不畏惧，甚至是嚣张，可实际上，这场比赛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把握，毕竟人家是正宗的职业选手，和她这种打了半年多街头网球的人相比一定是有差距的，而她呢？从来没有应对职业选手的经验，仅仅看过录影带的她可以打赢吗？
她做过功课的，从昨天下午回公寓观看体育频道，看到丽琳·詹姆斯在摄像头前公开下战书开始，她联系了之前有采访过自己的网球周刊记者，要来了前两年女网公开赛的比赛录像。
她发现，丽琳·詹姆斯这个人很简单。
是的，简单。
她从周刊记者那里了解到，丽琳·詹姆斯19岁，17岁开始参加全美公开赛，一举拿下冠军，第二年蝉联，可谓是年少成名。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从小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为人嚣张跋扈、心高气傲，但也是个敢作敢当、不设城府的人，连续两届的冠军都是她自己拼出来的，确实有着实打实的实力，但就性格得罪了不少人。
这样的人在叶雨眼里就是简单的，连网球的球路也是简单的，没有繁琐的心思和计谋，哪里是对方最难回击的地点，就打哪里，是和她一样的正面刚方式。
可她，并没有赢的把握。
“The competitors marched in as soon as possible.”（比赛选手尽快入场。）
广播的声音催促着，手冢叶雨深呼吸，拿出她黑色的网球球拍，在通道里又是挥臂又是踢腿、跺脚的，但就是没有移动一步。
越前龙马喝着汽水，余光见她那手脚可以说是慌乱的样子，咽下这一听的最后一口汽水，接着又打开另一听。
咔哒！
是易拉罐的铁坏被拉开的声音，紧跟着的是一段平淡的话：
“既然赢了我，可别输给别人。”
叶雨的身形一顿，通道里还有刚打开的汽水所发出的气泡破碎声，球拍紧握在手里，然后便大步流星走向通道的尽头，头也不回地挥手喊道：“饮料不用给钱了！”
……
“请选手尽快入场！”
“来了来了，私人比赛还要遵守比赛时间，这算哪门子‘私人比赛’啊？”手冢叶雨一边嘟囔着一边从选手通道的阴影下走出来，她的球拍拿在手里，垂在身侧，脸上虽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姿态明显和以往打街头网球般的大爷模样完全不同。
早在对面休息区等待的丽琳·詹姆斯皱起眉头，让她等了这么久不说，这种在正式比赛场上都这般随意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法拉盛的阿瑟阿什球场向来是全美公开赛的决赛场地，球场四周是观众和他们的呐喊欢呼，两侧的空位区各放着一架摄影机，每架摄影机旁边都站着两名记者，以及球场本身配备在选手比赛球场后上方的专门录制比赛状况的录像机。
这些虽比不上全美公开赛的架势，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享受到的关注度。
叶雨这时候真的很庆幸自己踢了丽琳·詹姆斯的俱乐部，要不是她的热度、实力、家世还有那股子傲慢，她还真不一定能得到这么多的关注，也更不可能这么早就能站在法拉盛的一号球场上对阵一名职业选手。
这场比赛虽然属于私人恩怨，但丽琳·詹姆斯这位大小姐不管是在体育、财经家世，亦或者娱乐报道里都有着不低的关注度，不然也不会有记者跟踪报道了。
只要她赢了这场比赛，立刻就能名扬全美网坛，接下来就是参加四大公开赛……
越往下想，叶雨就能感觉到自己心口处的狂跳，原本站在选手通道里她是紧张的，但看到眼前的一切，听到那些欢呼，想到赢了之后的美好未来，她已经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紧张还是激动。
深呼吸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抬眼，见到了丽琳·詹姆斯那副藐视面孔。
“你表情真可怕。”叶雨恢复吊儿郎当的状态，似乎只有这样能让她保持一种平常心。
“我要让你永远笑不出来！”
“那我拭目以待喽！”
双方已经站在各自的网前，裁判抬手，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越前龙马此刻左右双肩各背着一个网球包，小身板被重重压着，有种说不出的滑稽，他站在观众席的最前排，手里握着还剩下最后一口的Ponta，却迟迟没有动口。
球场上，由于丽琳·詹姆斯的傲慢和自信，她把发球局直接让给了手冢叶雨，然后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走到自己球场的底线位置。
叶雨已经把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带着她的黑色鸭舌帽，半张脸都隐藏在帽檐下方，看着手中的网球，拍到地上又弹回手中，嘴角时常挂着的笑容并没有出现。
她不是试探对方深浅的类型，既然开局，不管对手实力如何，她都绝对不会藏头露尾互相试探，全力出击才是她的风格！所以，比赛开始，就是一记外旋发球！
站在观众席上的越前龙马双眼死死盯着飞速移动的网球，几乎同一时间，球场上就传来了网球落地的声音，映在他瞳孔里的是一条细长的黄色弧线。
这个发球，比他的角度要刁钻得多，也快得多！
丽琳·詹姆斯面对这个发球的反应和一般人一样，本能躲开，比数15比0。
这不是她第一次应对外旋发球，在职业场上，会这种发球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但能打出这种水平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走过去捡场外的网球，余光瞥见手冢叶雨嘴角的笑容，虽然讨厌，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确实有实力，可再怎么有实力，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她紧握捡起的网球，然后朝着叶雨的脸部挥拍，意料之中被她轻松的挡了下来，但刚刚差点被打到脸的仇也算报了。
比赛继续，第二个外旋发球丽琳·詹姆斯还是侧脸躲开，但她却笑着，躲开的反应速度也比上一球要快很多，似乎是故意的。
第三球她便可以回击，只不过因为触网判定失效。
第四球，成功过网。
手冢叶雨握紧球拍回击，她感觉有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
……
两人一来一回，一个小时的时间，主导权却一直在同一个人手里，比数：5比3，由丽琳·詹姆斯领先。
“可恶！”手冢叶雨弯身扶着自己的双膝，胸口起伏不断，汗水顺着额角滴下。
这一个小时里，说她被丽琳·詹姆斯压着打也不为过！全靠自己的脚力和技术才撑到现在。
果然和目前称霸两届冠军的职业选手比赛还是不行吗？
“我看你抓紧时间认输好了！”丽琳·詹姆斯微抬下巴，双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那是她身为冠军的高傲，“再打下去结果也是一样。”
手冢叶雨偏头无视丽琳，长舒一口气，双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犹豫，咬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暂停！”
“手冢叶雨要求暂停。”
在全场的哗然与疑惑中，叶雨跑到一号球场的右侧，站在围墙下的她抬头望着观众席上的越前龙马。
她用力把手中的球拍扔上去，“接着。”
越前龙马本能地伸手接住，疑惑地望着叶雨，然后听她说：“把我包里的白色球拍给我。”
他撇了下嘴，似乎对叶雨这种自然说出请求或者命令的话感到无奈，又唾弃自己只能选择顺从。放下右肩的网球包，把叶雨的黑色球拍放里，拿出她包里唯一的白色球拍，看也不看地随意一扔，似乎十分嫌弃的样子，“你要输了。”
叶雨跳起接住球拍，听了越前龙马的话一愣，再抬头，他正低头看着自己，她的网球包估计是被他放在地上了，一手揣兜一手拿着Ponta，明明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是闪着光，嘴角勾着意味深长却带着类似鼓励的弧度，“你要输吗？”
叶雨学起越前龙马的样子，压低自己的帽檐，勾起自己的嘴角，挂上那抹自信的微笑，“还差得远呢！”
比赛继续，叶雨的发球局已经被破，场面确实对她极其不利，但现在这局是她发球，她还有扭转的余地。
丽琳·詹姆斯露出满不在乎的随意姿态，但她还是看出叶雨的动作有些微的不同，她微微眯起眼，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小动作到底能玩出个什么花样。
但这一球和刚刚的那些发球没什么区别，落地弹起的瞬间，还是老样子朝着她的脸弹过来！
“又是外旋发球，你就没有别的招式了吗？”丽琳·詹姆斯嘲笑道。
当她把这球打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用一种平常却又有微妙不同的姿势，再次把这颗球打入她的领地。
然后，在丽琳准备回击的时候，那颗球和外旋发球一样，落地之后反向旋转，朝着她的身体弹了过来！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侧过身，这颗球从她的肩膀边迅速擦过，球场的观众席也出现了惊呼，丽琳看向叶雨的眼神也冷厉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
外旋发球是让发出的球在落地之后反向旋转，借以攻击对方的脸部，但这种发球对选手的技术和控球度都有极高的要求，本身作为无人干扰的发球方式就已经很难打出来了，可这小丫头，竟然能把这种技术放在回击对手的球技上面？！
“是我小看你了。”
叶雨自豪地笑了笑，“还好，对于控制网球旋转方面，我们家都蛮有天赋的。”还真要感谢老哥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20分钟里，手冢叶雨的球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攻击球路变的毫无章法，不管是打在哪里的球，最后都会朝着丽琳·詹姆斯的身体弹过去，脸、胸口、肩膀、手肘、膝盖。
从观众席上传来了惊天的欢呼，这些人全部都是网球爱好者，有丽琳·詹姆斯的球迷，还有“网球猎手”的手下败将，但不管身份如何，他们都在为看到这样的技术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而丽琳·詹姆斯，面对毫无规律满场跑的网球，她终于感到束手无策。
在她好不容易确定落点跑过去了，网球却像有意识一样朝着自己身体方向旋转袭来，这让她总是慌张的挡住攻击她身体的网球，完全没有去想控球回击方面的事情。
可当她确定这些球的目标都是自己，选择原地不动等待网球弹过来再回击时，这次的攻击却是普普通通的回击，随便就越过了她的防线。
她以为的旋球是普通球，她以为的普通球却是旋球，这让丽琳·詹姆斯无比愤怒，仿佛自己是个马戏团里的动物，被人观赏，被人命令，被人戏耍。
叶雨逐渐拿到比赛的主导权，比数5比5，平局。
“哦？挺卑鄙的嘛。”看台上的越前龙马勾起嘴角，用惯了外旋发球的他自然也知道这种朝向身体反弹的球路有多不好应付，有多不好控制。而把这种旋转手段放在回击技巧上面的叶雨，完美控制着网球微妙旋转的她，不得不说，还真是厉害。
从她说话做事的样子来看，还真是没想到，意外的心思细腻，洞察力竟然这么强，把丽琳·詹姆斯的心思行动完全看在眼里，从心理上击溃了对方的防线。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技巧！能把网球的旋转控制运用到这种程度，这小姑娘还真是厉害。”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你竟然也有兴趣。”
“别这么说，她很有天赋啊，让我忍不住动心呢。”
突然，越前龙马隐约听到了几声日文，在混乱嘈杂的一片英文声里，这几道日文他也听的不大清楚，也就没有在意。
球场上，手冢叶雨的体力快到极限了，虽然这样的技巧很强大，但毕竟时刻控制网球的旋转，她还是有些吃力，不管是手臂、手腕的负担，还是精神的高度集中，亦或者分出精力来观察丽琳·詹姆斯的心理活动和下一步的可能性，她已经用上了自己全部的脑神经。
身心俱疲……
比赛的进度从丽琳·詹姆斯失利开始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她意识到现在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方法可以使用，她只能用最笨、最原始的办法，不管球打到哪里，她都要跑到落点处，想方设法打回去。
一个钟头过去了，丽琳·詹姆斯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双方进入抢七决胜局！
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比赛的局势已经和技巧没有关系了，这会是一场毅力与耐力的比赛。
“你竟然可以跟我打到这种地步！”丽琳·詹姆斯喘着气，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有了明显不同。
而她的脸部，手臂，和小腿处存在明显的擦伤，那是网球快速划过身体时，极高的摩擦力造成的伤口。
手冢叶雨对丽琳·詹姆斯露出了一个她相当熟悉的嚣张笑容，“你冠军的宝座可坐不长了。”
丽琳·詹姆斯紧皱眉头，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首先发球的是丽琳，因为刚开始比赛时她把发球局让给了叶雨，这一次，叶雨礼尚往来。
1比0，1比1，1比2，两个人没有一丝退让，一分紧跟着一分。
最终，在一个小时之后，比赛以56比58结束了。
手冢叶雨的脸上和手臂也出现了擦伤，丽琳·詹姆斯职业的实力可不是注水的，她那高傲的性格，心里存了报复也正常。
“比赛结束！‘网球猎手’，手冢叶雨获胜！”
球场四周的观众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的一瞬间沉默了。
几秒过后，观众席上终于响起雀跃的欢呼声！连续称霸两届全美公开赛女子组的人输了！输给了一个小学生？！
越前龙马抬手喝下最后一口Ponta，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间到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背着球包转身，与那些离场观众不同的是他的方向，选手通道。
另一边，摄影机早已把这些实况转播到了体育节目，到来的媒体记者为了增加曝光率，不留余力地展现文采，无不是说手冢叶雨这个街边网球选手怎样怎样厉害，球路如何如何刁钻，丽琳·詹姆斯为什么被反超云云。
与此同时的电视机前，一名身着松垮休闲衫的男人托着脑袋半躺在沙发上，手里的杂志被他随意地捏住一角，那双眼睛到是和越前龙马极为相似，可姿态和语气却比他慵懒随意得多。
“哟，不赖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初赛（已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