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解佩令》折花沽酒

73、（邪魅贾与白花荀）第五章

　　第二天试镜的时候杨修有事，原以为自己要盯着几个娇滴滴的妹子对着空气，火药味十足地尬演，程昱惊喜的发现，闲得蛋疼的贾诩又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事先给贾诩提了个醒，“单看形象，你师妹邹盈不合适这个角色，上的概率很低啊。”

　　贾诩白了他一眼，“您可千万别让人上，虽然没什么对手戏，我也挺不想和她在一个剧组的。”程昱听了，贼兮兮地道，“既然这样，那咱就暗箱把邹盈刷掉，省得你为难。”贾诩冷冷横他一眼，程昱嘿嘿一笑，他知道老朋友的敬业程度，如果最后结果是邹盈最合适，他绝对不会有什么个人情绪，他也不是那种，想让自家太子的小蜜郭照上位，就强行不看试镜结果的导演。

　　虽然邹盈老拿一种，“你抢了我前男友”似的哀怨眼神盯着贾诩，贾诩怎么都没办法和这妹子对付起来，但程昱提出让他串男二戏，帮忙试最后一个镜头的时候，贾诩还是同意了。不串男主的本子是因为杨修虽然是借口推辞了，但万一中途过来，这戏就有点指导戏的味道了，反而不好。

　　昨天他试图接近荀彧了，结果发现人戒心很重，死乞白赖估计也收不到什么正面后果，贾诩就装了一轮傻，回到萍水相逢的位置了，不过所谓围魏救赵，贾诩掏出手机，郭嘉回了一条微信，“啊啊，谢谢前辈，险些睡过了，我们现在已经进许昌路路口了。”

　　我们？贾诩挑眉，心情有些好，吩咐张绣去停车场接人，以防今天的保安不认识昨天的人，郭嘉他们进不来这里。

　　程昱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贾诩，“我开始后悔把小郭的手机给你了，老小子你套路也太深了，不怕球进洞了，但打偏了？”贾诩冷睨他，程昱哈哈一笑，“来，看这次的候选人。蔡琰和郭照都是新人，这个甄姬是个网红，原命甄宓，因为进圈名字太生僻不好，因此改名叫甄姬——她是网红的时候，粉丝也都这么叫她的，有一定流量基础。邹盈，你师妹，早年专演花瓶，老董进去之后沦为十八线，我要没记错，她近两年最大的一笔收入，是蹭了你和貂蝉‘长安花’cp的流量，拿下了一笔代言，不过是老演员，演技比现在的小花还是强的。”

　　贾诩突然ORZ，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手背，“长安是我预谋很久的片子，那个本子还是李儒专门帮我改的，我唯一失策的一点是，踏马宣传部给老子炒什么cp。花如颜对狐长安恨之入骨，什么长安花，头疼。”

　　不过一秒之后他自己爬起来，程昱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精分一下，听他继续说，“邹盈，在12年的演技算是巅峰，所以我请她来合作，菡萏还是很好的，不过可能演了一个无辜少女她就对自己产生了什么错误的认知，后面她不仅开始沉迷菡萏的路子，甚至开始往花如颜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女二，虽然是白莲，但是……如果她没跳出来，我也不看好她，反倒是甄姬。“

　　程昱说，“我看好蔡琰，蔡邕的姑娘，东汉的艺人，演技还是没话说的，甄姬半路出家，还是个网红……”贾诩笑了，“你不觉得甄姬那女人，和女二气场很合？”

　　甄姬相貌十分清丽，是因为一段吹箫的视频火的，其淡如菊，其清如水，更有一点清高的倔强，因此粉丝都说，她的走红怎么可能是炒作？但贾诩看来觉得那清若幽兰的相貌下面，藏着的都是暗流。甚至这种相貌才是某种意义上的欲望脸。

　　女人有秾丽如貂蝉的，因为太过明艳，总觉得天下男人就活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因此那美丽里只有男人的欲望，没有一丝她自己的欲望。女人有娇俏如邹盈的，因为太过娇媚，总觉得承不起半丝生活的磨砺，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争抢的女人。女人有清秀如蔡琰的，她的秀美简直有些女性化的俊美，非常规整，因此不轻浮，而不轻浮的东西，很难打动人心的。

　　可偏偏甄姬有些苦相，眼睛总是很亮，总让人觉得天生丽质自难弃，总不甘心陷落泥沼中的似的，不笑时眉眼里全是哀愁，笑时也觉得转眼流波，半是湘妃泪。

　　程昱说，“演技不行就是不行，要是气场合就可以演好，那我也不会找你来演我的戏了，你气场合吗？”贾诩却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演技行不行，要看这个甄姬有多想要这个角色了，电视剧而已，何况杨修也不差，疯魔了，总能活的。”

　　蔡琰到得最早，其次是就在公司的，原本资历最薄的甄姬最后一个到，让程昱有些微不满，但是人到的时候，程昱就吸了一口冷气。第一出戏是‘哭诉’，其他三个人还在化妆间画哭泣的红眼圈，点泪痕，换衣服，自然不能真把眼睛哭肿了以求第一场妆面效果的，下面还有别的戏，甄姬带着妆来的，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看了剧本就打散了精致的髻环，掉起眼泪来。

　　郭嘉已经到了，很小声地和荀彧说，“这位甄姬这就真哭，后几场收不住可怎么演呢？”荀彧还没回答，贾诩就先为他解释了，“她没有受过台词方面的长期专业训练，底子太薄，不真哭第一场是演不了的。至于后两场——一场是独角戏，一场是老年戏，对她非常不友好，甚至是可以直接投降了。不如拼尽全力。”

　　郭嘉道了谢，贾诩却摆了摆手，“别怪我插嘴就好。”荀彧却忽然道，“第四场与男二的对戏，是贾影帝来演？”贾诩答他，“是我。”荀彧微笑了一下，“谢谢您。”贾诩笑了笑，“我听着怎么怪怪的，这是多不待见我啊，非得说我是假的。你不爱跟他们叫我前辈，就像老程一样叫声老贾就行，或者就连名带姓喊我，有什么的。”

　　郭嘉出馊主意，“叫贾哥。”荀彧翻了翻本子，不接这话，“是田忌赛马。蔡琰感情戏苦手，如果她第一场能行，就赌第四场贾先生能带她入戏呢，这样她气质比蔡琰合适这个角色些。不这样，她演技不如蔡琰，经验不如邹盈，长相不如郭照，没什么可来的。”

　　贾诩故意说，“看来是老了，叫哥叫不出口的话，也可以叫一声贾叔叔。你的敬称听的我头皮发麻，这里刚好有一位真小姐，我可不当假先生。”荀彧被他逗笑了，半天都没松开合在人中掩饰的拳头，憋笑憋过头了，以至于他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沙，“知道了，贾哥。”

　　程昱道，“好你个文和，还占人家辈分的便宜呢，什么叔叔，要不要脸，你怎么不让人家叫你贾爷爷呢？’

　　贾诩信口胡说，“他要是想，叔叔爷爷哥哥，叫什么我都高兴，干——干你老程什么事。”他自己咬了咬舌头把爹字吞回去了，他从董氏混迹出来练成的破毛病，单口相声说起来没一点分寸，差点就司马昭之心了。

　　程昱呵呵了一声，不戳穿他。贾诩回头道，“没占小荀便宜的意思，你要是愿意，像小嘉说的，叫贾哥就挺好。”贾诩很自来熟地开始叫郭嘉名字，原因——姓郭的人太多了，郭照郭汜郭图郭嘉，郭嘉没什么不能接受这个解释的。程昱看了某个装羊的大尾巴狼一眼，忽然很心疼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