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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 阮娴被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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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府内那侧福晋房里倒是好不热闹。
“这该死的小贱人!”钮钴禄紫琪将房内能砸的悉数砸净,即便如此,也难平她心中的怒气。
她处处低那福晋阮娴一头,她认了。
可如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舞姬都敢踩在她的头上,这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屋里屋外丫鬟奴才跪了一地,无一人敢大声出气,生怕侧妃迁怒于他们。
“刘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对我这位妹妹呢?”钮钴禄紫琪冷静了下来,坐在凳子上,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搅烂。
“侧福晋,老奴听说,王爷昨夜可是与那小贱人缠绵了一晚,我们该送碗汤药给这位姑娘补补身子。”刘嬷嬷不轻不淡地答道,要紧是大宅院里养出来的。
“好,那此事就交由刘嬷嬷了。”钮钴禄紫琪此时的脸已经扭曲到了一起,眼神似淬了毒般狠厉,这后院的女人,竟是比屠夫的心肠还要硬上几分。
刘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来到了阮娴的院子,“你们都下去吧。”刘嬷嬷给阮娴行了礼后,还未待阮娴开口就率先打发屋内的几个丫鬟。
丫鬟们面面相觑,这姑娘虽无名无分,但终是承了王爷的恩宠,还有了身孕,可刘嬷嬷是那位侧福晋身旁的红人,侧福晋向来嚣张跋扈,得罪不得。
阮娴见这刘嬷嬷来势汹汹,不像是善茬,刚刚那些丫鬟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看来,那位是坐不住了。
“不知嬷嬷前来,所为何事?”阮娴镇静开口,手里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补汤。
“侧福晋心疼良歌姑娘,特命老奴为姑娘送来补汤,好补补身子。”刘嬷嬷示意丫鬟将汤药端了出来。
阮娴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补汤?怕是避子汤吧。
前世多年的宫中生活,如今再遇见这样的事情,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良歌多谢侧妃娘娘美意,只是王爷早先已吩咐人送来了补汤,良歌恐是无福享用娘娘的心意了。”
“良歌姑娘莫要为难老奴,侧福晋可是吩咐了老奴要亲眼看着姑娘喝下才放心呢。”刘嬷嬷端起汤药,一副瘆人模样朝阮娴走来。
“大胆刁奴,你主子没有教过你规矩吗?”刘嬷嬷想硬逼着她喝药,阮娴手朝着汤碗打过去,堕胎药便被打落到地上。
侧福晋可真是蠢的可以,她还得着盛宠,紫琪就端了一碗这样的药来,查都不用查。
突然,刘嬷嬷的手臂一阵吃痛,正欲发作,见身下的是小贝勒,连忙跪下请安,堕胎药已洒,刘嬷嬷只得灰头而归。
“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会一字不落的告诉父王。”永壁一脸担心地看着瘫坐在地受了惊吓的阮娴,茶杯大小的手温柔地拭去阮娴脸上洒落的汤汁,“姐姐,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来这?”阮娴拉着永壁坐下,她倒是没想到永壁会撞见这样的一幕。
“听说姐姐回来了,我便寻了机会偷偷跑过来看你,没想到却看见她们那般对你,那碗里的东西根本不是补药,是毒药吧!”
不速之客来的总是如此之快,蠢人做事也总是不计后果:“贱人,本宫好心好意送补汤给你,你非但不领情,还纵容小贝勒咬伤刘嬷嬷,你究竟是何居心?”
钮钴禄紫琪一上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还真当她是这王府的主人了不成?
“你个坏女人,这个老太婆分明是想害良歌姐姐!”永壁气鼓鼓的控诉,这全府上下只有良歌姐姐对自己最好了。
“你!你个没教养的,没娘亲的东西。”钮钴禄紫琪可看不上眼永壁,一个王爷都没正眼瞧着的贝勒,可没什么用。
“侧福晋切勿胡说,永壁是王府的大贝勒,身份可不是街上的平民稚儿。”即便不受宠,一个王爷贝勒也是有身份的。
“小贱人,竟敢出言不逊顶撞本宫,来人,给本宫打!”侧福晋此时已毫无理智可言。
刘嬷嬷强行抱走了永壁,几个丫鬟按住了阮娴,这次无论阮娴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流云想进来已经被侧福晋的人拦在门外。
鞭子一鞭又一鞭结结实实地落在阮娴身上,但阮娴连动静都不曾发出,这样的痛能让她清醒的知道,纵容敌人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若不是碍于元漓有事情做,她焉能让一个侧妃如此嚣张。
“不出声是吗?我叫你不出声!”看着阮娴倔强的眼神,钮钴禄紫琪气得不行,一把夺过鞭子,狠狠地抽在阮娴身上,血肉早已模糊。
神经病,几十鞭过后,阮娴被打晕了过去。
侧福晋也冷静了下来,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到时,王爷定不会放过她。
此时,元宝已经赶过去通知元漓了。
真是要了他的小命了,侧妃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走。”钮钴禄紫琪有些后怕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本是想给良歌些教训,但被气昏了头,这若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堂堂侧福晋竟辱骂小贝勒,还对舞姬用私刑。
元漓回府连忙赶到阮娴房中,此时,床畔的永壁已在床边哭成泪人儿。
待元漓走近,看到床上的情景,拳头不自觉地紧了起来。
他恨不得将阮娴的伤都抽在自己身上一遍,虽然郎中说已经没事儿了,可阮娴白玉一般的背脊已经被打的惨不忍睹。
好一个侧妃,她真当有了她姨母,他就不敢动她?
元漓现在真是后悔,留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为了蒙蔽太后,若不是为了找太后的证据给皇兄,阮娴绝对不用受此苦。
侧福晋院内。
“不,不好了,侧福晋。”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钮钴禄紫琪的屋内。
“何事如此惊慌,难道……妾身参见王爷。”钮钴禄紫琪正欲教训这小丫鬟,就见到一身杀气的王爷。
元漓重重的甩了甩衣袖,在主位坐了下来,钮钴禄紫琪半跪着不敢起身。
“听下人们说,是你将良歌打到重伤昏迷不醒的?”元漓猛一拍桌子,难掩怒气,盯着钮钴禄紫琪,恨不能杀了她替阮娴出气。
“王爷,王爷你不能听下人们的一面之前,是那良歌先对臣妾出言不逊的,臣妾才,才想惩戒她一下。”钮钴禄紫琪被吓得双膝跪地,言语打颤。
“你不过是看她只是一个舞姬,以为我不会因为她而动你,不过你错了……”元漓一双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如今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照着良歌舞姬身上的鞭子给我打她,没打死赶出府去,打死了,就拖到乱葬岗。”敢动阮娴,那是触到他的逆鳞,管她姑母是谁,就算是天,他也得让她加倍奉还。
钮钴禄紫琪瘫倒在地,久久不能回神。
元漓回到良歌的院子后,让人将已经趴在床边睡过去的永壁悄悄送回去,永壁还小,又受了惊吓,哭了这么久,也是乏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元漓轻轻地揉着阮娴的青丝昏迷也好,至少这样能少些疼痛。
“来人,备马车。”将阮娴在别院的院子里安排妥善后,元漓又留了几个信得过的心腹照看着。
书房内。
“阿玛,良歌姐姐呢?”永壁一脸焦急的跑到书房望着元漓。
永壁醒后哭闹着跑到良歌的屋内,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担心良歌又被坏人捉了去,赶忙跑来书房问她的下落。
“永壁,过来。”元漓放下手中的书本,朝永壁招了招手。
“永壁,别怕。阿玛已将良歌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那里没有坏人欺负她。”元漓温柔地对怀里的永壁道。
“不行,我要见良歌姐姐,有坏人要害良歌姐姐,永壁要保护她。”永壁闻言大声哭闹起来,终究是五六岁的孩子。
元漓见怎么也哄不好他,无奈之下,只得让人套了马车,带永壁去别院的园子里看良歌。
“王爷,别院到了。”永壁听闻,还未等马车停稳,就想冲出去,元漓一把拉住了心急的永壁,抱着永壁下了马车。
刚一下马车,永壁就挣脱开怀抱,朝别院跑去,边跑边喊着,“良歌姐姐,永壁来看你了。”
元漓看着那小小的人儿一副担忧焦急地模样,内心倒有些欣慰。永壁如此喜爱她,日后等他长大,又多一个人保护她。
屋内。
“咳咳。”阮娴缓缓睁开了双眼,沉睡中,她突然听见了永壁的声音,将她从一片虚无黑暗之中拉了回来。
“福晋,你醒了。”流云见阮娴醒来,从桌上倒了杯热水端给趴在床上的阮娴。
“我睡了多久?”口干舌燥的阮娴将递过来的热水一饮而尽。
丫鬟还未回答,永壁就冲了进来。
永壁见良歌醒了,哭了一天有些皱巴的小脸终于笑了。
元漓紧随其后,见良歌醒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