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小萝卜头头

12、成果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顾之川就呆在了原地，一阵阵凉气从脚下升起一直到心里。
　　眼前这个房间，除了那几台电脑以外，挂满了照片，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顾之川认识，是方若谦。
　　照片上的方若谦不管在做什么，大部分都笑得很是灿烂。
　　心在一阵一阵地下坠，顾之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方未艾他，为什么会把这里挂满方若谦的照片？
　　顾之川走到了桌前，那里有两个笔记本，他打开了看，一个是方未艾绑架他期间的各种记录，一个是方未艾制订的另一个计划，只是看起来并没有实施。
　　顾之川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出了那个房间，重新上好了锁。
　　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但又像是一摊浆糊了。
　　他一直想教会方未艾正常的爱，想让他放弃养“狗”的想法，想让他和自己做平等的情侣。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方未艾没了他还有别的计划，可是自己没有他就不行，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可能平等了。
　　方未艾回来的时候，看着顾之川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顾之川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一起去学校吧！”
　　方未艾也不说什么了，进了房间换衣服。
　　两人一同出现班里，班里的人眼光齐刷刷地聚集了过来。
　　方未艾低头。
　　他跟顾之川走得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可是刚刚那目光，明明是有所含义的。
　　尤其是那苏月，眼睛都要着火了。
　　顾之川一直心事重重，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方未艾，为什么要挂方若谦的照片？方若谦不是他哥哥吗？难道他之前又想绑架的人是方若谦？
　　可仅仅是这样吗？想到那一屋子的照片，顾之川胸口处就堵得紧紧的。
　　等下了课，苏月专门地堵到了顾之川:“顾之川，你不要再跟方未艾那个家伙走太近了，你不知道现在学校论坛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何必要为了那种人毁了自己的名声？”
　　顾之川听了以后脸色很不好:“那种人？那种人也是我喜欢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苏月被他这么一怼，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顾之川回到座位后，想到了苏月的话，掏出手机进了学校的论坛。
　　连续翻了几页，铺天盖地地都是关于顾之川和方未艾，不知道是谁上传了一张他们俩牵手的照片，然后就大家都开始疯狂地传。
　　顾之川看了看，是上次和方未艾约会时的照片，看来是被认识的人拍到了。顾之川点进了照片，对着两人握着的手看了半天，点下了保存。
　　至于下面的跟帖就太精彩了，总体上还是攻击方未艾的多，顾之川在上面评论。
　　“我觉得很般配。”
　　因为他的账号一直都是保密的。大家也不知道这是他，所以顾之川很快就被轰炸了，大家都觉得说般配的这个脑子肯定有问题。
　　顾之川关掉了手机。
　　旁边的方未艾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低头看着书，没错，是看着书不是看书，他发现方未艾特别喜欢神游。
　　“方未艾。”顾之川叫他。
　　方未艾转头。
　　“你当初绑架我之前是不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最起码把自己家里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
　　“嗯。”
　　“观察了我很久？”
　　“嗯。”
　　“给我制定了计划？”
　　“嗯。”
　　“每天琢磨的都是我吧？”
　　“嗯。”
　　顾之川便不问了，方未艾看了看他，见他笑得傻傻的。
　　“那时候好像没这么傻。”
　　方未艾难得吐槽了他一句。
　　“那现在好还是以前好？”
　　方未艾想了想:“现在吧！”
　　顾之川的笑意更浓了。
　　大家的眼光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苏月咬牙，她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窝囊废。
　　方未艾也感觉到了大家目光的不正常，放学了，顾之川本来是想跟方未艾一起，可是他想了想论坛上的评论，他当然是无所谓，可是被攻击的终究是方未艾。
　　顾之川示意他:“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方未艾没说什么，只是慢腾腾地清理自己的东西。等到班里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起身。
　　刚出门口，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苏月。
　　方未艾有一点不耐烦然后被自己压抑住了。他以前再怎么被欺负明明都不会这般不耐烦，果真是最近有顾之川罩着太安生了？
　　苏月把他拉进了女厕所。里面已经被清场过了，所以并没有人，她们在门口放了黄色的警牌，才看向了被推到地上的方未艾。
　　苏月看着他的样子冷笑:“身为一个男人还跑去勾引顾之川，你到底要不要脸啊？干脆以后就当女人好了，我看这女厕所就很适合你，你还好意思进男厕所吗？”
　　旁边的女生们发出嘲笑的笑声。
　　苏月接过了旁边一个女生递过来的水管:“说不定本来就是个女人呢！要不要来验明正身吧！”
　　水管被打开了，水淋向了方未艾，很快就让他的全身湿透了。
　　方未艾捏紧了拳头。
　　苏月淋够了，把水管放在了一边:“我觉得这个厕所跟你挺配的，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她把方未艾扔进了隔间，然后把隔间的门从外面堵住了。
　　方未艾坐在马桶盖上，理了理自己湿了的头发。
　　苏月又在外面骂了半天:“你就在里面待着吧！啊对了！你也可以叫人，反正来上厕所的人也多，让大家都认识下。”
　　苏月带着人走了。
　　方未艾拿出了自己兜的手机。
　　也是时候检验一下驯养的结果了。
　　顾之川等了半天等不到人，有些着急了想回去看看。就收到了方未艾的短信。这个手机号码还是顾之川死缠烂打要过来的。短信内容是方未艾此刻的位置。
　　末尾是一句“过来”
　　。
　　没有犹豫，顾之川就回去了。方未艾的位置是女厕所，他大概也已经猜到了方未艾肯定又是被为难了。
　　顾之川进了那个女厕所。还好里面没人，他马上看到了那个被堵住的门，去给他打开了。
　　方未艾果然坐在里面，很是狼狈。
　　顾之川皱眉，满眼的心疼:“该死！那群疯女人！”说着就要去碰触方未艾，被方未艾捉住了手。
　　“呐，顾之川，你说过要坐我的狗吧？”
　　顾之川身体一僵，看向了方未艾的眼睛，他是认真的。
　　“嗯。”顾之川还是回答了。
　　“那么现在跪下，这是主人的命令。”
　　顾之川愣了下，然后有些慌乱地开口:“你要玩什么回去再玩，咱们现在先离开这里。”
　　“就是现在。”方未艾一字一顿。
　　顾之川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间屋子，他现在脑海里有些乱，但只能抓住一丝直觉，方未艾没有开玩笑，他有直觉，如果自己不能照做，就会被放弃。
　　方未艾也不着急，顾之川的直觉没有错，他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游戏，如果看不到成效，他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
　　顾之川慢慢地跪下了。
　　方未艾舒了一口气，厕所的门还开着，这个时候如果谁进来，很有可能就能看到这样的情景，方未艾注意到顾之川的身体有些轻颤。
　　外面传来了女生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像是要进来。
　　方未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之川，顾之川也没有动。
　　女生已经走进来了，而且像是要往这舔磨边来。顾之川还是没动。
　　最后一刻的时候，方未艾关上了门，那女生见这边有人，也就没过来了。
　　顾之川的手已经握出了汗，方未艾低下头凑上了他的唇。顾之川睫毛狠狠地颤了颤，这算是奖励吗？见他又想以前那样只是轻轻地挨一下就要离开了，伸手按住了他要离开的头，在方未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撬开了他的唇。
　　顾之川的吻有了丝疯狂的味道，方未艾微微皱眉，却没有反抗，临末退出的时候，顾之川还在他的唇上反复舔磨了一会儿。
　　方未艾摸了摸自己的唇没有说话。外面的已经没有人了，顾之川抱住他，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了，你不准找别人。”
　　最后他们回了教室，顾之川打电话让人送来了衣服，方未艾换上后顾之川把他送回了家。
　　顾之川回去后就叫了苏月出来。
　　苏月本来有些心虚，但是想想自己一个女生，顾之川能怎么样就出去了。
　　顾之川没有多余的话，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苏月有些懵。
　　“我的原则是不打女人，但是我的底线是方未艾，如果你以后还找方未艾的麻烦，我也不介意拿苏家开刀，你爸最近的那笔单子不还在我爸手里。”
　　苏月红着双眼:“顾之川，你居然为了他打我！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私生子打我。”
　　顾之川冷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要供起来吗？我只想供着我喜欢的，你以后离我远点。”
　　苏月没想到顾之川当真是一分情面也不讲，她咬着唇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顾之川。
　　“顾之川，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