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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   那个人只要在眼前就够了。

      此片献给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何疏……
      当然,也献给正在暗恋某个人的你
      ——
      第一章:认识何疏
      写给何疏:
      如果说你是月亮,那么我就是在地上赶马车的人。
      如果说你是昙花,那么我就是待时尽却无果的人。
      如果说你是理想,那么我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你是何疏,我是江唐。

      写给江唐:
      喜欢上一个人特别容易,一直喜欢一个人特别难。
      可我喜欢何疏十七年了。
      一直喜欢一个人不算难,对你说出喜欢你特别难。
      江唐喜欢何疏十七年了,却从没说过我喜欢你。

      刚遇何疏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这个男孩。因为这个男孩帅的有些过分,他的眉毛特意修剪过,特别有型。他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很温柔。
      我所能用来形容他的便是——君子颜如玉。
      可最气人的恐怕就是那两个小酒窝了吧,使他温柔之中还带这点儿俏皮。
      我嫉妒他。
      也想接近他。
      那是读高二的时候何疏从文科班调到了理科班,当时的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同桌胡昊说:“这个男的文科年级前十,是他妈疯了才读理科吧。”
      我也觉得他疯了。
      他根本不能理解我这种常年在中游与中下游苦苦挣扎的人。
      何疏一来便成了所有老师的关注对象,我能明显感受到班上尖子生都对他投去了不太友善的目光。当时我只是个旁观者,没有尖子生的优越感当然也不在乎。
      初次对他有很大的记忆便是有次上化学课的时候。那天蒋老师发了很大的脾气,他粗鲁的拎着何疏的衣领将他拖到班门口,然后在狠狠地将门一带,把何疏关在了门外。
      蒋老师是个小个子的中年男性,他平时表现得很得体但这次他却气的脸红脖子粗,而且几乎是在用全身的愤怒拽着比他高一个头的何疏。
      虽然这样事儿有些严肃但这个画面真的很好笑。
      我是被桌椅滑动的声音吵醒的,所以并不大明白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问了胡昊,胡昊说:“何疏打了蒋军的儿子,蒋军公报私仇。”
      蒋泽纵被打了这事,我有所耳闻。他因为打架受伤住院在整个年级闹得沸沸扬扬,我作为一个不参与任何纠纷的人,此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一无所知,但因为何疏参与的原因我特好奇便向胡昊问了个明白。
      原来他们两个是为了一个女生而打架,这个女生就是何疏原来文科班的,名叫魏星。我知道这个女孩,她长得特别漂亮,我们班一众男生曾私下讨论过整个年级的女生,得出:魏星最清纯,沈乔最可爱,马弯弯最性感。
      在我还没喜欢上何疏的时候,自认为我最喜欢沈乔,当然这都是年少时的随波逐流罢了。
      这件事的起因传闻是:魏星是何疏的女朋友,蒋泽纵却还撩魏星,何疏一气之下便打了蒋泽纵。
      我当时对于他们的行为颇为不屑,为了所谓的情呀爱呀的闹得死去活来还大打出手实在不值得。
      这样一来,我便对何疏有了一个第一印象——做作又可笑。
      蒋老师也不知为何只是在课堂上针对何疏,而对于这件事情上面并没有给何疏任何的惩治。校方好像也暗自压下了这件事,后来蒋老师被调到别的学校任职,蒋泽纵也转学了,很快这件事就被抹的烟消云散。
      一直到期中考试,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对他的好奇也慢慢被繁重的学业代替,我只知道他很聪明,无论学文学理总是年级前几。他很招女孩喜欢,可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班上男生觉得他很装,都在背后默默地吐槽。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后,班主任就进行了一次座位大调整。我便安排和何疏做同桌,现在都能记得我搬着桌子走过去的时候班上同学纷纷投来的同情目光,毕竟何疏在他们眼里就是长着张面瘫脸。高中时期最乐趣的莫过于上课讲小话,和他似乎无话可讲。
      但紧接着我只觉手臂一轻,转眼功夫何疏接过我的桌子,然后他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将桌子帮我搬了过去。
      即使过了十七年,我都能记得那个笑容。毫无畏惧,热情温暖。我迫不及待的跟上他的脚步,那一刻我特别想认识他。
      “谢谢。”坐下后我说。
      何疏并未转头,他的目光盯着手中的书,他说:“不用。”
      他的冷漠让我反应到他本来就是个不太容易接近的人,和他成为朋友似乎是天方夜谭。
      班会结束后班主任找我谈了一次话,我能知道她是要说什么。何疏成绩优异,我成绩则是越来越差,这次又退步了。无非是要我多向何疏学习。
      我把耳朵掏空准备随便听听。可班主任没叫我去办公室,我两居然在花园的长凳上坐着。这时我发现事情似乎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你的成绩最近退步了,有分析是什么原因吗?”
      我发现我想多了,我点点头,“没把心思放学习上。”
      “何疏成绩好,你两可以互帮互助。”
      我一笑,心想:“我能帮他什么…况且他也帮不了我什么。”
      “嗯,我会像何疏学习的。”
      白晨:“你和何疏之前有讲过话吗?”
      我摇头。
      白晨:“多和他沟通沟通。”我刚想说明此人不好沟通,她又道:“他爸爸去世了,有点抑郁,你多帮帮他。”
      我当时脑袋一空,心一紧,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是问为什么告诉我。
      她听到我的问题时表情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会才说:“你应该更能明白何疏的感受。”
      那一瞬间我非常的生气,我对白晨随意猜测我的想法很生气,我对她无故把别人的隐私说出来很生气,我对她向我和何疏表现出同情的嘴脸而生气。
      我没看她,然后用我自以为的尊严离开了花园。
      可是我既讨厌别人用有色眼睛看我,但我又用同病相怜的眼光看向了何疏,我想和他交换失去父亲的情绪,了解他所想他所痛。
      痛苦成为了我们连接的桥梁,说起来,可真够匪夷所思的。
      隔天一早我甩了一带包子在他桌上。他用余光看了一眼然后推到了我桌上。
      他以为我扔错了。
      我再推过去,“给你的。”
      何疏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又递上一杯豆浆,“给你买的。”
      我以为他会推辞,可是他把豆浆举起来对我一笑,“那谢了。”
      上数学练习课的时候,我正在解一道题,他突然凑过指着我写的一个式子说:“这个错了。”
      我一愣,便把写的过程从上到下又看了一遍,发现的确出现了问题。当我在看向他时,他已经埋下头写题了,我偷偷看了一眼,这货居然才写了三道题,连我这种可以说是数学白痴的人都写了六道。
      可他没写又是怎么知道我写错了?
      难道他一直看着我写?
      我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到后来我两是一起把题写完的,写完后他看着我写的后几道题,拿笔指了指,“这,这思路有问题,这个算错了。”
      “啊?”我又一愣,连忙想去看他的卷子,哪知他手一遮,说道:“自己想。”
      我啧啧了两声便看起了题,一开始我真没发现自己的错误,可经过数十遍的反复斟酌我终于想通了,在下课铃想的前一分钟我写完了所有题。
      不要觉得我是对自己的答案不够自信,你要知道何疏可是全年级公认的数学天才。
      我盯着他,看着何疏又朝我卷子看了一遍,然后他拿过我的卷子传到了前桌。
      下课后我想和他说两句话,但他倒头就睡,我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一天下来,除了早上与数学课我和他一点交集都没有。我领会到他的不冷不热后,反而更好奇。他特别狡猾,我实在是太吃欲情故纵的把戏了。
      可是我的早餐攻击似乎不是特别有效,他每次都热情的接受但热情之后又是一如既往地冷淡。除了数学课,我几乎找不到理由和他讲话。
      差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图我的早餐啊!?
      我第一次发现和一个随便聊聊,原来是件这么难得事儿。
      几天后的一节数学课,我们的练习发了下来。我发现我是全对,再看看何疏不出意料也是全对,我忍不住挂起一个微笑,与自己有兴趣的人有“同款”是件很开心的事儿。
      但涂尚康却觉得这种“同款”是种抄袭。
      他倒是很会玩反转的把戏,一上课他先是面带微笑着说:“这回练习很难,但是班上还是有两个人做了全对。”
      当时我心里正乐呵,仅二人的同款更让人觉得兴奋。涂尚康难得一回的夸赞更是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优等生的骄傲。
      班上同学为了小小练习叽叽喳喳,互相看着对方的试卷,想把自己错的题在对方的卷子里找到正确的答案。我和何疏仿佛生处另一个世界,安静的坐最后一排,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
      我承认这套有些装逼的姿势是学何疏的,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江唐。”涂尚康突然看向我。
      我波澜不惊看着大伙一瞬而至的眼光。准备接受“神圣”的夸赞。
      “你是自己做的吗?”
      这个问题把我装模作样的淡定击垮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涂尚康,说:“是啊!全部都是我自己做的!”
      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嘲笑,同学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不喜欢这种莫名的关注可还要管理自己的表情,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惊慌。他们又会如何曲解这种惊慌我难以想象。
      “全班就你和何疏全对。”涂尚康突然一笑,“那我就相信你是自己做的,你要知道自己是不能骗自己的。”
      我差点要笑掉大牙。
      “老师,江唐要讲题。”
      我随着大伙“唰”的一下看向何疏,何疏还是保持着那个坐姿,只是他头微微抬起表情里带着不屑,“7、13、14、21这几道。”
      这几道题都是试卷里最难的题目也是我当时做的时候思维出现过错误的题目,所以我对这几道题特别熟悉,解题思路也特别清晰。
      涂尚康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插话。我趁着他没还明白,就先一步走上了讲台,我个子很高,拿着粉笔就往黑板最高点写了一个“7”。
      我全程没在意涂尚康有什么表情——还好他也没打扰我——我全程也没看任何无关的人。我盯着何疏,即使他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最后讲完了第21题,我看到何疏缓缓将看着窗户的头转了过来,嘴角不明显的上扬。他看着我,将手握拳扶在脸上,继而将大拇指微微扬起,做出了一个“棒”的手势。
      这人可真够闷骚的。
      我将黑板擦放在黑板的板顶上,意气风发的走下了台。
      回到座位后,我说:“谢谢。”
      他看向我:“不必。”
      继而班上响起一阵窸窣的欢笑声。讲台上的笑话全然不干我两的事,我两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你看我,我看你,不受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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