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84、红巾军起义与罗苏大帝

　　米历705年，法兰克帝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宰相与外戚相勾结，把持朝纲多年，自理查德五世死后，短短五年里居然相继换了三个皇帝，幼帝登基，只能沦为权臣的傀儡。
　　夭折的波列忒斯变法似乎一下子把帝国的矛盾捅破了，没有后续的保证，原本潜藏在体质内的黑暗开始浮于表面，最终加速了整个帝国的灭亡。这年秋，英拉纳州一个叫金田的地方，当地官差下乡收税，因为收成不好，但是官府不但没有赈灾，反而按照往年收取税粮，几乎搜光了所有的粮食，百姓面临饿死的局面时，最终在一个叫泽里尔的人的带领下，打死官差，冲进官府抢夺税粮，揭竿起义。
　　泽里尔的起义就像一颗火种一般在整个英拉纳迅速燃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农民暴动，在不到两年里，起义军由最初的三百人迅速扩张到八万人，他们杀豪强，夺官粮，救济百姓，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拥戴，因为他们都戴着红色头巾，于是被称为红巾军。
　　当时实际掌握大权的是权相戴姆·费格，他一方面哄骗小皇帝理查德九世说如今天下太平，一方面又草拟了圣旨，命各地领主和长官自行募兵讨伐起义军。但是经历了两百年和平后，地方的军队战斗力也下降得厉害，遇到泽里尔的军队几乎一触即溃，泽里尔率军南征北战，几乎占据了整个爱渥达州和一半英拉纳州的领地，与此同时，西方也乱了起来，一些诸侯纷纷起事，诛杀朝廷官差，自立为王。
　　攻陷萨博纳斯坦后，泽里尔采纳了属下大将乌瑟克的意见，分兵北上，四面破敌，逐渐扫清仑蓝周边的力量。708年秋，在攻打卡莱尼亚时，泽里尔受了箭伤，不久伤势恶化牺牲，乌瑟克成了新的统帅。次年，乌瑟克私下与两名法兰克的诸侯结盟，瓜分了托雷索尔州，并且约定共同出兵攻打仑蓝。
　　与此同时，诺德人也趁巴鲁西亚乱作一团时，在“女壬”萝茜的带领下再次踏上了北奥兰渥尔州的领地，企图分一杯羹。
　　710年夏，红巾军在黑仑歼灭法兰克的主力军，粉碎了这个帝国最后的力量，戴姆毒死理查德九世后带着财宝想逃向东陵，结果手下见财起意，行至乌兰沼泽时集体叛乱，将之杀害，随后带着大批财宝逃离。十几年后，有人在乌兰沼泽发现了许多骸骨，通过随身物品辨别出了他们就是这部分叛变的士兵，但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了，最关键的是，那些从仑蓝皇宫中带出的大批财宝又去了哪里。
　　不久，乌瑟克兵不血刃便进入了仑蓝，建国号为法伦，自立为帝，并大肆封赏属下，然而此时，天下还处于四分五裂之中。
　　乌瑟克攻克仑蓝前，曾许诺将苏北都封给与他同盟的法兰克降将罗达斯，但是称帝后他却不想让对方坐大，又贪图罗达斯的家产，将他的财宝全部充公，还霸占了他的宠姬——当时艳名远扬的美女薇薇安，直接惹怒了罗达斯。于是这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侯爵一气之下率军投靠了萝茜，打开明阳关将诺德人放了进来，不消两个月整个苏北都落入了诺德人的手中。乌瑟克惊慌之下急忙派人前去夺回失地，然而率军的罗苏看出乌瑟克只图享乐，没有治世之能，便带着大军在半路上南下，到暮拢山自立为王，脱离了法伦。
　　得知消息后的乌瑟克气急败坏，派人去征讨罗苏，结果大军还没有到达暮拢山，自己却先被卫队长给杀了，脑袋也被带去献给了萝茜，萝茜在降将带领下，几乎像是当年乌瑟克进仑蓝一般轻车熟路了占据了这座城池，自称北都王。
　　曾声势浩大的红巾军最终落得了兵败亡国的下场，虽然推翻了腐朽的法兰克帝国，但匆忙称帝的乌瑟克也只贪图享乐，好在一部分红巾军被罗苏带到了暮拢山，逐渐发展壮大，成了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712年，就在萝茜占据仑蓝不长时间后，整个巴鲁西亚的诸侯对这个外来民族都产生了极大的排斥，西方的诸侯们在莱森王库里姆的领导下结成“反诺联军”，对盘踞在伊瑟莱拉河下游的诺德人展开了进攻，爱渥达州的红巾军将领被罗苏收编后，从正面开始与萝茜爆发连番大战，为了确保后方无虞，萝茜则用财宝买通了托雷索尔州的诸侯，与自己站在了统一战线。
　　7月，罗苏率军二十万与萝茜在索姆湖对峙，萝茜仗着诺德人的水战之利在索姆湖摆起大阵，上百艘大船陈列湖面，浩浩荡荡威势逼人，反观罗苏的水军却只有几十艘小船，完全无法抗衡。萝茜怕夜长梦多，下令水军进攻，诺德人水战甚是厉害，仅仅一经接触就把罗苏的军队打得丢盔弃甲，许多战船直接被撞沉，罗苏急忙让军队后撤到港内休整，但是萝茜却不给他机会，命手下继续推进，将之一网打尽。然而当这些大船驶到港口时，却突然傻眼了，原来索姆湖西岸水位很浅，并不适合大船行驶，萝茜的水军一到这里纷纷搁浅，同时，岸上等候多时的罗苏军却迅速掀开茅草，拖出一台台掷石车，将淋了焦油的火石掷向诺德人的大船，这些原本十分强大的大船此时反而四面都是破绽，一些被巨石砸坏，一些燃起了大火，诺德人惊慌之下争先恐后地跳船逃生，却被罗苏军有计划地围杀，十多万大军最终只有不到三分之一逃了回去，舰船更是毁了十之七八。
　　索姆湖水战的失败极大削弱了诺德人在英拉纳州的势力，这场战役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促使萝茜在东方经营了两年的成果迅速被瓦解，在那些以前跟她处于十分微弱的合作关系的诸侯纷纷开始考虑重新调整自己的结盟对象时，罗苏也在拼命拉拢英拉纳州其他的中立诸侯们，更悄悄把手伸到了萨博纳斯坦周边，想趁机瓦解苏北的诺德人防御。
　　萝茜见势不妙，向一个托雷索尔州的诸侯求援，请求出兵帮助守卫仑蓝，并借了一些兵力去夺回萨博纳斯坦，这个愚蠢的诸侯却打着另一个算盘，想趁萝茜外出时霸占这座城池，便欣然同意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当了诺德人的挡箭牌。果然不久之后，正在这位诸侯满心欢喜地抽空了城中的诺德人势力鸠占鹊巢时，罗苏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根本就不像萝茜说的那样被远远阻挡在拜林。他急忙向萝茜求救，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原本留守仑蓝的诺德人也不知所踪，这位被出卖的诸侯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率部投降，成了罗苏的阶下囚。
　　罗苏占领仑蓝后，派兵象征性地向萨博纳斯塔以北驱逐了诺德人百余里，一直追到卡莱尼亚才返回，声势震动整个英拉纳，赫塞纳和东陵的势力都望风归降，他又派人到托雷索尔州去劝降那里的诸侯，同时在边界陈兵二十万，托雷索尔州都是一些势力弱小的诸侯，不敢跟他对抗，都归降了罗苏。
　　713年夏，“反诺联军”在西方发动了一次大规模进攻，出动四十万大军围剿北奥兰渥尔州的诺德人，镇守北奥兰渥尔州的诺德人将军提帕斯手下只有仅仅十万人的军队，在顽强抵抗了半个月后失败，向北溃逃，作出了死守遂安城的准备。同时，罗苏看准时机，亲率大军二十万进攻苏北，一路连下卡莱尼亚和玛里等数座城池，将萝茜逼到了黑海边，诺德人在两面进攻下伤亡惨重，提出了谈判的要求。罗苏答应了合谈，并且孤身一人进入敌营以打消对方的疑虑。
　　在诺德人的营中，罗苏见到了这个鼎鼎有名的“诺德第一女王”萝茜，原本以为会是个身材高大像男人一样的女人，却没想到会是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年轻女孩，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萝茜根本就不是诺德人，而是彻头彻尾的塞伦人。罗苏惊叹对方的气魄和手腕，想象不到一个大陆人是怎么征服这个桀骜不驯的蛮人部族的，两人单独谈了数个时天，从正午谈到中天月，最终达成了一个协议，诺德人撤出苏北，并且归还从英拉纳州掠夺的财物，作为报酬，罗苏需要放他们安然离开。
　　当年秋，在提帕斯死守下，西州联军最终没有攻陷遂安，萝茜带着从苏北和北奥兰渥尔州搜刮的大批财宝回到了北方三岛，临走时还帮助罗苏阴了西州联军一把，罗苏趁机抢夺了莱茵，大败西州联军，使得东州实力大增。
　　714年，罗苏听从手下人的建议，取缔了领主们的世袭权，从而得到了许多出身寒门的青年将领支持，同时允许地方官员可以自己铸造兵器武装地方部队，将朝廷任命的官员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鼓励他们跟早已腐朽的领主阶层抗衡。这条政策使得罗苏手下的领主们纷纷异动，但也让西州的地主阶级心猿意马，就在这时，他出兵南征，在格洛姆一战中巧妙分化了西州联军，将之逐个击破，并将投降的十万联军全部活埋，西州为之震动，从此再也无法与之对抗。
　　715年末，罗苏在粉碎了由旧领主联合发动的“贝莱克兵变”后，基本上平定了巴鲁西亚，并在整个大陆推行“废除领主世袭制”的政策，从此以后，除了皇帝特别封赏的家族，其他所有领主死后爵位都不再世袭，领地都会被朝廷收回，财产则由家族保留。这条政策使得从奴隶时代就开始盛行的分封制基本得到废除，从根本上杜绝了领主权势威胁中央的可能，大大加强了皇权统治，但令无数学者想不通的是，即使手下群臣再三奏请，罗苏终其一生都没有加冕称帝，只是在晚年称了仑蓝王，这成了千古以来的未解之谜。
　　717年5月，夏季来临后，罗苏派遣手下大将麦拉真率十五万水军从伊瑟莱拉河下游的哥伦比亚港出发，兑现当初对萝茜的承诺——帮她平定西方三岛，然而由于突如其来的风暴影响，麦拉真的舰队偏离的航道，向西漂向了一个未知的大陆——卢加米萨尔，从此，巴鲁西亚的封闭状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