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心善若水

49、第 49 章

　　此时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迎春花笑得更是灿烂，我们一帮子人坐在陈奶奶的面馆里，可是不想居然碰见了陈世美，你还别说，世界真的是很小的，陈世美居然是陈奶奶的孙女，而陈世美知道我便是陈奶奶口中的恩人时，对我的态度居然恭敬起来，可对小白与小飞的态度依然如旧。她也是一个有傲骨的人。
　　“想不到呀，你居然是陈奶奶的孙女，我们在陈奶奶这吃了好多次都没碰见你呢？”二胖首先哇哇叫起来。
　　“那时她在家复习。所以才没碰见的。”陈奶奶自从知道陈世美考上未名书院后就一直笑得见牙没见眼了：“如果早知会与恩人一组，不管怎么都应该让她先拜见恩人的。”
　　“陈奶奶，你这是说哪的话呀，我与世美是同窗了，你可不要左一句恩人，右一句恩人了，再说了，我又没做什么事，你总是这么客气。你再这样称呼我，我以后都不敢来了。”天，拜见！陈奶奶居然用这个词了，我很怕呢。我又不是德高望重之人呀。
　　“那，那小薇小姐行不行，”陈奶奶想了想后才说：“你可千万要常来才行，你一来，我这就特别热闹呢。”
　　“陈奶奶，你叫我小薇就好了，只要你这么称呼我，我呀，就住你这得了。”
　　“行，只要你不嫌弃就好。”陈奶奶笑得更开心了。
　　在我们笑闹之即，突然不远处传来打骂声，还有哭泣声。四周站满了围观的人。
　　“老大，怎么了？有什么热闹呀？”
　　“你吃你的面吧，没事凑什么热闹呀。”我按住想站起来的二胖。
　　过了没多久，打骂之声更是刺耳，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就感觉人影一晃，接着就看见许多人围着我们。呃，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你不要以为躲在桌子底下我就找不到你，识相的话，快点滚出来？”表情凶恶，身材高大的女子说道。
　　可是躲在我们桌下的人，却半声不吭，只是我可以感觉到，她在发抖。
　　“听到没有，快点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掀桌子了。”另一女子威胁道。旁边四五个女子同声附合。可是回应她们的却只有呜呜的哭泣声。
　　我在心里暗自叹气，关我什么事呀，桌底下的那位怎么这么会找地呢？这些凶神恶煞唾沫横飞，口水四溅，我的面呀！我停下筷打量起这些人，身材高大，神情凶恶的五个女子堵在门口，还有一身穿白衣的女子手拿扇子坐在一边，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只是眉心长了一颗痣，让她看起来很不面善。那样子这位才是说得起话的人。
　　“不出来是吧，我要你好看。”说完其中一女子“哗”的一声，就把桌子给掀了起来，只看见碗筷四飞，桌底下的人瑟瑟发抖。另一女子像抓小鸡一样，把那人拎了出来，用手扇了她一耳光再把她摁在白衣女子脚前，恶狠狠地说：“还不快舔，舔不干净就别想走。”
　　这是做什么，擦鞋吗？还是用舔的？太过分了！太侮辱人了！我淡淡地说：“这位小姐，我们的面没了，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你自认倒霉吧，谁让你碰上了呢？”掀桌子的女子口气横得很。
　　“那你们为何要抓她呢？”
　　“她，这个小叫化走路不带眼，居然踩了我家少主一脚，当然要好好教训一下她，让她以后都要记着点。”另一女子不知是说与我们听，还是说与那个小叫化听。
　　“哦，原来如此啊！”我走到白衣女子前，并看了看那白鞋，确实有一淡淡的鞋印，我对着白衣女子说：“还真的踩了一脚啊，可是，怎么办？你自认倒霉吧，谁让你碰上了呢？”
　　白衣女子听后不怒反笑，玩味地打量着我。那个掀桌子的女子立即大叫：“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我家少主说话，你知道我家少主是什么来头吗？”
　　她话一说完，我便摇摇头看着白衣女子：“不认识，想来你应该是鼎鼎大名才对。”
　　“我家小姐就是东国九皇女东方墨，识相的话就磕头认错。”
　　“哦，东国九皇女呀，还真是有来头呢？”我瞪大眼睛打量了她一番：“那又怎么样？反正不想踩也踩了，不如自认倒霉吧。”
　　在其他女子出声之前，东方墨笑着说：“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希望你可以放过她。”我指着小叫化笑着说。
　　“为什么想让我放过她？”东方墨皱了皱眉。
　　“不知道，看了她，再看看你，就想让你放过她了。”
　　“看到她可怜，看到我可恶，所以要帮她了，”东方墨还在笑：“可我有五个人呢？”
　　听到她这样说，小白，小飞，二胖她们全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后。“我想，还是我这边人多一点。”
　　“认识她？”
　　“不认识？”
　　“看我不顺眼？”
　　“有一点。”我很诚实地回答她提出的任何问题。
　　听到我的回答，东方墨笑得很是开心，你还别说，她笑起来很漂亮，眼睛弯如新月，整个人如春暖花开一般。“知道我是东方墨，还看我不顺眼，有种！为一个不认识的小叫化而找我的麻烦，有种！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不是，有种！你叫什么呀？”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康薇！”
　　“康薇是吧，好，我记住你了，希望你也记住我——东方墨！”东方墨说笑之间收好扇子就走了。而那五个女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像看怪物似的，半晌才急急忙地向外跑去。
　　呃，就走了，就这样走了，我还以为要打一架呢？我都做好准备了，刚才我还在想要用什么招式呢，居然没用上，说实话，我很失望。
　　“老大，你还好吧？你怎么了？”二胖看着我的表情很怪，不解地问：“那帮恶人都走了呀。”
　　“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走呀？”
　　“呃，我不知道，我以为要打一架呢？”
　　“就是嘛，二胖，你也以为要打架吧。可是怎么没打架呢？”我就说嘛，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有暴力冲动呢。
　　“小薇，你这语气好像很想打一架呀？”小飞打趣道。
　　“对呀，我时刻准备着，心里都想好第一拳打哪个了，居然，居然没打成，那个东方什么的，怎么这么怪啊！”
　　“小薇，你算了吧，东方墨的功夫很好的，这次这么轻易放手，我都很奇怪呢。”小白笑着说。
　　“那个东方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我好奇地向小白打听起来。
　　“不太清楚，只知她性情古怪，待人处事全凭高兴，还有，她也是未名书院的学子，而且与我们是同窗。”小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在我想问得更详细时，就听见有人在哭，呃，是那个小叫化，我打量这个小叫化，蓬头垢面，衣服破烂，手上脸上都是黑黑的，看不出本色，只是那双眼睛，怎么说，清澈如镜湖，纯净如天空。很动人的眼睛。我不由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有家人吗？”
　　她呆了呆，然后又哭，看着我说：“饿，我饿。”
　　“她叫小怜。”陈奶奶回答我：“唉，是个可怜之人，她是一个傻瓜。”
　　“可怜？小怜？”我不解地看着陈奶奶。
　　“世美，你等下送她回去吧，我先下碗面给她垫垫肚。”说完陈奶奶走向厨房。
　　看着只会叫饿，却不会叫痛的小怜，我心生怜悯。小怜，可怜？是因为她傻才可怜？还是因为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