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心善若水

34、第 34 章

　　第二天我们去大堂吃早饭时，小飞与方夜已经坐在一角喝茶了，小飞对我笑了笑，而我看到她桌上多摆出的八双碗筷时，便带着众人走向她那一桌。“小飞，早上好！我们不客气了。”
　　“早上好，我点了早餐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你们好，我是小薇的朋友，呃，小薇叫我小飞。”小飞大方地做自我介绍。
　　看到众人似乎都有一点不自在，我笑着说：“这是我师傅老白，这是启明大姐，这是我大哥康子清，三弟康子风，四弟康子明，五妹康子月，这是我的好友康有为。”哇，一口气要介绍完，还真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大家也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微笑。“呃，早饭来了，边吃边说吧。”我看到小二姐端上早餐后说道。
　　这餐饭，吃得很安静，很秀气，很斯文，还很怪。“小飞，方夜就回来了，那我拜托的事搞定了？”
　　“差不多了，名县的牛皮稍后方夜会送来，而其他的牛皮则在路上，可能要等个三五天。”小飞解释道。
　　“小飞，谢谢你，对了，方夜谢谢你哦。昨夜那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辛苦你了。”我拿起一个包子放到方夜的碗里，笑着说：“借花献佛，请你吃啊。”
　　方夜呆呆地看着我，随后又看了看小飞，才对我说：“小薇小姐，客气了，这是少主的吩咐，小薇小姐要谢的话，也应该谢少主。”
　　“呃，小飞是要谢，可是你也要谢啊。”我怎么觉得方夜那么像小青呢。语气像，神态像。还是说她们都是一个师傅教的。
　　“小薇，你吃过饭，打算做什么？”小飞放下筷子，随即方夜也放下筷子。
　　“二胖，哦，有为和子清他们先去找材料，我与启明姐先想想。等材料齐了再说。”我还是习惯叫二胖，一下子改不过来。
　　“乖徒儿，那我做什么？”老白终于说话了。今天早上她居然没说一句话，稀奇！
　　“你呀，你是我师傅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给你啦。”我笑得很灿烂。
　　“说吧。”老白不由自主地把头抬高了点。
　　“你要好好看着笑天哦，不要让它乱跑，对了，笑天还没吃饭呢，你记得喂它啊。”众人皆笑。
　　“呃，我昨夜没睡好，突然一下觉得有点头晕，我先回房休息了，这么重要的事你让别人做吧。”说完老白一溜烟地跑了。众人大笑。
　　笑完后，我就说：“好，子清你们去准备吧。”
　　子清比二胖先回来，我看了看他买的布匹，还是不太结实，看来，真的只能用牛皮了。这个先不管，先把它做出来再说吧。于是照我说的样子，子清，子明，子风都在那又剪又缝的。而二胖带回竹子后，我们剩下的人就开始扎风筝架子。我想还是做一个风筝看看。一来为了启明大姐的积极性，二来我也很想试试。启明大姐以昨日的风筝为模型，现在做的这个风筝比原来那个大了很多倍，因为那的确是技术活，所以我们只能打下手。
　　三天后，子清他们把降落伞做好了，而那个风筝却只是扎好架子而已，为了看看降落伞的可行性，我决定第二天试一下，并请小飞帮忙找辆没有马篷的马车，并准备四匹快马。
　　第二天，大家起了一个大早，一同坐着马车到了上次放风筝的空地。我让方夜驾马车，我与小飞坐在马车上放绳。而老白带着子清爬到树上把降落伞面扯开，唉，为什么我觉得我像是在放风筝呢？我对着老白大声叫道：“记住，我喊三二一后就松手。”然后吩咐方夜：“小夜，可以了。”
　　听到我的命令，方夜一挥马鞭，四匹骏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我跟着大叫：“三，二，一，松！”
　　我与小飞手里拿着绳子，一点一点地把降落伞升上天空，马儿越跑越快，我们放的线越来越长，而降落伞则越飞越高。看到降落伞飞到一定高度后，我让方夜把马车停下，此时降落伞还是飘荡在空中，没有下降。
　　“小薇，真的，真的可以飞上天呢。”小飞很激动地大叫着。
　　我笑了笑才说：“这不算，它还没带一个人上天呢？”
　　“哦，”小飞想了想接着问：“那接着怎么做呢？”
　　“小飞，你敢不敢顺着这根绳爬上去呀。”
　　“为什么要爬上去？”小飞像个好学生似的问我。
　　“我想看看这个降落伞是否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啊，如果一个人都承受不起，那有什么用呢？”
　　“原来是这样啊。只要人上去就可以了吗？”小飞看了看方夜。方夜马上就从我手里抢过绳子往上爬。
　　速度很快，一下子让我傻了眼。“小夜，快下来，很危险，我是开玩笑的。”我急得大叫。可是方夜根本不理我，而降落伞也被方夜扯得动荡不停。
　　“小飞快让小夜下来，这样太危险了，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证明的，你快叫小夜下来呀。”我看方夜就像是杂技团的人在表演杂技一样，而且是那种没有保险，没有经验的表演，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小飞，你快点呀，再下去的话，小夜会受伤的。”
　　“你还有别的方法？”
　　“是呀，是呀，你快叫小夜下来。”我抓紧小飞的手。
　　“方夜下来。”小飞高声叫到。
　　听到小飞的命令，方夜终于不往上爬了，而是缓缓滑下来。看到方夜安全着陆，我才放下心，我可不想因为我的试验让一个健康的人受伤。我会很内疚的。
　　我认真地看着小飞：“小飞，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小夜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你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小夜。”
　　小飞还没出声，方夜马上就回答：“小薇小姐，请不要责怪少主，我这条命就是少主的，刚才的事，一点也不危险。”
　　我直盯盯地看着方夜。一张清秀的脸，眼神很坚定。榆木脑袋一个。我叹了一口气：“小夜，就算你的命是小飞的，可是你也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我又看着小飞：“有这样的人为你出生入死，你是不是应该更珍惜呢？有时候只要换一个方法也可以达到目的的。请你看看，那是一个人，那是一条命。生命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我深呼吸了一下，转身走下马车向子清他们走去。小飞一直看着我的背影，眉头紧锁。小夜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小飞，也没有看我。二人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