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心善若水

30、第 30 章

　　吃过晚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喝茶，笑天趴在我的脚下。“我有事要说，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小妹，什么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呀。”子清狐疑地问道。
　　“老白要我去未名书院学习，并参加未名大会。可是这去的话，一年半载也是可能的，如果我去读书了，你们怎么办呢？”
　　“二姐，你为什么要去读书呀？你不是最讨厌读书的吗？”子风说得还真是一针见血。
　　“迫不得已的原因呀，跟老白有关就是了，反正就是要去，你说怎么办呢？”
　　“我不想离开二姐。”子明轻声回答。
　　“二姐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管，我要跟着二姐。”子月摇着我的手撒娇。
　　“二姐，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们的，对不对，你何时走，我马上收拾行李。”子风这名字没起错，说风就是雨了。
　　“小妹，你是不是有何为难之处？”子清看着我。
　　我抱起子月，这几个小孩最大的才十三岁，我十三岁时做什么呢？玩，只想着玩，做作业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为什么没时间睡懒觉？为什么不能看那个动画片？为什么十点我就要上床睡觉？为什么我的零花钱只有这么一点点？从未想过生活到底是什么？生存又是什么？虽说这二年我教了他们一点点技能，可是真要把他们丢下一二年的不管，我还真是放心不下，可是我去书院读书，听说是要寄宿的，也只有女子可以入学，到时还是不能照顾到他们。怎么办呢？指望老白照顾他们，还不如说是他们照顾老白。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未名书院二姐是不得不去，可是留你们在这，二姐同样不放心，二姐也很想带着你们同去，可是去书院读书是要寄宿的，就算带你们去了那，一样是照顾不了你们。二姐又会想，如果把你们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还不如让你们留在家里。所以，二姐，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呃，为什么不能带他们去？”说话的是老白。
　　“可以带他们去吗？为什么？”我马上反问老白。
　　“其实，只要是书院的夫子就可以有家眷同行。”看着我的眼神，老白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老白，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未名书院的夫子哦。”我的语气不太好。
　　“呃，我想说的是，曾师祖也是未名书院的创始人之一，所以我派的传人都会是未名书院的名誉夫子。”
　　“既是如此，为何又要我去未名书院当学生，老白，你是故意整我的吧。笑天呢？”
　　“乖徒儿，我怎么会整你呢？都说了是为了还恩令呀，参加未名大会的人只能是未名书院的学生嘛，如夫子可以去的话，我还会麻烦你吗？”老白苦着脸说。
　　“真的？没骗我？”
　　“比珍珠还真呢？我是你师傅，你都不相信，你是怎么做徒弟的呀。”老白神情很委屈。
　　“真的吗？”我抱起笑天：“笑天，你说老白说的是真的吗？”笑天呜了一声，像是赞同。　　“既是如此，我们就一起去未名书院好了。”大家一片欢呼。
　　“先别高兴，因为要离开一段时间，家里的东西要好好收拾一下，还有家里的一些鸡呀，鱼呀怎么办呢？这些没处理好，是不能走的哦。”
　　“小妹，那你说这些怎么办？”
　　“送人吧，送给康家村最穷的人，还有帮助过我们的人。”我想了一想才回答。
　　“全送呀，那她可发达了。”子月嘀咕道：“我们当时抓得可辛苦了，喂得也麻烦呢？”
　　“子月，二姐是去读书的，带着一家子人还不够，还带着一群鸡吗？”我好笑地点点子月的鼻子。突然我发现二胖坐在角落不曾出声。“二胖，你今天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老大，你真的要去未名书院读书吗？”
　　“对呀，怎么了？”
　　“恭喜老大了。”
　　“二胖，你怎么了？怪怪的。”
　　“老大，我现在理解小白小姐了。”
　　“呃，和小白有什么关系呀？”
　　“老大，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很快乐。可是一想到，你是去未名书院，四国闻名的未名书院，我都替你骄傲。替你开心。老大——”话还没说完，二胖就哭了。
　　“二胖，怎么了？想到未名书院，你就开心得哭了呀。”
　　“老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二胖会想你的。你要记住二胖呀。”二胖哭得更伤心了。
　　“呃，二胖，你为什么这样说，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我终于明白二胖为什么这么怪了，“也对，你不舍得离开爹娘，你不想去，我也是理解的。可是——”
　　“老大！”我话还没说完，二胖就大叫一声：“老大，你也让我去未名书院吗？”
　　“你不想去，我也明白，我就不想去——”
　　“我想去，我想去！”二胖急急地打断我：“老大，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我要和你分开了，我——”二胖边说边哭。
　　“我是你老大吗？当然要带着你，可是，你爹娘同意吗？”我有点不确定了。
　　“老大，你等我一下。”二胖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呃，用的是轻功。
　　片刻，只见二胖与她爹娘一同进来，只见二胖婶和二胖叔扯着二胖跪在我面前：“小薇小姐，二胖说她要跟你去未名书院读书，是真的吗？”
　　“二胖婶，二胖叔，你们快起来呀，这是做什么？”我连忙扶二胖婶：“二胖婶，你这是做什么，子清帮忙呀，二胖，你还不起来。”
　　“小薇小姐，谢谢你。谢谢你。”二胖爹娘居然哭了。二胖婶被我强按在椅子上后：“小薇小姐，你不知道，二胖这二年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打架惹事的主了，原本以为二胖这辈子也只会像我这样了。可是这二年来，她跟着你学了医术，还习了武，平日还从你这不时地拿些好东西回来说是你让她带给我们的。你真是一个好人呀。看着二胖这样，我心里不知多高兴。不知多谢谢你。二胖跟着你，她还会有所作为。刚才她回来说，你愿意带她去未名书院读书，这是我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求你让二胖跟着你去吧，二胖跟着你，我放心，小薇小姐，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了。”说完又要拉着二胖向我磕头了。
　　我连忙拉着二胖婶：“二胖婶，你这样如何使得，先不说咱娘与你的交情，我们受你的恩慧还少吗？再说了，二胖和我是朋友，是好姐妹。你千万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再说我又没做什么。”
　　“小薇小姐——”
　　“二胖婶，这叫得可见外了，叫我小薇也行，小薇丫头也行。你选一个吧。”
　　二胖婶看了我一眼：“小薇丫头，谢谢你了。”
　　“二胖婶，说哪里话，我会好好照顾二胖的，你放心吧。只是这一去可能会有一年半载，希望你别介意。”
　　“不会，不会，”二胖婶急急地摆摆手：“她是去学本事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我突然想起我养的鸡和鱼，“二胖婶，这次我们全家都会去未名书院，这个家还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对了，我家养的那些鸡还有那池塘的鱼，反正我们都带不走，你就都拿去吧。”
　　“这可使不得，我们平时就受你的照顾了，这次你还带二胖去读书，我怎么还可以收这些东西呢？我帮你喂，一定会喂得好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二胖婶连连摇头。
　　“二胖婶，我不是还要你帮忙看着我这个家嘛，你就拿去，不要客气，你不要，我又不能带走，那些鸡都会饿死的，所以不要推辞了。”看着二胖婶的坚决的神情暗叹，古代人还真是纯良。“二胖婶，不如这样好了，这些鸡，鱼，你就喂着，到时你再拿到集市去卖，卖的钱，你拿五成，我拿二成，余下三成，你就接济一下康家村穷困的人家。这样，这些鸡不用饿死，还可以做好事，你看可好。”
　　“这样呀，”二胖婶想了想，“办法好是好，就是我拿得太多了。”
　　“二胖婶，哪有拿多呀，就这样说定了。”我怕二胖婶再多说连忙岔开话题：“二胖婶，你看，二胖要去读书了，是不是给二胖起一个学名呢？”
　　“对，去大地方，是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可是我不识字，小薇丫头，听二胖说子清他们的名字也是你起的，不如你也帮二胖起一个吧。”
　　“这样，好吗？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你起吧。”
　　叫什么呢？我皱着眉头想？姓康的，康熙，不行，这名字连我都不敢叫。康泰克，不好吧，感冒药。康师傅，也不行，太占别人的便宜了，岂不是连我都要叫二胖师傅了，划不来。呃，对了！“二胖婶，叫康有为如何？希望二胖是一个有所作为的人。二胖你觉得怎么样？”
　　“康有为？康有为！好，这名字好，有所作为，好，好，这名字好。”二胖婶抓住二胖的手：“儿呀，你以后要认真，努力才行呀，记住小薇丫头帮你起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做一个有所作为的人呀。”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做一个有所作为的人，”二胖哭得稀里哗啦：“从今天开始，我叫康——有——为。”
　　看着二胖一家三人，我很感动。“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只有为人父母才会体会这句话的意思。每个当父母的，不管是富是贫，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材。都把孩子当成自己毕生的希望。就算是打架惹事的二胖，二胖婶也希望二胖不要像她一样，成为有才之人。当然，二胖以后的确是一个有为之人，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