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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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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一年的除夕夜,父母在客厅里看春晚,林琼就躲在房间里和允睿煲电话粥。
分机电话线不够长,林琼就坐在床沿,上半身倒在床上,握着听筒絮絮叨叨地说着哪个相声搞笑了,哪个小品用的方言听不懂,哪个节目又说教了不好看。
允睿默默地听了好一会儿,才逮着间隙问了一句:“要出来吗?”
林琼犹豫着:“应该出不去的,我爸妈不会让我除夕出门的,要在家里陪他们。”
电话那头允睿说道:“好吧。”
没说几句就挂了,林琼干瞪着电话有些不爽,自己兴冲冲地打了电话给他,他怎么一点都不热情?
性格一向温和的林琼也生了一会儿气,天气很冷,自个儿在房间里太冷清了,他就气鼓鼓地回到客厅,走马观花般看着春晚,老妈在沙发上笑得声音洪亮。
电话响的时候林琼正在剥大吉吃,两手都是味儿,老妈目不转睛盯着电视连一眼都不分给林琼,双手一指:“去接电话。”
林琼站起来,倒腾出一只空手接电话:“新年快乐,你好,请问找谁?”
“新年快乐,我在你家楼下,你真的不出来吗?”
允睿好听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林琼的耳朵里,把林琼惊着了:“什么?你在我家楼下?!你用什么打给我?”
“电话亭。你真不下来我就走了啊。”
“等着!”林琼撂下电话,随手把大吉放在桌上,一边快手快脚地套外衣戴围巾,一边跟父母打招呼:“允睿在我们家楼下,我下去一下。”
老妈比他还眼疾手快,等林琼手搭在门把上时,递过来一个装满大吉和零食的袋子:“大过年的不在家里看春晚跑出来干什么?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啊,别感冒了,明天还要去拜年呢。”
林琼应了,手拎着袋子三步并作两步跳着下楼梯。
允睿全副武装帽子围巾手套的在等林琼,他手里也有个袋子,朝林琼晃了晃,是烟花。
林琼真想扑到允睿身上去。
那时候城里还没有禁烟火爆竹,哪哪都听得到声响,林琼他们找了个空地,就开始放烟花。
天上烟花五彩斑斓,人间万家灯火通明,似乎热闹非常,又似乎万籁俱寂,火光印着两个人明亮的眼睛,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好喜欢,好喜欢,每天都喜欢,今天特别多。
两人贴得很近,水到渠成的吻,很缠绵,很热烈。
分开后允睿看着林琼羞红的脸,淡淡说:“大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