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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所谓演讲（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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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白看向刘余轩，眼里无所畏惧。刘余轩也不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淡笑。
“掌声欢迎一下。”
几个爱闹的马上开始起哄。
顾一白默默地在心里记下闹得最欢的几个。
掌声结束，顾一白斜了眼刘余轩，开讲：“…那些文人，遇到屁大点事，就是洋洋洒洒几千字，最后苦逼的还不是我们学生。最重要的是，我怎么知道作者怎么想的，而且老师也不是作者本人，可能作者真的是这么想的呢。你们说我错了就错了，有本事叫作者当面对质。我做语文作业的思路就是，我爱咋写就咋写，不服？憋着！以上，就是我的解题思路。”
讲完，顾一白仿佛得胜归来的公鸡，抬着下巴。
“轩哥，满意吗？”老子太他妈有才了，都给我鼓掌！
于是，起哄声更大了，笑声也是一次接一次。
许晓芸实在憋不住敬佩之意，对徐宏逸小声道：“小白，是真牛逼。这叫做什么，公然挑衅权威！”
徐宏逸笑笑没说话，往事随风，回忆模糊，那个喜欢看书、温柔又阳光的少年被所有人尘封在回忆里。
也包括他。
刘余轩云淡风轻，他走到讲台正中间，推了推眼镜，眼睛扫射着班里每一位同学。
“同学们，你们觉得顾一白写得好…吗？”
同学们心慌慌，把来到喉咙的好字给咽下去。但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比如陈日天。
“轩哥，顾一白简直写出了每位同学的心声啊！”
顾一白赞许地点头，勇于说实话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竟然你们觉得顾一白写得好，那以后让他每一堂语文课都上台演讲吧，下节课就讲…晚自习结束去高三找事的心路历程，不要少于800字。”
顾一白愣了片刻，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这不就是变相的检讨和作文吗！一天一篇作文，草泥马！你当我傻。呵呵，表面一副不在乎学生成绩的样子，内心还不是惦记那几千块的奖金，真是恶心至极！
“可以，可以啊，轩哥！”陈日天很积极的起哄。
顾一白心生怒火，听到陈日天瞎起哄的声音，更加火大。
他暴戾地瞪向陈日天。“陈日天，你少他妈插嘴！不然老子废了你。”
陈日天心头一跳，顾小霸王的眼神好恐怖…他撇嘴，面带不屑，内心却害怕，哪还敢说话。
青春期了不起吗？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刘余轩盯着顾一白，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厉。
“顾一白，这是课堂！”
“呵！”顾一白冷笑。
“刘余轩，老子不陪你玩了。以后你的课谁爱上谁上！”
刘余轩皱了皱眉，注视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深思。“如果你想请家长去教务处，不——我会直接和教务处商量开除你的事宜。”
顾一白踏出教室的脚步微顿，几秒钟后他回头，脸上挂了一个扭曲的笑容，“随便。”
刘余轩没有再阻止，回头对班里的同学说道：“我们上课。”
他走出教学楼，抬头，闭上眼。阳光洒在肌肤上，一种莫名的烦躁从体内蔓延到体外，血液在沸腾，心底不断翻滚着一种委屈的不被理解的情绪。
真的好烦！
操场上，有两个班在上体育课，一个班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一个班自由活动。
李森永坐在礼台的第二阶梯上，和周围的女生说说笑笑。
顾一白走到他面前，阳光下，刘海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李森永早在他没走过来时就注意到了，谁叫普校之下，只有一个白毛。
“小日子过得真不错。”顾一白笑，话语讽刺又暧昧。
“…不上课？” 这是怎么了？一副找茬的样子。
女生们也看到了顾一白。某女生脸色一变，突然惊喜：“呦，这不是高一那个护姐小狂魔吗？”
坐在旁边的几位女生恍然大悟。
“学弟，你不上课？”
“是啊，你这节什么课，还能出来玩的啊。”
顾一白没理她们，问李森永。“你不是只教高一吗？”
“代课，他们老师有事。”说着，李森永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一旁，顾一白跟了上去。
“和我说说你又干啥事了？”
“没事。”
“真没事？”李森永不相信。
顾一白想了想：“陪我去体育馆打架。”
“找虐？”这下是真有事了，因为那个新来的老师？
“找尼玛虐，老子也把你打趴下过，两次，这次是第三次，去不去，痛快点！”顾一白戏精一样地伸出手指比了个二又比个三。
李森永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去，我还上课。你快点回去上课吧，真不想考大学？”
“不用你管。”老子现在看到刘余轩就想揍他，回屁回！请家长，去请啊！又不是没请过，老子初中的时候更嚣张！大不了…大不了退学！真他妈烦！
“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小白，人生是你自己的，很多事情考虑好再去做。”李森永苦口婆心。
又来了！每个人都这样！
“少他妈教育我！”顾一白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唉~”李森永看了他几秒，欲言又止，只能无奈摇头。“哦，对了！”似忽然想到什么值得激动的事，李森永揽住顾一白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高三（1）班有个身手很好的同学，学生会的。三招就把我撂倒了，真的是，老了老了…”
“是你太没用。”顾一白轻蔑地翻白眼，并打落李森永的手臂。
“你三招之下撂倒我一个试试，我给你十招你都不一定成功。”
“所以是谁？”顾一白确实好奇，要知道，李森永的身手不在他之下。
而且据他自己说，他高中时参加过Z省中学生武术大赛，名列前五。
“就这个班，叫。”话还没有说完，有几个男生跑过来。“老师！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还没等李森永回答，某男生一拍脑门。
“唉唉！这不是前几天被沈臻抓到打人的高一小学弟吗？”
“还真是他。”
李森永大笑，拍着顾一白的肩膀。“小白，你这是要出名的节奏啊。——你们打比赛吗？我参加对你们不公平吧。”
顾一白打量着这几个男生，不经意看到，往这边来的几位同学。想必也是一起打篮球的。
（近视眼，2米之外，不识物）
“老师你放心吧，有沈大会长在，我们还怕对你不公平呢。”
“一起吧，老师。”
“是啊是啊。我们好不容易上节体育课，别扫兴啊。”
另外几位男生七嘴八舌地附和。
李森永：…是我连篮球都打不过沈臻的意思吗？“好，一起。陪你们耍耍。”我不信，好歹我是体校毕业的。
“你们是高三（1）班的。”顾一白听到某个人，突然就产生加入的欲望，“加我一个呗。”
“学弟也来啊，欢迎欢迎。我让沈大会长带你飞。”
“呵！”顾一白冷嗤。“带我飞？你信不信我让他跪下唱征服！”他歪着头，笑容不屑又嚣张，语气里带着对沈臻浓浓的蔑视。
实际上满满的乡村非主流王八气势。
心情烦躁，又刚好遇到讨厌的人，不打一架，何以解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