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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把她交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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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我的监护人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来虚夜宫一周后,在百无聊赖混吃等死在中,我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情况是我刚从浴室出来就撞见卧室门口的乌尔奇奥拉。看来敲门声在浴室是听不到的。
他冰冷的墨绿色眸子并没有出现什么起伏,反倒是我一条浴巾不合时宜的勉强挡着十分尴尬。
然后我明白是蓝染需要我展示斩魄刀。
地方是大虚之森。
去,始解,然后回来。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在我以为这种平静得无聊的日子会持续下去,而脑袋里也快要忘了市丸银的玩笑的时候,对未来的设想就被打破了。
这天,我是被灵压惊醒的。
一个没有见过的灵压。
刚刚睡醒的脑袋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墙壁突然被打破,拳头大的碎片砸到我的脑袋。
我终于反应想去拿床头的铃铛,一把巨大的月牙形弯刀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
“哟。女人。”那人狭长的眼睛带着疯狂和笑意,用尖尖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5]
然后我的后脑承受了力度极大的撞击。
这种桥段熟悉吗?
挺熟悉的,经常有别的番队的席官开玩笑说,青木你来我们队吧。
我说,不要。
我的斩魄刀buff丸,拿到它之时我就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我想辅佐那个人。
想让那个人更强大,想呆在他身边,每一场战役。
“别动啊,宠物。”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是被双腿钻心的疼痛再度叫醒的。
面前的一张尖尖的大脸正饶有兴致的对着我。
浑身无力,头发被诺伊托拉揪住而生生拉了起来,没有痛,好像麻木了。
喂,秃了怎么算啊。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
我们在一个山洞里。虚夜宫是没有山洞的。
果不其然,洞外是无边的荒漠。
我又看了看自己坑坑洼洼的双腿,很容易就猜到这个人就这么一路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从虚夜宫拖到了这儿。
“找我有事儿?”
他的笑意一下子止住了。
“喂,死神,这是你说话的态度吗?”
气氛变得危险。
在巨大的灵压下,我本能的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我回想起第六十刃葛力姆乔把黑崎一护揍着玩儿的样子,突然又想感叹人生无常。
十刃什么的,原来都是这样脾气极差的存在啊。
这么偏远。我确信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你抓我来就为了探讨说话的态度吗。”
诺伊特拉突然笑了。
在他又废了我一条腿之后,关于雌性和雄性在战争中的地位探讨还是没有结束。
“你可真是,让人不爽啊。”他啐了一口,像是玩腻了,举起一旁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求我吧,哭着说诺伊特拉大人,请让我为您效忠。否则……”
他笑了。
我也笑了:“滚吧,杂碎。”
诺伊特拉的表情僵住了,我准备承受一刀断头,等了半天睁开眼,发现他戒备的望向洞口。
我费力的往那边望去。疲倦使得眼睛有些刺痛。
那是一个瘦削的身影。
我意识到那可能是乌尔奇奥拉。
眼睛疼痛的程度使我不得不用力闭了闭眼才重新获得了视力——那真的是乌尔奇奥拉。
双手插在兜里,墨绿的泪痕,看不清喜怒的双眼。
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身上的伤。
“切…乌尔奇奥拉。”诺伊特拉扫兴的啐了一口,将大刀抗回了肩上。
“你在干什么,诺伊特拉。”
没有得到答案,他缓缓地朝这边走来。极具压迫感的灵压差点让我吐血身亡。
强大的威慑力。
——危险。
他的问话是认真的。
事实上,虚夜宫没有人知道乌尔奇奥拉有多强。
诺依托拉排第五,为了升排名他挑战过乌尔奇奥拉无数次。而这个人甚至不需要归刃就能够让他完败。
“怎么了。我在问你话。绑架蓝染大人重要的棋子。你有何居心。”
他停住了脚步。
“不回答吗。”
他的目光移向我
——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大概看了我足足八秒,如果我没有数错的话。八秒真能长得像是一百年。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任何生物都会心虚对吧?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竟有种被捉奸在床之感——为什么每次都盯我啊喂?我不是自愿跟他走的啊况且我这状况看起来像是在私奔吗?
他终于移开了视线。
“算了,无所谓。总之,那个女人是蓝染大人交托给我的东西。”少年盯着诺伊特拉,薄唇清晰的突出三个字,“交过来。”
……诶?
诺伊特拉咧开嘴大笑,说:“正好我们可以打一场。”
大刀带出劲风朝乌尔奇奥拉挥下去,而他避也不避。我心里一紧。
“小心!”——啊,这就是我当时说出的蠢话。
因为之后我看见他撇了撇我,保持着左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仅用右手就接下了他的攻击。
交战的狂风刮起,吹开了糊在我额头的头发。
说实话,我对乌尔奇奥拉实力的预期不是这样的。
他将诺伊特拉踢出洞外好远,抬起手,指尖聚集起一个密度极高的墨绿色虚闪。
轰。
沙漠上飞舞的灰尘爆出型号夸张的蘑菇云。
飓风夹杂着沙子吹得我脸颊生疼,他插着兜向我走来。
这荒凉又壮阔的景象之下,脸上的神色还是平日的神色。
他与第五十刃对战,全程,都没有用过左手。
“为什么不用招魂铃。”
他在我身边站定。我发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跟在我身边。从明天开始,一步都不准离开。”
我想,他是嫌我太麻烦了。
他的意思应该是这是在剥夺我的自由,这是惩罚。
我两条腿都被诺伊特拉给折了。他评估了一下的伤势,伸手把我抱了起来。
“女人。你心跳很快。”他说话了,“害怕我吗。”
……你们这边的人对心跳很快是这样定义的吗?
“不是!”
他墨绿的眼睛里印出我微微发红的脸颊。
完了。
啊,心跳更快了。
“无法理解。”许久,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他的身上没有味道,没有香气,没有任何气味。
他的怀里没有温度。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抱着我的手臂纤细有力。
我抬头望着身后不断后退的荒漠,头顶的月亮孤独的挂在那儿。
他的响转很平稳。
路程比我想象的还要长,难怪我的腿上被磨掉的肉都深可见骨了。
“呐。这么远,你怎么找到我的。”
“灵压,监控。”
他用陈述事实的语气给了我回答。
“呐,乌尔奇奥拉,你也是十刃吗?”
没有回答,许久:“什么意思。”
“哈?”
“不论我是或者不是十刃,对你而言对现状没有任何改变。”然后,他补了一句,“我以为你知道的。”
这句话的潜藏含义是,我高看你的脑袋了。
“我高看你的脑袋了。”
看吧,我果然没有理解错。
“……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互相稍微了解一点。”
他看了我一眼。
“好吧,这个想法没有意义。”我投降。
他说着无法理解,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我终于有些理解他的逻辑了。
大概在他看来,每一个行为和问话都是要有特定目的。
“既然你想知道。是。”
“诶?那你排第几?三吗?二吗?”
“四。”
见我不说话了,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在我看来你已经强得离谱了。比你强的家伙还有三个。真可怕。”
“害怕吗?”
我摇摇头。
“为什么?”
这次他停了下来,看着我。似乎在我的眼睛里找不害怕的证据。
然后,他说:“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