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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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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胸口有柔软的头发在骚动。以为是乌尔奇奥拉在干奇怪的事，于是伸手抱住。
怀里小小的身躯一僵。
睁开眼，一双受惊的墨绿色大眼睛。
小乌尔。
我儿子。
我刚松开手，他就跑了出去。我：？？？
我爬起来，进到客厅。乌尔奇奥拉正坐在椅子上喝早上的第一杯咖啡，小乌尔攥着他的裤腿躲在椅子背后打量我。
乌尔奇奥拉看过来，又看看自己腿边的一坨。
沉默。
两双墨绿色的眼睛同样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然后他把小家伙提了起来放在腿上，转过头跟我说：“午饭去那家新开的餐厅怎么样。”
很好，完美的避开了硬伤。
小乌尔躲在爸爸怀里观察我，于是只能露出老母亲的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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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家的硬伤，就是这奇异的母子关系。
小乌尔和乌尔奇奥拉长得一模一样，连虚洞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只是虚洞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从小就不让青木高歌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青木分娩结束的一周后，因为巨大的身体劳损，才刚刚能够下床。
摇篮里的家伙不哭不闹，面无表情的脸上有微浅的墨绿色泪痕，正抱着一只小熊在眼神交流。
她想抱他，意识到她的意图的小乌尔本能的伸出了手指。
虚闪发出来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不在，青木高歌的头发被轰掉了一半。小乌尔看着被轰出一个洞的屋子，又茫然的看看自己的手指，然后又把手指对着她。
那和他爸如出一辙面无表情的脸上，她明晰的读出了含义：再过来一步，下一发就到你脑袋上。
这和她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青木高歌怂了。
而正在家不远处的浦原商店帮青木拿身体检查报告的乌尔奇奥拉察觉到灵压闪现回来，看到是青木坐在地上，墙壁和屋顶被轰掉了一半。
“你在干什么。”这话是对摇篮里的小家伙说的。
“理解不了问话的含义吗。算了。”
乌尔奇奥拉也抬起了手，比小家伙强悍无数倍的虚闪聚集起来，青木高歌连忙抱住，眼泪汪汪：“不能杀！那是儿子！”我儿子。也是你儿子。
虚闪消掉，因为怕伤着她。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她。
好吧，他不能理解。
乌尔奇奥拉形成的[心]，是青木的灵压和他自己的意志共同作用的结果。意思是对于青木之外的存在，他还是那个乌尔奇奥拉。
也就是说。这个仿佛是他儿子的生物，对他而言只是一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普通幼年瓦史托德而已。
看在青木的面子上，他把这家伙当宠物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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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坨屎。对于青木高歌而言。
老天显然还玩儿她没玩儿够。
不过，今天早上，为什么小家伙主动亲近我了？
我在睡觉，是他凑过来的对吧？
正在换衣服准备出门，外面响起门铃的声音。我胡乱将毛衣套上，到客厅看见的是乌尔奇奥拉站在门口，门外是尴尬的摸着脑袋笑得很傻的黑崎一护。
“那个，刚好路过，就来拜访一下。”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黑崎一护了，而乌尔奇奥拉并没有邀请对方进门的意思。
小乌尔坐在地板上抱着小熊，看着这边。
突然，黑崎一护被身后的人一脚踹飞了进来撞在地板上。
“八嘎老爸！八嘎八嘎！说有破面朋友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吧！人家根本不想理你啊！”
橘色头发萝莉留着跟平子真子一样的发型，不耐烦的咆哮道。
黑崎一护怒嚎：“哪有你这样的女儿！”然后转向乌尔奇奥拉，“乌尔奇奥拉！快告诉她我们是朋友啊！”
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墨绿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沉默。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一秒……两秒……
黑崎一护的老脸涨红，冷汗都流出来了，就差求他假装成朋友了。
我忍着笑。
随着年龄的增长，黑崎一护的性格仿佛隐隐向黑崎一心发展。
乌尔奇奥拉动了。
他抬起手，对着黑崎一护，一个墨绿色的虚闪聚集起来——我连忙伸手抱住——别啊，门口还摆着我昨天刚买的花瓶啊。
“一护，快进来坐吧。”我说。
“看吧！”黑崎一护挽回了老脸。
“哈？！”萝莉惊讶的看向我。仿佛此刻才发现我的存在，“死神？”
我点头：“以前算是吧。”
我得到了鄙夷的眼神。
……呵，小屁孩。
“啊。”萝莉叫出声，像是发现了小乌尔的存在，跑了过去，“呐呐，你也是破面吗？”
小乌尔望着她没说话，衣衫口露出了锁骨间的一点点虚洞。
“你好！我叫黑崎美子！”
“是这样的。”黑崎一护不好意思的坐在沙发上，“那个，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家的房子倒塌了。”
乌尔奇奥拉坐在另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所以啊。”黑崎一护挠着脑袋，憋了半天，终于吼了出来，“喂！我们也算是朋友对吧！哈？！能不能借你家住一两个月啊？！”
乌尔奇奥拉静静的看着他。
黑崎一护坐立不安，乌尔奇奥拉开口了：“好。”
“哈？”
“我说好。”
黑崎一护以为自己听错了。“……哦。”
明明这还是夏天，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