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失恋的女人 ...
-
虚夜宫很大。
这宫殿里四处的灵压重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可怕。
这真的是和静灵庭敌对的势力吗。蓝染那家伙到底养了多少破面。
“你来了,青木十席。”
我看着这对从走廊拐角走出来的褐色的眼眸,点点头。
绕是我知道自己能力的用处,也没有想到蓝染会亲自来接。
所以我是不是该从这位破面先生身上下来?
我看了看这位泪痕先生。
他看回来。
好吧,你似乎没懂。
蓝染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不必。青木十席现在身体状况还很差。”
“……蓝染队长还摆出这副好人脸是怕吓着我吗?”
蓝染笑了笑,睁开了眼睛,他的笑意没有抹去,可是已经不是温和的气场。那锐利的目光之中,是自信如深潭一样的气场。
步步为营的问鼎者。
这和记忆里那个五番队老好人一点都对不上号。
“……果然吓着我了。”
蓝染似乎是被逗得一笑——当然是缓和气氛的笑——朝身后的女破面使了使眼色,女破面将一个白色的厚重披风披在我身上,我顿时呼吸顺畅了。
看来是抵抗灵压的披风。
“青木十席最近过得还好吗?”
“蓝染队长当时要真杀了雏森桃我就过得更好了。”我很直白的说了实话。
“青木十席还是以前的样子呢。”
“……可惜你从来都不是蓝染队长。”
我还是怀念经常撮合蓝染和雏森桃的时候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结局。
我和冬狮郎,蓝染和雏森桃。
“恨我吗,青木十席。”
我摇摇头。
现实不是小说,我也不是作者。事情发展和我的想法偏离是正常的现象。况且我当时急于把雏森嫁出去,也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蓝染。
蓝染对这个回答丝毫不惊讶。他的笑意永远都气定神闲。
“这是乌尔奇奥拉,你在虚圈的生活由他负责。祝你玩得愉快。”
抱着我的破面恭恭敬敬的对蓝染行了礼。
所以,我被蓝染交给了乌尔奇奥拉看管。
抱着我的人慢吞吞的走着。
纯白的走廊很空旷,只有滴答滴答的脚步回声。
我的看管者似乎在虚夜宫人缘很好。
路上碰到很多人。今天碰到的人里,别人称呼蓝染的时候,是蓝染大人;叫到一个粉毛男人之时,是萨尔阿波罗大人;而叫到乌尔奇奥拉的时候就成了光秃秃的“乌尔奇奥拉”。
“你在想什么,女人。”
我们走了二十分钟之后,他突然说话了。
可能因为我在看着他。
“……不。没什么。”
我对这位说话霸道得噎死人的看管者也没什么好说的。
由大殿到他自己行宫有四十分钟的步行时间。
他没用响转没用瞬步就真的全程步行,并且还是那种[沉默是今晚的虚夜宫]类的步行。
他进了一座行宫,守在门口的低级破面跟上来。
走廊尽头他停住,授意低级破面推开了门。
“你的卧室。”
白色的巨大屋子。
明明没有灯,却因为内部流动的灵子而使室内亮如白昼。
比一番队会议室还大的屋子中央摆了一张正常大小的床,床旁边是正常大小的衣柜,一旁有窗口下摆了一个正常大小的桌子。
十分——空旷。
虽然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这样毛骨悚然的地方睡着,却还是忍不住感叹虚圈待遇真好,从两人间宿舍直接跨越几百年奋斗住上了寝殿。
他将我放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女性医疗师已经开始解我的衣服打算给我清洗伤口。
喂,等等啊,这里还有人啊。
像是注意到我挡在衣服前面的手,他问:“还有问题吗?”
“没有。”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人从头到尾毫无语调起伏,连脸颊上的泪痕的位置都没有动过。
我感觉这个人似乎没有刚见面时看起来那么反派。至少他是善解人意的。
等包扎好,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
我独自坐在床上。关门声后随之而来的是无穷的寂静。
窗外清冷的月亮挂着。
虚圈似乎永远都是黑夜,而我这间卧室的窗户似乎是对着虚夜宫外的。
脑子里很多事情涌了出来。
在那之后我两日没有见到我的监管者。
低级破面给我送来了虚夜宫的制服。我通过她们拿到了两箱餐酒。
这清净的两日里,我在卧室独自一人喝酒。
巨大的落地窗之外,是无尽的黑夜和荒漠。
这景象亿万年不曾改变也不将改变。
没有尽头,没有理由,没有意义。
仿佛连时间也静止了。
在这静止的时间之中,我开始回忆我在尸魂界的百年。
如此想来,那些时光只围绕着一人。
我的始解是为他形成的,进真央,成为死神全都是因为他。
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因为我厌恶炙热的天气,尤其对下雨前空气湿润的闷热不堪忍受。
在闷热的七月的一天,游魂街下起了雪。
白发的少年身侧盘亘着立于霜天的冰龙。
于是空气变得很凉很舒适。
混乱之中,他下令让死神们先疏散魂魄。而被不认识的死神抱离现场的我,一直没有忘记那个立于大虚前的背影。
黑色的死霸服之上,白色的羽织背后
【十】
写得庄严肃穆。
我回想起各种各样的细节,一开始不想回想,阻止无能便放任自己的大脑欢腾的给心脏戳刀子。
直至所有事情重新成为画面。
就连不愉快的细节,诸如我们在一起一周年的纪念日里他感受到雏森桃异常的灵压波动而突然冲出门去。
那时跟过去的我站在屋顶上,在秋日感觉到严冬的寒意。
“敢让雏森流一滴血就杀了你。”
而以上那句话的受体,市丸银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正站在我窗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没错,我说的是此刻,他正站在我窗前。在这虚夜宫的天空之下。
我摇了摇瓶子,发现还有最后一口酒。
本着[就算浪费血也不浪费酒]的普世理念,我抡起瓶子饮掉最后一大口才开口。
“市丸队长这是来看我吗?”
我笑了。被丢掉的瓶子和类似混凝土材质的地面发出刺耳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