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灵剑》书泠歌

16、今非昔比（1）

　　惜言与良辰回到客栈。见幽风着急的来回走动。

　　“幽风。”惜言道。

　　幽风回头见惜言无事的站在面前，松了口气，立刻跑到跟前，道：“我在客栈未见到你，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魔界怎么样？”惜言问道。

　　幽风突然脸色一变，让人见了不免寒颤，冷哼一声道： “有人投靠那恶心的东西，我已经下了追杀令，绝不能亲饶这些叛徒。”他握紧拳头狠狠说道。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尤其是他堂堂魔尊，居然还有人敢背叛他，自然不能姑息。

　　“妖王居然已经把爪子伸到魔界，看来他早有准备。”良辰说道。

　　幽风这才注意到惜言旁边的良辰，见良辰男儿身的装扮，但是又他又知道了良辰时女儿身，不免据地有些变扭。

　　良辰见幽风如此，以为幽风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

　　“昔日并非有意为难，还望魔尊见谅。”良辰道。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只是你……”幽风扫了一眼良辰的全身。

　　“我怎么了？”良辰不解道。

　　“你说你明明是个女子，为何要扮成男子，好玩吗？”幽风问道。

　　良辰一时语塞，听幽风的口气像是在嘲讽她，但是看他表情又似乎很天真和好奇。

　　惜言见此，赶紧了拉了幽风，道：“嘘，你小声点，别被其他人知道了。”

　　“哦。好吧，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幽风道。

　　良辰微微一笑，道：“无妨，各自喜好罢了。”

　　幽风闻言，惊讶的看向良辰，张着嘴，十分不解道：“啊？”

　　惜言拍了幽风的下巴，合起幽风的嘴巴。道：“好了，说点正事，如今神魔两界已经停战，而妖王此举足以证明魔界尚有野心之人。”

　　幽风立刻又变得极度厌恶，道：“有多少就杀多少，这些叛徒留着有何用。”

　　良辰心中隐隐担心，妖王虽未出关便已经四处作乱，若不赶紧找齐魂灵，被妖王得手就大事不妙了。

　　“惜言，方才是怎么一回事？”良辰问道。

　　惜言便将今日遇见三只妖的事情原本的告诉他们。

　　“那只小妖我今日也曾遇到，后来被一股风带走。没想到被你遇见，那个女子真是被附了身？”良辰说道。

　　“我亲眼所见，若不是她附在凡人身上，我早就将她打回原形了，如今连一尘也被他骗了。”惜言越说越气，她想起一尘，又真是让人寒心。

　　“一尘？”幽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了，一尘未死。”良辰说道。

　　“良辰，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惜言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尘是被师伯清修和我师父清风所救，那日一尘魂飞魄散，师伯和师父召天地之灵才将他魂魄聚齐，后用护心莲养着，并以女娲石代替在惜言你那的一魄。以至于他只是失去了记忆少了些修为。”良辰道。

　　惜言回想天宫之变那日，她曾求天帝救一尘。

　　那日一尘整个人都散去，一点一点的消失，惜言哭着跑去求天帝：“哥哥，求你救救一尘，救救他。”

　　天帝为难的说道：“并非本座不救，是一尘自己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啊。”

　　“这怎么能怪一尘，没有他与幽风这一战，伏神山恐怕终有一天也会毁。就算一尘有错，可他毕竟是剑神，最后也是因为想阻止才魂魄散去，难道哥哥你不能念在他往日的功劳上救救他？”惜言道。

　　天帝坚决的说道：“因果有循都是定数，你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

　　大殿之上，众神也在劝惜言不要执着。

　　惜言看着这群神嘲笑道：“哼，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天神，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实在可笑。有了长生不死又如何，无思想无自由，连做人最起码的感情都没有，实在可悲。整天守着那些破规矩冥顽不灵，实在可恨。除了可笑可悲可恨，你们还剩下什么，我告诉你们，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一副躯壳而已。”

　　众神震惊，未想到天界的宫主不遵天规还说出如此疯语，真是不成体统。

　　然而惜言顾不了那么多，她实在是厌烦了这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和一些奇怪的规矩。

　　天帝微微发怒道：“休得胡闹，天界自有天规，你若再这么没规矩，我就罚你去思过。”

　　“就算是贬入凡间我也会这么说，受轮回之苦也好过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惜言丝毫不肯低头。

　　“惜言你……”

　　但惜言毕竟是天帝的妹妹，天帝也不忍心惩罚惜言。

　　“天帝，我告诉你，我偏不守这些破规矩，我就偏要改给你看，证明你们都是大错特错，你不愿意救我就自己救。”惜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惜言再也没理过天帝，她只是时不时会去月老那，整个天界也就只有月老可以理解她陪她说说话。

　　“老头儿，你整天给这些凡人牵红线觉得开心吗？”惜言问道。

　　“老头我就这点事可以做，若不开心早闷死了。”月老的眼睛很小，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弯弯的月亮，惜言很喜欢，因为她觉得很亲切。

　　“凡间真的好吗？”惜言问道。

　　“这个呀，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月老道。

　　“哥哥真狠心，一尘是剑神立过无数功，他都不肯救。”惜言寒心的说道。

　　“惜言啊，天帝自有天帝的难处，身为主宰须以身作则，守着规矩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你应该要理解你哥哥。一尘自有他的命，你改不了。”月老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些规矩都是错，天地之大，唯有扶扬坚持，可惜却逼到如此地步，我去见过良辰，她虽表面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很伤心，也不知扶扬现在何处？良辰可曾去找过他？如今被困在这天宫里，哪也去不了。”

　　“孩子啊，等日后你就明白，一切自有定数。”月老叹息道。

　　惜言没有听月老的话，她依然不能理解天帝，甚至后来她解了禁制，得知上古灵剑的事去了人间也未知会天帝。

　　如今回想起来，惜言似乎明白了。道：“原来哥哥早就知道，是我错怪他了。”

　　“虽然他冥顽不灵了些，好歹也是个天帝。”幽风安慰道。

　　惜言看了幽风一眼，叹了口气，道：“算了，想你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了。对了，良辰，关于上古灵剑的事情我也从月老那知晓了，那这样的话，那个人是扶扬对不对？”

　　良辰点了点头。

　　“果真是扶扬。”幽风激动道。

　　“是师伯在诛神台下救了他，并改了他的记忆取名为重生，希望他可以重获新生放下执念。”良辰道。

　　“如此也好，好在不那么痛苦，希望他真能够重获新生。”惜言叹道。

　　惜言见幽风不说话，想着心事，连忙的道：“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我又不会不守信用。”幽风叹了一口气，双手环胸，继续说道，“却没想到蓬莱与瀛洲还有这么两位高人。”

　　“师伯和师父虽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但他们不爱与外界人接触，而一尘、扶扬与师伯有着师徒缘分，师伯自然要救他们的。”良辰说道。

　　惜言叹息道：“人是回来了，却是今非昔比。”

　　“惜言你不必难过，一尘也不是有意不信你。”良辰开解道。

　　“没关系，我封住了她的妖力，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总有一天她会自己露出来。”惜言道。

　　“听你们这么说，一尘变了，定是和扶扬在一起久了。”幽风说着还有些生气。

　　“也许他们骨子里本来就是一样的，只有在人间亲身经历才知道。”惜言道。

　　良辰低下头沉思，反问自己：真是这样吗？

　　“既然他们都已经回来，人呢？得赶紧找到魂灵封印那恶心东西。”幽风说道。

　　惜言未理幽风，问道：“良辰，你师伯和师父那么厉害，难道都对付不了妖王吗？”

　　良辰摇头说道：“他们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此也只能我们自己去解了。”惜言道。

　　“你们有没有听本尊说话，本尊问他们人呢？”幽风脸色不悦道。

　　而惜言与良辰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听见幽风说什么。

　　幽风见二人不理他，自然是有些生气的，但是他又不想说第二遍，太没面子了。他气呼呼的就跑到床边躺下，背朝惜言和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