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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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然的剑紧贴在烟尘一的喉间，给他足够的时间叫过救命后，来救他的人出现了。曾经这个人用狂傲似火的眼神盯着自己，一颗心都焦黑了，现在他依然如此。赤木然被灼伤般偏离看着叶临的眼光，手腕一用力，烟尘一的脖子就开满红花。
：“赤木然，不要杀他。”叶临上前，赤木然的剑就又深一分。他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烟尘一就遇袭，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他以前就感觉到有人监视着他，但是他没想过是赤木然，因为他知道赤木然不敢回来杀他，赤木然的武功没有他高。
烟尘一头都大了，叫他别真的伤到自己。这下好，命悬起来了。看来叶临对赤木然的刺激非常之大，还在祈祷他要镇定的来刺杀，现在完了，烟尘一恨了他一眼，成事不足。
：“就这样舍不得他吗？”赤木然第一次没有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话。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叶临认真的看着他。
：“等我回来杀你。”赤木然冷血无情的回答。
：“叶临，救我。”烟尘一颤抖的声音像只受伤的小猫。戏要演足，否则秋后算账可就麻烦了。
：“赤木然，你用杀了袁初见让净司由对付我，这招借刀杀人你用得这样好，现在何必又来杀烟尘一这么多此一举。”叶临用眼神安抚烟尘一后质问赤木然。
：“我没兴趣杀什么袁初见，有仇报仇，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卑鄙。
”赤木然怒火攻心。
烟尘一有点担心，叶临对他的刺激太多。一下子说话这样顺畅，妈的，对我两个字两个字的还说是习惯，对着叶临就几句几句的狂飙。但是没有刺激，他又怎么引叶临入局。一个精明的人断然能够把赤木然这样透明的人看个透彻。
：“蔷薇染是你门派独门毒药，世间只有你一个人有，袁初见中蔷薇染而死，不是你还是谁？”叶临厉声问他。一向对猎物都没有什么耐心的他，不喜欢猎物反抗。
：“蔷薇染因为一直没制出解药，所以早就被我教第十一代掌门所毁，如今已过百年，不可能重现江湖。”赤木然坚定的否决。
：“袁初见的尸体还在皇陵之内你大可去看看。”叶临说。
：“叶临你不用救我了吗？虽然我只是你手中一颗棋子，但现在死掉对你还是影响蛮大的吧。”烟尘一的血流了一大滩，虽然这是别人过给他的血，但也不能这样浪费吧。随便提醒一下赤木然，你给老子是来演戏的，不是真的来杀我的。
：“尘一，你放心。”叶临看到烟尘一颈部的伤口：“赤木然放了烟尘一，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为了他什么都肯答应我？”赤木然有些杀红眼：“哈哈哈……叶临，我就不如你愿，我也要让你亲眼见到你在乎的人在你面前死掉。”
他抬起剑正要刺下，叶临从衣袖中弹出一把短剑，飞过3米空气直逼赤木然的右手。赤木然的剑当然没有刺穿烟尘一的胸，但叶临的飞剑扎进了他的手臂，血如雨下。
：“赤木然你没事吧？”叶临见状立即上前扶着他。
赤木然一掌打开他：“不用你假仁假义。”说完奔出门外，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我没事，你去追他。”烟尘一用手捂住脖子急忙说到。
叶临朝他点了下头，即可飞出门外。
烟尘一嘴角难得露出真笑，这两个人应该是爱着对方的吧。刚才的赤木然绝对不是在配合他演戏，而是真情流露想杀了他，情人眼中不容情敌。希望赤木然的仇恨能够坚持到他离开的时候。他怕如果叶临一旦得到赤木然，又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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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然一路奔向花间坐，这是烟尘一教他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他捂着右手的伤口嘶嘴蹙眉，拔出那柄小剑，追骨小剑果然名不虚传，一定伤到骨头了才能痛成这样。
把追骨小剑上的血迹搽干净然后放入怀中，抬头触目便是这场悲天动地的伤，花间坐有他372条教众的命在此湮灭，他怎能忘记4年前只因为他一句话害得游悟门遭到灭教之灾。
赤木然回想起师父将掌门之位交给他时，当初所有人反对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自己一定是对的，性格木讷不懂变通，如何在险恶的江湖上立足，更妄谈将游悟门发扬光大?
赤木然当初以为可以凭着自己对师父的一片孝心，和对游悟门的少年激昂，能够在江湖上大展拳脚。
确实如此，人虽不懂得变通能力却是非同一般，并且能得到丞相赏识。当初他是很反对江湖与朝廷同道，但教众敌不过金钱，而赤木然敌不过教众，他能为丞相作出百转楼又如何，得到千万两黄金又如何，生命敌不过利刀，无命消瘦黄金变黄土。
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还是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赤木然不知道，他看着黑夜中的荷花经过夜幕的洗礼，那抹红也变得清淡，在他的面前这些怨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张狂，但是风仍旧吹得她们群魔乱舞，摇头晃脑的嘶哑咧嘴。
想起师父的叮嘱，想起教众的期望，想起自己的委曲求全，他酸橙色的眸子熠熠闪动，但他从未流过泪，一旦眼泪掉下来很多事就尘埃落定了，他不甘心，仇未报他不甘心，情未尝，更不甘心。
：“你没事吧？”叶临卯上全力追上来，他自知游悟门以奇门遁甲暗器制毒闻名江湖，武功不算上乘，可轻功却有出奇的好。
叶临见他孤零身影看着花间坐一池荷花，身躯不再昂尺有力，双肩虚弱的垮下来：“赤木然……”叶临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心里也是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做亏欠。
赤木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幽怨的眼神不是伪装，多年望眼欲穿红尘滚滚，相对无言生死无话。
他突然想起烟尘一要他说的话：“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看到叶临惊变的眼神流露莫名慌张，赤木然不仅要佩服烟尘一，此句应人应情应景，此刻连他自己都法控制内心最真实的感情与渴望，而这句话说出了他真实的内心，更让叶临无所遁形的感动。
：“跟我回去。”叶临坦诚说出心里的渴望，眼神飘忽着，有些担心他拒绝。
比起当年那句‘你从近以后就是我的了’要温柔多了吧，赤木然自嘲的笑起来：“就算我留在你身边也是为了杀你。”
：“那么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吧。”我也会拿出我的本事收服你的。
：“哼”赤木然冷笑。
：“先和我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叶临发出追骨小剑的时候虽然只用了半成功力，但是近距离发射造成的伤害还是蛮大的。
赤木然也没搭理他，同他擦身而过时差点摔倒：“你竟然用毒？”他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叶临，这个人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这样。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这样理所当然，在江湖上只有邪门魔道才会用毒。
：“原来我也只是你的一个敌人。”赤木然落寞冷笑，只觉这个花间坐的空气令他冰冷刺骨。
叶临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下去望着他，在他晕倒前扶住他。
赤木然虚弱的斜视他一眼，好多话，残忍的，想说而不能说的，也都一并咽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