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学院]无差别恋爱》楚嘲

3、03.补偿

　　上鸣电气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同学已经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大半，看样子是比赛已经结束了。他暂时没有心情问他们比赛结果，于是趁着没人注意到他，飞快地找出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就又冲了出去。
　　羽川千早在门外靠墙站着，小皮鞋的鞋尖在地上一点一点，小声哼着一段陌生的歌，语音模糊而温软。
　　略显昏暗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笼得精致到尖锐的五官柔和了几分，蓝色的眼睛像是含着一汪泉水。
　　——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这绝对是一个CG生成的绝妙环境。
　　上鸣电气握着手机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泉水里。

　　“上鸣君？”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羽川千早抬起头，皱着鼻尖嗔道，“你好慢喔。”
　　说着，她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前快步走了起来：“快点啦！我有好多好多想吃想买的东西！我刚刚听同学说有一家的章鱼小丸子超好吃！”
　　少女的指腹柔软又温暖，按在他肌肤上时仿佛带着灼人的烫意，一路烧到他的脸颊。还没等上鸣电气旖旎几秒，他就发现她力气大得惊人，自己竟然生生被她拖了个踉跄。
　　刚刚酝酿好的浪漫气氛一瞬间被打破得一干二净，上鸣电气的思绪一歪，不由得想象起了她校服掩盖下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一副肌肉虬结的模样。
　　真的认识了学姐之后才发现，学姐跟自己以前脑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啊……
　　原本以为羽川千早的人设是柔弱美少女的上鸣电气深刻反省了自己。

　　从表面上来看，羽川千早的想法并没有上鸣电气那样百转千回。她一路上叽叽喳喳、毫不矜持地向上鸣电气分享了自己玩过的游戏，又由此衍生出了不少意料之外的话题。
　　“所以，我偷偷溜去过酒吧的事情你不许告诉别人喔！”羽川千早一边戳着章鱼小丸子，一边朝他强调，“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喔！”
　　上鸣电气也买了瓶橘子汽水，他一边叼着吸管，一边相当感兴趣地笑嘻嘻道：“那这就算做我跟学姐的小秘密啦？作为代价，学姐是不是要贿赂我一下下？”
　　“要求真多。”羽川千早斜了他一眼。
　　上鸣电气本来也没想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反馈，朝她耸了耸肩：“我开玩笑的啦！其实我也有点好奇，学姐下次不如跟我聊聊怎么溜进去的吧？”
　　“女孩子嘛，画个妆换个衣服很方便的。”羽川千早随口答道，“哎，你食物有过敏的吗？”
　　“没有啊。”
　　上鸣电气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用意，结果刚低下头，一个章鱼小丸子就塞进了他嘴里。
　　“啊——”
　　羽川千早捏着竹签，还在十分幼稚地配音。
　　上鸣电气猝不及防被糊了一嘴，睁大着眼睛满是不知所措的模样。羽川千早看着他的蠢样，笑得前仰后合。
　　“太突然了啦学姐！”他捂着嘴含糊地抗议。
　　“抱歉抱歉——”
　　羽川千早边笑边毫无诚意地道歉，看着他匆匆咽了下去，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才止住了笑，从裙兜里摸出包餐巾纸，抽了一张替他擦了擦嘴角。
　　与刚刚拽着他时不同，她的动作又轻又柔，眼睛却带着未褪尽的笑意，显得这个本该暧昧的举动坦坦荡荡，只剩下上鸣电气一个人心猿意马，沉浸在了迟来的、少女漫画一般的气氛里。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过近了。
　　上鸣电气的理智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是身体反而更进一步，向她的脸又凑近了几分，直到他可以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半张着嘴、愣愣盯着她的傻样。
　　摊位旁流动的人群仿佛一瞬间停滞，热闹的人声也被收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他砰砰砰、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可能是几秒钟的事情。
　　一时之间，他对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总之，很快的，面前的二年级学姐“嗤”得笑了出来。
　　羽川千早随手将餐巾纸脏掉的那面翻进去握在手里，另一手轻轻拍了拍上鸣电气的脸，带着满满的调笑意味压低了声音，微哑的嗓音显得缱绻而诱惑：“喏，这是保密的补偿…小、学、弟？”
　　她咬着字音一字一句道。
　　最后的音节几乎是呵了出来，虚虚漫开的尾音和着呼吸的热意在上鸣电气脸上一扫而过，他的指尖一紧，只感觉浑身的细胞都炸了开来。
　　羽川千早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任由上鸣电气站在原地失去了反应，她四处张望了下，将餐巾纸揉成团精确地丢进了垃圾桶。
　　“我也想喝汽水了，你的汽水哪里买的？”
　　“啊……”上鸣电气勉强做出了回应，“你买鲷鱼烧的时候我买的…没记错的话就在那附近吧。”
　　“那回去看看啦！顺便再买个鲷鱼烧，那个味道真的好好喔！”

　　——所以，补偿到底指的是哪一项行为呢？
　　上鸣电气一边被她拖着，一边模模糊糊地思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