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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囚笼困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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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醒来,白悦棠条件反射爬起身来,奈何误判了所处位置,脑袋狠狠撞在石板上,他惨叫一声,抱住头坐回地面。
茫然看着四周,一丈见方的地面,低矮的房顶,只有铁栅栏透进昏暗的光,很像豢养猛兽的笼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哪里?
犹记得昏倒前自己用爆破符轰飞了陈公子他们,不会有漏网之鱼,那么在场之人中只剩下一千两了。
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被他偷袭!
事已至此,抱怨无用,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
可当他去掏爆破符时,才发现自己被人扒得只剩一身里衣,什么腰刀、符纸全没了。
这下惨了,难道要徒手掰断铁栅栏!?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栅栏外传来脚步声,白悦棠立即躺倒装晕,适应了黑暗,眼皮透进的微光足以让他判断对方的行动。
来人放下个盒子,从栅栏空隙中递进东西,白悦棠抓住时机,死死扣住敌人的手腕。
“啊!”那人失声尖叫,手一抖打翻了碗,稀汤寡水的面条全扣在地上,瓷碗也摔碎了。
“女的?”白悦棠赶忙松开手。
那女孩慌忙退到墙根,瑟缩着小小的身体。
看来方才的冒失吓坏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白悦棠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女孩观察了一会儿,重新走到栅栏前,收拾扣在地上的东西:“我再给你弄一碗去。”
白悦棠也帮她一起打扫:“小心划着,算了,你端食盒就行,我来捡。”
女孩应了一声,端过食盒在外面接着,白悦棠加快速度,却在抄起碗底时,被毛边蹭破了皮,他抬起手掌,就见拇指上有道细长的口子,嫣红的血溢了出来。
他甩甩手,落下的血滴在一滩面汤上,原本浑浊的汤变得清亮了些许,不过白悦棠并未注意到汤汁的变化。
女孩盯着他的手怔了片刻,拿出帕子帮他擦拭伤口。
白悦棠任由她处理伤口:“这是哪里?”
女孩道:“郡守府。”
“是陈公子把我关在这里的?”
女孩点头。
果然是他,陈公子仗着父亲有权有势,横行霸道惯了,自己与他结下梁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你有没有钥匙?”
“我只是来送饭的,钥匙在守卫身上。”女孩收起食盒准备离开。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个女孩引来守卫,让她当肉盾,逼守卫开门,但白悦棠没办法对一个小女孩动粗,那就得“智取”了。
他抬起头,柔柔望着女孩,黑白分明的凤眸透着三分媚气,七分灵动,微扬的唇角噙着虚弱而无力的笑。他很清楚对涉世未深的孩子来说,讨喜的皮相和谦卑的姿态容易让他们放下戒备。
“落在他手上我肯定活不了,姑娘,能不能在临死前答应我一件事,替我给娘带个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儿子只能来生再尽孝了。”
女孩停住脚步:“你怎么惹到公子了?”
“唉,说来话长了。”白悦棠心中窃喜鱼儿上钩,他靠在石壁上装作病恹恹的样子,“你们陈公子从郁露坊买人,我却要救人,把他惹恼了。”
女孩听完,沉默片刻才道:“如果我放了你,你能逃出去吗?”
这么快就策反成功,白悦棠欣喜若狂,面上却波澜不惊:“应该没问题,不过,你为什么帮我?”
女孩神情严肃,圆溜溜的杏眼认真望着白悦棠:“公子带回的人没几个能活下来,你要救他们,你是好人。”
有那么一瞬间,白悦棠为利用她的善良而愧疚,不过没等他多想,又有人进来了。
“楠烛你怎么回事,还不出来?”
名唤楠烛的女孩递给白悦棠一块碎瓷片,用口型催促他:“快!”
白悦棠会意,接过瓷片抵在楠烛脖子上,她立即呼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不知情的守卫冲上前来试图解救女孩,白悦棠马上扔掉瓷片,一把扯过他的衣领,迅速敲击后颈,直接把人撂倒。
楠烛从守卫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打开铁门。
白悦棠钻出牢笼,拉着楠烛的手连连感谢:“谢谢谢谢!”
“快走吧,自己小心些。”
“你也是,等我出去你就喊人。”白悦棠说罢,很快跑得没影了。
看着他的背影,楠烛若有所思,目光最后定在那滩面汤上。
月上中天,他的白色里衣在夜晚格外显眼,为了避免暴露形迹,他一路借助廊亭、备弄做遮掩,溜到后院的桃花林,林子尽头便是府衙的围墙,只要翻过去就能逃出生天。
可惜他胳膊已经攀到墙上,又被人拽着腿拉回树林,两彪形大汉各抄一把胳膊粗的大环刀,切肉馅似的朝白悦棠砍来!
大刀带起凛冽的风,他紧急闪避开来,只听身后一声脆响,一棵桃树生生断成两截!
“啊,陈公子!”白悦棠指着前方,那两人也跟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而白悦棠已经跑远了。
“站住!”
“他在那里,抓住他!”
他们的呼喊引来了更多人,没过多久,附近的家丁都参与到围捕中来。
白悦棠现在手无寸铁又腹背受敌,只能与敌人拉开距离再设法脱身。冲出花园,他一个急转弯闪进身旁小楼,飞快插上门栓后跑上二层,他要把敌人聚集一处,从窗户突围。
计划挺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窗户统统被钉死,没有一扇能打开,他简直要抓狂了!
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众人破门成功,数十人爬上梯子,连地板都在颤动。那些追过来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道道催命符!
如果横竖都是死,那就跟他们拼了!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比认识的字还多,唯有这件事他是不会发怵的。
混战开始后,白悦棠以守为攻,见招拆招,被他揍趴下的人不在少数,然而没完没了的车轮战消耗大量体力,他渐渐落了下风,眼看快要支撑不住,有人大喊一声:“墙,墙裂开了!”
只见楼梯对面,原先严丝合缝的墙壁竟敞开半人宽的裂口!
白悦棠推开近前人,想都没想就往里面钻,刚刚挤进半边身子,又有人抓住他的手脚往外扯。
彼时墙体张到极限,开始朝中心聚拢,白悦棠又惊又急,连踢带踹才甩开敌人,接着向前方奋力扑倒,失去支撑的墙壁立即闭合,阻隔开另一侧的杀机。
他从地上爬起,背靠着墙,汗透的衣服糊在身上濡湿而闷热,他扯开领口,呼扇起前襟,蓦地,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脖子。
“别动。”清冷而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好我不动!”白悦棠手僵在空中,不用猜也知道按在命门上的是刀。若他不主动开口,白悦棠甚至没察觉到有活物站在自己身边,想来此人身手不凡。
性命面前其他的都先靠边站,白悦棠特别干脆地求饶了:“草民误入宝地,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他说罢,对方挪开了刀,空中闪烁起淡淡的蓝光,驱走黑暗,也映出了彼此的样貌。
白悦棠抬头往上看,当视线中又出现那熟悉的泪痣时,他瞪圆了眼:“一千两!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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