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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吃过饭,洗洗上床睡觉,这小院就两间房,一间堂屋,一间卧室,里面一张床。苏婉铺床的时候,苏长青从柜子里拿出床被褥。苏婉转身就看见他在打地铺,先在地上铺上层布,再铺棉被,床单,五岁的孩子动作熟练,四角铺得方正。

      难道原身都是让孩子睡地上,苏婉想不明白,就算再讨厌,苏长青也是她亲生的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这又不是给他饭吃,又让这么小的孩子睡地上。

      哎,苏婉在心里叹口气,轻声道:“长青,过来跟我睡。”

      苏长青抬头,他长了双漂亮的眼晴,乌黑明亮,像雨后的天空,洁净的一尘不染。

      多大点孩子,又听话,又懂事,苏婉怎能不喜欢?见他呆愣,接着眼泪就往下掉,带着三分的怯缓缓走到苏婉身边。

      苏婉拉他坐在床边,脱掉他身上的外衣,把他塞进被窝里,再揶好j 子,摸摸他的头温柔道:“睡吧。”

      苏长青双手紧抓着被襟,大眼晴紧盯着苏婉,‘姐姐’从小就不喜欢自己,从来不让自己碰他,,也不和自己说话,外祖父和外祖母死后,她更不爱说话。这会又温柔还让自己跟她睡。打破了固有的相处模式,苏长青忐忑的同时又向往。

      苏婉多少猜到苏长青现在的想法,她不会和孩子相处,但她知道真心才能换来真心,更何况他们的血缘关系是‘母子’,血浓于水。苏婉就不怎么在意苏长青对自己的看法,也不去顾及和原身的不同。

      她收起地上的被子,留了一床盖不和苏长青一个被窝,一是她觉得孩子虽小,但从就得树立起男女不同的观念,还有是她睡觉喜欢一个人,就连她亲妹都不喜睡一个窝。

      苏婉吹灭蜡烛,摸索着上床,短短两三个小时,发生的事太多,也太戏剧化。苏婉是身心疲惫,躺下不多时就进入梦想。

      和她睡一头的苏长青睁开眼,眨吧眨吧两下,偷偷地把小手伸到苏婉被窝里,感受到温暖,他开心地笑了下。

      …………

      第二天,苏婉醒来时,苏长青已起床,在院子里洗脸,还特意给苏婉打了盆水。五岁大的孩子,端着盆水摇摇晃晃的走来。苏婉是又感动,又心疼,洗过脸后,厨房里剩下的一碗面做成面疙瘩。

      最后碗存粮没了,苏婉心想着原身手上应该有些银两。她翻箱倒柜的找,顺便再把家里收拾,收拾,忙了一个小上午,也没找到半两银子,倒是理出一篮子脏衣服。她见天气好,顺便把被褥拆了洗掉。

      苏长青过来帮忙,小手提着被褥往外扯,明明帮不上一点忙,非要干些什么。苏婉忽然想到,原身当时若就这么死了,这孩子该怎么生活?应该留下些什么。

      苏婉懒得试探,直接问道:“长青,娘忘记把银两放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苏长青抬起小脸,眨了下大眼晴道:“在院子里桔子树下,昨日你说让我挖出来,一部分自已留着,一部分给玉珍姨。”

      还真留有东西,苏婉放下被褥,拿出铁锹,拉着苏长青,来到院中的桔子树下,问清方位便往下挖,挖了两尺多深,见到个花布包裹。苏婉提起估莫了下这包裹估莫着有半斤重。打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苏婉不知道这些银子值多少钱,这重量应该算不得小数目,她从里面挑出块最小的,把剩下的再埋起来,做完这些,她特意叮嘱苏长青:“这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吗?”

      苏长青点头:“娘,我知道的,我不会说。”

      这时,有人敲门,苏婉赶紧在桔子树下踩了两脚,又拿些草盖上去,站在院内问道:“谁啊。”

      屋外传来回应:“我玉珍。”

      苏婉正想着一会找她,这就来了。收起银子,开门。玉珍站在门外,手上挂着个篮子,她从篮子里拿出把青菜递给苏婉:“拿去。”

      苏婉也不客气,接过菜请她入门:“有些事想请你帮忙,进来说。”

      玉珍提着篮子进来,两人来到堂屋,她见堂屋里打扫过焕然一新,她由衷道:“你想开就好,你这么漂亮,一定能嫁个好人家,长青又这么聪明,长大后肯定有出息。别人的闲话让他们说去,不理他们。”

      苏婉笑笑不说话,原身能把儿子交付给她,看来也是因为她人品不错。

      玉珍见她笑,目若秋水,肤如凝脂,上扬的嘴角无不透着风流。村里人都说她媚里媚气的,玉珍不这么觉得,她性格温婉,怯懦,平时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媚气只是表面,骨子里是个大家闺秀。

      玉珍在堂屋里坐下,苏婉拿银子给她:“家里没粮,你帮着买些米和面,能不能再帮着割两斤肉,肥瘦都有的那种,再来斤板油。”

      玉珍接过银子道:“正巧二牛今个要赶集卖收上来的药材,我现在就回去把银子给他,多的我让他给你换成碎银子。”说着,她便起身回去。

      与苏婉料想的一样,原身来到这村子后估莫着不大出门,平时的用度都是让玉珍帮忙。昨晚还有今天的接触,苏婉更加确定玉珍夫妻两个是个好人,以前估计帮衬的可不少。

      玉珍走后苏婉和苏长青把院子打扫干净,一切都打扫好,她把脏衣服换下来,让苏长青带她去洗衣服。

      孩子不像大人会想那么多,身子还是那个身子,只要对他好,一个晚上就会全身心的信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来到河边,恰巧遇上背着人嚼舌根的三个长舌妇。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可是止不住别人说什么,只是她们背地里说苏长青是‘野种’。

      苏婉非常不高兴。

      她瞟了眼跟在身后低着头的苏长青,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抓住苏长青的手,莞尔笑道:“哟,怎么刚刚说的好好的,这会要打起来?”

      这三人见口中的正主到,怕是早就吃到她们说的话,年轻的两个小媳妇心虚地低下头。王大娘年纪大,脸皮也比两人厚,‘嘎嘎’笑了两声,缓解尴尬道:“苏大姑娘来洗衣服啊,今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怎的出来洗衣服,不在井边洗。”

      苏婉提着篮子往前走了几步道:“井边洗要打水,多麻烦,还是河里洗得快,刚刚听你们在说我,听着好像是说勾引你们的男人对吧。”

      谁也没料到她会直接问,这三人顿然面红耳赤,撕破脸也不藏着,二柱家的媳妇抬头鄙夷道:“也不知是谁被人大老婆捉,奸在床。一张脸倒是长的好看,内里也不知烂成什么样,臭不可闻,呕~”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口水都没吐出点来。

      大铁子家的媳妇紧接其后道:“可不,我们一明村山清水秀可是出不了少当官的,你这种人别污了我们一明村的水。”

      有相同的敌人就是朋友,原本对质的两人,这会是同仇敌忾。

      苏婉端庄笑道:“可不,一明村的水可真清,你看这河里的鱼,游的多欢。”她指向河中间:“看那条足足有一尺多长,真大啊!”

      突然这么说,这三人还摸不着头脑,不自觉得就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就在此时,苏婉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踢掉她们装衣服的篮子,衣服漂在水面上,顺着水往下流。王大娘先发现,急喊道:“衣服,衣服,二柱家的,大铁子家的快快,衣服要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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