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儿子是反派(穿书)》二呆

13、第 13 章

　　此时，大铁子媳妇还是不甘心，站在那继续骂街，大铁子拖着她回家，她右手抓上大铁子胳膊，拉出五个血印：“你个管不住自个下身的蠢货，拦着我做什么？”人蹲下死活不愿回去。

　　这时候，在人群中的玉珍喊来了周大娘对质。

　　玉珍不待见周大娘，但事关苏婉她把事情经过和苏婉说的话，来的路上，一句不漏地跟她说了。

　　周大娘眼珠转转，便知道怎么说。人未到声先到：“吵什么吵？说人家偷人也得讲证剧对吧。”

　　作为证人的周大娘来了，围观的村民让出道，周大娘带着玉珍缓缓走近。大铁子媳妇看见周大娘，赶紧跳起甩开大铁子的制钳，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指着周大娘，恶狠道：“今个你要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烂嘴，烂眼，烂b，不得好死。”

　　周大娘笑呵呵道：“要我发毒誓？”她扫了眼站在院门口的苏婉，往前走一步道：“大铁子媳妇你娘家跟我娘家是同一个村的，你和大铁子的婚事还是我说的媒，论辈份你还得叫我声姑奶奶，怎的？我说的话你都要怀疑？”

　　大铁子媳妇姓周和周大娘属于同宗，放在平时多少给周大娘些面子。事情闹到这般，还管什么长辈，咄咄逼人道：“别倚老卖老，村里人谁不知道你给赵大财主牵线。你和这贱婢就一伙的，你说的话不可信。”

　　周大娘不紧不慢道：“你说你男人昨晚上和苏婉滚草垛，可有亲眼看到？昨晚上我从苏婉这边出来，可是看到一个女人。昨晚上月亮不好，就看见身型，有些像你家隔壁的张荷花。”

　　周大娘是个老寡妇，无儿无女，在村里无人敢惹她，一是她性格泼辣，二是她耳眼比别人多那么点，总是摸到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谁和谁好上，谁和谁偷人，还有谁家的孩子昨晚上尿床。平静山村下面那些不干净的事，她是门清。她早觉得大铁子和张荷花之间有事，不是很确定，话不说满，真猜错了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这模拟两可的话，落在大铁子媳妇心头，她是醍醐灌顶，种种细节蜂拥而至。想这些日子大铁子‘不正常’的时候，好像都是在张荷花男人出门的时候。还有张荷花今日忽闪的眼神，越发觉得周大娘所说是真。

　　她抓住大铁子问：“那女人是张荷花？”

　　大铁子嘴唇紧抿，低头不敢直视她，自已的男人，自己最了解。大铁子的一个眼神，大铁子媳妇便确定，奸，妇就是张荷花。

　　“当初嫁你，我看你憨厚老实，没想到你这么不安份，她有什么好？五短身材，身无二两肉，瘦得像只猴子，脸上不干净，全是蚊子屎，嘴唇厚得能挂尿壶，压在她身上没把你吓着？”

　　村民们听到她夸张的表述，哄然大笑，还有不嫌事大的人起哄道：“她再丑也比你好看，对吧，大铁子？”

　　大铁子脸色由红变紫再变青，拽住媳妇要拉回去。大铁子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上下挥动，哭天喊地：“哎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在脸上，本就不白净的脸，弄成大花脸。

　　围观的村民偷笑，大铁子媳妇再也崩不住，强提气势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哭吗？”

　　大铁子媳妇在村里可谓‘一霸’强势、泼辣、无理都会不饶人。吵起架来指着别人鼻子骂街，村里人都不敢惹她，这会出尽洋相，平时受她气的人胆子大起来，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道：“大铁子休了你媳妇，像她这种胡搅的媳妇，谁受得了。”

　　他这么一说，剩下的人跟着起哄。

　　“休了，休了，还怕娶不上媳妇。”

　　“对，对，对，娶个母猪都比她强。”

　　“……”
　　大铁子有所动容，神色不明，松手不再扯着他媳妇。

　　哭声嘎然而止，大铁子媳妇跳起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人？也不怕死了下地狱。”说着，她赶紧拉住大铁子回家，生怕再呆下大铁子休妻。

　　大铁子夫妻走了，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大家一一散去。周大娘见事情圆满解决，笑道：“小娘子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我，这一明村没我解决不了的事。”

　　苏婉笑道：“知道周大娘神通，以后还要多麻烦你。”

　　周大娘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开。等她走出不见人影，玉珍垛脚咬牙切齿道：“这婆娘跟大铁子媳妇一路货色。”

　　苏婉道：“管她什么货色，只要站在咱们这边就行，站着怪累的，走我们进去说。”

　　玉珍见苏婉对周大娘宽容，心中不岔道：“她这种人见钱眼开，谁有钱就贴着谁。”

　　苏婉笑道：“我有事跟你说，咱们先进屋。”

　　来到堂屋，苏婉把自己明早就想离开一明村的想法告诉玉珍。这个决定也是临时想到，以她现在的长相在这落后的小山村，无风都会起浪，换个新地方，她把这个长相‘换掉’，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玉珍想到的是今个大铁子媳妇来闹事，吃了大亏，等她过几天回过神来，还不得天天找苏婉的麻烦？烦都得烦死。两人商量明天起早去城里。

　　玉珍走后，苏婉带着苏长青收拾东西。生活用品这种全都不要，只带衣服和被褥，挖起埋在院子里的银两，一共就三个包裹，晚上早早睡下，只等着明天离开一明村。

　　苏婉这边两母子睡在床上，那边大铁子和张荷花家闹翻了天，关上门都还听得见大铁子媳妇的叫骂声，紧接是叮叮当当的打架声，张荷花哭爹喊娘的嚎声：“哎呀，要死人啦，要死人啦……”

　　高低起伏，节奏分明。苏婉睡在床上不由感慨，婚内出轨，闺蜜插刀，这种事什么时候都有。这山村跟她小时候的农村没什么两样，污泥的事都藏在表面下。

　　这时，黑暗中苏长青眼晴睁得大大地问：“娘，我爹是什么样的？”

　　苏婉道：“心怀天下，英俊潇洒，是个大英雄。”

　　苏长青又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苏婉沉思了会道：“嗯，死了。”

　　苏婉没带过孩子，摸不透他想些什么。这孩子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想着以后去城里能不能把两人的关系由‘姐弟’变成‘母子’，免得到后面解释‘爹’这个问题。

　　苏长青不再问，在这错落有致的喊声骂声中，两人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