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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夏日之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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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我开口。
橘就兴高采烈的道：“啊啊，安我跟你说！鼬他啊，明年就可以入学了！”
“……”
止水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哈哈，鼬听我说有个天才5岁就入学了之后说什么也要明年就入学。”
宇智波鼬黝黑的双眸在灯光下仿佛不见底的黑暗，我抿了抿唇，对着他说道，“嗯，你也是，请多指教。”
这个先前我并没有怎么注意到的男孩，在我认真看向他时，才奇异的感知到了某种我们所存在的共通性。很奇怪，有些人我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能模糊的感知到他们的情绪；有些人我一眼看过去就能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内心……可鼬似乎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像是存在的不同。
更让我迷茫的是，在我这样观察他时，他也在这样观察我。
怎么会呢……
这种感觉，倒是会每天早上十分的清晰出现在我的眼前，仿佛是在透过镜子，看另外一个自己。
只是……错觉吧？
过度疲劳所产生的幻觉。
我微偏过视线，橘冲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小安，花火大会快开始了，刚才我就看到好多人都去河堤了，我们也赶紧去河堤那里占个好位置吧。”
我点点头。
去年的夏日祭，我并没有参加，橘也没有。可橘表现的却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参加一般，哪个摊位最好玩，哪个小吃最好吃，甚至河堤哪里位置最好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此繁大美丽的夏日祭，在近年来也实属罕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将那些悲伤和痛苦随着烟花一起放到天空，今年的烟火格外的……盛大。
几乎是一瞬间，满天繁星被炸开的烟花吓跑，漆黑的夜亮如白昼，各色的烟花犹如花雨一般洒落在世间。
我身处着人山人海之中，周围的人脸上挂满喜悦的笑容，我仰望着夜空，却怎么也无法扬起与他们相同的笑容。
烟花盛开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之中。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一声微小的，不真切的叹息。
我转过头，却正好对上我身边男孩黝黑深思的双眸，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也怔怔的看着我。
原来……不是错觉啊？
我微微歪过头，轻声问他，“鼬你也觉得很漂亮吗？”
“啊……”
他点点头。
在明亮的光中，黑发的宇智波男孩微微勾了勾唇，问我：“所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我轻笑了一下，“是啊，鼬。”
怎么说呢？
他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稍稍有些不可思议……
“安！！你看那朵花啊！！”
橘兴奋的拉住我，摇晃着我的手臂，指着天空上昳丽盛开的大理花花团，蝴蝶花花团，千姿百态的烟花正如花朵一般。
纷纷落下，浓重的火药味和淡淡的烟雾几乎笼罩了整个河堤。
烟花表演结束后不久。
夏日祭在愉快的氛围中走向终点，时候也已经不早，我们这些忍校在校学生还要准备明天上学。
便在祭典前分别。鼬和止水要回宇智波族地，花也要回到位于村子森林的犬冢家，我和橘则分开往各自的公寓走去。
祭典的鼓点声逐渐远去。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偶尔能看见一二行人结伴回家，我轻步走在夏日的街道上，心情一反昨日的愉快起来。世间拥有无数的【个体】，虽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个体，但也会有近似的【个体】的存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另一个与我相似的人。
相似到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
仿佛透过镜面看见了我自己。
——“唳！”
若隐若现的鸟鸣声传到我的耳边。
我抬起头，才惊讶的发觉不知何时我竟然走到了木叶村边缘的森林训练场中。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一声声鸟尖锐的鸣叫声夹杂着一道道雷电的蓝光闪耀在训练场上。
我抿了抿唇，朝着训练场走去。
穿过灌木小道。
“唳——！”
“千鸟！”
雷电与鸟鸣声同时出现在银发少年的右手上，他快速的冲向稻草人，他的手却在接触到稻草人胸口前的那一瞬间陡然一顿。
他停了下来。
电光在他的手上瞬间消失无形。
——失败了。
“卡卡西……”我扶着树干，走出漆黑的树荫之下，淡然的与他打招呼，“晚上好。”
他抬起异色的双瞳看向我，在夜色中，血红的左眼好似一点凝聚的血液。
在看清我的瞬间，他原本就冰冷得好似石头一般的脸，陡然更为冰冷起来。
“……”
他沉默不语的捡起地面上的忍具包，朝着我走来。
就像是空洞的虚无，移动着，却不存在灵魂，刚才我窥视到他的痛苦的那一部分也被他藏在冷漠的面具之后。
我并不畏惧他的漠然，甚至也没有后退，我想，这可能让他有些失望，但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他……是没有生命的。
“不继续了吗？”
我轻轻歪过头。
“……”
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要与我擦肩而过。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
他身子猛然一颤。
却也没有甩开我，“你在做什么？”
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实在是太没有意义，身为病人，不但不配合治疗，还妄图加重病情。我收紧了握住他手腕的力度。然后扯着他走到月光下，明亮的月光夜色照亮整个训练场沙白色的地面，反射着淡淡的光。
“练习了一天的雷遁么……”
卡卡西的右手在我的手中微微颤抖，月光下粗糙的手上满是训练时大大小小的伤口，这对一个练习体术多年的忍者来说，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的伤口。
性质变化即便是对于卡卡西来说，负担也不小，这还是在他大量消耗查克拉和体力的情况下。
这种毫不珍惜自己身体的行为……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反问他，“不痛吗？卡卡西。”
他微微别开眼神，嗓音沙哑的辩白，“不。不痛。”
我手微微收紧，冷声道，“这就是大晚上也不去参加祭典，也不好好休息的理由么？”
他又开始沉默以对。
我对病人一向颇具耐心，平心而论，卡卡西也不是我见过性格最糟糕的病人，只是……
“卡卡西……”我轻叹了口气，“欺骗我可不好。”
“我跟你没关系。”
他淡声说道。
“骗子。”
我冷漠怼回去。
当初是谁哭成那样……？
“我不需要你安慰我。”
我：“这不是安慰，是义务。”
卡卡西皱起眉，强调道：“我要怎么训练是我的自由。”
“你拿下眼睛之后，怎么训练都是你的自由。”
我继续看着他，冷漠的说道。
“那是带土——”
我打断了他，坚定的看着他，“那你也应该知道，带土也绝对不希望你因为这只眼睛而痛苦。”
卡卡西与我对视，他狭长的双眸眼尾下垂。
“你什么都不懂……”
他的声音微弱下去。
仿佛那样就已经让他声嘶力竭，气力全无。
“安。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了。”他注视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会取下带土的眼睛的，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也没有资格替琳和带土做决定。”
我静静的看着他。
我有资格么？
无论我再怎么自信，可死者终归无法复生，琳和带土在另一个世界，可能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死会让卡卡西彻底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也没想到带土临死前的馈赠成为了卡卡西无法摆脱的阴霾。
他从我的手中抽回了他的手，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疲倦的低声道，“所以。已经够了……安，不要管我了。”
——这样就好。
——不要再看着我了。
他所有想说的话，他所有未表达出的言语，在夏日的夜晚，像是一首悲切的歌，隐没在木叶的阴影之下。
什么够了啊……
什么不要管他……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偏头轻哼了一声，真是满嘴谎言的骗子啊，旗木卡卡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