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我沉浮一百年

176、致遥远之星（五）

　　日向天璇睁开白眼，经脉和流动的查克拉在她的眼中犹如灼热太阳的光芒，她持续睁开眼，才缓缓的适应了那种强度的光，最终显现在她眼中的，是经脉的乱象。

　　“这是……！！”

　　日向天璇瞳孔骤缩。

　　挨个看去。她眼中的人一个一个，全身经脉暴涨，查克拉在他们的体内流窜。她忽然想起昨晚的检查报告中，机器给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但怎么会有这种所谓的正常呢？

　　药师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你会犯这个错误是因为你先入主了一个观念——这是疾病。”

　　别过头，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站在她的身侧，他头也不瞥的继续道，“但你看，细胞活跃超出正常值，身体却不断衰竭……最终走向器官衰竭而亡的结局。”

　　“可这应该是好事才对啊……”

　　日向天璇不明白，“细胞的活跃度决定了人的身体素质。体术是靠细胞的活跃度决定自身的能力上限，医疗忍者则是靠阳遁帮助患者突破人体极限。”

　　无论是体术还是医疗忍术，都与细胞的活跃度有关。

　　阳遁归根结底也是用于刺激人体细胞的活性，最终改变人的生理周期。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刺激人体的细胞生长……安队长你的意思是……过度的活性会导致死亡吗？”

　　“嗯。”

　　药师安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些孩子。

　　那种神秘的力量于他们的身体中，无处不在，渗入血肉和骨髓，不断地改变他们的身体特征。

　　“他们的确健康——强大的查克拉在不断的刺激强化着脆弱的体魄，身体内的脉搏坚强的跳动着……可身体已经被远超他们身体所能承受的查克拉生命力伤害得千疮百孔。最严重的那个孩子的经脉已经完全被那种异常的生命力撑爆，必须立刻进行救治。”

　　只是他们无法承受那种改造。

　　“……”

　　月星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声问道：“方案呢？”

　　“方案……”安早已有了计划，也相对简单，“目前由于所有患者全身经脉已经出现不同程度上的崩坏，最好的提议是立即进行手术……而问题是，现在星忍村的条件不具备这种能力，如果想要救治他们，就必须立刻把他们送去木叶。”

　　“只能送去木叶……吗？”

　　月星不由得担忧。

　　“他们的病并不是简单的忍术就能够治愈的。”

　　药师安解释道：“普通的医疗忍术只会让他们的身体崩溃得更快，因为医疗忍术所运用的阳遁的功效同他们体内能量一样，都是刺激细胞生长和查克拉增殖。所谓的治愈——只会刺激他们身体能量容括查克拉细胞的增殖，导致病情加速恶化。”

　　月星也很快明白了安话中的含义，“也就是说，那能量和阳遁是一样性质的东西吗？”

　　本该是补品。

　　或者说是助力的能量，摇身一变，成为了可怖的催命符。

　　日向天璇抿了下唇，继续问道：“安队长，也就是说医疗忍术对于治愈疾病非但没有半分帮助，还会进一步恶化病情？”

　　“啊，天璇你说的没错。”

　　药师安点点头，平静的肯定她的说法，“如你所说，所以月星小姐，去到木叶后，仍然由我主刀，进行全身换血手术和经脉重塑手术，手术风险率较高，即便治愈也有可能面临无法再成为忍者的可能性。这也是我为何建议你去木叶。”

　　月星犹豫一下，追问道：“去木叶可以，但是那个病最最重的孩子，她能够挺到木叶去吗？”

　　“至于那个孩子……”

　　不过……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女孩已经不知道能不能够挺到木叶。

　　他抬起头，缓缓舒了口气，沉声道：“我建议现在开始手术。”

　　“现在？”

　　“虽然病因还未调查清楚，但是每撑过一天，对病人来说都是痛苦。”药师安缓缓道，“更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已经不知道病人能够撑多久。”

　　“医生…！！”月星坚定了眼神，“我明白了！”

　　她鞠躬。

　　郑重道：“请您开始进行手术吧！”

　　“可以，手术的成功率只有40％，患者及家属必须提前签署手术中意外死亡协议。”药师安没有丝毫慌乱的应下，“天璇，把医疗协定拿出来。”

　　“是，队长。”

　　“再问一句，你们这里有没有供奉着卯之女神？”

　　月星为药师安忽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下，“这……卯之女神？那位查克拉的女神？”

　　“没错。”

　　安点点头。

　　“抱歉，我们并不供奉卯之女神。”月星摇摇头，“怎么了吗？”

　　“也没事。”

　　药师安轻叹一声，“随口一问。”

　　——

　　手术定在星忍村唯一的手术室中。

　　开始手术之前，药师安召唤出了白兔长老，通灵兽之一的阳，以及阳的弟子们，它们迅速快捷的搭建起力场，然后空出一个干净的手术台，恭迎它们唯一的主人走上舞台。

　　药师安穿上白色的医用褂，套上绿色的隔离套。

　　手术开始了。

　　……

　　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

　　“大人，要来一口吗？”

　　阳敲了敲手中的烟杆。

　　看向那坐在窗户旁的青年，青年一只腿耷拉在檐台之外，俊美的面容冰冷而凌厉，冰蓝色的眼瞳淡淡的朝它转来。

　　他缓缓摇了一下头，淡淡的说道：“不必了，谢谢你，阳。”

　　药师安情绪少见的有些过于冷漠焦躁，虽然不再像是少年时那般，对每个病人都极端责任感，现在的他，仍然保留了一定的特质，尤其是当他未能彻底解决问题时。

　　不过……如果每次他都要全力以赴，那他迟早要累死。

　　“这并不是有害健康的烟草，大人。”它微笑着眯起红色的小眼睛，柔软的兔子耳朵享受般的垂在后背上，顺服的毛发舒缓的垂下，“月见果的制成物，可以舒缓神经，增强体魄，甚至还能让您看见另一个世界的奇迹。”

　　“……我可不想沉迷。”

　　药师安拒绝了。

　　阳并没有试图再去说服药师安，他做下的决定，很少有更改的时刻。

　　于是，它转移了话题，“大人，您救了她，于这点，您无需感到愧疚才是。”

　　“不是每一个人。”

　　药师安轻声答道。

　　手术很成功，他们成功置换了女孩身体中的血液，而且重塑了她的经脉。

　　但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孩子。

　　他死了。

　　真是简单的话语，死了。所以结束了。

　　“大人，是您的存在延长了他们的生命，您改变了他们，如果这些还不能让您理解的话……”

　　阳平静的说道：“那您不如，接受一个事实——即便您不存在，世界依旧会运转。”

　　是的……

　　即便他不存在，该死去的人还是会死去，该诞生的人还是会诞生，人类的历史仍在不断前行。与战争中，血泪中，悔恨中……不断前行。

　　“——但我会改变这个世界。”

　　药师安微偏过头，冰蓝色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落了一缕到他的胸口，漂亮的冰蓝色眼瞳中心略深的部分凝聚，反射出点点的亮色的瞳斑，“阳。”

　　他又转过头，瞩目夕阳。

　　曾经有一个人于夕阳下，自信的告诉他，就由他来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他死了。

　　所以，现在轮到他了。

　　药师安站起身，轻声道：“让阴过来，帮我调查点事情。”

　　“遵从您的旨意，大人。”

　　它低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