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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寂夜无声（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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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不上一个黑暗至极的夜晚，星光透过稀疏的云彩之间落下，月光明亮的照耀黑发青年的侧脸，暗部的面罩别在头上，泪水源源不断的从那双血眸之中涌出，顺着他清瘦的脸庞滚落。
“呜……”
他早已是泣不成声。
握着刀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
从这一刻起，他再没有回头的路，也再没有权力去抱怨或者撒娇。最深爱他的父母同赴黄泉，然后……他最爱的弟弟和朋友将视他为血海深仇的敌人，即便再见也就只有在遥远的战场上。
之后的痛苦又会持续多久呢？
杀死父母的痛苦会相伴至他死亡的那一刻才会烟消云散。
手起。
刀落。
血染红了地面，也彻底染红了他的双手。
这是他的命运。命中注定，他不得不走上这条道路。
他静静的站在阴影中，看着父母倒地的尸体。
如父亲所说，他的路还很长……比起他们只有一瞬间的痛苦，他还会面临更残酷的现实，他只能祈祷时间的流速能够慢一点，然后再慢一点，只要能凝固在此刻，不必去面对未来。
“砰！”门被推开。
早已收到影分/身的线报。
宇智波鼬神色没有半分颤动的注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孩子。
啊……佐助回来了啊……
可惜，他再也没有办法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再去警告他不要太晚回家，也没有办法关切的抚摸他的头。
——“爸爸！妈妈！！”
佐助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冲击着他的理智。
也告诉着鼬，时间已到，就算再怎么痛苦不舍，这也是独属于他的命运。
宇智波鼬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从阴影，到月光倾洒之地。
“哥哥！”
在看清楚是他的那一瞬间，佐助的表情紧跟着放松了下来。
“哥哥！爸爸和妈妈……”佐助哭着。
“怎么了？为什么！？”
“到底是谁干的？”
天真……
幼稚……
这样的佐助，他如何能够放心。
要……让他认清楚现实。
飞镖擦着佐助的肩膀，钉在门上。
佐助痛呼一声，捂住了肩膀，颤抖的看向他
“哥哥……？你干什么！？”
宇智波鼬静静的注视着弟弟。
——“你要干什么啊！？”
看着眼前仿佛如同陌生人一样的哥哥，佐助落下眼泪，他稚嫩的身体无法承受的颤抖，想要后退，“不要啊……哥哥……”
鼬眼神毫无波动，那双黑眸变化为了血红的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
一瞬间，时间和空间凝固，鲜血和痛苦在他的耳边咆哮，死亡步步紧逼。
“不要，不要给我看这些！”
屠杀的片段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眼睛，血腥味还在不断的钻进鼻腔，耳朵里只容纳得下凄厉的尖叫。
还有宇智波佐助撕心裂肺的哭喊——“啊啊啊啊啊！！！”
在他最痛苦，崩溃的瞬间，一切戛然而止。
他重重的倒在地上，疼痛和抽搐感侵蚀着他幼小的身体。
“为什么……”
佐助呢喃着。
“为什么哥哥你……”
“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宇智波鼬面不改色。
没……错。
就是……这样。
明白了吗？佐助。
所以，不要这么天真了。
“能力……测试？”
佐助颤抖着，咬紧牙关。
开什么玩笑啊！？那是爸爸和妈妈啊！！那可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家人和族人啊！就为了这种无聊至极的理由！！
“就为了这个……把大家都……”
宇智波鼬闭上眼，不愿再去看地上的弟弟，“因为那很重要。”
“开什么玩笑！！！！”
佐助猛地撑起身，朝着自己最崇敬的哥哥冲去。
这一瞬间，他无比的憎恨，憎恨自己的无力，憎恨这个人的无情，憎恨过往的自己如同傻子一样憧憬着强大的哥哥。
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
——“呃！！”
腹部传来撕裂的绞痛。
鼬轻而易举的击中了佐助的腹部。
冷漠的注视着。
任凭男孩痛呼着，瘫倒在地上。
……差的太远了。佐助。
但是没事的。
鼬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男孩，那是他的弟弟……佐助一定会比他更幸福的生活自木叶，他的未来一定是充满光明的，这样就够了。
眼泪顺着宇智波佐助的眼角落下。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他会被……杀死的。
佐助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
“呜呜呜……”
世界在他的眼中改变了。
不过是一晚。他失去了爸爸妈妈，也失去了唯一的哥哥。
可他只能哭泣着逃跑，因为眼前的一切即是真实，而且……“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宇智波鼬再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宇智波佐助停下身。
看着那个他最爱的哥哥……泪水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他茫然的注视着宇智波鼬。
“骗人！”他仍然不敢相信，“这根本就不是哥哥，因为……”
宇智波鼬却不愿让他继续停留在想象之中，“我之所以一直扮演你理想中的哥哥，就是为了测试你的能力。”
“然后在将来，你会成为我测试自己能力的对象。”
“你身上潜藏着这种可能性。”
“你会讨厌我。憎恶我。会一直妄图超越我，所以我让你活下去。为了我。”
风吹起树叶，卷向晦暗的天空，宇智波鼬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响起。
“但这有一个前提。”
“就是要把最好的朋友，亲手杀死。”
——“怎么会？”佐助一怔
“就像我一样。”
宇智波鼬没有丝毫的迟疑。
也没有丝毫的不安。
他不会将这愚蠢的情绪放在表面，在这一刻，他又想起了止水，还有安……橘……他们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希望他们能够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远离他的存在……
“怎么会……不可能……”佐助张张嘴，“是哥哥把止水他……”
“啊。”宇智波鼬冰冷的注视着弟弟，“多亏了他。我才能获得这个瞳术。”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数第七章榻榻米下面，是我们一族的集会场所。在那里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原本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也就是记载着瞳术真正的秘密。”
“如果你开眼的话，包括我在内，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就有三个人了。”宇智波鼬嘴角微勾，“如果是那样……我也有放你活下去的意义了。”
“但是现在。”宇智波鼬微微侧身。
只不过是一动。
佐助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被他吓一大跳，后退了一步，恐惧的瞪大眼睛，看向已经是陌生人的他。
“你……没有被我杀死的价值。”
太弱小了。
变强吧……佐助。
变得越来越强。
“愚蠢的弟弟啊……”
“要是想杀我，就恨我吧，憎恶我吧，然后，丑陋地苟延残喘。逃吧，逃吧，抓住这一丝生机。”
宇智波鼬如此说着，坚定的睁开眼，“然后，有朝一日和我拥有一样的眼睛时，再到我的面前来！”
下一刻，万花筒写轮眼开启！
恐惧和不安——以及那双眼的主人——全部被深深的映入佐助的脑海。
仿佛感觉身心都被透支一般，佐助陡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只能沉重的闭上眼。
然后跌入……
……
我一把抱住了怀中的男孩，让他落在我的怀中，随即再度仰头，看向不远处那位面无波动的宇智波鼬。
黯淡月光下，他脸上的神情模糊不堪。
“鼬……”我微微收紧手，冷眼，“你说的太过分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