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错配鸳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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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来清朝，你一定也会说：“这里过年的气氛真好！”但是再好，看多了也会乏味的。不过，我猜想如果你来了一定会开心的，你可以化身成方士，来辅佐未来的皇帝——胤禛，把你知道的历史一点一点的透露，然后你一定是位高权重，富甲一方，自然还有一群妻妾，没事儿再去喝点儿花酒，是不是想想就幸福的要死了？只是，我们还有缘分走到一起吗？即使有，你是不是也已经懒得哄我，早就任我自生自灭去了？纵然“少年夫妻老来伴”，但是到那时你我都早已不复当年之情。
萨满跳神、祭神鸦、背灯祭、到处请安行礼……虽然大家都不再拿我当下人，但是眼下过年哪个能得了闲？即使是良妃每天也少不得一会儿弄这个，一会儿碰那个的，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初五。因初五以后就剩元宵这一个忙日子了，所以故宫一下比前一阵平静许多，我料想着胤禛一定会借着这十多日的清闲来看我。只是我现在比以往多少有些不同，白天出门的话很容易引起宫里其他人的注意，看来我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果然，初六晌午一过苏培盛就来了永寿宫。先是巴儿巴儿地说了一大堆吉祥话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前些个日子宫里都忙着过年，贝勒爷也是忙的抽不开身，倒是每天都惦念着姑娘，总想着让奴才进来看看，可奈何那阵子宫中也是人多嘴杂。后来有一天爷突然非要亲自来，奴才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爷还把奴才踢了个大跟头，正当众人都没奈何的时候，爷忽然自己又不去了，只是夜夜饮酒，完了说的那些个胡话奴才听了都不好意思，跟贝勒爷这么久奴才还是第一次见爷为了女人这样。”“哎，贝勒爷该保重身体才是，这样不是让柔杏心里跟着疼嘛！还连累了公公挨打，柔杏真是过意不去了。”他还替他主子解释起来，把我当什么了？我才不是那小气不知轻重的人呢！虽然有些恼，但是我并没有显露在脸上。“贝勒爷今儿让奴才悄悄进来主要是看看姑娘这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累坏什么的。”苏培盛总算开始进入正题了，他这人什么都挺好，就是有点太罗嗦了，每次来传话都把我急的要死。“又让公公跟着受累了，柔杏在这挺好的，对了，回去告诉贝勒爷，就说皇……”不对，这件事儿胤禛怎么不知道的？莫非真的是宫里太忙？这理由也不成立啊，他没道理忙到见不到皇上的。“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半天不说话的。”苏培盛一脸疑惑。“哦，没，没什么，我是说告诉贝勒爷说我想他了。”
心里忽然觉得整件事儿很有可能是我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一直以来我都太主观，没有联系故事的上下文分析问题。“奴才一定给姑娘把话带到。”苏培盛满脸堆笑的应道，“我们贝勒爷还说后儿在老地方等您呢！姑娘可记着啊。”“好，放心吧，柔杏记下了。”我这会儿正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情再说什么客套话了。苏培盛见我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知趣地说道：“那姑娘快回宫里忙去吧，奴才也回了，爷那边肯定也急着呢！”我勉强自己转了口气道：“那苏公公快回吧，今儿确实是里头事儿忙。”说罢将一个鼓鼓地锦袋塞在他手里道：“这几个月没少劳动公公，柔杏心里真的是感激至极，若没公公何来今日的柔杏，这点儿意思就当是年里孝敬公公的了，还望公公别嫌弃。”“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这些还不都是奴才份内的事儿？能帮爷和姑娘穿针引线奴才荣幸还来不及呢！岂有居功之理？这个奴才万万不能收！”苏培盛一边说一边将锦袋塞回我手里。“公公不收可是看不起柔杏，抑或是嫌少了？”“姑娘，奴才可不是那意思。”苏培盛慌忙辩解着。“那公公就不是成心帮柔杏了？”“这……哎，我的姑娘啊！这不是要把奴才难为死了？！”苏培盛叹道。“公公收了便是，就当哄柔杏心安也好啊。”我温柔地劝着。“那……那好吧！不过下不为例啊。”苏培盛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似的。若不是日后用你的时候还多，我才懒得跟你废话呢！这银子岂能是让你白收的？
回到房里，我仔仔细细地把一切蛛丝马迹结合起来，看来真的是我过于主观，也太高估康熙的智慧了！我和胤禛，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但是我跟胤祀，却是从始至终只被我自己忽略了！杭州西湖的相遇——选秀时的那个姑姑——永寿宫里发生的种种，这一切的一切都已表明我和胤祀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胤禛，其实你真的很厉害，但是太天衣无缝就难免要成真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步步为营，我以为抓住了胤禛便能拥有一切，但是胤禛现在还不是天。即使我知道未来又能怎样？我改变不了的是现在。如果康熙真的把我给胤祀，那恐怕我这一辈子注定不得安生了。史载从今年起这位八爷的命运可就要开始起伏了，先是被康熙唾弃，接着又被雍正整治，直到最后死在了监狱里，他的家人也多是没好下场的，只剩那么一个儿子弘旺还是到了乾隆时才恢复的宗籍。还有他家里的妒妇，恐怕还没到八爷的大限我就已经被那女人整死了。可明知道这些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跑去说我不嫁吗？告诉所有的人，一直以来和我有关系的都是胤禛。那样的话一切就能结束了吗？不可能的，我这样不仅害胤禛成了不忠不义之人，更会害自己彻底失掉前程。如果我现在嫁了，胤禛一定会感谢我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而且为了他，我宁愿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日他登基大宝或许还会因为这点儿情份不会对我下狠手。当然“这点儿情份”能不能留在他心里，还是要看我怎么让他难以忘怀。以现在这样的形势来看，恐怕我只能放手一博了，至于究竟能不能成功已经不是我能顾及到的了，毕竟其中涉及到太多的不定因素，最首先的就是胤祀对于这件事儿是什么态度、什么反应。对了，怎么一直没听说胤祀那边有什么消息呢？莫非康熙的确没有找过自己的儿子，那良妃把边也会说的啊，难道是我杞人忧天了？这……
我正被N多问题围绕着，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叫我。我一问，竟是良妃要见我，这一切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奴婢给娘娘请安。”“嗯，快起来。”良妃慈爱着说。我依言起身，才发现这屋里只有我和良妃两人，这时又听良妃说道：“我叫他们都下去了，现时这儿就咱俩娘俩儿，来，过来坐这儿，咱们好好说点儿知心话儿。”说罢，用手拍拍她正倚靠着的美人塌。一见良妃这态度，我心下就已明了，想来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只沾了塌边坐下，此时良妃也坐了起来，用手捋着我的鬓角道：“多好的孩子！要依我前几日家宴就想带着你了，但奈何皇上‘封笔’、‘封玺’，所以就只能罢了。这几日终于得闲了，这不皇上刚才派了梁九功来说你和八爷的事儿呢！打算元宵节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指给胤祀，你到是说好不好啊？”“奴婢一切都听从皇上、娘娘的安排。”我把头低着，强忍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良妃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继续说道：“我们胤祀从小就是害羞的孩子，若不是这次有他九弟帮忙他何来这等好福气！”胤禟帮他？我的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又和那个花心大萝卜扯上关系了？不过我现在真的是无暇再顾及除自己和胤禛以外的其他人了。
“我听皇上说啊你是他年轻那会儿认识的一个好朋友的女儿，所以皇上是断不会让你受欺负的，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不过话说回来，那郭络罗一族也是在朝廷里举足轻重的，你进了门儿也多让着些傲珍，毕竟她也是正福晋。”果然是天下父母心，没等新媳妇进门就先为他儿子操起心来。“娘娘尽管放心，谁大谁小，长幼尊卑，这些个规矩奴婢还是懂的，日后断然不会让八爷从中为难的。”我柔声细语地答道。良妃听了不住的点头道：“那样就太好了，就知道你这孩子是明事理的！这往后啊胤祀总算有了个可人儿陪着。”“娘娘这样说可是太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我赶紧谦虚道。“你呀！你是有所不知，胤祀打小就特别喜欢音律，奈何家中那几个却都不是懂那个的主儿！所以实着让他遗憾。上次在杭州跟你合奏那事儿，他回来跟我说的时候不知道多兴奋呢！那时我就料着这姑娘一定也是花容月貌，要是跟了我们胤祀该多好！想不到这事儿还真成了。”说话间良妃不禁喜上眉梢，“连皇上都说了呢！你们俩一起啊就是才子佳人，到时候胤祀肯定不像现在这样子嗣单薄的。”
一听良妃说到这些我不由得红了脸，良妃见状笑道：“按说你也是早该出阁了，所以这些事儿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等你们的事儿定下来以后，宫里就会有专人教你怎么伺候爷了，只怕到时才是你羞的时候呢！”“娘娘！这话实在是……”我故作娇羞的样子，但实际上对于那个我恐怕比他们所谓的专人都懂，只是我都已经破了身了，跟胤祀洞房的时候该怎么办？是装相还是和盘托出？记得胤祀在宫里见我时一提到胤禛就闭了口，想是他那时就已经知晓一切，只是他为什么没告诉康熙？他这时候检举胤禛不是正好可以打击他吗？但是他非但没有，还找了胤禟做胤禛的替死鬼，他究竟在想什么？看来对这些“人精”我还真要打起十二分小心才是。
良妃又给我讲了许多，都是关于胤祀的，这多多少少加深了我对胤祀的好感，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是我的良人，所以我的心依然是朝着胤禛，不论怎样，我一定要得到他的眷顾和些许的真心。
良妃正聊的起兴，忽然听见门外珠帘一阵响动，不知是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错配鸳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