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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和谁成亲 ...

  •   苻云忽然觉得自己很危险,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一定会比尸体好看,万一……万一,翟商/兽/性/大发,她会不会贞操不保?!
      她不动声色地屁股贴着墙壁后退,眼睛紧盯着翟商,就象盯着一条蛇一样。
      翟商发现对方没有回答,一抬头看到苻云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动作,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怒道:“你在干什么?”
      苻云就他这么一问,就打了鸡血一样,口齿不清地说:“我得了突发性原生态自律神经血管阻碍间竭性失调症!”亏她学了那么久的医,已经能创造性的发明一些病证啦!
      翟商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说道:“你说的病症,我怎么听都没有听过。”他嘿嘿笑了两下,露出一口白牙,森森然,好不可怕:“我好想研究一下!”
      苻云吓得眼睛圆瞪,嘴巴张大,心跳加快,四肢僵硬,呼吸急促,哦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翟商拿着手术刀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苻云最后一根神经绷断了,啊的一声,以绝无仅有的跑步速度,走出了手术室,跑到和重子渊上次带她去的湖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草地上。
      湖水还是那样明净如镜,倒影着粉红色的桃花树,就得美丽非常,就是脸红的少女娇羞的样子。微风过处,花瓣如雨下,迎人而来,有一两瓣粘在了她的脸上,苻云取下来,细看一下,就象嘴唇的颜色一般,还带着晶莹与清香,是一种饱含生命的气息。
      苻云不由自主地想起来重子渊,那个家伙美丽的唇瓣也是这种颜色吧!
      她躺倒在浓绿草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吟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思……重子渊,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小浪/蹄子,让我来安慰你吧……”一听就知道是那只土豆在叫。
      苻云回头一看,那只野猪就在自己身边。不得不说,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虽然没有办法改变这只土豆的粗言/秽/语,但是感情却加深了不少。那只野猪也认了苻云当主人,从早到晚跟上跟下,连洗澡和睡觉都在一起。
      苻云抱着那只猪说:“哦,又肥了几斤,再这样下去,我都没有力气抱起你啦。”
      土豆说:“奸/夫,你抱得我腰都/酥/了。”
      苻云没好气地说:“已经教你很多次啦,要叫少爷!”
      “奸/夫!”
      “少爷!”
      “奸/夫!”
      “少爷!”
      “乖!你要叫我大爷,爷会操/得你乐翻天!”这只土豆,真是知道是笨还是聪明!
      苻云一听,把他扔到一边说:“滚!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我们一起滚床单吧!”那只土豆,也不是省油的灯。
      苻云翻着白眼说:“和猪一起滚床单?我还没有那么堕落。你去找翟师父吧,你可能比尸体可爱,他不介意的。”
      那只猪还是不太能理解,只是在苻云身边趴下,身体贴着她休息。
      苻云给它顺了顺毛,说道:“也不知道,小重怎么样了,挺想他的。“她逗得土豆好舒服,一个劲的往她怀里蹿。
      她叹了一口气,搂着这只野猪睡着了。
      上天好象见不得她太舒服。
      才睡没有多久,她就被人嘈醒了。
      苻云微微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人左右开弓轮着打耳光,她挣扎着,大喊:“哪个混蛋,我杀了你!”
      一个声意说:“你终于醒了,快起来,出大事啦!”
      苻云用力推开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说道:“不道呀!怎么啦?天塌下来了吗?”她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呢。
      不道那个逍遥游神,一改往日的神色,好象预知地震到来一样,十分焦急地说:“出大事啦!那个……那个……”
      苻云伸了一个懒腰,神情淡定地说:“好好说!”
      不道粗声粗气地说:“那个混蛋袁子重快要成亲啦!”他还不知小重的真名。
      苻云一下怔住了,反应不过来,她呆呆地说:“你再说一次!”
      不道说:“袁子重要成亲啦!”
      苻云感觉被被闷雷击中,满脑子都混乱得很,呆呆地望着不道说:“和谁?和谁成亲?”
      不道摸了摸脑袋说:“我也不清楚,好象是一个大将军的女儿!”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苻云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土豆也感觉了她的不安,围着她不停的转。
      不道说:“我从京都里听来的消息。皇上已经贴出皇榜了,还有假的吗?下个月初八就成亲。我去的时候,看到光聘礼的车队,就足足有一条街这么长!”
      苻云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她几度有要所动作,便是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几次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她转了几圈,一时也不知自己要用什么反应才好,索性倒地再睡,对不道说:“我知道了,等我睡醒了再说。你吃饭的时候来叫我吧!”
      苻云还要原来那样睡在草地上,但是,闭上了眼睛,却一点也睡不着。
      小重现在和别人结婚了?
      还娶一个将军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大可能是政治婚姻,作为一个皇子这种婚姻几乎是无法逃避的。
      可是那个家伙怎以可以这样背叛她,明明是个她的恋人,还要祸害人家青春美少女!
      要她怎么办?装聋,装瞎,装白痴吗?隐忍根本不是她的本性!她现在很受伤,小重必须给她一个说法,给她一个安慰,不然,绝对不放过他!
      没错!一定要give him some color see see!八格鸭陆!
      忽然,猪的尖叫打破了她的愤怒!苻云睁开眼睛,发现土豆泪流满面地看着她,而她已经死死地捏着它粉嫩的猪蹄!
      土豆呜咽道:“大爷,我都听你的,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苻云听到它正常的说话,也呆住了,说道:“你……你不说脏话了吗?”
      土豆苦着脸说:“爷,小奴错了,你原谅奴,不要再/操/小奴!好痛!痛死小奴啦!”

      苻云好生失望,扔下土豆,心事重重地往翟商家走。
      一路上,她和重子渊过去的种种如同播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重现。苻云叹着气,笑着,最后伤心着。脑海中,重子渊在金江酒店离别后,又追回来的情形,他始终记忆如新。想到他骑着黑骏马,在白雪中回眸一笑,就那动人,就象刻在了心版上,磨都磨不去。
      苻云仰起头,捂着眼睛,咬着牙低声喊道:“混蛋!混蛋!重子渊你这个混蛋!”
      吃饭的时候,气氛十分压抑,就连醉心医学,不问世事的翟商也感觉到危险就在附近。他看着一言不发专心吃饭的苻云,私底下悄悄问不道:“你跟她说了什么,她好象一个随时爆发的炸药一样!我们呆在这些太危险了!!”
      不道瞟了他一眼,说道:“她相公到外面娶了一个妻房!她气得不行!”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他们,但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爱人的背叛吧!
      苻云冷眼看着在她面前低声嘀咕的两人,心中一阵气愤:“在背后议论人,就不能藏好一点吗?为什么要让我听到!”
      不道说:“俺们哪里有在背后议论人!俺们都是当着你的面的,好不好!”不能这么来冤枉人!
      苻云嘭的一声把碗筷放下,很大声地说:“我要去找重子渊算帐!我知道你们都是他的人!我奉劝你们不要插手,不然,错杀无辜可不要怪我!”
      不道马上澄清:“俺是你的人!不是什么袁子重,重子渊的人。少爷你不要弄错了!”
      苻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饭后私聊,现在吃饭!”她杀气腾腾地说,让同桌的人都觉得脑后发凉!

      重子渊在皇宫里接到明月的来信时,心情十分复杂。翟商信上说:苻云听到他的婚事怒火中烧,当夜就和不道失踪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苻云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轻笑了一下,苻云会生气说明他心中有自己,在意自己,他是应该高兴不是吗?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见到她。害怕看倒苻云受伤难过的样子!这一次,这一次可能是他们之间前所未有的争执了!
      身后的太监小福子低声说:“皇爷,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尚衣局等着您去试新衣呢!”
      重子渊点了点头,脸无表情地说:“带路吧!”
      鲜罗国进贡的吉红绢纱,据说,是用一种叫做红丝冰蚕的罕见昆虫吐出来的丝织成的,一匹吉红绢纱需要耗时三年才织成。现在,重子渊得皇上恩宠,赐下这珍贵的布料,由全国最出名的匠师制成大婚的吉服,还配上黄金丝线,以及五十位绣娘日以继夜地赶工制成了。
      重子渊穿上吉服,配上他英俊无比的脸和举止如画的风度,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个风流潇洒的皇子,象被一种魔力吸引住了。
      而在一边察看的谨妃娘娘,也拿出绢帕擦着眼角的泪,感叹地说:“渊儿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重子渊淡然一笑,说道:“娘娘,瞧你说得,我还不是你的皇儿吗,并没有什么不同。”
      谨妃娘娘半掩着嘴笑了,说道:“这次我皇儿回来,与以往大不相同了。不但办事出色得到你父皇的赏识,而且也长高了,长大了,长成大人了。为娘我的心里真是十分欣慰!”
      重子渊搂着他娘说道:“可惜,儿臣我这次大婚之后,就要搬出宫去,不能时时在您身边服待您了!”
      谨妃娘娘帮着他理了理衣带,细细仔仔地看着他:“说实在的,为娘真的舍不得你。你小的时候,非常顽皮,没有一天不让我操心。可是一转眼,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想再见我皇儿,也不容易了。幸好,皇帝体恤我们娘俩,没有将你外赐到封地去。让你还留在京城,这样一来,我们还时时能见面。”
      重子渊点点头,对娘娘笑了笑:“最近,父皇总是疾病缠身。我想,他也不想家人一个个远离吧,所以暂时把皇子们都留在京都里。”
      娘娘环顾了一下四周,挥退了下人,说道:“这次太子军前失仪,你父皇十分震怒,已经有废储之意,只是怕一说进来,天下大乱,所以暂时隐忍着。渊儿,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娘也会全力支持你的!”
      重子渊垂眼说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实不相瞒,皇儿我也是九死一生,才得以回来见您!就是走到定国之后,追杀的力量还是如影随形!皇兄们……也是跃跃欲试!”
      谨妃娘娘制止他再说下去,低声说道:“所以,为娘我才为你选了这门亲事。女方家是手握兵权的柳明远,柳尚书。他掌握着宫中的调度,更控制着京都的防务。得了这个棋子,我们才能安心……”
      “儿臣明白!谢过娘娘的苦心安排!”重子渊真的给谨妃作了揖。
      谨妃按住他的手说:“听说,你在外面和一个……女子形迹亲密。为娘要提醒你,关键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范胡涂!不然,后患无穷!”
      重子渊深吸一口气,恭顺地说道:“儿臣谨记!”
      送走了母妃,重子渊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看着檐外烟雨潆潆,整个皇宫在雨雾之中,显得分外朦胧,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已经是春天了,桃源镇的花开得很灿烂吧,可惜我又错过了一年!人生要错过几次呢?”他喃喃道。
      “皇爷!轿子已经备好了!您是现在动身,还是,再等一会儿!”
      重子渊提振精神,肯定地说:“现在就动身吧!”不能让大臣们久等了。从现在开始,要多多努力,把以前失去的份都补回来!
      怀着对苻云的等待,以及挥之不去的烦恼,重子渊急急步出宫门。一抬眼,不远处的太正宫就在雨中静默着。那高高象鲸鱼背一样的屋脊,彰显着他至尊的地位。黑色的叶岩壁配上朱红色的廊柱,显得冷酷而庄重,就象他的父亲,面对至亲的骨肉,总是面无表情的,冷然以对。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撕烂他父皇脸上的面具,看一看他的心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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