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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正面交锋 ...

  •   阿台和苻云你一句,我一句,聊到黎明。
      苻云实在支持不住了,她宁愿死去,也要睡上一觉,于是对着阿台气若游丝地说:“你还是让我睡吧,我们来生再见!”之后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苻云幽幽醒来,动了动四肢,发现指挥自如,再看了看四周,在一条乌蓬船上。她心想:“难道我又穿越了?这次要当水上人家?……无论如何,我再睡一会。”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可是,有人就不答应了。纠起她的前襟,噼哩吧啦的光耳一个比一个重,打得她晕头转向,甚至有生命危险。
      苻云忍无可忍,睁大眼睛,对着打她的人怒吼道:“你到底还要不要人活!”
      那人十分高兴地说:“总算活过来了,还是俺的巴掌管用!”
      苻云一看眼前这个光头就来气,说道:“五百两!你这没良心的。不要再打了,让爷我再睡一会。”
      那光头五百两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苻云是怎么回到玲珑馆,她自己都不清楚。唯一记得的是,她见到袁子重的时候,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她正在发怒的时候,又被袁子重紧紧的抱在怀里。
      苻云神智已经有点模糊了,在袁子重耳边轻轻地说:“你把我抱得好紧呀!”
      袁子重加重了双臂的力量,倔强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苻云轻笑着:“好温暖啊!我都能听到你的心跳声!”
      “你到底去哪里了!”袁子重很担心。
      苻云的睡意如海啸般袭了,喃喃道:“要是能一辈子都呆在你的怀里就好了!”她闭上的眼睛,安心睡去。
      “……”

      苻云死里逃生,呼呼大睡。
      有人却落入苦海,无法自拔。
      这完全归功于那一万两的力量。
      一万两可以做什么?
      一万两可以让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为你工作三年。因为,定国的丞相年工资只有三千多两。
      一万两能在唐国购得一个六品官位,从此脱离平民的世界,完全不用十年寒窗苦读。
      一万两能武装一支山贼队伍,成为能与正规军对抗的可怕力量。
      一万两也能让平平常常的老百姓,娶妻生子,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现在,一万两=庆阳府李贺王爷半新不旧的龙内裤。
      这不禁让很多原来善良本份的人有了非份之想。
      步蓝城内人心浮动,当人们看到一个巨大的龙内裤风筝在城市的上空飘动时,人们的良心与智慧也飘动起来。
      不错,小肥狼又来了,还是“明日子时,夜盗庆阳王府——小肥狼”。
      到了约定的时候,袁子重看看窗外,乌云密布,还带着闪电,叹道:“月黑风高,正是呼呼大睡的好日子。”他给苻云掖了掖被子,再用手探了探她的前额,确定没事之后,说道:“你安心的睡吧!明天有好戏看。”说罢,吹熄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洗睡了。
      后半夜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得屋檐沙沙作响。
      李贺一觉醒来,发觉四周非常空旷。
      是的,空旷!房间的所有摆设都不见了,连昨天脱下的来的衣服也找不到,此外一些小件的东西,包括:脸盆、毛巾、书籍、笔墨纸砚、衣服鞋袜、甚至连夜壶也不见了。
      推开房门前院的花木被一夜的雨打得七零八落,仆人们正在清理,他一把拉着一个仆人问:“怎么我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那仆人倏地跪下,一脸哭相地说:“昨天,小肥狼那贼来了,盗了府里好多东西,不但砸坏了院墙,连大门口的石狮子都不见了。”
      李贺一惊,鞋都不穿,奔出了大门口一看。果然如仆人所说。他一抬头,看着那蓝底金字的门匾似乎也有人动了,歪向了一边。
      李贺怔在当场,看着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了思考,一声不发。

      玲珑馆里,袁子重笑得十分张狂。他一手拿着夜壶,一手拿着内裤在苻云床前显摆着。“你看,想不到吧,估计李贺今天不但没有内裤换,半夜想尿尿都不行啦!”
      苻云捏着鼻子,笑道:“你昨天去夜盗王府了?”
      袁子重摆摆手说道:“我昨天美美地睡了一觉,什么也没有干。”
      “那是怎么回事?”
      袁子重笑道:“我只是私底下,告诉他们高价收购李贺的物品。”
      “他们是谁?”
      “我才管他们是谁?步蓝的市民、李贺的仆人、看守的卫兵都无所谓,能帮我办事就行了。你要是能到西郊大屋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那里连他家大门口的石狮子都有了。”
      “那要花多少钱?”
      袁子重神秘地笑了一笑:“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他转身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对苻云说:“你快把药喝了,就休息一会,就起来收拾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步蓝回定国去。”
      苻云说:“那这里置下那么多的产业怎么办?”
      袁子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那些都是浮云,等回了定国,我再找人办理事情。这些都是小钱,不要那么计较。”
      苻云想了一想,凉凉地说:“你不会是得了他们的东西,给不起钱,落跑吧!”
      袁子重哈哈一笑,说道:“我出去了。”

      袁子重离开以后,苻云不敢怠慢,随便带了几件衣服,打了一个包袱,后来一想,还要背一个东西太累,就把钱和银票往怀里一放了事。
      这里楼下的伙计回来说,李贺没空,来不了拿他订好的货,让她给送过去。
      苻云正好临走时想看一下李贺的王府,况且这里离他的府第也不远,就带上一个伙计去了。

      庆阳王府,依旧的高门大宅,没有了一对看门的石狮子,就少了一份威仪,多了一点随和。院墙破了的洞很快被补好,院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了没有零零碎碎的摆设,显得房子干净,空旷,直接。
      李贺见她的时候,还是在喝着茶,神色如常,不悲不喜,让苻云猜不透他心里所想。
      “有劳云掌柜把东西送来了。”他说话有礼,但很直接。
      苻云笑道:“哪里的话,能为王爷办事,是小店的荣幸。”她让伙计把东西呈上,说道:“请王爷过目,看一看是否合您的心意,如果不行,我这就回去改,一定做到你满意为止。”
      李贺看了一看说:“很好。”让人收下。
      苻云笑道:“还请王爷把尾款结了,小的就不打扰王爷您了。”
      李贺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急!”他双眼直视着苻云,意味深长地说:“我府上少了两个石狮子,还要请云掌柜帮个忙。”
      苻云马上觉得不妙,干笑道:“好,我马上叫人做两只玲珑狮子给你补上。不过,费用方面……”
      李贺说:“死物总会有不见的时候,所以特意有请掌柜的来给我镇宅。”他不再理会苻云,只是吩咐下人说:“来人啊,请云掌柜到西厢房住下,好生侍候着,不可怠慢,有什么需要马上来回。”
      镇宅!你当我是神兽吗?苻云心中暗骂道,但她看到李贺平淡中,不容置疑的神情,她也不再为自己说话了。她只是说:“那就打扰王爷,我这伙计,还是让他回去吧,店里面还有很多事要他做。”
      李贺说道:“好,让他回去告诉他们,你在我这里。”
      苻云心中一突,微微一笑。

      她呆在庆阳王府西厢房里。
      苻云看着仆人全部退去,并把门锁上。她马上把整个房子看了一遍,以没有武功的她来说,是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接下来她仔细回想,整个事件的过程,也觉得没有什么漏洞,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李贺那么肯定这事与她有关?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但是她想,既然伙计已经回去了,袁子重知道消息,一定会救会她的,所以也不担心,就倒在床铺上,睡着了。
      但是,她睡着睡着,却发现鼻子呼吸不通,于是张大嘴巴呼吸,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之下,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淡笑的脸,微凸的双颊有几颗青春痘在跳动,弯弯地眼睛配是剑眉转扬,彰显出主人的丝丝贵气。
      “阿台!”在这里见到他,真是奇怪。
      阿台点点头说:“我听说,你来了这里,特意来看一看你。”、
      “你认识李王爷?”苻云问道。
      “算是认识吧,不过,好几年没有见了。”阿台把从她床上拉起来。
      苻云留意到阿台腰间别着一个玻璃饰品,上面正刻着“God bless you”,她心也中扑嗵一跳,一把拉着阿台的手说:“你帮我求求王爷放我出去好吗?”
      阿台扬一扬眉说道:“他说,他并没有抓你,只是请你到家里坐一坐。我怎么能让他赶客呢。”他拍拍苻云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多想,安心在这里住几天。等他办完了事,自然会让你回去的。”
      苻云低头一想,阿台可能也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与他说没有也什么作用,现在知道他是李贺的朋友,只要粘住这张救命符,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苻云说:“他把我关在这里,闷都闷死了。”
      阿台想了一下说:“我带你到院子里逛一逛吧。”
      可能因为阿台是李贺重要的朋友吧,他说的话,李府里的人无不听从。苻云随他到李府各处走动,竞然十分顺畅,无人阻拦。而且所有的人对他都毕恭毕敬,他却全然不放在眼内,更不还礼。
      庆阳王府依山而建,占地极广。阿台带她登上山头,站可以看到整个步蓝城的高台,望在远处一望无际的庆阳湖,他感叹地说:“好久没有来了,这里还是那么美!”
      苻云问道:“你以前来过吗?”
      “嗯,以前几乎每年都来,有时一住就住上个把月。”阿台望着他说:“我小的时候,还这里住了几年,这里算是我第二个家了。”
      苻云说道:“你和李贺王爷是世交吧?”
      阿台摇一摇头:“不是。只不过,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你们怎么认识的?”苻云想从阿台口中打探出李贺更多事情。
      阿台想了一想:“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去厨房偷吃,结果被他逮住了,就认识了。”
      苻云一笑,说道:“王爷是一个正直的人,自然不会包庇你吧。”
      阿台脸上也荡出笑意:“他从小就是一个死脑筋,去告发了我,不过,当他们要责罚我时,他又替我挨了二十鞭子。你说,他是不是自作自受。”
      苻云笑了笑,心想:他这么做即成全了他的义,也爱惜了你。
      阿台又说:“不要管那个人了,说说你是怎么不见的吧。我们那天被渔夫救起来之后,我被他们接走了,临走时,我让渔家好好照顾你来,第二天,我回去找你,渔家说,你已经走了。”
      苻云回答说:“我的一个朋友把我送回了家。”她看着阿台说:“我其实是玲珑馆的掌柜,你知道吗?”
      “哦,是吗?”他点点头:“怪不得那么有钱。用一万两卖一条内裤。”说罢,他看苻云的脸色马上变了,眼中的锋利,直射入苻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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