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残害的大能都飞升成神了（快穿）》闲情入骨

40、伴君独幽

　　“不必求她，她不配。”人群里的日暮吼道，握着剑想站起来。
　　谁也没有理会他的话，四周明明一群人，没人敢议论出声。
　　一笑留春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碧落的背，眼底晦暗不明。
　　李碧落又深呼吸了几次，有些颤抖的直起身，为了不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起身的时候双手交叉背放在额头上，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她的脸。
　　然后，缓缓伏了下去。
　　“姑、奶奶。”这短短的停顿，所有人都听出了哭腔。可这微弱的哭腔又不太明显，显然说这句话的人努力压抑着，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呵！”一笑留春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眼底透着无尽的冰冷，举起手，示意直接——杀人！
　　守卫举起刀剑就砍了下去，唉，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堡主喜怒无常，即使知道她说话不算话，但谁敢说什么？
　　刀剑入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闷哼，有什么重物坠在了地上。
　　这声响，让李碧落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敢抬头，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周围一直很安静，这安静，透着股不同寻常。李碧落深呼吸了十几次，才颤抖着直起身，脖子僵硬的朝人群里看去......
　　人群里的那一堆已不能称为一个人了，更像个刀靶，插满了刀剑。
　　意识到那是什么，李碧落瞪大了眼睛，无力跌坐在地。
　　“日、暮？”颤抖的喊着他的名字，李碧落快速爬了过去，人堆自动分开了路。
　　“日暮！日暮！你醒醒！”将人抱在怀里哭喊着，终于唤回了他一丝神志。
　　“李姑娘——对不起，没能救你......出去。”这话让李碧落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明明是自己害了他，他死了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身上的白衣被血染得通红，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可这些血，都不是她的。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些年一直都是日暮保护她的安危，不知道为她明里暗里挡了多少刺杀，可她连救他一次都救不了。为什么，为什么！心痛得难以呼吸。
　　“下雪了。”随着日暮这句话，天空真的下起了洁白的雪花，原本安静的人群躁动了起来。
　　“上界怎么会下雪。我在上界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上界会下雪。”
　　“真是见了鬼了。”
　　“邪门，这么热的天气居然会下雪。”
　　随着四周的议论，李碧落缓缓抬头看天，真的下雪了，可是上界是没有四季之分，是不会下雪的。
　　那缓缓飘落的大雪忽然变得猛烈，不到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狂风大作，风夹雪打在脸上生疼，大家一时之间纷纷抬手捂脸。
　　就在这看不清人影的暴风雪里，李碧落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朝她走来，猛烈地风雪中，悠然自得，不受一丝影响，就似风雪中归来的神祗。
　　待男子走到近前，李碧落愣愣的抬头，对方那白色的瞳仁里，好似一切都达不到他的眼底，有种睥睨众生摄人心魄的感觉。这一眼对视中，李碧落感受到一股无法言说的压迫，将她压迫变得渺小，小到犹如一只蚂蚁。
　　男子抱起了日暮，低头看着他时，睥睨众生的眼里，终于有了丝感情。
　　他带着日暮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去，没理会呆愣愣的李碧落，待他走远，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来去匆匆，不过瞬息。
　　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才将李碧落的神志拉了回来。
　　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她依旧坐在人堆里，身上的衣服也还是血染的鲜红，可怀里的日暮却是真真正正的不见了！
　　风雪过后面面相觑的众人，总觉得刚才有些不真实，怎么突然就来了场暴风雪，完了又匆匆消失了。
　　更诡异的是，刚才死了的男子尸体不见了。
　　李碧落转头，才发现捉住自己手腕的人是一笑留春，她此刻面无表情，要不是看到她满头的白雪仍未化去，李碧落真的会以为自己刚才做了个梦。
　　李碧落一时间还没有从这似梦非梦的状态彻底恢复，刚才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何带走日暮？这样出场自带背景板的人，为何她从未听说。
　　“刚才那个人……”李碧落呆呆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想问下一笑留春可知道。一回头就看到对方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再低头，看着对方捉着自己的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个人？”一笑留春疑惑了一下，“你看到谁了？尸体呢？”
　　听她这么问，李碧落恍然，看来那个白发男子只有自己看到了，其他人均被风雪迷了眼。
　　但为啥只有自己看到了？是因为自己在日暮旁边？还是——他故意让自己看到他？
　　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这么厉害，让一笑留春都察觉不到就带走了人，没道理一点名声都没有。
　　“哼。”一把甩开她的手，李碧落冷笑，质问起来：“尸体？我倒想问问，堂堂魔仙堡堡主，竟会言而无信！真是……”很少骂人的李碧落一时词穷，觉得骂她无耻、卑鄙、龌龊都太斯文了，更像是夸她。完全不能显示出自己此刻多气愤。
　　想了想，最后咬牙切齿接道：“真是——修真界的败类！”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气，纷纷低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一笑留春在这句话出来后，周身杀气肆意，可嘴角却勾起，下一秒，众人只见到一人被打飞出去，撞塌了两面墙才停下。抖了抖，立即低头不敢再看。
　　李碧落倒在地上，觉得自己好像撞断了几根肋骨，嗯，左手好像也折了。用完好的右手擦擦嘴角的血，试图爬起来，怎么也得输人不输阵！
　　“败类？”一笑留春上前几步，一脚踩在李碧落背上，把蓄力想爬起来的李碧落直接踩趴回去。“哈哈哈哈……”莫名奇妙癫狂的笑，一笑留春一把扯着李碧落的头发逼迫她后仰起头，凑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李碧落瞪她：“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来那么多废话！”
　　四周低头装鹌鹑的守卫默默在心里扶额。
　　“好！”气到的一笑留春举起手掌，眼看就要失去理智一掌拍死李碧落。
　　李碧落坦然闭上眼，她突然死了会判定任务失败吧？死就死吧，任务不重要了。只是这次失败会被丢回黑暗里吧，还连累了四五再受处罚。而且连君独幽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还没见君独幽最后一面呢，突然不想死啊，她说过要陪他一辈子的，她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想到这，李碧落倏地睁开眼：“等一下！我有话说。”
　　一笑留春一脸嘲讽的笑，眼里尽是鄙夷。
　　这眼神李碧落读懂了，一笑留春嘲笑她不过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可她无所谓，做个软弱的懦夫又如何，她答应了君独幽的，她不想留他一个人孤苦难受。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不介意低下头，贪生怕死一回。
　　“你恨我，是因为当年我说话不算话，如今，你也对我食言了一次，算是扯平了。”
　　一笑留春冷哼，扯平？在她这永远没有扯平一说，别人欠她的，都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不过她但要看看，她想说什么。
　　“既然我们之间无怨，自然之前的赌局也就不复存在了。”
　　一笑留春觉得自己最近听的笑话有点多，她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吗？赌局不复存在的话，自己就没有立场没有理由杀她了是吧？
　　“呵，李碧落啊李碧落，你这是没睡醒？我一笑留春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拍拍她的脸，一笑留春让她知道她有多天真。
　　“……”李碧落闭上眼，自然知道这世道，弱肉强食，没有公平公正可言，可她……
　　再睁开眼，李碧落直直看着一笑留春，眼里的坚定让一笑留春一愣。
　　“我想活着。”李碧落看着她，“所以，赌局三局两胜如何？”
　　“第一局算我输，这第二局，我来决定赌什么，堡主可敢接？”
　　一笑留春看着她，好啊，那就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松开扯着李碧落头发的手，收回脚站在一旁，算是默认接下了。“你说说怎么赌？”突然觉得让她死的太快，就没意思了。
　　李碧落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她，等气息喘均了才开口：“这第二局，我们就来比武吧。”
　　比武？一笑留春摸了摸下巴，想起之前对战李碧落，确实勾起了她的战意，还想着找个时间再切磋一下，差点忘了，她这么一提醒，甚合心意。
　　“我若是输了，生死由天；我若是赢了你，那你便放我离开。”
　　“这赌注似乎并不公平呢，第一局我赢了你的命，所以第二局你的命已经不值钱了。而你赢了不仅赢回了你的命，还获得了自由。左右你都不亏，可我左右却什么也没捞到。”一笑留春食指点着下巴，说破了李碧落的心思。
　　“……”李碧落觉得她说的对，第二局确实赌注不公平，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下注的了，若是那寻常物品，想来也入不了一笑留春的眼。
　　沉默良久，大家都支起耳朵听着，看她能拿出什么来赌。
　　坐在地上的李碧落垂着头，灯火照不到她的头部，在火光中，只看到她优美的下巴。
　　“我……可以帮你解开你身上的……封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