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残害的大能都飞升成神了（快穿）》闲情入骨

10、发如雪

　　牢中不知年岁，明明才被关了一两天，李碧落却觉得好像过了十几天。
　　晏秋醒来后，该吃吃，该喝喝，伤这两天也好了些。连带着李碧落也能吃能喝，生活过得安逸舒适。
　　一听李碧落在隔间无聊的叹气，晏秋关切的询问了声，开始和她聊天。
　　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又从人生哲学，聊到前尘往事。
　　这一聊嗨了，李碧落问起晏秋和炤清如何认识的，又怎么结下了梁子。
　　晏秋便要李碧落拿她和秦席如何认识的过程作为交换。
　　原来少年时期，晏秋还是个公主，就已经带兵打仗，与那时同样年轻气盛的炤清战场相遇，对方嘲笑她为一介女流之辈，结果单挑败于她手，在两军面前丢尽脸面，从此以后，每逢她带军打仗，炤清就自动请帅出缨，两人那些年没少在战场上厮杀，可每次单挑对方都差一些火候输给她。
　　后来炤清也知道打不过她吧，开始智取，结果还是棋差一筹将将打了个平手。
　　再后来因为皇位之争，两人归朝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待问到李碧落时，李碧落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开始讲起来这具身体和秦席的关系，以及从资料中所知道的两人的故事。
　　晏秋静静听着不说话，直到李碧落讲完，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这么说，你胸口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李碧落吓了一跳，这都能推理出来？这智商简直开挂了吧。总觉得自己被对方套路了。
　　借口说自己困了，李碧落打断话题，翻身睡觉。
　　牢外夜色如墨，树影斑驳。
　　熟睡的炤清忽然睁开眼，起身，瞄了眼□□，开口唤人：“去把萧妃带来。”
　　下人领命退下。
　　一想到梦中景色，炤清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懊恼的握紧拳头。
　　不一会儿，下人领着一素衣女子进门，女子脸上长年蒙着面巾，虽说是炤清最宠爱的妃子，却甚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下人退下关门，女子见到炤清盈盈一拜，声音犹如黄莺动听悦耳。
　　但炤清却眉头微皱，观此，女子想起他向来不喜自己的声音，便不再开口。
　　“过来。”炤清开口，待女子走到近前，一把将人拉入怀里，缓缓扯下她的面巾。
　　女子长得很美，姿色艳丽，与他梦中纠缠的女子一模一样，可没有那人眉宇间的英气和桀骜，炤清盯着她的脸一时晃了神：“你是谁？”
　　“皇上，臣妾是您的萧妃。”
　　黄莺般动听的声音拉回了炤清的神智，这声音与那人一点也不像，代替品始终是代替品，再怎么相似的外貌，也还是与那人举手投足间存在着差距。
　　不知名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炤清推开女子，唤人进来更衣。
　　被推开的萧妃急急忙忙带上面巾，她可没忘记，当初炤清帝说过，若有他人见到她的容貌，定杀了她。
　　牢门被打开时，将晏秋和李碧落两人从睡梦中惊醒。
　　晏秋一抬头就对上了炤清帝的眸子，里面燃烧着幽幽的暗火，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靠着墙勉力站起来，在炤清身后，早有太监端着两个酒杯。
　　终于……要下手了么？
　　晏秋临了反而一点都不怕，只是两杯酒，她自己死了不要紧，如何才能救落儿？
　　“看来你已经知道朕来何意。”炤清示意太监将酒端上来，另一房的李碧落看到酒杯，终于也意识到炤清帝要做什么。
　　“这里有两杯酒，其中一杯有毒，朕让你先选，不管你选中什么，另一杯均由你的小白兔来喝。”
　　炤清示意太监上前，让晏秋做出选择。
　　看着眼前的酒杯，晏秋闭上眼睛。她和落儿只能活一个，如果她选中了无毒之酒，落儿就会死，而侥幸存活的自己即使活下来又如何？没了落儿，活着就是酷刑。况且炤清绝不会就这么便宜的放自己回去，即使他一言九鼎，也会在放自己之前，让自己受尽折磨，甚至猜的不堪些，炤清帝到时反悔杀了自己，那落儿就白死了。
　　自己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这酒选与不选又如何？
　　举起手，缓缓伸去。
　　“晏秋，不要选。”李碧落着急的喊着。
　　就在快要碰到酒杯时，晏秋忽然抬头看着炤清，露出一抹浅笑：“望炤清帝一言九鼎，若我死了，能依言放过落儿。”
　　炤清握紧拳头：“朕自是一言九鼎。倒是你，又如何确定自己就一定会死？”
　　说话间，晏秋已做出选择，拿起了一杯酒，所有人屏息凝视，一时这边倒是寂静起来。
　　而另一牢的李碧落则捉着木栏喊着晏秋，喊着不许。
　　“晏秋，你忘了我说过，你不许死在我面前，我这人见不得生离死别，若要死，也该我先死。”
　　晏秋想起那次两人被困地窖，临死前落儿也是这么说着，当初她为了救自己，慷慨赴死。如今自己为了她，亦是不惧死亡。
　　“晏秋你听到没有，若是你敢在我眼前死去，我立马咬舌自尽死在你前面。”
　　似乎嫌李碧落太吵，炤清抬手扔了个玉佩过去，瞬间就点了她的穴道，动惮不得。
　　晏秋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最终，仰头一口吞尽杯中酒。
　　在所有人都等着，几个呼吸间，晏秋依旧站在那，并没有倒下。
　　李碧落看到结果，心里笑了，太好了，这杯不是毒酒。晏秋活着，自己死去又如何。
　　没等她把心放下，只见晏秋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另一杯一口饮尽。
　　毒发的很快，在李碧落还没回神，晏秋已经倒了下去。
　　不……不……
　　李碧落忽然间头痛欲裂，不该是这样子的，脑子好像被一刀切开，痛的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炤清摇摇头，让人去看看李碧落怎么了，就蹲下身去抱起地上的晏秋转身走出牢房。
　　而拐角处，一人抱着另一个穿着囚衣的人走来，只是此人已断气。
　　见到炤清，那人单膝跪下。
　　炤清看了眼那人怀里的女子，再看看自己怀里的，闭着眼睛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吩附道：“消息泄露出去没？”
　　“回皇上，已将晏秋帝死在天洛边境大牢的消息传给了那边，那帮探子大概今晚便来劫狱。”
　　“让他们成功把萧妃的尸体带走。还有，派人去杀了秦席。”
　　“是。”
　　低头看着怀里的晏秋，炤清露出此生最温柔的一笑：“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萧妃。这可都是你自己选的，其实两杯酒都没有毒，只有一杯放了一味能让人忘记所有的药，本来我打算，你若选中了无药的酒杯，我就彻底死心，放你离开，可你偏偏喝了两杯……”说罢，低头轻轻一吻落在其额头：“这清除记忆之痛，宛如剃肉削骨，少不得你要吃些苦头。待你醒来，朕便封你为后，为你举行册封大典。”

　　将近黎明时分，大牢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刀光剑影声参夹其中。
　　这阵偷袭持续不到一刻钟，一刻钟后，一群黑衣人闯入大牢，劫走了两名囚徒，又迅速撤退。
　　待接到求救信号赶来的军队到达，早已人去楼空，只得组织大伙救火。
　　炤清帝看着那将天边印的通红的大火，勾唇一笑。转身回了寝室，钻进被窝，抱着扔昏迷不醒的美人，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你终于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只待杀了秦席，这天洛，再无人能认出你。
　　而你也不会再记得你曾经主宰四方，带兵打仗所向披靡，更不会记得，你坐拥天下决策朝堂。
　　举起一缕晏秋的头发把玩，只见才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原本污黑的墨发竟夹了许多白丝。
　　炤清眼神暗了暗，因为药物，这头墨发将会慢慢被白发取代，待清除所有记忆苏醒之时，就是三千墨发褪尽之时。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