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嘴遁已就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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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杀手觉得是社会的问题，这个英雄行业中的英雄不是他心中的英雄，所以他要肃清这个社会。事实上，那些英雄才是真正适应了人类社会的工作者，根据贡献度赚取薪资。英雄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欧尔麦特只有一个，是现象级的存在。别的不说，超常出现后这样的人也就他一个，对吧。那其他的英雄就不是英雄了吗？不，他们没有失职。获得的金钱名望都是通过实力争取到的，如果他们不去做事，空有名头，群众不是傻子，他们看得到。这种浑水摸鱼的，是得不到金钱名望的。”
“或者，我说得冷血一点。把民众的生命与金钱名望挂钩……你觉得有人会不乐意付出身外之物去换取英雄的救援吗？不要把英雄神化，说白了都是拥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想要帮助别人的普通人。柴米油盐酱醋茶，英雄的家庭反而比普通人更复杂，那么凭什么要求英雄都活得像个圣人一样？无欲无求？”
“这个社会百分之八十的人拥有个性，但成为英雄的又有多少呢？愿意将性命置之度外，去各种灾区救援，与敌人战斗……其实很少。外界觉得英雄饱和了，这是从每个城市的事务所分布情况来认定的。但看比例的话，真的少。”
“成为英雄还要时刻防备Villain的报复，连带家人都不能过普通日子。老实说，英雄这份工作，真的不容易，想要寿终正寝可都得看命。”
说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口渴，春野樱找了一圈才从轰焦冻的床头柜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他才接着说道。
“如果我是他，我根本不会用这种最蠢的办法来达到改变社会的目的。你们觉得欧尔麦特的影响力大吗？”
沉思中的两人纷纷点头。
“那如果是欧尔麦特站出来说英雄可是只有完成了丰功伟业的人才配拥有的称号，局面会是什么样？又或者是掌控国家的政界高官。既没有实力又没有权利还想改变世界？他当世界是平底锅里的煎蛋？想翻就翻？”
绿谷出久：抱歉……他差点笑出声！
轰焦冻：……咳。
“单看数据，英雄杀手现身过的城市犯罪率都在降低。但出现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他威胁到了他人的生命，是暴力造成的影响。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一开始就朝着暴力统治世界去努力呢~。”
“你们知道这次事件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吗？一部分普通民众会觉得他的行为很酷，毕竟他确实是有自己的信仰。另一部分，分崩离析的恶意在受到这一抹热血的刺激之后会开始集结。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会发散社会的各个角落。再加上事件中还出现了脑无，这说明什么？”
“有着纯粹破坏欲的死柄木吊跟英雄杀手联手了。”
“当然这也并不是绝对的，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毕竟双方出现的时机太接近了。就算没有联手，起码也有过交流。”
“从今往后，人们会将死柄木的敌联盟与英雄杀手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原本突袭雄英高中却遭到无情反击的乌合之众变成了心中怀有英雄杀手思想的集团，他们的力量就会膨胀至原来的几倍，甚至好几十倍。现在英雄杀手被抓，最大的获利者是谁？是敌联盟。英雄杀手的思想应该是与敌联盟相悖的，结果呢？他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还填了两铲子土给压实了。”
春野樱走到病房的窗前，推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他背过身，眼神带着一股深意。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能够创建一个拥有绝对和平的世界你们会怎么想？没有犯罪，没有战争，世界每一个角落都处在和平的范围内。英雄？Villain？不，都不存在了。人们只会在这个和平的世界里过着最悠闲自在的生活，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甚至在那个世界里，死去的亲人朋友爱人都会复活，那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在听到某人呼吸频率的变化后，春野樱微微一笑。
“对了，就连原本的伤病都能恢复如初。所以，我要行动的话，饭田你会追随我吧。”
已经醒了有几分钟，摸清自己此时的状况后饭田天哉就被春野樱口中讲述的话语所吸引。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的枕头顷刻间湿了一片。他一直崇拜的哥哥英格尼姆被确诊今后无法再从事英雄活动……
“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绿谷出久呢喃道。“美好得如同镜花水月。”
“只需要将一种能力映射到月亮上，就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陷入幻术中。”
没错，春野樱说的就是无限月读。
“幻术？既然是幻术再美好也是假的。”绿谷出久双手握拳，目光坚定。“虽然那样的世界听起来很美好，甚至可以实现绝对的和平，但是我不想沉浸在一个虚幻的梦境里。”
“我也一样。”饭田天哉略带沙哑的嗓音在病房内响起。“既然都已经被幻术控制了，等同于全世界一起做梦。”
“嘛~，你们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过于真实的幻术与现实没有任何差别。”
春野樱双手环胸，眼神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如果不告诉你们这是一个幻术，你们根本意识不到它跟现实的差别。甚至就算告诉你们了，你们也会被那个世界的真实慢慢吞噬。这还涉及到了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前者是精神决定物质，物质是精神的产物。读过柏拉图吗？他认为世界由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所组成。理念的世界是真实的存在，永恒不变，而人类感官所接触到的这个现实的世界，只不过是理念世界的微弱的影子。如果你们相信幻术世界就是真实世界，那么它是不是一个幻术重要吗？”
“对了，其实我是骗人的，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
三人瞬间无语，他们也没相信好吗！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当个体或者团体拥有一个强烈的信念时，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能煽动多少人。”
“最后，我希望你们这一代的人能够思考一点。”
春野樱的目光着重放在了绿谷出久身上。
“和平的象征真的还要延续下去吗？最初是没有办法，这个混乱的社会需要一个象征，所以欧尔麦特站出来了。但是你们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英雄们也好，民众也好，他们的心仍然停留在多年以前。因为有欧尔麦特在，因为他们有和平的象征。过于信赖个体，这是一把双刃剑。”
“万一哪天欧尔麦特退休了呢？这个社会会不会直接陷入混乱？”
鉴于轰焦冻和饭田天哉并不知道欧尔麦特的情况，所以春野樱采用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敌联盟、脑无、英雄杀手。这样的存在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欧尔麦特的抑制力已经开始下降了。依赖个体打造的和平是扭曲的，这个社会需要新生。”
听完这番言论，几人久久没能回神。老实说十五岁的少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深层次的东西，只是一味的向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也想要成为那样的英雄。春野樱说英雄杀手格局太窄，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还来得及，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从现在开始思考，是选择救人，还是救治这个生病了的社会，后者又要如何进行？
我都想救，在真正的现实中去救……
绿谷出久双手握拳，鼓起勇气抬头直视春野樱，绿色的瞳孔亮得不可思议。
“谢谢你春野同学，我想我明白了。”
“千万别说我是你的天启。”
春野樱一脸牙疼的模样，这种把他当神明膜拜的眼光是怎么回事啊！
绿谷出久：“……”我不是！我没有！！
看着两人之间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默契，轰焦冻抚过被治疗好的手臂，神色晦暗莫名。他不甘心……
“好了，我走了。”
春野樱没有回到雄英高中，而是直接往家里走。解除了影分/身，记忆接收完毕发现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欧尔麦特也早早就回了家。
到了楼下，果不其然客厅还亮着灯。
“樱少年你回来了！我给你准备了宵夜！”
系着Q版欧尔麦特围裙的周边本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对方脸上灿烂过头的笑，春野樱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堵。
看啊~，就是这么一个几乎没有缺点的男人，却只能用一副如同骷髅架一般的身体再活个三五年。
“谢啦欧尔麦特~，我正好饿了诶。”
“来趁热吃，吃完再给我讲讲绿谷少年他们的情况。”
“他们都没问题，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放好医疗箱，洗完手后春野樱坐到了餐桌前，欧尔麦特给他拿了筷子，连专用水杯里都倒上了满满一杯清水。
“你不用担心，三个我都治好了，去睡吧。”
“那好吧，我先回房了。”
“嗯，吃完我自己会收拾。”
如果春野樱不坚持的话，欧尔麦特一定会陪着他吃完，然后再把碗筷都洗干净。照顾他这个养子，真的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他希望欧尔麦特可以退休，在之后的生命里为自己而活。做些以前没有时间去做的事，去看看世界其他角落的美景，他还想带着这个男人回木叶。介绍给父母认识，介绍给伙伴们认识。
‘这是我在另一个世界遇到的家人，他叫八木俊典。’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嘴遁已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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