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忽然脱单》萌点氢气

84、传说

　　“你说什么？谁……？”秦胜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铭在说什么。
　　“你没注意过吗？其实也不是整体……就是……就是侧脸，和他长得很像。”陆铭听到秦胜羽的疑问，也有些意外。
　　虽然林曦这个人在整个帝国史上都显得很敏感，但是还没有到彻底禁绝他的消息的地步，就是普通的历史课上也会提到他。
　　秦胜羽当然也不是没见过林曦的样子，当初陆铭带着他参观皇宫的时候，他还看过皇宫走廊里陈列的历代帝后巨幅挂像呢。
　　可是一个人对自己长得怎样，有时候是很难有个清晰的认识的。尤其是秦胜羽，他就没怎么关注过自己长得如何。所以现在忽然听到陆铭这样说，秦胜羽不由得开始在内心努力回忆起自己和林曦的长相到底相似不相似了。
　　看秦胜羽似乎是惊呆了的样子，陆铭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放轻松些：“不过是长得有些角度比较像罢了，你跟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不用介意的。后续的事情，吴梁他们会处理好的。”
　　“啊……嗯。”秦胜羽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追问道，“呃……我真的，和他长得像吗？”
　　“嗯。”陆铭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其实我那会儿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了……”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秦胜羽，也不再在内心比较自己和林曦的长相了，既然陆铭这么笃定，那么肯定是真的了。
　　“那后续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没事。”陆铭冷笑了一声，趴在秦胜羽身上的姿势却没变，“现在已经图穷匕见了，反而好处理。你不就是长得和他有些像吗？这有什么。那些人闹了这么多年，林曦的皇后像都至今还好好地挂在皇宫里呢。”
　　秦胜羽转念一想，觉得陆铭的说法也对。
　　虽然无论是新旧贵族，都一直极力地想要抹消掉林曦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事实就是，这个名字实在代表了太多东西，根本不能轻易磨灭。
　　虽然帝国史的课本上极力地淡化这位统治者，可是民众的八卦热情却并不会减退，而且皇室对于这段历史更加是不加隐晦的态度，这种近乎于鼓励的态度，自然也就使得帝国民众或多或少，都对这位传奇的统治者有了了解。
　　秦胜羽对于林曦的了解，当然也就仅限于历史书上的那部分。
　　这位传奇人物的原本姓名已经彻底地消逝在了历史之中，历史上记录下的名字，其实是林家在他与当时的皇太子符琰订婚之后，根据皇太子服役过、并为之命名的晨曦舰队的名称而来的。林曦在幼年时已经和符琰进行过了基因适配——虽然当时这种行为早已经被法律禁止，可是皇室总是希望可以寻找到最优选项，进而诞育出更加出色的后代——两人相性良好，结果令人满意。等到成年之后，两人就顺理成章地缔结了关系，结婚典礼和皇太子的登基大典同时举行。当时那场盛大的典礼至今仍有影像留存，皇宫中的两幅王后画像的其中之一，就是描绘的当时的林曦。秦胜羽见过那张画像，画像上的林曦容貌出色、气质温润、仪态端庄，脸上的笑容更是令人如沐春风。这对帝后的婚后生活也非常融洽，虽然并非是出于爱情的目的结合，但因为两人性格都非常温和，所以在慢慢相处之后，两人之间也逐渐培养出了感情。
　　可惜好景不长，在两人结婚后的第三年，符琰在一次外务视察时遭遇刺杀，凶手当场死亡，没能查出任何痕迹，这桩刺杀至今都是一桩悬案。但是当时符琰还并没有后代，所以皇位只能由他的弟弟符钰继承。和哥哥相比，这位皇帝可就是个十足十的荒唐人了。符琰未登基之前，他就已经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纨绔之徒，两人虽然一母同胞，可是符琰早就在军事以及政治上都展露出了非凡的才能，这个弟弟，却一无是处、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当然，这还不足以说明他的荒唐，符钰在登基后，就即刻要求和林曦结为伴侣。这个要求一经宣布，就引起了民众的哗然，虽然已经不是古地球时期，可是想要和自己亡兄的配偶结合，并且是在兄长刚死后不久，这样的行为简直可以说是非常荒唐了。没有人觉得林曦会同意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可是新帝的命令无法拒绝，舆论的谴责并不能动摇符钰的决心，在他登基半个月后，林曦最终还是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场婚礼。说来也巧，在这场婚礼上负责为新帝后画像的画师，依旧是三年之前为符琰和林曦画像的那位。这对帝后的画像，如今就放在符琰和林曦那一对的正对面。在这场婚礼上，众人已经看不到曾经那位风度翩翩的皇后的一点影子了，林曦的脸上更是找不出一丝愉悦的表情，与三年前相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后世产生的种种猜测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官方证实，但是显然符琰的死，对林曦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促使他的行为和个性，发生了根本性转变的直接原因。这也导致了，林曦禁止基因筛选的决定得到了绝大多数人——包括他的政敌们——的支持。因为林曦本人就是为了与符琰适配，而进行过基因筛选的人，谁也不能保证他性格的剧烈变化，是不是就是基因筛选的后遗症质疑。
　　根据各个途径流传下来的历史记载，都显示出符钰虽然荒唐，却非常钟情自己的这位皇后，他在位的五十二年中，林曦一步步地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他转交而来的属于皇帝的至高权力。甚至到了符钰在位的最后几年中，他不再听取任何大臣的意见，一切政策能否推行都取决于林曦。因为在早期的势力扩张之中，林家因为依附林曦，逐步将旧贵族排挤出了权力中心，贵族院议会形同虚设。可是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林家，同时却又不得不极力地依附讨好林曦，而就在旧贵族的势力都被一一拔除后，林曦再次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转身杀向了林家。
　　这场持续了五十多年的政治斗争，在帝国史中之寥寥地记录了几笔，但是结果却也清晰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帝国的权力一度集中于林曦的手中，贵族院的权力被压缩到了极致，林曦不仅成为了帝国名副其实的掌权者，而且还是一位集权者。这位统治者在政治方面发挥出了自己惊人的能量，但是在面对旧贵族时，又常常显露出令人吃惊的疯狂态度。甚至在符钰死后不到一年，帝国就在林曦的推动下，颁布了被社会学家评价为“使得帝国文明倒退数百年”的Alpha/Omega适配条款。条款中明确规定了，帝国所有的Alpha和Omega都必须登记在案，然后通过“科学手段”进行适配，适配最优的对象必须结合。完全根据基因选择进行适配结合，这种完全不顾及人道的条例，只有在几百年前，人类刚刚经过了漫长而艰辛的宇宙航行，到达这片新星域时，出于休养生息以及繁衍的目的，曾经推行过一段时间。很快的，在科技、经济高速发展后，这种无视人的个体意愿的政策就被废除了。林曦的这项条款一经公布，就在整个帝国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在贵族势力中。贵族势力在给家族中的年轻人挑选配偶时，适配性反而不是优先考虑的条件。自古以来，联姻都是巩固家族关系的重要手段。而林曦的做法，一下子就打破了贵族之间一直以来延续下来的传统和默契。这项条款，直到林曦的孙子——也就是符谕宣——登基之后，才得到了彻底的废除。
　　也就在林曦死后，林家再次遭到了其他旧贵族的反扑，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使后来林家旁支的林谦凭借自己的能力升任了帝国元帅，成为了当时皇太子的伴侣，林家也不可避免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而毫不夸张的说，民众们对于林曦这个名字的关注热情，绝不逊于任何一位当红的明星，只要是和他沾一点边的，都值得大家讨论很久。因为他的传奇经历以及不可抹杀的功绩，星网上对于他的态度，也常常分成了立场鲜明对立的两种——一种认为林曦纯粹是因为遭受到了重大打击而心理变态、只想报复社会的精神病患者，另一种则认为林曦在符琰死后浴火重生努力地掌握自己的命运，从而最终成为了一位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历史书写者。这样的情形倒也并不奇怪，毕竟就算是在学术界，对于林曦应该下怎样的判语，至今都没能形成一个共识。
　　而这次程家提出秦胜羽的问题，就是为了引导民众再次联想起当初皇室联合林曦提出适配法案，造成社会倒退的事情。并且秦胜羽还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由他和林曦相似的长相，怀疑起了陆铭和他是否早在进入军校之前就已经互相认识。
　　“嗯……需不需要我回应一下？”自从知道自己也已经被纳入了关注范围之后，秦胜羽终于多多少少对自己身份的特殊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暂时不用。”陆铭摇了摇头，“吴梁说，他们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的，这么模棱两可的推测，根本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