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永远的凤凰河》车马喧

6、‘答案’

　　相对于瑞凡的不情愿，对于开学这件事
　　尤金倒是保持着十二分的热情度

　　瑞凡抱着书，走在尤金右手边，对尤金跃跃欲试的表情真心不敢苟同
　　“竟然会有人对上课保持热情，贾思德一定会很想抱住你，然后给你一个热情的吻”说到最后，瑞凡似乎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呲呲’的笑起来

　　“贾思德？”尤金不理会瑞凡的讽刺
　　“一个古怪的老头,总是会捣鼓各种乱七八糟的照片,说一些听不懂的话”瑞凡耸了耸肩膀

　　尤金挺喜欢上课的,在课堂上,没有人理会自己,他可以尽情的发散自己思维
　　还能通过不同的文字去了解别人的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尤金喜欢读书的原因
　　尤金想要更多了解别人的生活方式

　　“尤金!”一个少女跑到尤金身边,可能是跑的有点急,脸颊红红的
　　“慢点走没关系的,乔安娜”尤金知道这个女孩儿,从他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一天,就认识的女孩,开商店的老乔治家的女儿
　　这女孩擅长种植花草,尤金的那个花园有很大功劳来自乔安娜

　　尤金挺喜欢这个女孩儿,当然不是那种春心萌动的感觉,只是觉得和乔安娜在一起很舒服
　　乔安娜不会像其他姑娘一样撞上了,或者找尽借口的希望约尤金出去

　　“乔安娜,尤金不会跑掉的”瑞凡也和乔安娜一个月里面挺熟悉的
　　用瑞凡的话就是’乔安娜是整个小镇里面长得最乖的女孩儿了’

　　乔安娜倒不是说多漂亮,反正在这个夸女孩漂亮都喜欢用’正点’的时代,乔安娜绝对算不上’正点’
　　有些胖胖的雀斑女孩儿
　　瑞凡的乖,尤金觉得是指乔安娜的性格
　　其他女孩总是希望把自己化得艳丽点,拼命模仿着好莱坞画报上的那些女明星
　　而乔安娜却显得不一样,她从来不化妆,也不会想要买’时尚’的裙子,据她说,她所有裙子全是自己做的
　　虽然不是时尚,凸显身材的裙子,但是都干干净净

　　尤金喜欢和这样的乔安娜待在一起
　　就像
　　当初温柔时期的妈妈一样
　　虽然这么说对女士很冒犯,但是尤金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

　　乔安娜听到瑞凡的话,脸更加红了,但是也没有反驳瑞凡的话
　　乔安娜悄悄抬头看了眼尤金
　　但是尤金正看着远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满含期待的眼神

　　乔安娜有些失望的垂下头

　　瑞凡勾着尤金往前跑起来,转头看到乔安娜还低着头慢慢走
　　“乔安娜,地上没有一分钱,我们要迟到了!”

　　乔安娜从失落中挣扎出来,跟着跑起来
　　‘没关系的,尤金那么优秀,我还需要再努力点,他才会看到我’

　　尤金往后看了一眼,确定乔安娜还跟得上,也迈开步伐和时间追逐

　　三个人压着铃声几乎和贾思德那个老师前后进教室
　　贾思德是个地中海老头,大概六十多了

　　由于三个人来的有点晚了,后面适合睡觉跑神的位置全被占了
　　三个人只能坐在前排

　　尤金打量着这个瑞凡口中’古怪的老头’
　　似乎没什么不同
　　一样的秃头,一样的白发,一样的----------严肃
　　是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地中海发型
　　可能是美国做老师的前提条件
　　他后面的头发会不会以后也会掉光
　　尤金思维有些发散的胡思乱想

　　瑞凡一直在旁边小动作的推着尤金,希望这个总是会间接性发呆的小伙伴能够赶紧回神
　　贾思德先生的眼睛都快把他瞪穿了

　　“怎么了”尤金好不容易回神,一脸奇怪的看着瑞凡
　　干嘛一直推自己,他刚才差点摔到地上去
　　而且表情……还那么 诡异

　　而表情‘诡异’的瑞凡简直想蹲桌子底下了

　　“我想菲尔德先生有听清我刚才问你的问题，那么请回答吧”
　　一个苍老却严肃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头顶？
　　尤金微微抬起头，和贾思德的蓝色像老鹰一样的眼睛正好对上
　　尤金差点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尤金已经听到后排传来的恶意嘲笑声了

　　“安静！库里先生，如果你不想出去站在厕所门口遭围观的话”贾思德锐利的眼睛迅速看了眼后面笑声最大的一个男生

　　尤金调整好失态的情绪，直视着贾思德先生，将声音放低放柔和
　　“我很抱歉，贾思德先生，刚才我跑神了，您可以将问题再说一遍吗？”
　　“如果我还没得阿尔茨海默症的话，我之前的问题已经说了两遍了”贾思德先生声音仍旧那么刻板严肃，但还是又一次将问题重复了一遍“造成小弗朗士从一位无忧无虑孩子变成一个心事重重的小大人的原因促成是什么？”

　　尤金看到贾思德先生的脸色平缓点后，就知道他没有那么生气了
　　尤金一向知道怎么从别人微表情看出这个人的心理情绪
　　也一向擅长知道如何从别人那里获得好感和同情

　　尤金无比感谢自己已经将书本看完了
　　“表面最直接的是战争导致的，他即将在失去祖国的同时又失去自己的语言，也就是文化；因为战争，所有大人开始变得人心惶惶，变得仇恨，变得恐惧，他们对孩子的无知感到悲哀，所以他们间接性影响到了孩子们；但是真正意义上是因为孩子们变得好奇，他们开始深思一件事情的本质，而非表面，从有形看无形，事实上，这是个可悲的，因为这会使他们过早失去快乐，失去本质意义上的‘自由’，他们和所有大人一样人心惶惶，但是我们其实无法真正判断这对他们是好是坏”

　　“那么你认为这是好是坏？”
　　从贾思德先生表情，尤金不确定他想要那种回答，只能跟着自己所想

　　“首先这是个宽泛的题，看小弗朗士的环境，可能周围人都会认为是好，小弗朗士可能也会这么觉得，但是等他垂垂老矣，即将逝去的时候，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当然这是猜测；而我，认为这不是个好选择，因为他失去的是心灵上的翅膀，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尤金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很低了，甚至微微有点哽咽

　　但是尤金忍住自己情绪，仍然抬起头看着贾思德先生的眼睛
　　贾思德先生深深看了一眼尤金
　　“坐下吧”
　　声音略略放松了下来

　　瑞凡在尤金坐下来的时候，就悄悄凑上来，语气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瑞凡听出了最后的哽咽
　　其实现在的瑞凡，听到这段回答，心情也不太好受

　　失去心灵的翅膀，是无法治愈的
　　永远不能的缺口

　　没有合适的药
　　他只会慢慢的腐蚀

　　“没事儿”反握了一下瑞凡的手
　　他们原来一直是契合了
　　因为他们太像了

　　现在两个人都还没意识到
　　他们其实于彼此就是那个慢慢治愈的药
　　谁都无法代替

　　两个人的命运从此连在了一起
　　再也无法解开

　　下课后，乔安娜有些好奇的拽住尤金“你那个关于小弗朗士的答案是什么意思？”
　　乔安娜听得云里雾里，自己也好好研究了文章，可是却怎么也无法理解

　　乔安娜直觉的认为弄清这个答案很重要
　　这答案让她感到悲伤
　　但是却不清楚这悲伤感从何而来

　　尤金没有回答，而是和瑞凡对视了一眼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而这段答案是一个生活在蜜糖里的孩子永远不会明白，也不会想懂的答案

---

作者有话要说：　　乔安娜是个好孩子，贾思德也是个好老师
库里也不会是个坏小孩
善恶本就是模糊的，谁说的清呢
本文小弗朗士的问题有人还记得吗？
《最后一课》当初读的时候，自己也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却又不同了
现在（美国时间）瑞凡48岁生日过去两小时二十三分钟，没有错过太多，生日快乐，瑞凡
我永远的凤凰河
想念你的第三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