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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告白 ...

  •   听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在天生的心海里起了猛烈的浪花。

      她以为皮皮在质问她,为何要喜欢她,又是喜欢她哪里?沉默了一会儿,忍着苦涩得像是要哭的感觉,才沉声说出口:“我不能喜欢你吗?”

      皮皮听到这话,立马摇头,她可不敢戴这顶帽子:“不不不,我没有这么说!”

      她停顿了一下,转头往一边看去,眼睛不敢直视天生,小声说道:“你当然可以喜欢我,怎么喜欢都可以……”

      “怎么喜欢都可以?”天生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是的!怎么喜欢都可以!”皮皮扬起笑容,点头如捣蒜似的。

      看着皮皮这副乐天派的样子,她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包括绑着你,五花大绑的,然后往你身上滴蜡,抹油,让你性感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彻到每个角落吗?”

      “这个就不用了吧……”皮皮真的觉得天生很奇怪,这这不是平常的她。

      “是吗,亏我还好期待的说。”天生撅起嘴,看似失望的说。

      “……”皮皮不敢插嘴。

      “你怎么不说话了?”只有自己在说话,天生觉得有些无聊。

      皮皮左思右想,还是打算把她心底里的疑问,完整地问出来:“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我好好的呢!”天生眉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在生什么气,生谁的气?”皮皮的语气很冷静。

      “没有。”天生没有故作思考就一口否决道。

      “不,其实你在生我的气吧。”这是皮皮顾虑许久,最终才得出的结论。

      “……我没有。”天生沉默了一下,再次否决了。

      “真的没有吗?”皮皮并不相信。

      “……是的!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态度突然间变得狂躁不安的天生,皱着眉头,正在极力否认着。

      “……”皮皮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天生此时需要的是静静,她只要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给她安慰和拥抱就足够了。

      “……”天生突然沉默下来,她扑倒皮皮的怀里,抱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肩膀,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感觉这么辛苦!我好累,我好累,皮皮我好累……”

      “我好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我们的关系会被打破,害怕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害怕我们再也没有相交线,以后倘若相见,也只会是点头之交……”

      “皮皮,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好怕,害怕我不够好,害怕你不敢接受我,害怕你讨厌,甚至是鄙夷我,因为我喜欢上的是一个同性,而确确实实的,我喜欢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同性,还是我的师傅,我的朋友……我、我怕你会觉得我接近你,就是想泡你,让你觉得我很有目的性,因此会让你恶心我……”

      “我真的好怕,好怕,很多个夜里,我都睡不着,你身边一点点的小事,都能左右我的心情,或快乐,或烦躁,或伤心,或不安,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慢慢地我才知道,这种感情,原来被称作喜欢,这是我的初恋,我很珍惜,所以我很害怕,害怕去靠近,又想去靠近……”

      “真的很矛盾,希望你没有因此讨厌我、厌烦我……”

      “刚刚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敢再开玩笑了,真的开不起,我不想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了,我想真真切切地告诉你,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会永远地失去你……”

      “请你原谅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皮皮听出她困惑又不安的声音,再联想她之前的表现,她无奈又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背部,细致地抚摸着她,她真的觉得心疼,但是她明白,有些事情,还是要她本人自己走出来。

      尽管天生在咬着她,但是她一点也没觉得痛,她只是咬了皮肤,跟软肉还有很一大段距离,让她在意的是另一个方面,是滴落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泪珠。

      她一手摸着她的背,另一手覆上她的脑袋,就是经过烫染,但是头发保养地很好,手心里是柔软的发丝,这柔顺的触感让她有些着迷,于是她又摸上了几遍,循环这个动作。

      在她怀里哭上好几刻钟的天生,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皮皮一直在安慰着,用行动告诉她要放松,她并不是一个人。

      她探出头,迷茫的眼里闪过几丝羞意,声音像蚊子般细小:“……你、你不觉得……”

      “觉得你什么?”皮皮又摸摸她的头,鼓励她继续把话说完。

      “……你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吗?”甜糯的声音暗含着不安和胆怯。

      “会的。”皮皮想也不想就很诚实地回答了。

      “……”回应她的就是天生的小小拳头,往她肩膀上胡乱地锤起来。

      皮皮笑得很温柔,任由她的拳头往自己身上砸,反而身体还凑近她,让她砸得尽兴些。

      “……那你会觉得我很讨厌吗?”天生的声音更加小了。

      “不会,我相信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不是会无缘无故地就乱发脾气的人。”皮皮回答得依旧诚实可靠,感人肺腑。

      “……可是我不是那么值得你去相信的人。”皮皮那么好,她对她这么无理,反而没有怪罪她,而是问她感觉怎么样,依然在关心爱护她,天生感觉自己才是配不上她的。

      “不,你是。”皮皮语气十分地斩钉截铁。

      “你……不是问我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嗯嗯。”

      “其实是我加入码字群的时候,觉得你很可爱,很有趣,很厉害,日万大佬诶!想要跟你取取经,蹭蹭你的欧气,带动自己要勤快点码字的……”天生想到这里,她笑得很开心,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画面似的。

      “怎么了?”皮皮注意到此刻她的心情变化有些大。

      “想起跟你一起玩王者荣耀的时候了。”天生脑海里还是那一副副属于过去的回忆。

      “是吗?”这是暗自窃喜的皮皮,佯装淡定着。

      “嗯嗯!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是真菜鸟啦!”

      “你不是一直都很厉害的吗?”

      “那是在你的保护下啦。”天生不假思索地就出这话。

      “师傅保护徒弟,天经地义的事情。”皮皮听后,觉得害羞,她拉拉胸前的T恤,抱怨今天怎么这么热阿……

      “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天生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皮皮没有反应过来。

      “傻傻的,暖暖的,很可爱。”天生很直观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你说的那人确定是我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皮皮耳后的红晕越渐越深了。

      “难不成我还喜欢错人阿!”天生嘟起嘴,不忿地抱怨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皮皮极力为自己证明清白。

      “那你什么意思?”然而天生并不打算放过她。

      “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喜欢你,我的喜欢,不比你少。”皮皮无奈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目不转晴地看着天生,这个她喜欢的女孩,嘴里说出来的话越发真挚感人。

      “……别开玩笑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天生一点也没有相信。

      “我没有开玩笑,说实话我真的再也开不起玩笑了,这个真的太耗费掉我的耐心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皮皮已经对这个‘开玩笑’已经产生了一些恐惧的心理,她是真的怕了怕了,她不敢再随意猜测,不敢再轻易地开玩笑了,怕这样下去,她只会,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不是她想看见到的现象。

      一次两次的开玩笑,或许无伤大雅,但是次数越多,她就越发不自信,越发不敢靠近她,说什么不想吓到她,其实就是她怂!既然天生这小娃娃都能勇敢地踏出一步,就算是摔破罐子,她也在所不辞,那么她为什么不敢向前呢?

      或许是她们都小心翼翼地太久,不安胆怯地太久,她们越来越不敢面对真实。

      但其实,只要她们都向前走进一步,她们之间的距离感就会变得越来越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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