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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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澄只能自责，自己无能为力，无法为润玉赶走痛苦，无法阻拦簌离的一次次酷刑。无法使润玉身上的伤疤复原，她无法忽视掉，润玉一个人时，越来越绝望冷酷的脸。她才发现，这世界，有些事，都懂，却无能为力。
一天，鲤澄与润玉照旧相约在老地点，鲤澄熟门熟路的走到润玉身边，抹去所有坏情绪，扬起笑脸。看到润玉今天的表情却是有些古怪。往日的绝望气息淡了许多，面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正切笑意。无论鲤澄是试探还是明示，润玉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黄昏过后，润玉与鲤澄两人看过夕阳，鲤澄准备回龙宫了，润玉突然凑上前，握住鲤澄的肩膀，鲤澄不明其意，抬头看向润玉，只见润玉的脸突然放大无数倍，嘴上感受到了一片柔软的存在。鲤澄看着润玉就静静的与她双唇相贴，眼睫毛在她眼前晃，怔怔的呆住了。待她回过神来，看面前润玉带着笑意，似是嘲她一般，脸不由红个彻底。润玉又一次紧紧抱住她，吻落在鲤澄的头顶。
鲤澄觉得今天发生的事超出自己的思考范围，见润玉笑着与她挥手作别，迷迷糊糊走上回龙宫的路。两个吻让她丢掉了自己的脑子，暂且忽略掉了今天事情的不对劲 。
待晚上鲤澄心里回过神，细细想着今天与润玉的告别。心里咯噔一声，回想起来，润玉最后的挥手，似是永远的告别一样。
她立马冲出门外，不顾夜色已深，往太湖的方向游去，连后面龙宫侍卫的阻拦声也抛在脑后。
待鲤澄到达笠泽，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笠泽的龙鱼族全族横尸在地面上，四周无活口，她翻来覆去找了几遍，也没有看到润玉的身影，只是在笠泽正门找到了还有一口气的晕倒的润玉的母亲簌离。
为救簌离，鲤澄将自己全部的灵力的输了过去，看簌离的情况似是稳定了，终是竭力晕倒在地。
等鲤澄清醒，却看到了水神站在眼前，簌离在身边躺着。“没想到，我还是来晚了，”水神悠悠叹了口气。
鲤澄心里担忧润玉安危，正准备问水神润玉所在，却见簌离悠悠转醒。
两人的对话，鲤澄插不上嘴，但也从中听出，龙鱼族全灭，是由天后所做。鲤澄愤怒于天后如此残忍，簌离在一边想起父亲临终前原谅自己的话语，想要追随全族的后尘。没想到水神又告诉鲤澄和簌离，润玉还活着，被天后带去了天上，让簌离重燃起了生存的信念，更是不愿治脸上的伤势，要牢记与天帝天后的仇恨。
鲤澄听后，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润玉的心思，懊悔自己告诉润玉鱼上岸会死的事情，虽庆幸润玉无事，但却进入了天后的套子。
自此，本万念俱灰的簌离，看在润玉的面子上活下去。依照父亲生前指示，龙鱼族要战到最后一人。簌离当年在省经阁接触到不少典籍心法，为了报仇她开始勤加修炼，召集旧部，修习禁术。
而鲤澄便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除了每十年去一趟云梦泽看簌离，便日日在龙宫修炼，性子变得沉稳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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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次母亲为他割角刮鳞后，润玉总觉得生不如死，他幻化成人形后极少以真身示人，皮肤上的伤疤仿佛就在提醒着自己的耻辱。除了鲤澄与之相伴时可以感受到温暖，离开鲤澄的每时每刻，他都觉得寒冷刺骨。他本想日日忍耐，陪着鲤澄，忽略自己的痛苦。但母亲一次次的酷刑，到后来自己给自己割角刮鳞，他都觉得生不如死，看着鲤澄为他痛，为他强颜欢笑，为他将苦苦修炼的灵力渡给他。他觉得，让自己离开，也许是对母亲，对自己，对鲤澄最好的选择，也许鲤澄会因为自己的离去痛苦一段时间，但总好过日日难过。
听鲤澄说过，夜空是很美丽的，而且水族离开水面是会死去的，于是润玉自己趁着夜晚浮出水面，当他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觉得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当他迷迷糊糊间，看到天后来到他面前，说可以带他去天上。天后说只要他跟自己上了天，他娘亲自然就不会痛苦了。润玉想了想鲤澄也不用将灵力给他了，便服下了天后给的浮梦丹，忘却了前尘往事，随天后离开了太湖，来到天庭。而天后在回到天庭后，立马派遣天兵天将与她来到笠泽，杀了龙鱼族全族，一把火烧了笠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