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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夜 前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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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
[亲爱的你终究会离开。]
愿他们的恶行、都呈在你面前.你怎样因我的一切罪过待我、求你照样待他们.因我叹息甚多、心中发昏。
"Let all their wickedness come before You; And deal with them as You have dealt with me For all my transgressions; For my groans are many and my heart is faint."
--------------<耶利米哀歌>
只因我叹息甚多。
忌。
那片田园无边的风光在苏格兰底风琴声中慢慢舒展了属于她自己的温柔;那些牧马在风车吱呀的安详里啃食着属于自己的那片田园草地;那架残破的老风车在轻薄的过季风中
伊呀婉转,一点点去捡拾那堆被丢弃的小麦粉和黑面包屑,只希望去回忆那旧时的新鲜麦香田垂稻。那时的小麦在青涩郁金香的环绕包围里升腾着淡淡清香,随意的稻草人矮矮的插在高高的草堆之上,神气的颓丧着那五官不全的平面,不去管理那年岁增长而愈发明显的草制头发在阳光下慢慢分叉开来,不去拍开肩上随意停歇的麻雀轻鸣。
一片矮墙。
几许青苔。
几条裂缝。
一只安静的九腿蜘蛛。
闭眼看着这些的你。
[默祷后的教堂里上下翻腾的是未想被净化的那些恶灵和只穿一件内裤的恶魔们。]
-月-日安侬F 天气晴。
城都上空一如既往的风烈云行,地面轻浮。
我拿着笔,捉着桌角努力的停止住那一点点的颤抖。下笔如云。
-月-日安侬S 天气晴。
城都上空一如既往的风烈云行,地面轻浮。
我拿着笔,捉着桌角努力的停止住那一点点的颤抖。下笔如云。
-月-日安侬G 天气晴。
常磐森林一如既往的虫鸣鸟啼,树静风歇。
漫漫的黑色层层迭迭的,阳光不曾存在,月亮不会穿插。
白岱森林一如既往的虫鸣鸟啼,树静风歇。
漫漫的黑色层层迭迭的,阳光不曾存在,月亮不会穿插。
釜炎温泉一如既往的虫鸣鸟啼,树静风歇。
漫漫的黑色层层迭迭的,阳光不曾存在,月亮不会穿插。
……
“由由呀…你说学校为什么明知这东西是敷衍了事的定番还孜孜不倦的布置下来呢?”翻着一页页了无生趣的纸,他撑着下巴,一点点撕着。
日记两个字大大的付着在表皮封面带着残香,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皱着眉用两根手指掀开了明显有问题的某一页,审视了一会儿小心的嗅了嗅,而后闪电式的扔到了窗外。“这是在欺负我吧是在欺负我绝对是在欺负我由由啊啊啊!”动作很大的离开了窗台,他一步且一步的冲向自己的办公桌,转过回旋椅捉起上面的东西就是一顿猛蹭。于是蹭了有一会,他将那只有点起毛了的绿色布偶放回原处,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散乱不堪的资料堆和速融牛奶可可亚的包装纸残片,将一直闪着不停的笔记本从那堆纸物里拿出,专注地看了一会又很快速的按了几个键后放去一边,而后拿起梳子将因为摩擦力而有点起了静电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走回窗台拿着下一本作业本慢慢翻看。
马上的,房间门被打开。
窗边的人只是斜眼看了一下进门的人,又马上将视线转回了自己手上的本子,手肘撑着窗沿,手抚摸着耳上挂着的那把笔。
来人却也不含糊,一步步的确实接近窗边,将手里的本子轻轻放在未阅的那一堆作业本的最上端,很可爱的弯起嘴角弧度,笑得有如夜蔷薇般可爱。“橘老师,请别把学生的心理日记资料那么随意的乱扔,万一有谁拿这做文章的话,会发生很严重的事的。”顺手合上大开的窗,一身学生制服的女孩用完全不符合她表面的语气说道。紫蓝色的长发随意的披过肩去,胸前配搭着灰岩石色的胸针。有点瘦小的身材脸却精神十足。
“哦哦,这不是学生会长么,真是希奇啊你既然会来保健室。”很惊奇的说出第一句话,橘拿起身边药品台上尚温的牛奶可可亚,示意了一下,“是不是感冒了呀?还是花粉症呢嘛这个季节不管是感冒还是花粉都是莫名其妙的缠人的呀要不要先来一杯可可?”没有端起杯子的那只手取下了耳边摇摇欲坠似的那只笔,轻轻按在了作业本的最上端,“哎呀我就说怎么似乎好像貌似少了一本,原来是学生会长拿着呢?谢谢你专程送来呀。”
“……橘老师,这种不说也罢的谎为什么你还说得出口呢。”完全无视了橘那么长的问话,女孩点头表示可可的可行性,而后她看着橘一脸自然的拿起酒精灯和玻璃试管开始进行冲泡工作。摇了摇头。“保健室正对着学生会的后窗,你刚才的举动我们学生会员全员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举动您可是很有可能被理事会解雇的。”
轻轻的耸了耸肩,橘带笑。“哎呀学生会长这是在担心我么?”
“……”
没有回答,她看了看火球鼠式酒精灯的火舌舔着朝北鼻式玻璃容器的底部,转而扫视四周。
橘也不再提起话题,耐心地看着那个玻璃容器里的水沸腾起来,冒出一队队的小泡泡。
……嗯,一对对的小泡泡吧。
点点头,他很满意的拿起杯子,将玻璃容器里的水全数倒了进去。
慢慢的,香味上升。
“哦呀,研究资料可不能随便参观哟。”笑眯眯的将冒着热气的杯子递过去,橘轻巧的将手绕了个弯,捏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提了起来放在了平摊着的另一只手上,对女孩道。被提点者只是可爱的翻了一下白眼,似乎是表示不想吐那么明显的槽,埋首去喝那杯刚冲好的可可。而橘拿着那台笔记本电脑,自是看着屏幕不再去招呼面前的客人,眼镜的镜片倒映着不停跳出来的提示框出现又消失。就那么出现又消失着,橘靠回了窗边,抽出打着键盘的那只手来,摸向背后的窗户,抓着窗延小小的开了一条缝。
一阵的慢风。
“老师,这几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看着杯中升腾出的热气被挤过来的风过吹的四散,女孩淡淡道。
“嗯?”没有从眼前的作业里脱身出来的打算,橘只是答应着。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继续了下面的说话,“哎呀这种事情会长你找我这个小小的保健老师有什么用呢,完全可以用职权去直接找理事长或者可以用职权去广播室发布征集令或者可以利用职权去让全校学生去放假三个月嘛。”“老师你上面的话除了教我滥用职权还有其他的意义吗。”“没有—V—”
“……我可以继续吗。”
“请。”
“这几天,学校的图书室。”
“嗯。”
“…巡夜的保安在晚上都会听见莫名其妙的响声。”
“嗯嗯。”
“据经历者述说,那声音很像刺尾虫的爬行声,又很像臭臭泥的蠕动声。”
“嗯。”
“我们学生会一致觉得那个保安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因此想请老师来看看。”
“嗯嗯嗯。”
“……橘老师。”
“嗯?”
“我就当您接受这个委托了,没有问题吧?”
“嗯嗯嗯嗯嗯。”
“……那么。”无语的,她将杯子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站了起来。
眯眼一直直视着电脑,橘举起手抓了抓头,似乎有点困扰似的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正准备告辞的女孩。
“呐,会长…那啥,学校的图书室在哪里来着。”
“……老师你这样下去真的会被解雇的。”
卡那兹训练师学园,季节入秋。
静默的灰色坚强不去红色秋色的掩埋,那一篇篇希望的文字奇异的舞动着淡雅。
只求一目过后永不忘怀的光芒。
-以一世默契换一世影
只求生死时
共一世彷徨一世歌-
“嗯?”他不经意的回头,看着门前墙边靠着不安的那枚百合。
-以一世梦想换一世魇
只求错过时
共一世欺骗一世甜-
白雾粼巡,静顺着空气的流向越过矮墙阻挡,蔓延向那片无垠延伸开来的新熟麦田。于是淡雾里,有人影在迎雾招摇。渐渐的,耸立着的老旧风车里,传出新熟黑麦面包的馨香。
‘哒、哒、哒。’橘慢慢走在学校走廊里,静听着脚下的鞋子每每靠近平滑的地面所制造出的声音,眼神擦过身边一扇扇半透明的摩沙玻璃。突然又停了下来。
“……啊。”的叹了一声,马上的旋回身去,他几乎是半小跑的往回程路走去。‘哒、哒哒哒、哒哒。’轻声的,在午后安静廊下回响。走廊边花园侧透进来的阳光在快速步伐扬起的风里打着静静的旋。
急行了有一阵,橘站在原本的出发点,有点尴尬的笑着扶了扶眼镜,又开始慢慢往回走。
“……啊,原来门已经锁了呀…”
身后,保健室的外出招牌很扎眼的挂在了门把上。
径直路过条条安静的走廊,橘推开了图书馆的大门。午后的图书室,值勤委员或老师似乎都勤于自己的学习工作,静静的任那些文字在阳光下辉煌,扑面而来的阵阵书香迎着太阳味,他眯了一下眼表示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感叹什么似的喃道:“‘…还是冠冕堂皇的走进来比较舒服。’……啊不对不对,下午的图书馆气氛真不错。”“……改口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听你说这种欠揍的话了。”“啊啊,那啥,就是那啥的那啥呢嘛~”“……找不出辩解的理由就别再说了,那啥是什么啊那啥。”“就是那啥啊哈哈……”眼神飘呀飘的飘到了那层层不断的书架之后,橘也不再继续这话题。“五洋小可爱你穿这身衣服可真合适呀。”
“……”啪的一声合上眼前摊开的书,五洋站起,“戴我的眼镜你就不觉得头晕么。”
“哎呀这副眼镜是假镜片。”手扶上面前人的脸,橘拉下眼镜仔细看着五洋的瞳孔,“隐形眼镜怎么样?不会痒吧。”
拍开橘依旧徘徊不去的手,五洋懒的再提醒橘的色狼行为,“没有问题…尽管很不想问我还是得问一下,既然你有假眼镜为什么还要向我借眼镜?还要我戴过的。”
“哎呀那副眼镜怎么可以随便用呢,当然得好好的裱起来当艺术品了你说对不对~”
“……我什么也没有问过。”往后大跨了三步,五洋将距离保持在安全范围之内,黑色的头发暗暗发光。“下一节是我的战术讨论,先走一步了,东西全夹在这里面,再见。”
微笑微笑,橘看着五洋将书放在桌子上,绕路出了门去。
“对了,下一节开始,有的教室开始自习,你最好不要再在这里多留。”
声音未远。
橘就着阳光的旋坐在了五洋刚才的位置上,翻开了那本书。就这么默默了一段时间。
“……对不起…啊咧?”刷的一声,门被拉开,随之探进头来的学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没人……”
吐了吐舌头,他有些小心的走了进来,四周看了看,最后停驻在沿窗的某一扇玻璃上,“啊,窗户没关。”
“—啪。”
“请问有什么需要?”
“嗯…请给我一升的毒布丁黏液,半片哈奇蛇蜕以及一个过期吉利蛋。”
“请稍等。”
站在研究物品申请处,橘散漫地将手臂搭在机器的收取台上,饶有兴趣的眯眼使劲看向黑暗的操作室里,看着那鱼贯而出的药品整齐的排列在自己面前。
“请输入教师名簿号码。”
“嗯……”‘Bi-bibibibi。’拿出一张纸,橘一字一字的往里输入,最后很庄严的按下了确认键。
“谢谢您的使用。”
和着那机械的音声,橘提着那袋莫名其妙的物品慢慢走离药品仓库,空着的那只手拿着自己的教师资格证书只是端详。
——考试这东西果然还是作弊最保险呀。
———不不,最保险的还是身边有个会帮你作弊的优等生才是。
某个教室里,新入的某黑发帅叔叔老师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不会被橘说中了吧,稍微担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秋感冒或者秋花粉症的五洋,自然到最后的结论只是稍微的后悔了一下自己立场的不坚定。
“那么,馨早你来举例一下向尾猫对水跃鱼时,前者最有利的配招。”
“是。”
紫蓝色的长发随动作漫飘。
渐渐的午后时间,保健室的门忽地被打开。
“……啊啊,欢迎光临。”眼并没有从眼前的玻璃瓶里移开的样子,橘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火候大小,只是说着:“受伤的话左手边的桌子上有消毒水和OK绷,感冒或者花粉的话去吃那旁边的青色胶囊,心理辅导的话就坐在那边椅子上,由由会听你说,如果只是想翘课补觉,就先去桌子上拿一张病假单填了,老师的名字都写好了,保健室的床还有空很多,随便去选一张躺,啊对了之后我会去巡视,如果没有盖好被子我就痴汉你。”
于是忽然的,沉默了一阵时间。
“?”似乎有些奇怪来人的反应,橘从眼前的混合物里脱开身来,往门口看去,而后愣了一下。
“……那个…我是学生会介绍来的…是这个学校的巡视保安。”“啊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橘绽开最灿烂的笑脸,调小了身边的火大步迎了上去。“哎呀~万没想到保安叔叔是个大帅哥呀~”“…是吗…啊哈哈…”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老师会说出如上说话,他呆了一下,只能做出如上回答,“那个…学生会……”“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请再等一会,啊,麻烦先抱一下这个。”笑呀笑的,橘拿起办公桌上的绿色由基拉玩偶塞到了眼前人的怀里。
“呃……”
“……嗯…”再仔细看了看容器里的物体,橘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平行移到了他面前。
“请喝。”
“……这是什么。”
“嗯?……毒药。”
“……………………”
“啊哈哈哈~玩笑啦玩笑~这是自家制镇定剂,里面可是含有吉利蛋、大奶罐、哈克龙的精华,喝下去可是会让你精神百倍,什么刺尾虫什么臭臭泥全都会变成那夜晚的流星呀~”绘声绘色的说着,橘像是老练无比的推销员。“质量可是有保证的。”
“是……是吗。”有些发颤的将容器拿过来,他看了看眼前的笑容可掬又看看杯里的变幻莫测,回想起学生会的保证,狠下心来一口灌了下去。
“哦哦~真是豪爽呀~”将容器拿回来,橘走向洗手台,一边冲洗着杯子一边道,“对了,学生会有对你说过什么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相信我的话?”
保安转了转因为药那奇怪的味道而僵硬的舌头,理解了一下眼前人问出来的话:“……嗯,学生会长说,‘介绍给你的那只保健医生可能有点变态,不过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了。’”“哎呀哎呀……”扯过一边的毛巾,橘细细的将水擦干,“这可真是荣幸呀。我们的学生会长竟然这么信任我这个‘变态’的保健教师~~……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校长把大吾的亲笔信藏到哪里去了?”“?!”一把站起,他忽然感觉腿一阵的麻痹。“你怎么?!”
“……啊啊,不要站起来比较好,这样只会使毒素循环加快。”
“什……!”
“哎呀~”看着保安青着脸将身体摔回椅子里,橘很满意地笑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回答也是了。”满脸却明显的写着不给我答案你就别想要到解药。
“你这个家伙!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你要这么陷害我!!”
“……啊啊,我想说毕竟你是这个学校的一员,估计对校长也是很忠心的…嗯,反正你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考虑。”无视眼前人的愤怒,橘转身去整理桌上散落的药品。心里却想着哎呀我连威胁都做的这么好果然还是天生的犯罪天才吗啊哈哈哈诸如此类的莫名其妙话。于是过不了多久。“我说!所以……”“先说吧。”靠在窗边,橘看着对面窗里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只是笑了笑。
Let all their wickedness come before You。
“橘老师。”
“嗯?”
手里拿着一瓶臭臭花型的消臭剂,橘一边往手里的作业本上喷着一边回答,眼前是打翻的牛奶可可亚。“馨早学生会长怎么来了?难道说保安先生还是在疑神疑鬼的说图书室里有刺尾虫臭臭泥么?”
“……不,我是代表学生会以及那名保安向您致谢的。”馨早小小的鞠了一下躬,算是道谢,“不过我很好奇,橘老师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不再害怕,虽然在我看来他似乎连昨天吃了几餐饭都不记得了的样子。是心理暗示?还是药物催眠?”“嗯?那种高深的技巧我一个小小的保健老师怎么会懂呀~”小心的闻了闻手里的作业本,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甜味后,橘将它放到窗边地上,任由秋后的太阳静静晒来,又重新拿起另一本被可可溅到的本子,持续的往上喷。
“……算了。知道这些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馨早耸耸肩,转身。
“啊……对了,虽然那名保安不再害怕巡视不过还是建议他回家休养几天,这一星期是危险期。”
“知道了。”
“啊……另外……”
“……”叹口气,馨早很无可奈何的转回身来,“……老师,能不能请您一次把要说的话说完。”
“嗯~这个星期天有没有空?”表情自然的像是普通的搭讪。
馨早看着橘,“这个星期天?没有预定。”知道拿什么老师不能搭讪学生的道德观对眼前的人说不管用,学生会长也就老老实实的那么回答过去。然后看见眼前的人眼睛亮了一下。“……老师你…”“哦呀,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呀……”“不用说了。”“哎呀听我说嘛~”“……”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卡那兹市的秋市祭是芳缘三大盛典之一,但是它出名的不是盛大的排场或者连续一月不停的狂欢,而是它所陈列出的千奇百怪的售品。
这些名物,多数是得文制造股份有限公司实验制造出来的失败品,但是也聚集了过大的人气。
“……哦哦!这东西看起来真不错。”托了托有些因为脸部表情变化而下落的眼镜,橘满脸找到玩具的小孩的表情,兴奋道。
“老师你要是敢买这东西我完全可以投诉你职务犯罪。”完全没有附和的意思,馨早将头撇过一边,宁愿看着人来人往眼花缭乱的人群洪流的走向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眼前的物品。
“哦呀小可爱你怎么知道我想用在你们战术讨论特别讲师的身上啊?”满脸的吃惊,橘回头睁着眼睛,手里还是紧紧的捏着东西。
“……”馨早黑线,开始为与眼前的变态同期入行的那位教师感到惋惜和同情。“我没说过这样的话,橘老师。”秋意渐凉,她捂了捂被细风掀起的衣服下摆,“老师,若你今天带我出来是为了看这些对我的学习生活完全没有帮助的东西的话,我就失陪了,学生会星期一的早会我还有些文件要整理。”
“嗯?还开什么早会啊,你又不会再回去那里了。”兴致勃勃的拿着两样一模一样的东西互相对比着颜色的比例,橘漫不经心的说。
“……哈?”
显然,馨早万没想到橘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楞了一楞,眼只看着橘的脸,似乎想找出玩笑的痕迹后好狠狠的挖苦一下。
遗憾的是,那随时在他脸上窜来窜去的表情在这一时刻却不见一丝一毫。
“……老师,我想我该提醒您一下,您刚才似乎说了一句很没有师德的话,虽然您一直都在讲没有道德的话。”
“嗯啊?”举了举左手上的东西,橘示意老板将物件包好,而后付钱,宝贝似地将东西收在了口袋里。带着馨早的脚步渐渐地便到了一幢大楼的阴影处,“我只想说我一直在讲实话而已……啊,或许我表达方式错了?”眯眼想了一下,橘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迹罕至,微笑,“嗯,馨早小可爱,你回不去那里了。”说完,举手,落下。
“……!!”‘哐!’
突来的举动令馨早无从反应,只得和着这声清脆的响声看着地上碎成片片的校徵在水泥表面的路面上硬硬的摆着奇怪的图形,眼里映着金属碎片的分布,忽的,她自周身感到一丝爬骨的寒意。
“喀嚓。嚓嚓。咯叽。”一脚脚很慎重的踩着那原本应该在馨早上衣校纹上张牙舞爪得发光的校徵类似品,橘看着馨早的脸色,嘴边依旧是笑意。“哎呀呀,现在的发信器的抗踩能力真不错。”再重重的踩了两脚,橘意犹未尽地看向依旧楞在原地看着自己行动的馨早,奸笑似地扯了扯嘴角。“哎呀小妹妹,跟哥哥走吧~不会亏待你的~”“……”看了眼像是要被踩到水泥地里的金属残骸,馨早皱着眉。“为什么校徵里会有发信器这种东西?”
转过身,橘探头出去看了看墙所遮掩的另一条街,凭空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耸肩。
“为什么老师你会知道?”靠近两步,馨早跟着橘的动作探出头去望向街的那边,后脸色忽的沉了一下,“…为什么学校的警卫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记得学校的时间表里有市内巡逻这一项。”
一把将馨早拉回墙的阴影处,橘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壁和自己的间隙里,动作自然的一气呵成,“小可爱你也知道的吧,学校这东西终究还是大人们教育小鬼们的地方,学生会是不可能去干涉大部分的事的。”馨早没有答话,准确来说是橘没有让她发言的余地,一只手按着她的嘴,一只手开始飞快的在口袋里搜索着什么,“嗯,现在我松手,小可爱你最好不要叫出声来啊,别看老师我这样炯炯有神,心脏可是很贫弱的,要是你忽然叫出来老师可不敢保证小鲁卡他不会把你打晕,”说着,他将拿出的精灵球扔出,鲁卡利欧见惯不惊似的第一时间理解了眼前的状况,只是站在一边警戒着。“我可不希望对小可爱使用暴力啊~”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没有-V-”
“………………”馨早翻了个白眼,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着橘从宽大的白衣里掏出一堆的奇怪道具。任他拿着其中的一把像是化装笔一样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左描右写。
“喂,继续去找,发信器的最后显示地点是在这附近,她应该没有走远!”
“是!”
“那边里巷很可疑啊……”
“有人?!”
“快!别让她跑了!”
‘哒哒哒哒哒!’
“站zh…啊。”
沉默,沉默,警备员们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下巴有脱臼的嫌疑。
“看什么看!没见过同志啊?”
高大的男子满脸不雅的胡子,头发却很整齐的梳着,一手环着身边男孩的肩膀一边手攒着一根未燃的双弹瓦斯牌雪茄,表情似乎满是被打扰的不爽,“别打扰老子快活,让路!”
被抓得紧紧的男孩子只是抓着衣角低头,不知道是被人看见现场的害羞还是畏惧于身边男子的粗鲁。
无意识的给两人让开路,警备员们满头黑线的目送二人的影子消失,目目相视了一会。
“……咱当没这回事吧……”
“……嗯……”
“老师,你刚才的表现很像是强拐男孩的变态鬼畜脏叔叔。”
“啊咧?”毫不珍惜的将手里雪茄以曲线扔到街旁设置着的毒布丁形态的垃圾筒里,橘抓了抓粘得牢固的胡子,“难道不像强攻吗?鬼畜攻不是老师的喜好啊……”
“……老师你在说什么……光凭你现在的言论我完全可以告你猥亵罪。”
“哎呀小可爱好严肃啊。”
“……”
“嗯,快走吧,期限就快到了。”了解到馨早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橘轻轻地带起馨早的手,慢慢向前进着。
“期限?”
馨早还想问什么,但橘却不再说话。
风过后,似忧盛夏。
秋至,也留残香。
卡那兹的秋天泛着岩石的青红,街头巷尾满是轻薄的玩笑和盛大的红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