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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宝托在了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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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去布拉格找瓦茨拉夫·奥塔尔·舍夫契克。”
比昂斯腾·拉尔森默念着电报上的一行小字,心里暗想着,这发电报的人究竟是有多迂,才能让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当成急事来看。
24岁的比昂斯腾还是个毛头小子,不过也是个兴趣过剩但天赋有限的画师。在奥斯陆学了六年画,老师倒换了十多个,原因是天赋不高,教不了。
“画画非得要天赋吗?那么最早那些画家,不讲天赋什么的,也不成了大师?”比昂斯腾时常将这句话挂在嘴上。
空怀揣一颗热爱绘画的心,天赋却配不上,悲哀啊悲哀,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是这样想的。
走在布拉格的查理大桥上,比昂斯腾不住地望着伸入天空的古老尖塔和披上一层淡绿的圣徒铜像。如同着魔一般,他开始念念有词,双手来回比划着。看不见的画布在他面前展开,而他正握着无形的画笔,创作想象中的图景。
行人异样的目光击碎了他的梦幻,他才一拍脑袋想起找人这件事来。
过了大桥后,比昂斯腾就开始穿街走巷,到处找人询问却无果而终。
比昂斯腾举起纸条,一遍遍地审视着这个神秘的名字。究竟谁是瓦茨拉夫·奥塔尔·舍夫契克?
不容他多想,一叠粗布卷帘呼啦啦地从他上方掉下来。得亏他伸出右臂挡住,否则脑袋要开瓢了……
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从梯子上下来,将这叠闯祸的卷帘抱到一边。“你受伤了吗?”男人柔声问道。
“我没事,先生……”比昂斯腾强笑着说,“对了,您认识瓦茨拉夫·奥塔尔·舍夫契克吗?”
“我就是。”男人说。
比昂斯腾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这个男人。满头褐色的美发,衬托着白皙俊秀却略显老态的面庞;在长髭须下若隐若现的薄红的下唇略带笑意,但总是改变不了这张脸给人的严肃印象。身形修长,却套着臃肿而陈旧的工作服,看起来确实像个修卷帘门的师傅。
比昂斯腾总觉得跟朋友描述中的那个人不太一样。朋友说,瓦茨拉夫·舍夫契克先生是捷克著名的画家,但行踪极其神秘。因此在捷克,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容,而根据朋友给比昂斯腾的描述来看,瓦茨拉夫是独眼,而且没留胡子。
“毕竟都见到真人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比昂斯腾自言自语着,跟着瓦茨拉夫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