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轮回》随猫猫

24、第二十三章 前世初见2

　　1月神和昌翎从烈焰山游荡了约莫十余天终于来到距离京城最为临近的县城。这个县城的名字相当好记，临近京城，亦为“临京”。临京繁华在于他这里的客栈酒家，京城作为天朝的文化政治的中心，临京为美食娱乐之都不会过。
　　“昌翎，这个衣服好漂亮。”月儿一进临京城对于一些漂亮的东西甚是流连。“啊，这个头花也漂亮。”
　　昌翎对于月儿所喜欢的那些无奈地摇摇头，她身上那件白色雪衣可是无缝的天蚕仙衣，头上的永不凋谢银花。凡间的俗物哪能跟她这一身装备相媲美，她觉得漂亮只是新奇而已并不是它们真的有多漂亮。
　　“昌翎，你有钱吗？我要，我要买一身。”
　　“你身上穿的好看。”月儿进这家店之后，挑选衣服的女子不约而同地垂涎她的衣服。
　　“人家从来一件衣服只穿一天的，现在是十多天了。当然，昌翎没钱算了，脏着就脏着吧。”
　　“月儿，喜欢什么？我全买。”
　　“昌翎，阿姊就喜欢你的豪爽。对了，可以多买一点我的仙女妹妹吗？”
　　“随意。”
　　月儿拍手叫好，欢天喜地而去。挑选之后，昌翎又带着月儿住最好的客栈。这座城市的大挥霍，对于妖魔界魔君的掌旗使而言不足挂齿，但是对于月儿眼中的书生模样的昌翎而言似乎也无很大的不妥。花钱的大手大脚惯了没注意，至于用钱的那位，对于金钱没有任何概念也为察觉怪异之处起疑心。

　　客房内，月儿舒舒服服地泡在大木桶内，不时地用法力幻化出小泡泡搞气氛。经过天神洗涤的神级是永远感觉不会长污垢的，洗澡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种放松心情的享受而已。月儿在浴桶之中不知想些什么哈哈大笑不住地拍水，圆圆的小泡泡成为了各个爱心的形状。
　　月儿起身更衣之时昌翎叩响了房门，听说这里的夜市好玩不知是否有兴趣前往。凑热闹的事情，月儿最喜欢。
　　昌翎在月儿允许之下打开门……人界一直对于月儿是新奇，对于昌翎，新奇的只有此刻。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了一身世俗的衣服之后，月儿的仙气消散许多，轻快的色彩多了一个二八少女的俏皮可爱。他更能自然地靠近。

　　两人游至溪水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结伴有单独地往溪水边放各色各样的彩灯。昌翎虽来来往往人界，但是这个星星点点的美丽景色倒是第一次看到。两人询问之后得知，今日是天朝的许愿节，把自己的愿望写在彩灯上让他随波去，能在水中燃烧殆尽表示上天收到了这个愿望，愿望会视线的。
　　月儿知了连连点头，昌翎问她要不要入乡随俗买个许愿，她却连连摇头。这些都只是愿望而已，不会被实现的愿望而已。神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分外的一丝一毫都不会操心，至于她这个月神亦是如此。
　　“怎么？突然不高兴？”
　　“那些人是徒劳的。”
　　“为何？”
　　“神从来不是大公无私的存在，他们的贡品神不屑，他们的愿望神不听，他们的死活神不管……”
　　“你也是神呀，月儿。你会管吗？”昌翎指着那些愿望的花灯询问道。
　　“恩？”
　　“我身上有钱，你身上有仙草，解救他们的贫困与疾病，如何？”
　　“我不知道那些人需要帮助？彩灯上不会连家庭住址都写上吧。”
　　“这个不要担心，只要你愿意为他们奉献，我们就去做。”
　　“我愿意。”在天界高高在上看不到，既然来到这里看到这些，天生的善良容不得月儿说不愿意。
　　昌翎带着月儿来到下游，拉来几个彩灯窥探里面的愿望。他拥有灵狐族敏锐的嗅觉，彩灯上残留的味道足矣让他找到它的主人。一晚上两人帮了不下二三十户人家，昌翎的钱用完了卸下身上的玉佩金饰，不够月儿还去客栈拿今天买的首饰相送，月儿身上的仙草用完了靠着能启用法力救人，不过昌翎为了不让月儿法力救人过于负担暗暗地用自己的法力帮她救人。
　　东方肚白，两人劳累地躺在下游溪水边的草地之上。月儿转过头，昌翎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让她不觉得脸颊泛红。昌翎略感尴尬地闪吧闪吧大眼睛，增添了一份萌动之色。
　　“太阳升起前，再赶一起吧。”长久的对视之下，昌翎猛然坐起身道。
　　“昌翎，你帮人帮上瘾了？”
　　“看到那些受过帮助人的笑容，增添了我的满足感。”
　　“昌翎，你真的很善良，比神还善良。”
　　昌翎呵呵干笑不再说话。现在对月儿说，他是魔军掌旗使，杀过叛变妖魔，杀过无辜人类，杀过挑衅天兵，她月神的师父水之战神也是他杀的，月儿会不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要当大将军保卫天朝人民的安康……”月儿拾起刚从上游飘下来的莲花灯道。
　　“这个我们就帮不了。”
　　“对，不过现在也没有彩灯再飘下来了。犒劳一下我们，我们也写一个吧。凑热闹。”
　　“我们没有新彩灯。”
　　“没关系，这个彩灯不现实，我抹去它上面的字，咱们写自己的。”
　　“月儿，不厚道哦。”
　　“没关系，没关系。”
　　“喂，你做人怎么能这么不厚道。”
　　月儿先头以为昌翎重申自己不厚道，回味声音并不是昌翎，她转身一位英气的少年举着剑怒目而视。
　　“你，把我的彩灯放回去。”
　　“凭什么，这上面写着你名字啊。”
　　“有啊，上面写着旭贤。”
　　昌翎和月儿两人低头看莲花灯，还真有，旭贤二字比愿望大一倍。他们看过这么多彩灯，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的。
　　“那位，少侠，可以把剑收一收否？娇妻顽劣见谅。”
　　“娇妻是什么意思？”昌翎小声在月儿耳边回答，“我们人界对女性挚友的昵称。”
　　“看在你叫我少侠的份上，我大人不记。放下我的彩灯快走，免得我对你们再起杀意。”
　　昌翎拽着月儿连声说是快步离开，月儿不服气，她才不怕这个旭贤小儿。

　　晚上放过彩灯收到帮助的人们结伴来到下游希望还能见到恩人，看到旭贤在溪水边看彩灯以为一切都是旭贤所为，纷纷感谢送上自己力所能及的回礼。旭贤收得莫名其妙，只认为现在乡人热情好客。
　　“旭贤少爷，丞相大人久候。”
　　“马上来。”旭贤把礼物交给管家，今天厨房加餐喽。
　　管家对于旭贤手中的剑再三犹豫之后开口，“丞相大人不喜您练武，明日殿试……”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已经很用功在读书了。”
　　“你用功读书有练武的三分之一，我还用操心？”马车上的父亲，斥责道。
　　“父亲，我答应你不做武将，不会食言。”
　　旭贤拿着宝剑，不坐马车而是从侍卫手中抢来一匹骏马骑上向京城的方向奔去。

　　2妖魔界魔宫，昌翎趁着月儿在临京客栈熟睡之际回来。他偷偷地绕过大殿回来拿些零用钱，避免与魔君哥哥抓到最后还是被抓到。魔君哥哥早等他多时，不被抓到倒是不现实了。
　　“昌翎，你要在人界安家吗？”
　　“哥哥，我这不是无聊嘛。”
　　“魔君掌旗使大人，你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嘛？我们妖魔界似乎还未天下太平。”
　　“允洛哥在，允洛哥比我厉害多了。”
　　“掌旗使大人，过赞。”跟随在魔君身边的堕落战神允洛谢道。
　　魔君也无过多怪罪之意，警告昌翎不要玩性太重忽略正事。允洛的确比昌翎更适合领兵打仗，自己魔君之位也借了战神的福。允洛，值得他全全相信吗，一直在找寻这个答案。
　　魔君走后，昌翎把允洛拉来。他跟月儿说自己哥哥病重才去雪山偷雪莲，月儿已在临京，自己总得变个哥哥出来圆谎。允洛被关入锁妖塔之后月神星神才出生，他们没见过允洛。
　　“你让我帮你钓月神？”
　　“让她把你治疗好，她就回天界。”
　　“之后呢？”
　　“没有之后，到此为止。”
　　昌翎并没有察觉到他背后允洛诡异的笑容，之后的故事，他更为好奇。

　　允洛出发去人界之前打开了一个洞穴的石门，他把昌翎从月神眼皮下拿到的雪莲花瓣放在床边的水晶瓶之内，走到了里屋的水池边，水池中的水幻化成人形，正是水神。昌翎追击下跳入魔界鬼火池中，如果不是允洛及时相助，恐怕连灵魂都被鬼火烧灭，元气大伤修炼恢复了一百年光阴。
　　“你什么时候正式恢复回我麾下，就是我脱离魔宫之时。”
　　“时机也到了？”
　　“昌翎的仇，我帮你还是你自力而为？小家伙现在被月神迷得神魂颠倒，整个魔军的指挥权都毫无顾忌地放手给我。”
　　“小月？如果小月也喜欢他，我恐怕就下不了手。”
　　对于水神的犹豫，惹得允洛不悦，天界的人没有感情，他还不认清这个现实吗？特别是暗系一族，所有人都在大殿之上恳求天地收回对他关入锁妖塔的命令，虽然他们的求情很假，但是夜神大人，作为启蒙恩师的夜神站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着实让他心寒。
　　“你在这里安心养伤。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3京城闹市区，月儿再次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见什么都稀奇好玩。她特别爱上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一口气吃了两串，还跟昌翎说，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要是星儿来一定喜欢死了。
　　“你弟弟也是神喽。”
　　“星月，我们是双生的。”
　　“什么是双生。”
　　“恩……简单而言就是人类的双胞胎。他现在一定是看着我吃这么多好吃的流口水生气。神没有允许是不得来人界的。”
　　“啊，我们到了。”
　　沈王府三个闪亮的大字惊愕到的并不是月儿，她对王府的地位无感，昌翎只是让允洛弄得像有钱人的样子，没想到一下子升级到了王爷等级。那可是连皇帝都得洗脑硬塞着沈王爷进去才恰当啊！话说人界九五之尊可是连他这个魔军掌旗使就动不了的。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片生机盎然之色。月儿与昌翎刚走到大厅就有侍女上来端茶送水，并对昌翎恭敬询问，“珉少爷辛苦了，可否取来仙药来救王爷的命？”
　　“仙药为取，求来一位仙人相助。”
　　“仙人？”
　　几位侍女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往正在研究玉杯的月儿身上，仙人不该是仙风道骨吗？这不过是位二八少女，至于仙人身上的仙气，鄙人眼拙，看不到。
　　月儿头顶发麻地抬起头来，那些个侍女个个鄙视的实在让人不悦。于是她放下玉杯询问昌翎疾病在床的哥哥身在何处？
　　昌翎向侍女们使眼色让他们带随，这个大院子他也是初到哪知道哪间是主卧室。
　　“昌翎少爷，刘管家与你有话要说，可否……”
　　“知了，小芳先带客人去客房，我随后即到。”
　　“昌翎，待会见。”
　　离开了月儿的视线，昌翎随同侍女来到他们王爷的主卧。此刻允洛倒也尽职躺在床上做一副病人模样，见昌翎进来微微地点头。
　　“允洛哥，也不用你这么破费吧。花了不少吧。”
　　允洛对于场面少见的谨慎忍不住大笑，也没有什么破费之说，本来当朝就有一位年迈以高的沈王爷生有一子羸弱，他现在安排这对父子去山上“精养”，之后稍微给这里的仆人洗个脑而已。
　　“昌翎，你要我装什么病？”
　　“月儿昨晚为救人消耗了太多的仙力，不能让她再劳累了。所以这病呀，不能太严重，但是也不是那种一时半会能治愈的，否则我特地去雪山求雪莲的谎话就会被揭穿。”
　　“好，我以痨病的脉象展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不是，不是，我早在妖魔界就跟你说，不是。”
　　“我与掌旗吏大人共事多年，第一次看到大人除了运动之后脸颊出现绯红之色。”
　　允洛这么一说，昌翎的脸颊红晕更加不受控制地窜上来。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要死了，要死了，允洛看到也就算了，他这个窘迫的样子出去被下属看到定会笑话。
　　“好了，你拍打之下更红了。妖魔界不是向来崇尚敢爱敢恨之风吗？”
　　“魔君哥哥他不可能同意我跟……”
　　“昌翎，堂堂魔军的掌旗吏大人连承认自己喜欢谁的胆识都没有吗？昌翎，你以为我上来只是帮你圆谎的吗？我在妖魔界看出你对月神的小心思，这才花心思帮你跟月神搭建相处的平台。魔君那里，我保证能帮你守着绝对不会放。”
　　“小少爷，您带来的小姐此刻庭外求见。”
　　刘管家的通报让纠结之中的昌翎条件反射地把除了面色惨白一切正常的允洛重重地推倒在地。月儿随即出现，昌翎更是上演了一场让在场几位自己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昌翎推到那一下足足用了七八分的力道，要不是允洛定力，一般妖魔大概被他推得破墙而出了，何况是人。所以允洛倒地吐出的那口殷红血液也不能说全是假的。
　　“尔等为何愣着，扶大少爷去榻上歇息。哥见我而来激动而至，此乃令弟之过矣。”昌翎对自己人使眼色，打紧地陪着他们演戏！
　　“咳咳，咳咳，无妨，无妨。”允洛赶紧用内力改变自己的脉象，天界的到人界做医同样把脉是第一步。
　　月儿眼神在昌翎和允洛之间游走，疑惑而问：“昌翎，这就是你卧病在床的哥哥吗？”
　　“恩，月儿，我哥哥从小羸弱。以前还能与我走走，最近每况日下。这不，看到我欣喜而下就……探访所有名医，他们都说他活不过三十岁。”
　　月儿从昌翎的话语之中大概是了解了这位哥哥的病症，这应该是人界的痨病吧。其实水神山的雪莲花瓣，每月服用一点，连续服用几年。身体无法恢复到正常人那般，但是不出大事这命亦是可以稳当地保住的。昌翎应该是听说这种救治的方法才冒险前去天山采摘雪莲的吧。现在没有雪莲，她剩下的灵力不足以救人，不过还有一个法子。
　　“这病恐怕一时半会无法根治。”
　　“保命呢？”
　　“从今日开始，你哥哥入睡前喝一碗我调配的茶。一个月之后定能与你正常人一般。”
　　“小月，你刚说不能根治？怎么……”
　　月儿含笑说刚刚自己是骗昌翎的，她是神仙，神仙救一个人还不简单。昌翎因为月儿笑容而展露笑容，明亮的双眸之中只有佳人的影子。
　　月儿和昌翎结伴而出之后，床榻上的允洛露出思虑之色。半饷，他哼笑而出，为月儿那一句“神仙救一个人还不简单”而笑。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淡雅的珠花，这是母亲最爱的东西。当年他身为天界高高在上的战神，对人界患病将死的母亲除了献出自己的修为续命还能做什么呢？
　　“夜神，当年是你不仁，亲手把我送入锁妖塔，现在别怪我不义，把你疼到心坎的妹妹当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