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轮回》随猫猫

14、第十三章 终了

　　1. 麒麟洞外，麒麟仙人陪着曺旭贤有聊没聊地做了半日。曺旭贤游走的视线再次往洞口看到了昌翎出来。
　　“昌翎，云月怎么样？”
　　“还有一日。”
　　“一日？”
　　“你陪着她度完这最后的时光吧，我还有事。”
　　“什么事？”
　　“我和灵秀有约在先，师父在他们手上岌岌可危。”
　　昌翎转身离开的那份冷漠迷失了曺旭贤的双眼，他知道师父情深这四个字的蕴意，知道对于昌翎而言师父的生死很重要，但是现在丢下濒临死亡的雷云月那是真爱吗，那就是昌翎对雷云月的真爱吗，让他毫无条件退出的真爱吗？
　　“昌翎跑这么快干嘛，不愿意救人没人会强迫他嘛，胆小鬼。曺旭贤，要是你你会为了你所爱的人献出生命吗？”夜神飞落曺旭贤身边对昌翎嗤之以鼻。
　　对于曺旭贤而言这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只是他的血流了也是白流。原来昌翎是逃避救助雷云月才离开的，顿时对昌翎很是失望。
　　“其实呢，昌翎可以稍微贡献一点自己的血液延续雷云月几日的生命。不过他连这个也做不到，真让人失望。不过话说回来，跟你称兄道弟转身却毫不留情地杀掉你父亲的人哪有情感可言？他真的爱月儿吗？你是他的朋友还是接近你父亲的工具呢？”
　　夜神在曺旭贤耳边缓缓到来，这些对于曺旭贤而言如同钻心的针刺入。
　　“你，你，你说的都是事实？”
　　“神不要欺骗凡人，而且骗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曺旭贤无法反驳夜神，只能执拗地喊道，“你，你不是昌翎，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们的想法。”
　　“你要是不相信马上去问问你挚友事实到底是什么？我想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我会的。”
　　夜神对着奔走而去的曺旭贤无助地叹息，昌翎，曺旭贤面对现实还是选择相信你，这个朋友是真不错。当年在魔界，高高在上作为万万魔军掌旗使，身边也未必有此知己。
　　昌翎，我只能帮你到此，之后看你自己。
　　麒麟仙以一个外人的角度关注着这一切，原本单纯地以为那一幕不会再出现，最后还是……这就是命运，神都无法改变的命运。

　　2.
　　雷云星灵晶两人下了武林大会，策马连夜奔腾，赶赴烈焰山麒麟洞与昌翎他们汇合。他们到达烈焰山地界，在那里遇到也是刚赶到的灵秀。
　　本就面容白皙的灵秀，此刻脸如冰霜，她从马上跌下来，站起身想要拉住灵晶被雷云星推倒在地。
　　魔源二护法银狐，灵谷身边最忠诚的下属，武林大会重伤自己阿姊的凶手，雷云星此刻怎可让他再碰身边人分毫。
　　“阿姊，你怎么了？”灵晶第一次见到灵秀这副惨白，似是油尽灯枯。
　　“你们是去见雷云月吗？”银狐族天生嗅觉灵敏，但是灵秀寻不到昌翎的味道，她只能寻着灵晶的味道而来。
　　雷云星手执青云，此人不提雷云月还好，这一提，等着受死。
　　灵晶挡在青云下，这一切都是圣母所为，阿姊不过是一颗棋子，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阿姊一条生路。
　　“不可能。”
　　“云星，求你。”
　　“你再挡着，别怪我不客气。”
　　灵晶更是把灵秀抱紧，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从她有记忆起，就是阿姊一直照顾她保护她教她武功，纵使阿姊做错再多的事情，对灵晶而言，谁要杀灵秀，就是与她为敌。
　　“云星，我自是挡不了你，但，请你，不要让我对你起杀心。”灵晶心中通透，雷云星与她并不是两情相悦，雷云星爱谁，她自是明白。自己死皮赖脸他，他不赶她，亦是对她的大赦。
　　“灵晶！！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灵晶，我，真的怕。
　　面对灵晶庇护灵秀的执着，雷云星才意识到，他真的下不去手，怕与灵晶站在对立一面。在重伤阿姊的仇人面前，雷云星能为了灵晶而放下杀意。这也让雷云星自己惊讶，灵晶对他的重要性，不知是从何时早已入了他的生命轨迹，入了他的心。
　　双方僵持，被雷云星封住的青云突锋芒毕露，在剑气迸向近在咫尺的灵晶之际，雷云星执剑收回青云，一时失控的青云在雷云星手臂上划下一道血痕，这才安静下来。
　　雷云星抬手示意自己没事，若有所思地看向青云，“烈焰青云互攻互助，两者如果相距不远，其一主人若使用五大绝学，另一定会有蠢蠢欲动之像。”
　　所有人抬头望向烈焰山，那里在发生什么？
　　“我，用我的命，试着去救雷云月。”
　　“灵秀，暂且信你一次。”

　　3.昌翎走在下山的小径上，走得很慢怕自己曺旭贤跟不上上来。“昌翎！”终于他等待已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现在他一定让曺旭贤好失望，那么就来杀他吧，他的命本来就是留给曺旭贤的。
　　“昌翎，我父亲……”
　　“是。”
　　曺旭贤走上几步硬让昌翎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说话，“那么我再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他与你寥寥几次见面之中都对你嘉奖有加，让我这个儿子看着都嫉妒。”
　　“对于‘最强’而言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想杀谁看谁不顺眼都会拿起屠刀。”
　　“曺大将军是我的父亲呀，难道因为我你就不能看他顺眼不去杀他吗？”
　　昌翎嗤笑道，“曺旭贤，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因为你父亲，你，不过是我探寻你父亲虚实的棋子。”
　　曺旭贤抓紧昌翎肩膀的双手失去了气力，为什么这些话即使从昌翎口中说出来还是这般虚假不可相信呢？
　　“曺旭贤，原本我想放你一马。既然你知道现实，那就……”
　　曺旭贤恍惚之际被昌翎手中的火龙剑划开一条长长的血口。曺旭贤面对伤害他的昌翎心的痛远比伤口要严重得多。“为何？为何要这样？”
　　昌翎擦去火龙身上曺旭贤的血迹，哼笑道，“曺旭贤，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就没把你当做朋友。”
　　曺旭贤疼得眉头紧皱，看向已经不是他心中昌翎的昌翎，“那，月呢，你爱月吗？”
　　“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不过最起码是个美人可以闲暇消遣。”
　　曺旭贤强忍自己愤怒的情绪因此握紧的双手滴出血来，他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相信自己认为的现实。可是为何昌翎要激他，没有道理。
　　“昌翎，既然如此，那从今以后我们两人好似不相往来。我曺旭贤就当没有你交过你这个朋友。”
　　曺旭贤说完转身离开，昌翎对不起他但是他对昌翎的情感是真诚的，无论如何怨恨他但是绝对不会有置他于死地的想法。
　　“曺旭贤，你还不懂吗？”昌翎施展轻功落到面前曺旭贤，轻蔑道，“现在是我要杀你，而不是你来向我报仇。所以这场游戏不是你说完就完的。”
　　昌翎此刻使出的招式都是这些日子，他亲自授予曺旭贤的，并且更细心教导其攻破要领。可是曺旭贤只是自我保护并不破招。如同曺旭贤不能狠下心来杀他，昌翎又哪下狠心招重伤曺旭贤，但是这场战争必须尽快结束，多一分的耽误月的生命就多一分的危险。
　　“曺旭贤，雷云月醒了。”夜神悬空在打斗的两人之间喊道。
　　原本躲闪保护的曺旭贤听后果断地想尽快地结束这场莫名的战斗，但是昌翎的层层阻挠完全妨碍着他前进的道路。一定要要对你出手吗，我的朋友。他心中没有答案，昌翎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因为昌翎此刻收集了自身的力量积聚在火龙剑之上。剑身上如同火焰般的光芒是曺旭贤再也熟悉不过的【真元斩】。
　　曺旭贤此刻才相信昌翎有杀他之意，因为在真元斩之下必死无疑。既然如此，那他为了保命也只能用无情这位师父唯一教导的真元斩初试牛刀与其抗衡。
　　昌翎看到曺旭贤与他做了同样的事情之后，尽管会内伤受挫也收起真元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曺旭贤，对不起，只有我在烈焰青云神兵利器之下的死才能重创灵谷。青云剑在雷云星手中他是不会对我下手。半年多来我培养你成为烈焰的主人，求无情，可以什么都不教你，但认他这个儿子必须教你学会【真元斩】。不过曺旭贤，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会对我下手，只要如此激怒你欺骗你。贤，不要对我愧疚，杀父之仇却是事实。
　　曺旭贤没有想到真元斩首次出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攻破昌翎的防线，正是因为没有任何阻碍火光包围之中的烈焰毫无阻碍瞬间刺入了昌翎的胸口。富有灵性的【烈焰】早在曺旭贤匆忙收手之际自动收敛起自己的刀锋，就算带着真元斩的冲劲也不会直接刺穿昌翎的身体。
　　在烈焰刺入昌翎身体的瞬间，昌翎握住烈焰的刃往自己腹部狠狠地刺入，真元斩的火光烧过他的身体流过火焰的气息。
　　“昌翎？！”
　　曺旭贤看着被烈焰刺穿昌翎的身体，鲜血通过烈焰滴落在他的手上炙热疼痛。他从来没有想要杀昌翎，使出这招更过也是自保而已。
　　昌翎艰难地把烈焰从自己身体拔出来，夜神落在他身边替他止血。不过看似表面皮肤恢复了，但是五脏六腑都被烈焰灼伤失去其应有的功能。
　　“你这样还能坚持到麒麟洞吗？”夜神担心道。
　　昌翎胸口气闷地吐出一口血来带着在太阳下带着银色的光亮。母亲灵幽临死之前喂给他护身符就是灵谷一半的狐狸珠现在成为了碎末，果然烈焰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现在只有一半生命一半力量的灵谷，他相信，下个月月圆之日，他们定能彻底杀死灵谷。
　　曺旭贤有许多的不明白唯一明白过来一件事情，昌翎现在熬着一口气要去救雷云月。于是背起摇摇欲坠的昌翎往麒麟洞奔去。
　　“旭贤，现在杀父之仇报了，开心吧。”
　　“昌翎，你在给我说什么混账话。”
　　“我是自己碰到刀刃上的不是贤你的错。现在我很开心，我再也没有隐瞒你任何事情了。来世，我们再做朋友，没有秘密的朋友。”
　　“昌翎——”
　　昌翎一路走来都在咳血，血液也从原本的殷红色慢慢地褪去血腥成为银色。曺旭贤背到麒麟洞时候，他和昌翎全身都在这血色无论是人类的红色还是银狐族的银色。

　　4.麒麟洞内。夜神刚刚所说雷云月醒过来了并不是空穴来风，在续命咒下的确是有再次苏醒的可能咒语失效之后仍旧是死路一条。
　　虚弱地靠在石床上的雷云月面对满身血色的昌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快点吸他的血。
　　“你疯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吸血？已经是一件违逆天道的事情，而且是吸她所爱之人的血液。
　　昌翎跪坐在雷云月的床边求求她吸自己的血，他没有力气再跟她去消耗了。
　　雷云月使劲摇头，不可能，她就算是死也不会那么做。
　　“我被烈焰重伤五脏六腑本来就离死不远，现在能救你一命再好不过了。”
　　“好你个大头鬼呀，昌翎，你再这样我会恨你的。不就是受伤了，我帮你治疗就好。”
　　雷云月使用灵力要给昌翎疗伤，却因自己过分虚弱的身体而使不出来。她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伤痛下床，这里是麒麟洞，那么麒麟仙人去哪里了，无法救助她，那么昌翎的伤总该能调养吧。
　　看着雷云月艰难地下床环顾四周喊着麒麟仙人，昌翎心疼地把她抱到怀里。“月儿，我必然要死，好好活着，活着告诉我，灵谷死了。”
　　“不要，不要，吸你的血比我死更难受。那就一起死吧。”
　　“月儿，雷云星需要你，没有你，他杀不了灵谷。”
　　“不要。”
　　昌翎抱住雷云月之际点住她的穴道不让她动弹，雷云月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昌翎把夜神的夜之带绑在他俩的手腕之上，念动夜神交给的咒语。黑色的夜之带慢慢地褪去成为银色，随之雷云月的脸色也慢慢地有了血色，只是眼泪缓缓地从瞪大的眼睛里流出来擦不完。
　　昌翎并不是原来银血被吸走如同千万只虫子叮咬一般疼痛难耐，但是这份痛苦只要能救助雷云月就不算什么了。他抱着她最起码心理上是舒坦心安的，也就够了。
　　接收到到足够的银血之后恢复的雷云月轻易地解开了穴道，能活动的第一时间想要解开夜之带在她与他之间的联系。
　　此刻靠在石头上的昌翎虚弱地张嘴道，“月儿，只有你完全恢复它才会断开。”
　　雷云月钻心疼地抱住单薄的昌翎，“昌翎，我会恨你，会恨死你的，恨你一生一世恨你永生永生的。”
　　“记得我，很开心。”
　　“翎，你这个混蛋。我挖空自己的心来安放你的位置，现在心空空让它如何正常跳动。”
　　“旭-贤-”昌翎此刻每吐一个字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我保证没有你，我会爱上曺旭贤，但是你好死不死的混蛋就出现了，怎么办，现在我已经非你不爱了。”
　　夜之带松开雷云月的手腕之后，昌翎的意志也相继崩溃看着泪光闪闪的爱人笑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月儿，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不过爱上你我从不后悔。
　　雷云月抱住昌翎已经毫无知觉的身体，念叨，“怎么让我遗忘你，无法忘记，那么我会永生永世诅咒你恨你。”

　　麒麟洞外，麒麟瞧见雷云星一行人在结界外找寻出口，他们居然能把银狐带来。他散开结界让曺旭贤把雷云星他们带来，自己跑去找夜神，现在还来及换吗？

　　麒麟洞内，一身雪白纱裙的雷云月，有着雷云月的容貌，周身圣洁的光晕又不似平凡，手里拿着一串摇铃怒视夜神。
　　夜神淡然谈吐，“月神，好久不见。”
　　“翎，死了。”
　　“是的，又是为了你，而死的。”
　　“你，故意的。”
　　月神知道自己被贬下凡受三世轮回之苦，她此刻死不过是再次轮回罢了，伤不了本尊丝毫。可是昌翎不一样，他的本尊早已被天兵磨灭于天池，她用月之铃暂保住他七魂六魄交予魔君，魔君恐怕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得以让昌翎魂归。
　　夜神莞尔笑道，“我，的确救不了凡人之躯。”
　　“如果你跟他说实情，他不会的。”
　　“他，一定还会走这一步。”麒麟作为百年的旁观者道。
　　“昌翎，银狐血，银狐……”曺旭贤第一时间带来雷云星他们进来，本以为可以化解，但，看到此刻的场景……躺在床榻冰封的昌翎，完好如初甚是陌生的雷云月，还有夜神麒麟仙人……“来晚了？”
　　因为翎哥哥的死，灵晶顾不上什么神仙，对他们满满指责之意，“都是你们的破结界，是的，我们早可以进来救人。”灵晶不尊天神的代价就是麒麟仙人被轰出麒麟洞，隔离结界之外，顺带除了雷云星之外的旁人。
　　“是你，杀了，他。”月神的眼眶通红，神魔不共戴天，道理她懂，只是没想到，夜神哥哥也与天上那群迂腐之众一个德行。
　　月神此刻因为怒火所积聚的能量动荡着烈焰山一带，火焰下的火熔猛烈翻腾。
　　麒麟劝解月神息怒，火山喷发，烈焰山一带将会生灵涂炭，天地会震怒的。
　　此刻突然的星光照亮整个幽暗的麒麟洞，与此同时月神被重重地击倒，她在昏迷之际，带着叹息。“星！”
　　星月双生，月之封印打开同时牵连星之封印解除，雷云星恢复他星之战神的光辉。此刻带着月之光辉的月神，已恢复凡人雷云月模样，晕倒在星神怀中。
　　星神问夜神，迟迟不动手，还等她自己收手吗？
　　“哥，当她爬上时空仪那刻，为一妖魔逆转时空，就早已没了对待万物的善。”
　　“哥，所以你也懒得解释，灵秀那点银狐血不足以救人，早一步也是无用的。”
　　夜神不反驳，月神多年积累的怨恨，不能总憋着，只要在他可以补救的范围之内，随她放纵。

　　5.昌翎死亡的同一时间，魔源大殿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灵谷九尾银狐的九尾瞬间幻化为一团粉末消散，要不是因为先前服下【水灵珠】恐怕自己连命都没有了。
　　她没有想到昌翎会为了杀他献出自己的生命，更没有想到昌翎前世居然是魔军掌旗使转世，难怪自己的半颗狐狸珠在他身上毁灭足矣要了她的命。灵秀不知去向就算在也无法提供自己足够的银狐血了。青云烈焰出手，她哪还有命活。
　　“阿姊，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翎哥哥的气息？”
　　灵谷愁怨之际一只小小的银狐窜到了他身边在她脚边蹭蹭，灵谷抱起小银狐露出难得的宠溺笑颜。“东儿，我让人带你出魔源玩好吗？”
　　“东儿可以出去吗？那我要去找翎哥哥。”
　　“好，你去吧。阿姊放你一年半载如何？”
　　“嗯。”
　　灵谷望着消失在大殿的东儿一阵惆怅，妖魔界灵家被魔君压迫在这区区的人界也无安身之地，灵氏家族灭绝她有何颜面去死。东儿，无论如何都给我活着。

　　十日之后，雷云星一行人冲进魔源大殿只见灵谷毫无畏惧地坐在上面，只是眼神失去了焦距。雷云月想要走近几步被雷云星和曺旭贤双双拉住，恐怕灵谷使诈。
　　“我相信灵谷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骄傲可言。”
　　雷云星和曺旭贤仍旧不放心握住青云与烈焰跟随雷云月上去。雷云月伸手拂过灵谷的眼睑让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她，真的死了。”
　　“母亲！”灵晶猛然哭倒在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灵谷也有杀她之心，但是从小喊到大的母亲，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感触。
　　雷云星看着伤心欲绝的灵晶，心疼奔过来轻轻地抱住她，一连几日昌翎的死，灵秀的死，现在灵谷的死，一个个都是她的至亲之人，对于一个还未成年却早已懂事的女孩而言完全地崩溃。
　　曺旭贤长呼了一口气，这是昌翎拿生命交换的代价。“我们该怎么处理灵谷。”
　　“曺旭贤，求你们让我安葬母亲吧。”灵晶跪下来请求他们。
　　雷云月淡然地看着这个灵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雷云星，这里交给你。旭贤，我们出去吧，这里空气让我不舒服。”
　　在大殿的内侧小银狐观察着大殿内的一切，听到灵晶说翎哥哥已经死的时候流下眼泪。难怪他在外面徘徊这么久都找不到翎哥哥。不过一向嗅觉灵敏的他却能从那个叫做“月”的美丽女子身上闻到翎哥哥的气息。
　　小银狐转身之际幻化作年轻人的模样离开魔源，一切都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