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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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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立刻惊鄂的望着秀秀,一下子又炸开了锅。人们纷纷说着大人的好。
“巡按大人!您是青天在世,明察秋毫啊!您要为民妇作主啊!民妇给您跪下了!”妇人满脸泪水,跪着双膝向前移动,只抓着她的衣服。
秀秀泪水也涌了出来,拉着妇人起身。“大婶啊!您千万别这样啊!您要保重身体要紧啊!您女儿的冤屈我一定会查明!决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秀秀坚定的眼神肯定的向她表示。
尸首移到了义庄,义庄阴气盖天,白纱飘忽,不由令人毛骨悚然。
仵作仔细的验了尸,验完后。作揖向她道:“启禀大人!小人验完了!死者身上有多处紫色伤痕,前胸和后背有明显齿印。由此断定死者生前是被人玷污了,后被灭口,抛尸河底!” 秀秀心想:“又是一个采花贼,若不除,必定祸害人间!”
“大人!巡按大人请您去往义庄见他!”知县柳荫山立刻前往义庄。
柳荫山到了,便看见秀秀在一旁安慰妇人。他抖抖官袖,朝着秀秀作揖,喊道:“下官柳荫山见过巡按大人!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秀秀打量着他,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彬彬有礼。
秀秀严肃说:“柳大人!黄氏女儿失踪三日,她击鼓明冤,你为何不受理?”
“前日正好逢我母亲百日大忌,下官正忙于丧事,所以一时无心受理案件!”
“百善孝为首,你为了母办丧固然重要,但是你身为父母官怎可因私忘公?”秀秀指责他。
“下官知罪了!下官谨记大人教诲1”柳荫山一脸惶恐。
“柳大人不必惊慌!我只是提醒你!事情发生了既成事实,我怪你也没有用!只是希望能尽快将此案查清,不能让死去的亡魂不得安息!”
“下官谨记!”
“恩!”
“大人现在有何吩咐?”
“立即派人搜寻线索,还有晚上要加紧巡锣!”秀秀命令道。
“是!下官遵命!”
秀秀掏了一些碎银递给黄氏,黄氏推辞,她说:“大婶!您别跟我客气了!我虽然是巡按,可是也是有爹娘养大的,我怎么不懂做人父母的艰辛呢!您拿着吧!”黄氏感动的热泪盈盈。
欧阳飞便同秀秀一起查案,两人四处寻找线索。
经过一家店铺,一个尖尖的声音传出:“我可不敢往西山那鬼地方跑!谁去了哪里都会死人的!黄大妈的女儿不就是去了哪儿吗?”
“胡说!黄姑娘的死跟西山有什么关系呢?”
“西山太邪门了!传说很多年前,那里死了很多无辜的人,而死后人人的冤魂又无法消失,于是便要找替身!”
虽然说小道消息不可取信,可是没有线索的时候还是要试试的。
两人去了西山,山路难行,欧阳飞拔剑在前面斩荆劈刺,替她开路。
上了山,秀秀边走边仔细的找寻着每一处。山上的确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时时吹着阴风,感觉像鬼魅来临了。
秀秀身体有些嗦嗦发冷,她仍然装着胆。
“你没事吧?”欧阳飞感觉秀秀有些不自然。“你害怕吗?”
“没有没有!只是有点冷!”秀秀说。
欧阳飞立刻便脱去外衣给她披上,秀秀拒绝了。欧阳飞有些无奈的苦笑。
听见獾木丛中有动静,她好奇的过去,定睛一看,尖叫一声。欧阳飞立刻紧张的走过来,拨开灌木,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杵立在目,旁边有只毛狗啃着。
他没有感到害怕,这样的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在江湖上,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时常见到。可是对于善良的秀秀,她怎么敢看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幕。
秀秀紧张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秀秀独自待在房内时,仍然想着案子的事。这时候她多么希望阿非在她身边。不由的叹口气。想起每次跟他一起查案,一起面对困难,一起斗嘴。
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他的温柔,他的英俊,他的痴心,他那样深情的眼神,满腔的柔情。她强逼自己不要想他,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听脑子的,那张熟悉的脸挥之不去。
“阿非!你现在好吗?为什么才一天,我就这么的想念你?我真的离不开你吗?”她呆滞一阵,可心停止不了。她有种冲动,想换上女装,想体验他从前的温柔,不为自己,只为证明自己的心。
说换就换,她忙了一阵,不一会儿,对着镜子,她竟认不出自己了。
月光洒在窗外,清风轻拂。
虽然夜深人静了,可秀秀还是一个人呆呆的愣坐在桌旁,手托着腮,眼里涌满了别后相思的无奈。哎,感情这东西真是折磨人,明明要放弃,心里却是这般不舍。这样寂寞的夜会是多么的漫长和煎熬。
轻轻的撂起了衣袖,她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非字露在她的眼底,温柔的抚过那深刻的疼痛留下的记忆。“因为痛才会这样的刻骨铭心,才会让我一辈子记住你!”她的眼里涌满了泪花,晶莹的闪烁着,楚楚动人。
“失火了!快来人啊!快来救火!”驿馆里传出了呼天抢地的叫喊声。
四娘和如忆带着小宝慌张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间,尖叫着一起喊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秀秀立刻夺门出来,只见走廊上许多的人拎着水奔向失火处。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呢?”秀秀不解。
“大人!大人!你没事吗?”欧阳飞紧张的赶来,焦急的他看到秀秀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秀秀问。
“哎!一定是哪个失职了!我去查清楚!”
“我们去帮忙啊!”秀秀考虑到严重性,立刻拉着他去帮忙。
两人跟着也去帮忙灭了柴房的火,秀秀弄的灰头土脸。
欧阳飞心忽然叹:“难怪主子一直忘不了她,这么好的女子,任谁都想去疼的!”
秀秀奇怪的盯着他,眼神疑惑不解。“你在发什么呆啊?”
“呵呵,大人,没事!今天虚惊一场!”
“欧阳大哥!你有心事啊?”
“没有啊!我哪有什么心事!”
“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呵呵,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很突然吗?不啊,不会你这么多年了,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吧?”
“是啊!我这个闯荡江湖这么久,竟然没有找到一个红颜知己,很奇怪吧!主要是我这人太喜欢自由了,喜欢游山玩水,四处游荡,哪个女人愿意跟我受这中苦呢?”
“我不觉得是这样,如果有个女子真的喜欢你,她是不会在乎吃不吃苦的,因为只要你在她身边,即使海角天涯也是幸福的!”
秀秀说着,不由的又想到阿非了,她眼神略过一丝悲伤。
第二天,柳大人便要秀秀住在县衙,因为昨夜失火之事害他担心不已,惟恐又出什么事来。
秀秀本来不想麻烦,但考虑到如忆几人,又同意让她们住进县衙。
秀秀从外面回来时,柳大人已经在等候她了。看到她进来,他忙迎了上去。“大人!刘师爷他来了!但是他受伤了,正在厢房歇息!”
“什么?刘非受伤?”天,不会是真的吧,才两天不见他居然受了伤,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秀秀紧张的猛然抓住他的衣领。
“你告诉我,他怎么会受伤?快带我去看他啊!”
“下官也不清楚啊!听他身边的姑娘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柳大人边带她前去边告诉她。泪水一下子打湿了秀秀的眼眶。
刘非正躺在厢房的床上歇息,昏昏欲睡。
马喜喜待在他的床边,她的眼角还挂着清泪。“阿非!阿非!”秀秀焦急的喊着,紧张的推门冲进去。
“师爷!”她看到喜喜妒恨的眼光,不好意思的朝她挤出一丝微笑。
秀秀便偎在他的床边,喜喜不肯出去,被欧阳飞蛮横的拽了出来。
秀秀的泪水滴到了刘非的手上,她伸手抚向他的俊颜,那张熟悉的脸依然那么潇洒。此刻她的眼神是少有的温柔。
“阿非!你不能有事啊!”秀秀喊着,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心几乎被撕成碎片。
“如果你死了,不止我这个巡按做不成,只怕我也会活了下去!”秀秀终于说出她的真心话。
“大夫人!”昏睡的刘非已经醒了,温柔的唤着。
秀秀眼神闪烁激动的泪花,这三字是他的心啊。
刘非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手情不自禁伸向秀秀的脸,替她拭干泪水。
“傻瓜!我刘非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掉的!在我没有达成心愿之前,我是不会死的!为了我一生一世的愿望,我要拼命活着,直到你走的时候!”他脸上还是以前的那样吊儿郎当的笑
秀秀募地站了起来,头仰着,眯着媚眼看着他。
他温柔的眼泛滥着柔情,秀秀开始训他了。撂起衣袖,猛然想那个字,她慌忙又遮住手臂。两手插在摇际,她叹着气道:“刘非啊刘非!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连一个金鸡独立都做不了,你还骑马啊,你真是不要命啊!幸亏你命大啊,否则摔死你了!”
刘非傻傻的盯着她,他就是喜欢她生气的样子。
秀秀又翻白眼,冷哼:“你怎么有胆子敢骑上马呢?我实在想象不出啊!”
“大人!仕别一日当刮目相看!我刘非在你眼里当真是不堪一击吗?”
“可是你太自私了啊!人家马姑娘一个软弱的女子跟着你,你就忍心让她担心受怕吗?”
他苦笑:“我不想让她跟我受苦,可是她不听,她死活要跟在我身边!”
“你就不能为了她好好保护自己吗?”
“我心里只想能见到你,我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能会有很多的麻烦事!”
“我能有什么麻烦事呢!倒是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我什么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啊!”刘非望着她说。
秀秀转过面来,背对着他道:“马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也是有旧情的,你为什么不能为了她,收回不该有的感情呢!你别再为我白白牺牲了!”
“我会这么决定有我的原因,我不能自欺欺人啊!”
秀秀抖一抖衣袖,不敢正眼瞧他。“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要去查案啊!”阿非顾不得伤痛,紧紧的拉住了秀秀的夷柔。
“我陪你去!”他倔强的盯着她。
“你干麻这么固执呢?给我好好养伤啊!”秀秀闭着眼,抽开他的手,不想让他看见眼里的泪。
“秀秀……”阿非心碎的喊着,他的伤痛远远不及秀秀拒绝他的心痛。“你不能多陪我一会吗?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吗?我好心痛好心痛!”他依然痴痴的凝视着她。眼神包含哀怨痛苦。
“恩!我答应你,我陪你!”秀秀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端坐在他的床边,很温柔的对视他。
马喜喜愤怒的眼光似两把寒刀刺向欧阳飞,欧阳飞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瞪了他一阵,马喜喜终于说话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包秀秀的身边?我真是小看了那个女人!一下子又找到一个男人做帮手!”
“我也是恪尽职守,你怨不得我!”欧阳飞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跟她的眼神太不相符。
“你真的是帮那个贱女人做事的?”喜喜眼露不满的怒火,冷声吼。
“你敢对巡按大人出言不逊!”欧阳飞愤怒的喝,他不容别人这样说秀秀,何况秀秀是他主子要保护的人。
“哼!就她那种俗不可耐的女人也配!不过是一个冒牌的!”喜喜媚眼一转,冷笑。
“啪!”一个火辣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却见是风四娘亮着手掌,恶训她:“你敢对我们巡按大人不敬,我代他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礼数!”
马喜喜两眼正冒火,恨不得吞了她。“你这种一条玉臂千人枕的妓女也配教训我!怪不得人尽可夫!就算遁入空门也洗不掉那一身的脏!”如忆听见她这样难听的话,她也要挥手去打她,被欧阳飞拦住。
“算了!别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她让嫉妒冲昏了头!”
“喂!你究竟是谁的侍卫?居然帮她说话!她这样出口伤人羞辱我们啊!”四娘朝他吼。
“既然你们不肯罢休,爱吵爱闹随你们便,传出去别说你们是巡按大人的亲属!为了一时之气毁了大人一身清誉你们自己担当吧!”
“他说的有理!我们别跟她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如忆白了她一眼。
刘非一脸陶醉的看着秀秀,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嘴巴都合不上了。
秀秀羞红的双颊塞过天边那抹瑰艳的晚霞。一股似有若无的情愫像林间的夜雾,霎时弥漫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