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阿拉伯烤肉 ...
-
“等等！指挥官请看屏幕！”弗瑞闻言转过身，抬头看着监测屏上许多监控区域里，侵入地球的外星人凭空消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而过，将一路的齐塔瑞人绞杀的片甲不留。
“boss！监测到一股强大的磁场波动！”专员带着耳麦，眼神焦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不断跃高的恐怖数值，呆滞半晌，不自觉的吞咽唾沫：“......它在向我们逼近。”
“斯塔克！有东西朝你们过去了！它能不被看见，而且非常，非常危险！”
风未平歇波浪又起，真是令人焦头烂额。
如果复仇小队真的不能阻止这次......不，他相信他的团队！
“sir，在穿透它的壳前能源会耗尽的。”此刻斯塔克正引着这个大家伙飞速穿行在曼哈顿的高楼之间。
他看着面前的机械凶兽张开了它锋利庞大的牙齿，就要将斯塔克吞没其中，斯塔克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随即剧烈的火光在他的躯壳中爆开，一个身影从中失去重心高空摔落至地滚了几圈，砸碎了一个路边的电话亭。
铁甲布满灰尘，锈迹斑斑，机甲内部，鲜血从托尼的额角流下，他晃晃脑袋，咬牙狼狈不堪的支撑着站了起来，又被地面上无数的齐塔瑞人包围扫射，跪倒在地。
弗瑞被停职，议会执意要向曼哈顿发射核弹。
托尼硬撑着不断的聚芒掌心炮，将周围的敌人轰飞，却在下一刻被敌人击倒在地。
如果传送门不关上，这些怎么杀也杀不完。
……
黑白无常来到战场中心，尽管复仇者们将战场范围尽己所能的缩小，以一己之力拖住齐塔瑞大军，可他们已经无力阻止弥天大网下的那些漏网之鱼。
这里硝烟遍布，摇摇欲坠的曼哈顿将无数的断肢残恒掩埋，真正的满目疮痍，除了还战斗着的复仇者之外，没有活着的人了。
“sir，锁定到一股巨大的磁场能量靠近，距离不足十米。”贾维斯冷静理智的声调炸响在斯塔克耳边。
托尼将面前的齐塔瑞人轰飞，肩上的小型发射弹早已告罄，能源不足，于是他用拳手将左侧一个攻击他的齐塔瑞人击倒时，周身的敌人突然尽数飞散成灰。他剧烈的不停喘着气，惊疑不定的看着不远处，像是闲庭漫步而来携手而来的一对人，像是东方神话中天上的神邸，与这满目疮痍的西方世界格格不入，却又浓烈万分，无必契合。
“我想我已经看见了。”他脑中想起弗瑞说的话，有颗核弹向曼哈顿而来，他无比焦急，无法等待，但眼前明晃晃的威胁让他警戒万分，不敢轻举妄动。
“站住！这里很危险，请站住，别动。”一身盔甲的钢铁侠做出警戒的姿势，冷声警告，他单手抬起，张开掌心，一副你再靠近我就要攻击的样子。
可他已经虚弱到那样，身上的机甲快要成为一团无用的废铁，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虚张声势。
刚刚他没有和齐塔瑞人一起消失，这至少证明他们不是齐塔瑞人的援军，只要还有一丝可以凯旋的余地，他就不会放弃。
呼吸...深呼吸...托尼...你可以的，可以的。
此刻他控制不住自身的颤抖，一直压抑着的恐慌就要冲破他的防线。
但他并不是为面前匪夷所思的力量而感到颤抖，恐惧。相反，他无数次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在伊拉克被武装分子的流弹击中，碎片随着血液割碎心脏不是第一次；唯一可以令他活命的装置也在渐渐侵蚀他的生命，这也不是最后一次。
而是在一个风雨交织的夜晚，不幸的传来他的父母车祸遇亡的消息。
年幼的孩子蜷缩在自己房间里，无助和恐慌将他的心脏破出一个巨大的空洞，他怀中抱着父母和自己的照片，像是抱紧了全世界。
但那一晚他却感觉全世界在弃他而去。
他跪在一望无际的迷茫中，无数只肮脏灰暗的手想要将他拉入黑暗，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站到世人前成为亿万富翁，天才家，花花公子的代名词。
那些无数只从黑暗中的伸出的手褪去了肮脏，污秽，变成了光鲜亮丽的面孔，在台下，在他的西服裤腿下，为他鼓掌，喝彩。
而直至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汗水从额角划下，每一秒都像是战士冲锋的信号，将他的心脏升起无数道狼烟。
“还有多久？”
“sir，锁定核弹距离到达曼哈顿不足两分三十秒。”
斯塔克呼吸一窒，他瞪大双眼，没有人不畏惧死亡，即使他无数次做好了准备。
可就像自杀上吊的人，在决意踢掉板凳的那刻，腿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在空气中乱蹬。
畏惧死亡是人的求生本能，了结生命本身就是一种自我强迫行为。
“听着，我不管你们是谁，抱着何种目的，现在有一颗核弹要在曼哈顿上空放烟花，如果不去阻止它，我们都得玩完，ok？”说着他转过身，将后背暴露在威胁之下，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曼哈顿被核弹夷为平地，谢必安和范无救也依然毫发无损。
事情迫在眉睫，他没有商量的时间了，不如赌一把：“贾维斯，将全部的能源输入推进器。”
“遵从，sir。”
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对方要动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可以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结果证明，托尼赌对了。
在一飞冲天的瞬间，他恍惚听见有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去吧，无人可以阻止你。”
范无救看着谢必安升至曼哈顿的半空中，闭上双目，一股无形的气场展开，随着他强大的神识渐渐覆盖整个曼哈顿。
神识所过之处，他感受着这座城市的一街一角，心里渐渐描摹出一个完整的曼哈顿。
纽约上空，无数的生魂有感应般朝着谢必安汹涌而去，城市各处，上一刻还叫嚣着的齐塔瑞人下一刻消失不见。
范无救看着这令人无比震撼的画面，眼里炽热的火焰像是要透体而出。
这个人是他的，如此美丽的灵魂是他的。
再好看的电影，没有身边人相伴，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他想如何做，他便陪着他，永生永世。
谢必安先前将一缕神识留在了托尼斯塔克的身上，很快他就捕捉到了他，托尼斯塔克正义无反顾的扛着核弹，准备来一个漂亮的急转弯，让这颗巨大无比的烟花，绽开在黑洞里的齐塔瑞星上。
他将神识集中于斯塔克身上，助他一臂之力。如果核弹在斯塔克身边炸开，首当其冲的不会是他，而是谢必安。
斯塔克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核弹上，不知道推动他前进的不再是脚下冒着火光的推进器，而是一股更加汹涌澎湃的力量，助他一往直前。
“sir，要联系佩珀小姐吗？”贾维斯问。
机甲内部，托尼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佩珀照片，只是沉默了下，那双眼睛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旁人看不透的东西，嘶哑着说：“联系吧。”
他闭上眼的瞬间，脑海里像走马灯般闪过很多画面。
“斯塔克，你可是有去无回。”这是弗瑞。
“大家好，我就是钢铁侠。”这是他自己。
“托尼，你一定要活着回去...”这是伊森。
“我的孩子，如果你看到这里，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他的父亲。
……一切都随着传送门的关闭陷入黑暗。
最后核弹飞向齐塔瑞星，为这场疯狂的狂欢落下巨幕。
神盾局里，每一个人都紧紧盯着屏幕，当看到核弹被成功送进黑洞里时，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脏陡然回落，他们突然爆发欢呼，喜悦雀跃的抱成一团。
无数紧紧盯着屏幕的人也都瞬间吐了口气。
斯塔克大厦之上，娜塔莎握着权杖，看着钢铁侠出来之后，露出了一个微笑，在席尔维格的博士的指导下关闭了传送门。
所有人都在欢呼，没有人注意到一股力量在拖着钢铁侠飞出传送门后消失了。
飞往华盛顿的专机里，听着电视新闻的报道，佩珀捂着嘴，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中那个英勇无匹的身影从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里冲了出来时，她绽开一个绝处逢生的笑容，一直紧绷的神经松软下来，喜极而泣，泪水沾湿了她美丽的脸庞。
惊喜交加之下，仿佛有心电感应般看了一眼忽略在一旁的手机，来电显示boss。
她顿时手忙脚乱的，手指颤抖小心翼翼的摁下了接听键：“...喂，托尼？”
斯塔克闭着眼，以为自己死定了，直到听见一个熟悉挂念的声音在耳边呼唤他，他猛的惊醒，睁开眼，发现周围不再是黑暗一片，而是高速坠落的蓝天白云。
他...活下来了？可是...剩余的能源仅仅支撑他用来急转弯将核弹送进黑洞里。
那他是怎么返回来的？
正在思绪混乱之际，一声打断了他：“sir，佩珀小姐已经耐心的呼叫了您很多次，您再不回应她就要挂断通讯了。”来自即将没电的贾维斯同学友情提示。
托尼斯塔克张着嘴巴想说小辣椒，我没事，脑子却有一瞬间的凝固让他说不出话来，接着便是喜悦，铺天盖地的喜悦把他砸的头晕眼花，满脑金星。
“Yes！我们赢了！干得漂亮！”托尼斯塔克没有看到核弹落入齐塔瑞星的瞬间，没有见不到牵挂之人最后一面的遗憾，也没有经历过像是曾经被抛下的绝望。
他的心没有被黑暗掩盖，实际的喜悦像是他最初创造了马克1号一样，那双焦糖色的眼眸里透出无比夺目的炫丽神采，大大的笑容咧在他的脸上，开心的像个单纯的孩子。
一如那个重获新生般，最初的钢铁侠。
同时这也令他才意识到自己处于高空失重的状态中，他大叫：“伙计们！接一下我哇——啊——”地上的索尔看他没有减速，抡着锤子准备上去接应。
这时浩克一个飞扑，准确无误的将钢铁侠搂进怀中。
他将钢铁侠护在怀里，承受了所有的落地冲击。
钢铁侠躺倒在地，一把掀开面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清澈的蓝天白云，他伸手拍拍一旁的浩克，喘着气露出一个微笑：“谢了，大块头。”
队友们纷纷围了过来，铺天盖地的关心询问让他的疲惫一下子一扫而空。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机甲上的尘土，兴高采烈的说：“我们赢了！干得漂亮，伙计们！”接着他又转头看看众人说：“吃过阿拉伯烤肉吗？大概两条街外就有个馆子。”
“......没吃过。”异口同声。
“好吧，其实我也没吃过，不知道味道怎样。”他说着，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两个陌生人，心下一沉，恐怕事情还没有结束，面上却不露分毫。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每个人都略微松口气，斯塔克不想再给队友施加一份沉甸甸的压力，该担心的事稍后再商议。
不论前方有何阻碍艰险，他们都会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烤肉馆里，复仇者们围聚一桌，一脸生无可恋的咀嚼着食物。
这味道并不怎么好，众人心头同时念道。
……
神盾局里，弗瑞结束与议会的通讯后，希尔凑上来递给他一份报告单，表情凝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阿拉伯烤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