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所有人都中了一个叫作贾恩侯的毒》一只好吃懒做的猪

15、元景禛和祈生阵修

　　贾代善也知道东宫暗卫来过了，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荣国府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他在他们来之前早就把现场都打理干净了，在得知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他对此就更加没有兴趣了。

　　所有的东宫暗卫都回到京城一间偏僻的屋子里面集合，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其他人，并且说：“现在荣国府里面有太多御林军在守着，不方便我们行动，不过我可以确定新主子他绝对没有死，你们还记得主子之前说的什么吗？他叫我们好好保护好京中的其他大人，而他有自己的计划，等到时候了就会另行通知我们，现在我们并没有接到主子新的命令。所以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按照之前主子的要求做好事情，把其他大人保护好，等主子有要求了，我们才帮得上忙。”

　　听了青鸟的话，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他们都愿意安安心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安安心心的等待主子的回归。

　　张府。
　　在贾赦走后，心绪不宁的张太傅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就把自己的同僚们都叫到家里来商量事情。正当他们说到“贾赦小人无德，怎敢多言？”的时候，张太傅的两个儿子，名唤张云、张雨的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大喊：“爹！大事不好啦！贾赦被烧死啦！”张太傅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其他人也个个面露惊诧之色。
　　“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太傅急切的追问，张云和张雨连忙回答：“爹，你昨天不是叫我们多关注荣国府那边吗？特别是贾赦。今天一大早的他们的下人就在门口那两个大石狮子上挂起来白布，我一看就吓了一跳，我连忙给了他们几两银子向他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人出了事？然后那个人说就是他们家的大少爷玩火自焚了，如今正在准备他的白事呢，我一听就觉得不可置信。”
　　“是啊，因为怕搞错了的缘故，我和哥哥还跑到后门去多问了几个人，可是他们说的都一样，所以我们就立马赶回来了。”

　　张太傅听了之后顿时失了言语，其他人也默默无言。
　　他们也没有想到贾赦居然有这样的血性，居然真的舍得跟太子赴死。他们之前还在批判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呢，哪里想到反转来的这么快。顾虑到贾赦跟张家的关系，一时间这些人都不变发表自己的看法。
　　过了许久之后，张太傅才大声叹了口气：“唉，这个傻子昨天还在为我们这些人安排后路的，转眼间他自己就没了后路……唉……不说也罢。”张太傅接连叹气。
　　这时候，他突然间想起来就问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快封锁消息！不能让府里的人议论此事，谁要是敢说一点子，就统统都乱棍打出去，千万不要手软，不能让你们妹妹知道这件事儿，否则她又要多想了！”话音刚落，张云和张雨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许诺道：“爹，你就放心吧。我们一个人都没有告诉，虽然不清楚现在府里有没有人知道，但是我和弟弟等下就去警告他们，绝对不会让妹妹听到一点儿的风言风语的。”
　　听到这里，张太傅又连忙催促：“那你们还不快去？”
　　张云和张雨一点头，连忙跑了出去。这个时候张太傅回过头来对其他人来说：“众位，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大家都收拾收拾进宫去吧。
　　说着，张太傅伸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把贾赦昨天的提议真正的放在心上，认真思考起来——贾赦的死清晰明白地告诉了他们一个道理，现在的这个朝堂真的不适合他们这些人了，如果非要勉强待下去，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会晚节不保，而他们在被所有人都排斥的情况下，也是很难为国家、为人民做成什么。是的，与其在这样的朝堂上浪费时间，真的不如像贾赦说的那样去寺庙里为太子祈福，顺便休养生息，等待来日的东山再起。

　　说到为太子祈福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做了，甚至做的比这更加出格。
　　之前就有非常多的人在疑惑，为什么太子的死党，他的好兄弟，四皇子元景禛之前不在场，他们怀疑：难道是四皇子和太子闹掰了？或者太子的死跟四皇子有关系？他们两个人起了争执？又或者，是四皇子在太子的死里面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所以皇帝不让他出现？又又或者，他已经被皇帝秘密解决了？
　　种种猜测都在皇上的一句“四皇子感染风寒，不能下床”的解释下偃旗息鼓。
　　事实上，元景禛就是跑到了五台山上，他不仅自己去还带着自己所有的家眷到那五台上为太子祈福。他大摆祈生阵，祈求上天让太子重新活过来，而且他还命令五台山下的五台镇和其周边的所有民众所有人一起吃素、一起祈祷。他希望这样子做了之后能够让阎王爷看到自己的诚意，让太子活过来，不是没有人劝过他，而是他只要一听到这方面的事情就会大发雷霆。奴仆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得皮开肉绽，很多人都差点没了命。就连他的妻子都因此吃了他好几个没脸，甚至还被他重重地推倒在地上，就因为他的妻子说了一句节哀的话。

　　元景禛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太子已经死去的事实，他拼命地想要太子活过来，他每天没日没夜的祈祷，整个人瘦了一圈又一圈，他甚至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来书写那所谓的复活咒，他希望自己这么做了之后他的太子哥哥就可以活过来，而他们两兄弟可以像之前那样快乐的生活。世界那么美好，他们不要权利、也不要钱财，只要他的哥哥还在，他们无论去哪里都可以，他们到时候一定要离京城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他已经对整个皇宫、对整个京城都感到失望透顶。

　　从京城那边传来，贾赦闯进宫里把他的太子哥哥的身体抢走的消息之后，元景禛的眉头皱了皱，但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贾赦是绝对不会做对太子哥哥不好的事情，如果不是父皇坚决不允许的话，他是想把太子哥哥带到五台山这里来的，可惜……
　　从京城那里传来贾赦瞬息白头、变成一个老头的消息之后，元景禛依旧无动于衷。
　　等到从京城那里听到贾赦自焚而亡的消息的时候，元景镇终于勃然大怒，他气的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说一句话，等到晚上，月亮高高挂上枝头的时候，他才冷笑着讽刺了一句：“死了刚好！”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太子哥哥出事了，贾赦也不应该还安好，但是为了贾赦能够活着，他的太子哥哥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努力，牺牲的也太多太多了，所以贾赦他怎么可以不好好活着？元景禛气的是贾赦他辜负了太子哥哥的好意，辜负了太子哥哥的希望，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到时候哥哥知道了肯定要不高兴的。

　　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从京城那里还是没有任何太子的消息传来，元景禛的心终于变得冰冷。
　　哥哥他，可能回不来了。他头一次意识到这一点，一想到这个事情他就头痛欲裂，忍不住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充满了对罪魁祸首的恨意，而这份恨意的针对对象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潜意识里有一部分隐隐约约的是冲着他的父皇去的，因为如果不是父皇那样多疑，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在所有人都在为他的事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的时候，贾赦正待在小一变出的温暖的保护罩里，顺着汹涌湍急的流水在河里慢慢飘行，因为如果从陆地上走的话，他无论走哪里都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不可能永远不被人发现，所以他只能拜托小一想办法让他从河底，顺着永定河慢慢的飘，飘到哪里算哪里。好在小一现在的灵气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还是能够勉强变成一个保护罩的，把贾赦包裹起来，把他沉到河底去，让他顺着流水慢慢的飘到其他地方去的。
　　而贾赦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地方让他重新开始，他需要有时间，有一段时间来慢慢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而如果他人在京城的话，无论哪方面的势力都会限制他的发展，他无法展开手脚、随心所欲的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而他却已经没有时间磨磨蹭蹭的慢慢来了。

　　贾赦的整个身体被纳入灵气泡里面，他的意识就坠入脑海深处沉睡起来，所以他错过了许多寻常都看不到的景物。比如那犹如鬼魅在河里迤逦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身的水草，还有那粘稠的发黑、油亮的污泥。大鱼追逐着小鱼，小鱼在追逐水草和虾米，还有许许多多长得奇形怪状的奇特生物。在这幽深的河底里，有的时候也会碰到山，山像个巨人那般耸立着，仿佛在提醒人们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实。许许多多黑的、黄的、还有白的水生物在山石的缝隙间进进出出。
　　灵气泡带着贾赦在这河底穿梭，从一条河跑到另外一条河。遇到陡坡的时候就随着水流高高的跳跃，到了紧急降落的时候，又像滑滑梯那样哧溜一声下来，遇到障碍物的时候还会来一个漂亮的漂移。他争分夺秒地冲入长江的主流，又挤呀挤的跑到它的枝干上去了。最终，他游过一个名叫密良的高山，掉到了满是芦苇的漂花荡里面。

　　何画是村长的女儿，今天她要负责洗全家人的衣裳。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碎花衣裳，还有一双嫩黄的布鞋，左顾右盼的端着衣服来到飘花荡。她轻盈的弯腰蹲下身，拿出脏衣服放到青石板上，撒上一点儿碱后，再拿起木棒轻轻的敲打着。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生的特别好，细长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殷红的双唇。此时她看到水里面自己的倒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刹那间水面波光粼粼，太阳好像一颗明珠落水里。一阵风吹来，软绵绵、香喷喷的芦花就随风飘扬。
　　美丽的女人和美景，好的就像是世外桃源那样。
　　灵气泡即将耗尽自己所有的能量，所以它迅速顺着水的浮力带着贾赦向上升去。不一会儿就浮到了飘花荡的水面上，等把贾赦带到岸上后，灵气泡终于坚持不住，噗嗤一声破了，随后消散在空气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灵气泡的保护，贾赦沉睡的脸上显露出更多的疲态。

　　最先发现贾赦的是一群光胳膊、光腿的熊孩子。之所以称他们为熊孩子是因为他们正乐此不疲地朝昏迷的贾赦扔着小石子儿，口中还骂道：“哪里来的丑八怪？”
　　“哈哈哈哈！打死他！打死他！”
　　正闹着，突然有一个熊孩子惊声叫到：“不好！他是水鬼！我们快跑！！”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跳了开来，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你看他一动不动的，会不会是死了？哎呦！死人好可怕！你们看他这么老、这么白，长得这么丑，又是从这水里冒出来的，不是水鬼是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回家去告诉大人呀？”

　　最初的恐惧散去后，大家又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期间，他们一直不断地往贾赦身上扔着石头。
　　终于，何画循着声音来到他们这里。熊孩子们知道她是村长的女儿，看到她都不吭声。何画看到一个老头子躺在河边上，立刻呀的叫了一声。
　　“这、这是怎么了？”何画一边询问，一边焦急地走上前去。她轻轻地碰了下贾赦的肩膀，贾赦还在昏睡着，没有动静。她又试探了一下他的鼻孔，发觉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血迹和伤口，这才放下心来。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人带回家吧，何画心里想。于是她背对着贾赦蹲了下来，慢慢的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想把他往自己肩上抬。可她一个弱女子终究力气太小，她哼哧哼哧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把人背起来。最终，天天不得不向周围的熊孩子们求助：“可不可以麻烦你们来个人帮我一下？”
　　没想到他刚开口就遭到了熊孩子们的大声反驳：“不！我才不要去帮你抬死人哩！”
　　在牵涉到自身利益的时刻，他们才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村长的女儿呢。他们还劝到：“不认识的人，你把他放到那里就好了，你背他做什么？他是水鬼！小心咬你一口哦！”
　　“不会，你们放心吧。他就是个老人家而已，不会咬人的。他现在这样八成是饿的，回去喝一碗小米粥就好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你们就帮帮忙吧！”何画为了尽快救助老人家，努力地向他们解释。
　　然而她的一番口水皆是白费，熊孩子们不听不听我就是不听。“我才不要帮你！去找其他人吧！”说着，熊孩子们便一哄而散，飞快的逃走了，像是怕被她抓到那样。
　　人都走了，何画只能靠自己了。知道没有人会帮自己，她这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竭尽全力的，终于一点点的把人给背了起来。“哎呦！”背起来了就更好说了，何画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家里走着，走进村子里，她听到很多熊孩子的笑闹声，仔细听才发现他们在散布谣言。

　　“村长的女儿要把坏东西带进村喽~”
　　“好心没好报~就像东郭先生和狼！”
　　“我亲眼看到的，哪里有假？它张牙舞爪的从水里爬出来，一见到阳光，就成这样了，不是水鬼是什么？”
　　“赶紧把她赶出去，省的祸害我们大家！”

　　在大家都对着何画指指点点的时候，一个房子里的几个腹大如盆的男子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躯，打开门，靠在门框上向外看去。才走这么几步路，他们的脸上就已经流露出了痛苦之色。听到他们的开门声，外面聊的热火朝天的人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就啊的一声跳起来，飞一般的跑走了。见状，这几个男子的脸上恢复了麻木，眼神里也透着漠然，他们再次朝外面打量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后就慢腾腾地关上了门。
　　他们回到阴沉的房子里面待着，各自回到座位上。这里之所以会这么黑，是因为他们这种人住的地方不允许开窗。就连平时都必须随时把门关好，不许他们一直把门开着。回来后，他们相互之间暂时都不想说话。

　　何画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一个熊孩子捡起石头想扔贾赦，却一不小心扔到了荷花的小腿上。痛得她嘶了一声，就连平日里最是心善的老阿婆都对她说：“阿画听话，不要理来路不明的人，人心隔肚皮，你哪里晓得他是什么心？万一到时候坏事可就不好了！”
　　阿画听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闲言碎语的人们，继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走到家门口后，何画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得不把人放到台阶上，她也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哥—哥—”何画大声的朝里面喊，出来的却是他老爹。见状，何画连忙说：“阿爹，你快把哥叫来抬一下人！”
　　何长林却自顾自的走了过来，口中反驳道：“他还没那么快回，我抬得起！”
　　看到自己老爹伸手来抬，何画立马哎呀叫了一声。她着急的说：“你别动，等我来！我自己来！”
　　何长林却不由分说的架着贾赦的两条胳膊，用力拖着他往前走。
　　老爹不听劝，何画还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亡羊补牢般跟着自己老爹一起把人拖进屋子里。父女二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放到了床上。这个时候何画又突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同时她还站起来把自己老爹拉的离床上的人远了些。她有些害怕的说：“爹，有些奇怪，这个人的衣服怎么是干的？我明明是在河边遇到他的！”
　　何长林闻言，走上前去摸了摸贾赦的衣服，发现果然如此。不过他想的却是：“也不一定是掉水里了，说不定是走着走着才一不小心晕倒的，这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也是常事，没什么大事。”
　　听了老爹的话，何画的心才安了下来，没那么怕了。
　　“那爹，咱们是不是要把人留下来看一下？”何画问。何长林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然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先这样吧，看看情况再说。今天晚上叫你嫂子熬点鱼汤。”
　　把人安顿下来后，何画终于想起来跟自己老爹讲村里那些熊孩子造的谣。听后，何长林笑了笑，说：“不用在意，让他们去说吧，我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

　　没有了灵气泡的麻醉，又躺在温暖的炕上，贾赦渐渐恢复意识。他在半睡半醒中被灌下一大碗的银鱼汤，汤味清咸甘美，十分可口。贾赦喝完之后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画，他喝了没？”阿画的嫂子毕巧思从门口探进一个头问到。
　　“喝了喝了！”何画用极轻的声音回答，还激动的朝嫂子点了点头。
　　毕巧思听到说喝了，也松了一口气。
　　“哥呢？”何画拿着空碗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后问到。
　　毕巧思回答：“他说明天赶早集，他就在庙里跟人凑合一晚。反正大夏天的烧一把火也不怕冷。”
　　何画听后哦了一声，也不在意。
　　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所以，虽然把人救了回来，却没有人提议要不要去找大夫什么的，喂了碗鱼汤后，就等着人自己醒来。
　　如果多日后还不醒来，才会送到城里去看一看。
　　好在第二天的时候，贾赦就睁开了眼睛，喝了两碗米粥后手脚也不发软了。受到熊孩子们的影响，村里人也大都是爱看热闹的。在贾赦喝粥的时候，经常有人跑进来看他。还对着他指指点点。“你看！这个就是水鬼！”
　　“啧啧～”
　　“水鬼长这样~”
　　“好丑，他会不会害人呀？”
　　“你不要离他这么近，小心他跳起来咬你。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还有的熊孩子相互推搡着，看谁敢不敢靠近“水鬼”。
　　何画已经跑进来赶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熊孩子总是络绎不绝。因为有大人陪同的缘故，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怕她这个村长的女儿了。大人们大部分都是看一眼就走，而熊孩子则要逗留一会儿。
　　不过，这种程度的言语攻击对饱经风霜的贾赦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他更恶毒、更崩溃的场面都面对过了，哪里还会怕这些毛毛雨？
　　看到这些熊孩子，他都觉得比贾政、比贾代善、比元熙帝、比贾母可爱。
　　可是就算他不在意，也不代表着他就乐意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帮助了自己的人家。

　　看到何长林这里这么多人，何老根率先发难了：“天啊，天啊，这种东西你们也敢带回家里，不要命了吗？你看他这个样子，是来找替死鬼的啊！等他好起来了，倒霉的就是你们了！还不快点把他赶走？”说着，他就跟熊孩子一起捡石头，想去扔贾赦。
　　成年人的力气当然比小孩子大的多，这石头扔出去就糟了。何长林当然不会让何老根在自己家里胡来，之前的小孩子就算了，有大人管着他们不敢真的扔。而这何老根，当年竞选村长的时候，他差了自己三票，一直记恨到现在。今天他明显是来搅浑水的，何长林自然不想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