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所有人都中了一个叫作贾恩侯的毒》一只好吃懒做的猪

13、贾代善进宫失圣心修

　　所以，在贾代善说完这一番话后，刘会飞急于洗清自己，几乎在第一时间出声，跟他唱反调：“呸呸呸，国公爷您这话说的，哎，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哎，哎哎，您千万别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刘会飞着急忙慌地向后退去，差点摔了一跤，他现在可不敢再听荣国府说话了，他怕再不小心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到时候他的耳朵还要不要了，对他的耳朵来说也是一种罪过，他还是单独进宫去向皇上请示接下来怎么做吧。这样想着，刘会飞一边好生怕怕的，看了贾代善一眼之后就扭头，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贾代善通过刘会飞刚才的表现也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有些不妥，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他也不能冲上去抓着人解释，那可不就是不打自招？自打嘴巴吗？况且区区一个副统领这样的小人物，哪怕他现在不那么简在帝心了，也不是他可以扳倒的。
　　在刘会飞走远之后，贾代善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贾母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多的伤心也是没有用的，你先回房去照顾好自己，安慰一下政儿和敏儿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万事有我。之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必在这里守着。”
　　贾母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意思，她在心里暗骂了贾代善一声：“虚伪，”面上却是一副红着眼睛、感动流泪的样子，好不惹人怜，她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您现在心里也一定很不好受，你不要担心，我会把家里照顾的好好的，是赦儿没福，不怪你也不怪我，呜呜呜~”说着，贾母还假意抽泣了几声。
　　听着贾母的声音，贾代善几欲作呕，却不得不敷衍她：“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现在也立马要进宫了，你快回去吧。”说完，便不等贾母回答，转身就走。
　　看到他头也不回的背景，贾母的哭声立马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明暗不定。看来，他们夫妻两个终究是离心了呀，看来，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一手了，她可不希望一朝失守，最后落得满盘皆输。她当初当小姑娘的时候，又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跟枕边人也要斗法的呢？
　　可见造化弄人啊！
　　唏嘘了两声后，贾母便重新恢复了斗志。刚才事发的时候，贾政、王夫人、贾敏等人都是跟她在一起的，他们也想过来看个究竟，可是她早就知道她的丈夫要对贾赦出手，自然不会让她疼爱的孩子们来趟这趟浑水。所以在他的一力阻拦之下，他们终究答应乖乖的待在原地，由她带着人过来看个究竟，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确实应该回去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顺便安抚住他们，让他们不要太过伤心，特别是敏儿，她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哪怕贾赦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跟她并不算亲近，可他们毕竟是亲兄妹，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心里总归要难过几分的，就像她自己，现在不是也有一点点的不自在吗？这种不自在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突然少了一个人那样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这是好是坏。她只知道，如果重来一次，她的选择不会变，所以她不会后悔，她想，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他也终究会慢慢习惯。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贾政直觉又是他那位好大哥出了事。想到自己等人这么多天哪里都不能去，在自己家里还要受到约束的情况，贾政就不由得满腹牢骚、抱怨他的大哥：“大哥也实在是太不着调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好好过日子吗？没事儿非要惹是生非做什么呢？他自己一个人倒是热闹了，但是把我们这些人拉着一起受罪是个什么意思？这是人干事吗？”也怨不得他一见到他就讨厌，实在是他，实在是没做过几件能让人欢喜的事情。此时他见到自己母亲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母亲，你也回来了，发生了何事呀？”贾政连忙问道。
　　贾母看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眼，脸上露出凄苦的表情，她委婉的告诉他们：“你们大哥他想不开，竟然点火自焚了。往后你们就当没这个人了吧？”
　　“啊！”贾敏闻言面色白了白，“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贾政同样面色大变。
　　贾敏摇摇欲坠的向贾母问：“这是真的吗？可有的救？”说着，她便要冲出去看，贾母连忙拉住她，“哎呀，敏儿别去，那不是你看的。母亲现在就只剩下你们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再出一丁点儿的事情呀！否则，我可活不下去了！！”
　　贾敏哭着摇头，“不，不，母亲，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让我去看一看吧，就看一眼！”
　　贾母却坚定地把她抱在怀里，死死地按住她的身子不许她动，依旧是坚定地拒绝：“不，不能，不行，你们谁也别去，没什么好看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去了也白去，好好的待在这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
　　闻言，贾敏瞬间崩溃的大哭，她的亲哥哥真的没有了，哪怕他们之前的兄妹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当，毕竟那是她的血肉亲人啊。“啊！”她后悔了，要是她以前对自己大哥好一点那该有多好，这样大哥他会不会就不那么生无可恋，还有她们记挂着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她们。
　　贾母和贾敏她们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贾政和王夫人在一旁有些不尴不尬的站着，他们二人却不能够像贾母那样哭的厉害的，所以他们小夫妻不约而同的在想，这件事情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荣国府的爵位，大哥没了，这爵位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了，想到这个，贾政的心中甚至有些雀跃起来。
　　只不过，他万万不敢在此时表现出来，就算是装的，他也要装的悲伤不已，否则别人就会觉得他人品有问题，母亲也会觉得他凉薄、不可信。所以贾政想了想之后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然后两条胳膊往桌子上一放，再把手搭上去就埋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手臂刚好把脸挡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光打雷不下雨，可是别人不会发觉，只听到他“呜呜呜呜呜~”哭泣的声音。
　　贾政断断续续地发出哭声，王夫人看到连自己丈夫都找到了糊弄过去的法子，她又怎么会甘于落后，立马拿出小手绢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偶尔从嘴中发出“嘤嘤~”的哭声。
　　主子们都这样伤心了，下人们哪里还敢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看好戏呢？没过一会儿，大家就不约而同的一起哭了起来。各自想着各自伤心事，这哭声还算真情实意。
　　里面哭声一片，外头的御林军也纷纷严阵以待。现在可是一个人都不能够再出事了。已经有一个人出事了，可千万别再出现第二个。

　　夏天还是那样的夏天，可是大家的感受都不一样了，这个夏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也没了太多的人，这让大家都觉得这个夏天有些奇怪起来。
　　或许这天是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坏，越不让人如愿，要是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差那该怎么办呀？
　　先是怕自己屁股底下凳子坐不稳的皇上，想当皇上的皇子，想要从龙之功的大臣，拼了命的集中火力把太子殿下拉下马，惹的太子殿下孤注一掷，拔剑自刎。几乎是两败俱伤，那些搞鬼的人纷纷倒了大霉。之后又是太子殿下的相好的闯进宫里把太子殿下的尸体给带走了，据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还听说太子殿下的那个相好的，居然一夜白头变成了一个白头发的怪物。又有现在这荣国府里浓烟滚滚，又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到底什么时候才完呢？京城里稍微知道点事的人家都这样想的，对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不关心皇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关心最近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这几天，京城里戒严，出个门都有人盯着，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被官兵盘问，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他们此刻恨不得时间快快流淌，快快把这件事情过去了才好。

　　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贾代善却越走越慢，一步一步的都异常的沉重。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起来了。等一下进去，就是他今天的第二次进宫了。他之前就发现皇上对现在的自己意见很大，自己现在进去岂不是又撞到了枪口上。而且皇上对自己的厌恶还会多一点。一瞬间贾代善都有些后悔起来，他是不是不该那样心急，或许事情缓一缓会更好，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纠结再多也没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贾代善熟门熟路地跟着小太监进入大殿，来到御书房。然而，元熙帝很快就让他站起来了，并没有节外生枝。
　　随后，元熙帝就问他：“爱卿怎么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元熙帝一开始的语气有点温和，但不知怎的，后来又渐渐的转为淡淡的严厉。反正贾代善听完后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就跪了下来，他心里想，八成皇上已经见过刘副统领了，八成都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越是这样平静就说明皇上心里的气越大，而他将要受到的惩罚就越重。
　　“启禀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太过放任那逆子，对他不管不教，以至于酿成大错，如今那逆子也算是自食恶果，把自己烧的一干二净。微臣现在也想明白了，不管他以前有多大的过错，也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微臣也原谅他了，求皇上看在他懵懂无知、且一片痴心不改的份上，也宽恕他吧！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终究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做好，才让他走上歪路，一错再错，皇上要罚就罚我吧！”贾代善说的声泪俱下，还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然而他所有的动作都在抬头看向元熙帝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寒意从他那与地面接触的膝盖上一阵一阵的往身上传。大大小小战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荣国府，这一刻竟然被吓得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来了，皇上对他的印象已经败坏到了这种程度，他是真的走了一步坏棋呀，要是他没搞这么多事，这段时间安安分分的，说不定皇上还会把这件事情忘掉，把那逆子的事情抛到脑后去，对他说不定还会像之前那样信任，可是他这段时间上窜下跳的实在太厉害了，皇上对他的容忍度会越来越低吧？
　　贾代善现在觉得皇上可能已经容不下他了，他的那颗心是无限的后悔，他后悔得无以复加。元熙帝依旧没有开口。贾代善连忙低下头去，仿佛这样就能够回避那来自自己君主的仇恨的视线。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之前的那次还可以说是他眼花缭乱产生的错觉，可是到了现在，就算他想继续欺骗自己，也欺骗不了了，那贾赦果然是个害人精，是他的克星，只要遇到他就没有好事。贾代善现在也不想博取什么同情了，他只想快快的把这些事情敷衍过去，快快的出宫，之后他要休个长假，好好调理下自己的心情，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思绪，思考以后的路该怎样走。
　　想到这里，贾代善立刻向皇上洗白自己：“皇上，微臣说这些绝对没有不好的意思，微臣只不过太伤心了，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还请皇上见谅，哪怕那逆子有千百般不好，可他终究是臣的儿子，如今他没了，就像是从臣的心口深深的挖掉一块肉那样痛，微臣实在是难过得不能自已，不过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正好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微臣才更加的和您感同身受，这两个孩子活着的时候，我们没有让他们在一起。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阻止不阻止的了，既然他们想在一起，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皇上，微臣从这以后绝对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言，绝口不提，求皇上大发慈悲，让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吧！”

　　贾代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这不是他的本意，这不是往皇上的心口上插刀吗？他怎么就这么蠢呢？可是话赶话的，他为了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少不得就要说到这里，希望皇上依旧英明睿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要了他的脑袋，贾代善心有戚戚，然而他估摸错了皇上，也估摸错了自己。
　　元熙帝之前对贾代善只是一般的讨厌，在这次之后，他已经对贾代善这个人起了杀心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马后炮了，偏偏贾代善现在在他面前口口声声的一句又一句的刺痛他，那一句又一句的后悔，把他这个皇上搞得像什么？衬得他无能吗？难道这个老撇子想以此来衬托他的伟大？真是不知好歹。还有，堂堂太子是他一个臣子的儿子能够相提并论的吗？贾代善会不会太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以为别人称他一句国公爷就可以翘起尾巴来了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朕以前对他实在是太过宽容了，才把他养的这样无法无天。这个老撇子，他要么一开始就把贾赦扼杀在萌芽当中，要么就干脆抬抬手跟太子一起把这件事情按下去，隐瞒起来，为什么偏偏要跑到他面前来告状诉苦？为什么偏偏要把这件事情捅到他面前来？他要是不知道不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嘛，还搞得满城风雨，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失德那样。莫非他就想以此来证明他的高风亮节？呵呵，他倒是想要干净，那就让他这个皇帝来看看他以后能好到哪里去。

　　贾代善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这次进宫说的这些话，使得元熙帝从此以后全面地展开了针对他的计划，使得他在朝堂上如履薄冰，他的盟友越来越少，而身边的敌人却越来越多。
　　当然，元熙帝现在当面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在贾代善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已经冷哼出声：“贾代善啊贾代善，你可真是好样的，你可真是朕的好爱卿啊，听你这话的意思里，竟然都是为了朕？”这句话元熙帝说的格外愤怒和讽刺。说的贾代善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掉下来了，元熙帝却不愿就这样放过他，他这回要把自己心里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你自以为聪明一世，别人都是傻瓜，就连朕在你眼里看来都不知道被你糊弄过多少回了吧？”
　　“这，这，这，”贾代善当然不敢认这话。他惶恐万分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希望以此来熄灭皇上的怒火，可惜元熙帝今天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如愿。
　　“如果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朕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以往的功劳的份上，也不是不能抬抬手让你过去，可是你怎么敢在这件事情上糊弄朕呢？还是你贾代善已经心大的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你以为太子是什么？他的事是你等可以编排的吗？他是主，而你们都是奴隶，像你们这样乱嚼舌根，朕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元熙帝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严厉。
　　哪怕当了再大的官都依旧是皇家的奴隶，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放在台面上来说，实在是太伤脸面，太伤感情，贾代善也没有想到皇上他居然会用这么严重的话来点自己，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现在却不是他后悔不后悔的问题，而是他这一关要怎么过去了，要是过不去的话，他贾代善的政治生涯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贾代善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把元熙帝的脚抱起来舔一舔，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忠心，然而以他现在的性格也实在做不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再说了他要是这样做了之后恐怕会让皇上感到更加生气。
　　所以他只能继续磕头，把头磕的砰砰作响。因为太过用力和快速的缘故，他感到自己的头不仅痛而且还有点晕了，然而他现在是万万不敢晕过去的，他不能再让皇上误会他对他有什么不满了，所以皇上不叫停，他就只能继续磕下去。
　　毫无疑问，这是贾代善当官以来最耻辱的一次了，他头一次感到自己在皇上面前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无所遁形，好像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已经暴露在了皇上的眼中，不管自己，不管自己想的是什么，皇上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无论他表现得再如何诚恳，无论他说的言语再动听，皇上都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贾代善感到完完全全的挫败，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失败的了。因为再没有比被自己一生效忠的君主亲口否认更令人绝望窒息的事情了。
　　贾代善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落到了人生的谷底，元熙帝却依旧滔滔不绝的数落着他：“别以为你做了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朕会不知道，朕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跟你计较，都说虎毒不食子，贾代善啊贾代善，你的名字里有一善字，可你怎么就丁点儿都不善良呀，你真是愧对你父亲给你取的名！算了算了，你自己的儿子要杀要剐都随你的愿，不过你可别拿这些事情到朕面前来说，恶心！唉，真是懒得说了！”
　　贾代善最后是颤巍巍的被小太监搀扶着出宫的，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经记不清皇上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了，而他又磕了多少个响头，他只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众位皇子比皇帝慢一步得到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惊讶。
　　同时他们又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他们就说嘛，这对苦命鸳鸯，哪里有一个死了，另一个还能活得好好的的道理呢？肯定要一起去死才合适呀，听到这个结果，他们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他们感觉关于太子的事情可以随着贾赦的死亡画上一个句号了。
　　五皇子和七皇子听到消息后也感到有些唏嘘，他们都因为贾赦的死，想到了他们的太子二哥，同时，他们感到了一股非常陌生的物伤其类的感觉。
　　这种现象也不知是好是坏，以至于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一直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他们甚至因此决定最近少去父皇身边献殷勤了，他们决定最近要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他们要乖一点，不做多余的事，宁可少做少错、也不要多做多错，他们有种预感，哪怕父皇再讨厌贾赦，听到他的死讯，他们的父皇也绝对不会有高兴的感觉，反而很可能演变成爱屋及乌。
　　到时候肯定又要牵连好大一堆人，他们不想遭受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