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窝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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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古没停下砸江娘娘的动作。砸了一会儿冷静了一点，看看自己手掌上的血迹，扭头抄起之前扔下的椅子继续砸。
顾韵之搁旁边站着，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砸。这会儿，八成是想起来不少东西了。顾韵之一直在等，等封古平静下来。
封古觉得自己现在很冷静。冷静的砸着人，冷漠的看着砸人的自己，但并不平静。
说实话，刚才他的确是生气，快气死了。但他砸着砸着就没啥感觉了。这个弱鸡并不是什么主谋，自己在这里砸这个只会扯扯嘴皮子拍拍马屁的人，有点掉价。
封古清楚的知道他快把江辉砸死了。但他突然想到，他之前学过一篇文章，那里面说，一个人去世了不能说‘死’，要说‘老掉了’。
封古回过神，想到自己在想这么个事，差点没控制住笑出来。他扫了一言上半身就没一处好的江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往旁边一瞟看见一直看着他的顾韵之，顾韵之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大眼对大眼看了半天，封古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她——，”封古不知道怎么开口。
“哎算了。你也是在这儿长大的。这是个黑实验室你知道的吧。老板走私军火的你也知道，又怕这实验被爆出去被阻止——这帮人也知道这简直是泯灭人性，怎么就不知道收手呢。为了保证实验人员的管理，就找我们的亲人来，”封古顿了一下，“我是没什么特别亲的人的，结果不知道那群警察哪里找来一个孩子，说是我妹妹，让我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再将她充当我妹妹被制肘。”
“叫封意，就跟我一个姓，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给改的。真服了那群人了，DNA都能给整出个假的，但是还得我和一个小姑娘去深入敌方，”封古脸上带了一丝的笑容，“小姑娘可懂事了，特别可爱。脑子也转的快，跟个鬼精灵似的。我有一次问她她知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小姑娘撇了我一眼，告诉我知道，她亲生的哥哥在实验里牺牲了——所以她特别希望能替他做点什么。她跟我可乐呵的说，她就是去那里发挥作用的，让我能身后有个念想。”
封古的眼睛有点红了，“工作人员的亲人一般就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但那群——那群狗日的孙子——操——看见姑娘就——我——”封古有点哽咽了，他把伤口血淋淋的撕开摊给自己和别人看。他本来以为自己现在已经能够接受了，能够去静静的缅怀，却仍然发现自己活在过去，“他们——这样之后，还将她当作实验品去研究了——因为她的恢复能力——和她的聪明。”
顾韵之没说话，走近了封古，轻轻将手搭在他身上。封古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眶是红的，眼睛里还有血丝。他哽咽了一会儿，忍不住向身边的空气打了一拳。顾韵之搭在他肩上略微给了他一点安慰。封古深吸一口气，“封意才十四。”
“她才十四啊——我十四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忧伤呢，她本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活着——她才十四——他们怎么能呢？”
“嗯。”顾韵之也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安慰就是听他讲，让他发泄出来。
“然后封意自杀了。”封古痛苦极了，“她那之前跟我说对不起，不能继续发挥作用了。她拉着我跟我说别去冲突——还不是时候。”
“你说她怎么那么能呢——这时候还劝我。”封古鼻子发酸，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我是不是窝囊——真窝囊。我还真没去打他们。”封古使劲眨眼睛，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无声的流下来。
封古蹲下，抱住自己，“我真tm窝囊。”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窝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