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解雨木

23、神经病精神分裂现场

　　‘哒’‘哒’‘哒’

　　皮鞋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每一步都踏在了封古的神经上。

　　封古还未来的及好好看看这下一间教室，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他侧身躲在这间教室的角落中，希翼即使人进来了也不会注意到他。

　　脚步声离封古越来越近，时不时有教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见到附近的灯亮着，那人饶有趣味，“没想到啊，这灯现在还能通电发光呢？都过去了多少年啊——哈哈，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实验品存活着呢！当年真的是太有趣了——可惜没能再做下去，真是......有点怀念啊。”男人的声音，阴柔而富着一丝邪恶的味道。

　　“啊——美妙的血的味道。咦——这灯开关上灰尘的厚度不太一样啊。嗯......看来有人刚刚进来了呢。哎我本来以为门是一直开着的呢，可没想到是因为有人进来了才开的啊。让我猜猜——是我们的实验小白鼠呢，还是当年参与了实验的我可爱的同僚们呢，抑或是——把我们叛变了而又失去记忆的胆小鬼先生呢？”

　　封古脊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哈哈哈不可能是我们可爱的胆小鬼啦——他才没有这个勇气。我的同僚们的话，死的也差不多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都是——呵，提起他们都玷污了我美丽的声音。那么小白鼠里，会是哪个呢？”

　　封古对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他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一种像是人捏着脖子说话的太监腔。他甚至可以肯定在丢失的记忆中也不曾有一个人声音是如此的。

　　封古旁边那间标有柳酒名字的门被踹开。那人似乎是被这太过相似的门绕的有点晕了，抑或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那人看见了什么，脚步声突然停下来。

　　“呜呜呜我错了......你走开！不要来找我！我不是害死你的人！他是——他才是！”那人声音变得软弱，似乎变了个人。

　　那人哭了片刻，而后似乎又转变了一个人格，“哈哈哈哈哈柳酒啊柳酒，你来找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把你心爱的弟弟跟仆役下人一样使唤？你们这种卑贱的，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就应该有这种待遇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智商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玩弄？你想杀我？好啊！快来啊——反正你的亲爱的弟弟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那人不知看见了什么，疯疯癫癫的，笑的痛快淋漓。

　　封古隔墙听着这人的狂放之语，没忍住差点直接夺门而出。

　　也不管什么害不害怕——这种疯子！

　　他正准备去打那人一顿以解自己心口不平之气——却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并被勒在一旁，将他拖回了教室。

　　封古：......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说拖就拖！没有尊严的吗！

　　封古：这么强肯定打不过，怕了怕了。

　　手的主人死死捂住封古的嘴，将他拖到门里，放开手。

　　封古转身要打，却被身后人擎住胳膊。封古顺势一转头，却不期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不久前还调戏的人的脸。

　　封古压低声音，惊诧到：“顾韵之，你怎么也来了！”